拥君三千(女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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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容贤亭轻轻合上了眼,“不必担忧,本君累了,想要好好歇歇。”
仍有不甘,可还是有些无可奈何,管事只好噤声。将汤婆子塞进容贤亭的被褥中,伺人们这才纷纷退出了屋子。
心里乱如麻,容贤亭努力逼迫着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是辗转反侧,仍是不得安眠。其中缘由,究竟为何,他竟也不知。
湿冷的早晨,让路人皆把头缩在厚厚的棉衣中,脚步匆匆。摊贩们为了生计,仍是天不亮便出了摊。锅里的开水冒着热气,等候着来享用的客人,可是桌椅皆是冰凉。
小贩们搓着手,哈着热气,站在街边,纷纷等候着当天的第一个生意。
坐在缓行的马车上,东方宜晓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疑问。这几日,西鸿适归朝为陛下所用,蹊跷得紧。而原本西鸿玉放开手让赵无忧四处寻韩洛焱,最近她却召集人马天下间去寻找赵无忧,更是古怪。
容贤亭初回宫中,竟又回府养病。新贵君自新婚后,似乎也没有之前街头巷尾传言的所谓胜宠加身。为什么自一场大婚后,就连朝中人员都有所变动……
“什么?包子两文钱一个,你这是打劫吗?”街边响起了一个路人的叫嚷。
东方宜晓随意透过窗子望去,见着小贩无辜地赔笑道:“这几日城门守得严,好多商队都不能被放进来。城外的菜进不来,这我也没办法啊。菜价涨了,客官您多担待。”
“皇上娶个男人,竟然连包子都涨价了,倒是新鲜事。得,就给你两个子儿罢!”随手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路人将它们递给了摊贩。
近日来,的确对往来之人查得严了些,可是手下人怎么会限制商贩进出?
浑浑噩噩地上了朝,下朝时,未曾见到西鸿适的身影,东方宜晓并未在意。随着一众人马从宫门里出来,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东方宜晓感到似乎有人从自己身后行来。
优雅地点头向东方宜晓示意,容怡潇挽上了东方宜晓的胳膊,便向前行去,“东方姐姐,昨天有人送了西域的乐伎来侯府,正好,咱们顺路,我且带你去听听异国天籁。”
她明明面上尽是温暖的笑意,可是眸子里,似乎在给自己暗示着什么。
东方宜晓立刻会意,便应允道:“得怡潇你盛情邀请,我如何推辞。”
晌午,西域的乐伎在宴会上纵情演唱。陌生的乐器奏出了动人的乐曲,众多异国男子的一回眸一微笑,无不虏获着所有在场女子的心。
吞下一杯酒,容怡潇淡淡一笑,侧眸打量着东方宜晓,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坐在席间,东方宜晓也在酒兴之余,高歌了一曲。
听了东方的助兴,台下几个跳着胡舞的伎人都面红耳赤了起来。众人无不想要凑上来,与东方宜晓敬一杯酒。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容怡潇这才将藏在碗底的字条默默退到了东方宜晓的面前。
寒风卷过,容府后院已然枯黄的竹林响起一片窸窣。如斯哀景,自不是人们所希望看到的。奈何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惹眼的美景供人观赏。
打点好衣衫,坐在里屋的屏风后。点上一缕清香,指尖拨弄着琴弦,他合眸静静等候着,一个久违的脚步声。
旧日里,二人水火不容,他从未想到过今日,自己会主动请她来见自己。
除了她,他亦然不晓得这才朝中,还有何人可以助自己。
儒雅地跨入门槛,听见琴音,东方宜晓心里自然有数。
流旻转身将门合上,自己出了屋。屋里,独独剩下了二人。
单腿跪地,东方宜晓不紧不慢地行礼道:“微臣参见帝君主子,不知帝君主子有何吩咐?”
琴声戛然而止,只闻屏风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近来听了些趣闻,想要与大人您求证一番。”
向来摸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东方宜晓只好沉着气道:“若是微臣何处冒犯了主子,还请帝君主子您宽恕。”
听见容贤亭沉沉一笑,东方宜晓身后竟起了冷汗。
琴声再起,容贤亭缓缓而道:“近日听闻有位故人回到了宫中,不晓得这件事,东方大人可否知晓。”
“东方一介闲人,早已被陛下疏远久了,又如何知晓一些陛下身边的要事。”她一面揣测着,一面答道。
并未作何反应,容贤亭依旧抚弦道:“这位故人……比如,西鸿宸……不晓得大人您如何看待?”
大惊失色,东方宜晓一个不稳,险些倒在地上。
连日来,周遭各种古怪之事,似乎又说得通了。自从那日大婚之后,宫内尽是西鸿适的人马,并不是因为西鸿玉与她尽释前嫌,而是因为……凤椅上的女人,根本不是西鸿玉!
见东方宜晓沉默,容贤亭又道:“是大人您早有预谋,还是您也尚不知晓此事呢?”
“自从那次意外后,我曾发誓,此生绝不再伤玉儿半丝。若有违背,我当天打雷劈!”愤慨地起了身,东方宜晓上前行了一步,很是激动,“告诉我,玉儿她究竟怎么了!”
心里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只要她不是同谋,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容贤亭抚平琴弦,缓缓起身,向屏风外走来。
一步步靠近东方宜晓,容贤亭面上的笑意,正一点点退减,“现下,有人掳走了本君的妻主,偷梁换柱,在朝堂上行苟且之事,不晓得东方大人如何看待?”
“若当真是西鸿宸,依她旧日里的毒辣手段,玉……陛下她岂不是……”
“容家的人已然在每座城门前守了多日,仍不确定玉儿是否还在京城内。毕竟,侯府的侍卫每日只供府内事务差遣,难以行追踪暗查之事。本君晓得,你自幼与玉儿一并长大,自然对她有着情谊。你手下那支暗卫,如今可在京城?”容贤亭来到东方宜晓面前,止了步。
东方宜晓紧紧攥拳,咬上了嘴唇,“容少爷,你究竟是何时发现的?她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你只是在大婚那天停留在宫里不到两个时辰……”
“本君的妻主,本君如何不知?”微微一笑,容贤亭拂袖转过了身子,埋下了头,“宜晓,为了玉儿,本君只有借你之力了。”
来到窗边,抬起头看向窗外,容贤亭不禁感慨道:“这些日子,本君和玉儿之间,生了些误会。纵然我们不和,可她依旧是本君的妻主。玉儿她,一向好强口硬,不愿服软。可是,本君晓得,若不是她当真在乎本君,她不会这般与本君赌气。”
轻轻点头,东方宜晓稍稍叹息,“她失忆忘却所有人时,却独独记得你。你们的情谊,我自不会怀疑。也罢,我先行回府去安排了。一旦有玉儿的消息,我会派人来侯府送信。”
东方宜晓正欲离去,却被容贤亭喝止,她不禁问道:“何事?”
“你对玉儿,当真有过爱慕之意吗?”几乎颤抖着嘴唇问出这话,容贤亭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个问题,是他多年来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
东方宜晓也是一愣,苦笑地摆摆手继续向门外行去,“无论如何,自从那晚我对她动了杀意后,这场战争里,我已然输了……”
……
“你可算舍得来了,终日在书房里腻着,都不嫌烦吗?”不好气地扭过身子,李存翼抽下发簪,青丝如瀑垂下,“事情办得如何了?”
将暗红提花的凤袍褪去,她坐在了他身侧,一手揽过了他的腰。将面颊贴上他的面颊,西鸿宸清丽的面容在镜中浮现,“小狐狸,你可真坏。”
指尖触上西鸿宸的面颊,李存翼轻声笑道:“大饿狼,你是需要好好喂你了吗?”
“不必,待会儿你且好好喂。”握上他的手,她使坏地咬了一小口,“你不让我杀她,我也照做了。果真有你的,这样子安排,倒是比直接杀了她更是爽快。”
“那是自然。很多人,可都是把死当解脱的。我才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地一死百了,我要她慢慢受着折磨。生不如死,岂不是更好?”李存翼的眸中显露凶光,脑海中,又满是心上人惨死的画面。
西鸿宸吻上他的唇角,将他拥入怀中,“为了让她多吃点苦头,我可是派人把李松认识的人都得罪遍了。”
“那个贱人,可是在来时路上将我得罪坏了。了结她的性命,倒是正好可以让西鸿玉补个空子……大饿狼,这么快就饿了?本君可是要惩罚你哦!”看她手不规矩了起来,李存翼戏谑一笑,却解开了她衣衫上的系带。
“小人哪里敢冒犯翼贵君您老人家……”西鸿宸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忽然间,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传来,二人皆是一震。
连忙起身,不安地冲上前去,西鸿宸出了内间,穿过大半个外堂这才来到了门。见守夜的人是自己人,她松了口气,可又不由问道:“方才有何人从这里进出?”
守夜的人见状,连忙躬身答道:“大总管方才匆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像是有什么急事。旁的……倒也无旁人了……”
一拳砸在了门框上,西鸿宸死死咬牙。
随荇,一日不除,一日皆是大患。
“下令,派人严加看管,今夜莫不要让随荇踏出房门半步!”西鸿宸收回了拳头,转身向屋里行去。
重新回到内屋,见李存翼已然坐在了床畔,西鸿宸面色极为不佳,倒也失去了玩的兴致。
有所察觉西鸿宸的异样,李存翼侧过身子,柔声道:“可有不妥?”
“咱们方才所说的话,被随荇那个贱人听去了。”西鸿宸话语中尽是怒气。“她是御前大总管,宫内地位最高的伺人,轻易杀不得。”
“杀不得?倒是好笑。”李存翼躺下了身子,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西鸿宸的发梢,“杀不得就不杀呗,她用哪只眼睛看的,你就挖了她哪只眼睛。割掉她的舌头,砍断她的手足,留她活命不就得了?”
西鸿宸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笑着吻上他的唇,“你真坏,小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39章 咄咄逼人
奔跑在御花园的重重假山间,惊慌地时不时向后转头,月色下,她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打颤。无数侍卫的脚步声向自己逼近,随荇缩在暗处,几近崩溃。
明亮的火把照亮了大半个夜空,佩刀撞击间发出阵阵响声,人影晃动。
“到那边看看!”女子大喝着,举着火把又行到了那边一处。
今夜,若是当真落在她们手里,自己还不晓得会死得有多惨。怎么会这样,大皇女怎么会回来,她悄无声息地回到宫里,顶替了主子她……天啊,主子究竟在哪里!翼贵君与大皇女勾结,主子一定是被他们……
根本不敢往下想,随荇吞了口唾沫,背贴着冰凉的假山一点点向外挪去。
避过了两队侍卫,她钻进了从草间,大力地沿着鹅卵石小路向后宫内苑深处跑去。那里皇君众多,且太帝君也在此处,绝对无人敢恣意妄为。
一切,她都在赌。
“通知下去,一旦见到御前总管,就地捆绑!”又有侍卫的声音传来,躲在夜色中的她,倒是害怕极了。
几乎是本能地来到昭元殿前,见殿中漆黑一片,她这才懊恼地想起容贤亭此刻并不在宫中。若是说翼贵君位分崇高,想来,就算是一搏,自己去寻履光殿那位难伺候的主子,倒也还是有一些希望的。
不敢多想,随荇小心翼翼地避开亮出,向履光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