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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掌旗英雄略-第14章

小说: 掌旗英雄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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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她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物事,请继续观看下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有来有往

  此时海兰如果看到的是几个女子追打马小天,甚至是其他更加离奇古怪的场面,都远比不上她现在这份惊讶。只见那几个女子像是中了魔法一般,一个个都嘟着嘴,排成一排,伸长了脖颈,而那马小天,海兰看得清清楚楚,他正和那几个女子挨个儿地亲着嘴呢!
  海兰只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脸上早没了笑容,刷的一下放下了棉帷,从心底里涌上来一股不知是什么滋味,芳心像是被捣了一杵似得难受,说不出的厌闷烦恶,用脚将大车跺得咚咚直响,一边还在不停地嚷嚷道:“下作的坯子!下作的坯子!”
  那车把式见这对“小情人”一个荒唐,一个娇嗔,也忍不住捋须微笑。
  海兰跺得脚都麻了,这才停下来,想想仍是不解气,扭头吩咐车把式道:“喂,赶车的,我们走!”
  车把式问道:“那位客官呢?他可还没上车呢!”
  海兰气吽吽地道:“还他呢!他现在都快活死了,还会回来吗?别管他!我给你双倍车钱,快走!快走!”
  车把式听见“双倍车钱”几个字,精神一振,拾起长鞭,“驾”的一声,将骡车赶了起来。海兰在车内一叠声的催促,那骡车越行越快,刚开始还可以听见马小天在车后“喂──喂──”的叫声,后来便愈来愈小声,终于渺不可闻。
  这时骡车上少了一人,轻快了不少,只是刚走出没多远,海兰便嫌骡车太快──“颠得本小姐难受”,等到慢了下来,却又嫌骡车太慢──“存心想把本小姐急死”,反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路上指东骂西,吵闹不休。车把式摊上这么个主子,也是无可奈何,但又不敢跟“双倍车钱”计较,只得忍气吞声,随她去了。
  他们出发时本来就已经迟了,再加上这么一耽搁,天色渐渐地暗沉了下来,可这时离千佛洞还有几十里的路呢。那车把式说什么也不肯在暗夜里走道,说是这里闹鬼,夜间赶路,莫要被鬼拘了去,只好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将大车赶到了路边的一家小店,准备打尖休息,明天一早再赶路。
  这家小店和这个地区其他客店并没有什么两样,只见路边稀稀拉拉种着几棵果树,树下一连数间门面,挑出一个白布招子,正中店门大开,门前搭着一路罩棚,棚口边安着饮马水槽。
  进店后,车把式自去把车赶到后院,卸车、喂牲口,好一顿忙活,饿了就嚼一口自己带的干粮,就一口凉水,并不与客人同吃同住。
  海兰和王道士坐了半天的车,早已腰酸腿麻,刚走进店里,就听见有人对他们说道:“我说大小姐,现在你该叫我什么呢?”
  俩人一惊,抬眼望去,只见靠近店门口一张桌旁坐着一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不是马小天又是谁?
  王道士一见马小天,连忙上前招呼道:“马老弟,我还在担心你追不上我们呢,原来你走得这么快!”
  马小天没有马上回答,先斜睨了海兰一眼,正好海兰也正气鼓鼓地看着他,两人目光一碰,脸上都是一红,随即将头转开望向别处。海兰原不想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但再一想,如太露痕迹,又不免被这下流小子取笑,于是只好不情不愿地和他们坐在一起,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马小天见他们两个坐下了,这才答道:“道长你可知道,一个人在开心快活的时候,走起路来就会特别的快,快的像腾云驾雾一样,哈哈!”说着用手摸了一把嘴巴,吧嗒作响,似乎还在回味刚才一亲芳泽的美妙滋味,海兰见了,更是恨得直咬牙。
  王道士将信将疑,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我记得经上说‘行则措足于坦途,住则凝神于太虚,坐则调息于绵绵,卧则沉神于幽谷’,讲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海兰一门心思地想着怎样才能出口气,马小天三眼中倒有两眼在海兰身上,谁都没听清这个老道嘟嘟囔囔的都说了些什么,马小天随口应道:“正是,正是,伙计,上茶!”
  一个跑堂儿瞧见,连忙地把烟袋杆望巴掌上一拍,磕去烟灰,随手把烟袋掖在围裙里,走过来问道:“哈,你老吩咐啵。”
  马小天说道:“两碗牛肉面,多放汤,多放面,多放牛肉……”
  跑堂的苦着脸道:“这不是四碗牛肉面吗?”
  马小天不耐地道:“少废话!两碗牛肉面,再给这位道长上一碗磨菇素面,记得给我来一壶好酒,面里的汤要多,味要浓,我下酒用!”
  跑堂的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去了,海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头忽然间有了主意。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马小天他们,拿了一张纸,捡了一小块土块包在里面,包成一个小纸包的模样,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到后厨,正好迎面碰上刚才那个跑堂的。
  海兰把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将跑堂的拽到一边,低沉着声音对他说道:“喂,伙计,托你个事行不?喏,拿着,这里有几文钱,拿去买酒喝!”说着,将刚刚包好的纸包掖在他的围裙里。
  那跑堂的一见,顿时眼笑眉飞,乐呵呵地说道:“我认得你,你就是刚来的那个小道士!你老有事吩咐呗,还客气啥!”
  海兰指了指前堂,说道:“和我一起的那人,就是刚才跟你买面吃,得意洋洋的那个,这两天正害肚子,他叫我告诉你,千万别往他的面里放什么韭菜啦、芥菜啦这些东西,怕是肚子受不了!”
  跑堂的说道:“啥?害病啦!难道呢,话都说不清爽,得咧,我晓得了,你老放心吧!”
  海兰说完就转身走开,那跑堂儿却不回厨房,而是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将纸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只有一坯黄土,哪来的什么铜钱?气得他一把将纸包扔在地上,冲着前堂恶狠狠地道:“好小子,害肚子是吧,咱们这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罢,他转回自己房内,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些番泄叶,想了想,又收起一半,这才揣着剩下的一半,匆匆走到厨房……
  海兰“大计”得售,心中乐不可支,谁知路上走得急了些,险些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她唉呀一声,脸色一沉,喝道:“什么东西?敢挡本小姐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苍龙雪娇

  海兰走得急了点,路上险些和一个人撞上,那人忙不迭地打躬作揖道:“小姐,是我,赶车的。”原来真是那个老车把式。
  海兰不耐烦地道:“是你呀,什么事?跟那没头苍蝇似的。”
  车把式吞吞吐吐地道:“小姐,嘿嘿,刚才你说过,要给我双倍车钱的,我老糊涂了,想来想去,竟还有些不相信起来,真是该打、该打。”说着,假意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啪啪作响,一边打一边用眼角斜睨着海兰。
  海兰说道:“多大点事啊,难道本小姐还会赖你的钱吗?真是没出息!”
  车把式嘿然不语,低着头,搓着手,看样子并没有让开道的意思。
  海兰哼了一声,想了想,把道袍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里面的一件朱紫藻绣的翠绸缎子袄儿,随手从袖子那里摘了一颗包金丝线的扣子,丢给车把式,冷笑道:“光是这颗扣子就抵得上你一辆车,你看可够了吗?”
  车把式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声说道:“尽够了,尽够了,就是到北京去也够了。”
  海兰看也不看他一眼,昂着头走开。她和赶车的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有一个衣衫破旧之人,头上顶着一顶旧毡帽,毡帽下露出一双贼兮兮的眼睛,蹲坐在门口,悄悄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两人刚走开,他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快步向着沙漠的深处走去……
  海兰坐回桌前没多久,那跑堂的就端着三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一大壶酒送了上来,还殷勤地把汤面送到各人面前,递给海兰之时,还偷偷地冲她挤了挤眼睛,示意那“事儿”已经办妥了。
  海兰佯作不知,只是低头吃面,这个地方的面汤别有风味,自有与别地不同之处。那些大小粗细不一的面条,都是做面师父抻拉而成,向来就有“汤镜者清,肉烂者香,面细者精”的说法。面汤中更是兑入了煮过牛、羊肝的汤,其香扑鼻,那牛羊肝的汤是明目的,当地人多目光如炬,据说是与喝此汤有关。
  三人吃得大汗淋漓,齐声称赞,这个时候王道士才知道,马小天原来也是一个好饮之人。只见他咕嘟咕嘟地把身前那一大壶酒喝的是涓滴不剩,仍是面不改色,若不是怕银子不够,只怕再来几壶也消受得了。
  吃完面,外面早已是沉黑入夜,马小天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们这一行人的破绽,干脆大方地要了三个房间,反正这时节店里没有什么客人,空房间有的是。
  安排好房间后,马小天正要回自己房间休息,跟在他后面的海兰紧走两步,赶了上来,语气亲昵地对他说道:“喂,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马小天闻言,将刚踏入房间的一只脚收了回来,装作听不清的样子大声问道:“你叫我什么?我怎么听不清!”
  海兰咬了咬嘴唇,心中恨恨地道:“且让你再得意一回。”于是吞吞吐吐地叫了一声:“马……马……马大哥。”
  叫是叫了,但叫得不仅小声,简直就是细若蚊鸣,亏得马小天耳目特灵,换作别人,恐怕只能看见海兰口唇微动而已。
  马小天心中大乐,笑道:“好妹子,真是我亲亲的好妹子,你叫哥哥我有什么事啊?”
  海兰强抑怒气,小声说道:“你看,我是个女流,而你……你又是,那样的人,和你同住一家客栈,我怎么放心得下?除非你……你……”
  马小天听她说自己是“那样的人”,自然知道她是指下午与众女亲昵之事,倒也并不十分在意,只问道:“除非怎样?”
  海兰说道:“除非把你的房门锁上,否则我终究不会安心,你看,这样可使得么?”
  马小天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何难,你锁上就是。”说罢转身进了房间,掩上房门,重重地躺倒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神志委顿,郁郁不欢。
  下午他虽然赢了赌局,但不知为什么,心中没有半点欢愉之意,相反总是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脑海中思绪潮涌,翻来覆去的只是难以入眠。
  这么多年了,一睡不着,马小天就总会想到一桩多年前的往事,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清楚地记得十多年前那一天……
  十五年前的一天,甘凉道上,两匹马纵辔而出,一匹黑马一匹白马,那黑马背上坐着两人。坐在后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长脸俊目,剑眉斜飞,形貌甚是威严厚重,他怀中还坐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坐在马上并不安分,在鞍鞒上扭来扭去,正不住口地向后面那人抱怨着什么。
  又驰了一阵,那汉子长叹了一口气,放缓了缰绳,马儿便慢慢地停了下来。他转头对着旁边白马上一个女子说道:“小妹,苍龙和雪娇看样子已经跑不动了,我记得前方不远处有个市集,叫做崔家集,不如我们去那儿歇歇脚再走,怎样?”说着,心疼地拍了拍黑马的脖颈。
  那匹黑马──苍龙似乎也知道主人在说它,仰起头,嘶~嘶~,叫了几声。这两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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