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员外知苍玉的话在理,张行是他嫡长子,自小便捧在手里,越长大越是混账,他年事已高,亦越发的管不了他,便想着让他参军,军中有好汉,总能将他带的上道些,孰料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沈玉她敢如此嚣张,想必有圣上为他她撑腰,自己官职又在沈玉之下,张行的死偏又被扣上了有悖军规的帽子,在外人瞧来是死有余辜。他狠狠抹了把眼泪,拉着苍玉的下摆失声痛哭:“侯爷啊,臣心好痛啊。”
苍玉沉默着拍了拍张员外的肩:“保重,日后若有事兴许可以来找本侯。”
从军营出来,苍何低声同苍玉道:“爷,眼下是拉拢张员外的好机会啊,方才怎不下猛药?”
苍玉撩袍上了马车:“张员外无关紧要,眼下我还不知沈玉是哪边的人,静观其变才好,对了,你同那人说我今年要离京寻药,所有事都放在明年再议。”
苍何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爷,甄柳这几日情绪不高。”
苍玉坐稳后嗯了一声:“你何时这么关心她。”
苍何面色一白:“她情绪一不高便拉着属下打,属下不敢还手。”
“哦。”苍玉应了一声:“那感觉定然是酸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训斥
训斥
这几日朝上多了不少暗指沈玉残暴无人性的折子,从寒山寺归来心情瞧着尚可的朱明元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了沈玉一通。
“爱卿你太调皮了!下次不可如此!其实你不必把事做绝,随便打个几百军棍便可,毕竟违反军令众位爱卿也不知是个什么概念。唔,说到这,元恒,把军令请出来,让寡人的爱卿们回去好好悟一悟写一写,几百遍后兴许大家能想出惩治的温和法子。”
沈玉冷着脸听训,是哪些人参的折子她心中已有个大概,是以下朝时经过那些人身旁时,面无表情的暼过去一眼,那些人登时站在原地不敢动地方。沈玉冷哼一声,出宫门时同门口等着的车夫道:“回去卸了府上那几头蠢货的爪子!让它们没事给本官惹乱子!”
先前上折子的大臣闻言身上一个哆嗦,匆匆忙忙上了马车,在车内同车夫吼道:“快快!快他娘的走!”
拜这些折子所赐,沈玉近些日子略有些忙。为整顿军中风气,她每日亲自到校场镇守军营,时日久了,效果显著,圣上又是一通赏赐。这次是赏了一上等暖玉所雕的床榻。
沈玉早些年身子受过重创,是在雪地里躺了整整两日,寒气已入骨所致,朱明元知每到天寒沈玉便疼痛难忍,特差人去做了这铺床榻。他年过不惑,早些年太子殡天后 ,他膝下便一直无子,公主倒是有一位,只是远嫁他方,朱明元瞧见沈玉同公主年纪相仿,便忍不住生了些许亲近之意。
夜里,沈玉在这玉床上歇息,睡到半夜突闻院中有异动,利落翻身从榻上坐起,自枕头下抽出匕首,穿好外袍伸手去推门,孰料她刚抬手,门口便闯进一个人,此人目若深潭,轻松避过沈玉的攻势,一个侧步闪到沈玉身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莫动,是我。”
沈玉听出是苍玉的声音,一把拍开他修长白皙的手,压低声音吼:“干你娘!深更半夜你作甚?”
苍玉又捂住沈玉的嘴,察觉到掌心温热的气息不由笑道:“你还挺暖和。”
“放你娘的屁!死人才不暖和!”沈玉说完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微微皱眉:“你受伤了?”
苍玉轻轻应了一声:“我不便回府,在你这歇一夜。”说完便自觉去榻上歇着。
沈玉俯视悠然自得躺在榻上的苍玉:“什么?”
苍玉若有所思摸了摸手臂:“酸。”
沈玉被他说的一愣,低头盯着他手臂:“酸?”
“你太沉了,算了,我不同你计较,我们歇息吧。”苍玉说完翻了个身:“我很累,不要吵。”
沈玉配合的点了点头,片刻又反应过来,冷声道:“这是我的府上。”见苍玉依然未有理会她的架势,她默了默:“旁的我不问,你眼下还受着伤,不能这么睡,起来,我给你包扎。”情形急转直下,苍玉有些未反应过来,正要答一声“不必麻烦”便听沈玉不带感情道:“包好了老子再同你算账!”
正沉寂时,忽听外面有敲门声:“将军,宫中有刺客,圣上请将军速速进宫。”
沈玉一愣,回头瞧苍玉的背影的半晌:“你进宫行刺了?”
“不是行刺,是去拿东西。”苍玉声音有些无奈:“你去吧,我要歇息了。”
沈玉换上常服,这才同门口一干一脸怨气的锦衣卫朝宫中赶,手中火把的光亮映的小哥们的脸忽明忽暗,瞧这模样有些还是睡到一半被提溜起来的。
入到宫中,朱明元正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椅子上沉思,闻通报声急忙将手炉放在一旁,起身迎了出去,将方才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同沈玉说了说。
事情原来是如此的。
方才他正在花园中赏夜景,想瞧瞧这夜晚的星星是不是比白日亮,孰料一旁的宫墙上光明正大便蹿过去一道人影,这人影他瞧着眼熟,唔,换种说法来说便是,他希望这人是苍玉这个小流氓。
他心中有气,这人忒不像话!当着他的面便敢飞的如此嚣张!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样的人必须得抓回来给他些颜色瞧瞧!是以圣上朱明元摇晃着一旁被强迫来一同赏景的元恒公公:“寡人的元恒啊啊啊!方才有个刺客你可瞧见了?你快同寡人说你瞧见了!快!”
彼时元恒正在打瞌睡,在朱明元猛摇之下连连点头,继而梗着脖子喊:“啊啊啊瞧见了瞧见了!快来人呐~有刺客啊~万万莫让他跑啦啊啊啊~”
宫中一时光亮大盛,不少锦衣卫小哥同侍卫小哥闻声赶来:“刺客在喇里?”
元恒胡乱朝朱明元方才指的方向伸了伸手:“那边!快追!要!活!的!”
锦衣卫皆属豪杰中的精英,瞧清方向便朝刺客追去,片刻后垂头丧气来报:“回禀圣上!属下无能!人跑了!只伤到他肩膀!属下愿以死谢罪!”
朱明元摆摆手:“罢了!去把沈将军给寡人请来。”
“爱卿啊,寡人深更半夜将你叫来是因寡人有些心神不宁,爱卿你守在宫中寡人能好好歇息歇息。”朱明元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憔悴,其速度之快令沈玉这般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人物都有些害怕。
“臣遵命!”沈玉跪下领命。
一旁的锦衣卫面面相觑,令人闻风丧胆的护国将军沈玉原来还可以如此使用,妙哉妙哉!
沈玉奉命带人在朱明元寝宫守了一夜,天快亮时,朱明元穿戴整齐出来:“爱卿啊,近日风调雨顺,再加你喜事将近,这几日你便在府上歇息歇息,唔,今日戌时同苍玉进宫,寡人同太后宴请你们二人,也算是寡人同太后的一点心意。”
沈玉未抬眼,不动声色应下朱明元的话,心中却觉他大抵是怀疑到了苍玉头上。
从宫中出来,沈玉靠在车厢里歇息了片刻,心中在思量如何应付此次的鸿门宴。思来想去决定这种劳心伤神的事应当让苍玉自行处理。
回到府上找了一圈,未瞧见苍玉的影子,心想不如先泡个澡再去榻上一边睡一边想办法。
命人抬热水到屋子,家仆临走前满眼的深意,关门时道:“将军慢用!”
沈玉皱眉,将衣裳脱个精光去到内室。一只脚刚踏进冒着袅袅轻烟的木桶,突然被带着一身水花从桶中站起来的苍玉吓了一跳,接连倒退几步,拉过衣服护住下面:“干你娘!你怎么还没走?你在老子的浴桶里做什么?”
苍玉一时有些失语,不是因沈玉的话,而是因沈玉下意识护住下面的动作,他伸手拿过一旁搭着的干净衣裳,打量了半晌好风光才好心道:“你是女子。”
沈玉一愣,面色突然燥热,不动声色将衣裳往上遮了遮:“干你何事?”
苍玉面如止水,从容从桶中迈出,因身上潮湿,连带着衣裳都被打湿了,紧紧贴在颀长的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腰身同手臂,他缓步朝沈玉走去,停在她身前一步:“啧啧。”
沈玉微微侧过脸:“你有病!”
“昨夜圣上来你府上找人了,我以为你很得他心,但眼下看来他并不怎么信你。”苍玉轻轻嗅了嗅沈玉修长的颈侧:“下月我们便成亲了,不如你踏踏实实的跟我。”
沈玉觉得苍玉有病,抬手将苍玉挥开数寸:“两个大老爷们靠得如此近成何体统!”
苍玉被她义正言辞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淡笑道:“他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让我进宫?”
“对。”沈玉趁空隙系好衣服:“这事我正想同你商讨一下,不如这样,我再刺你一剑,左右你本身就贱,也不差老子这一剑。”
苍玉认真的思索了许久:“你说的在理。”
当日有话传到宫中。
护国将军沈玉同英武侯苍玉就婚后谁当家的问题打起来了!那招数当真是百!无!禁!忌!无耻惯了的英武侯竟对护国将军使出了猴!子!偷!桃!如此阴险的招数,护国将军觉自己身为爷们的尊严受到了践踏,拎起剑便刺了英武侯一剑,事情最后以护国将军胜而告终。
朱明元此时正同太后在谈天,闻言一口茶喷了满桌子。太后的面色登时撩了下来:“春荣!扶哀家回宫!”
世人皆知太后乃当今圣上的弟妹,先皇殡天后,圣上仁慈,特封前朝尊荣皇后为慧娴太后,这才得以保她一命,但二人关系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当然,此乃皇家秘辛,胡乱非议是要被砍头一百遍的。
太后走后,朱明元皱了眉:“那英武侯眼下如何啊?伤势可要紧?”
“回圣上的话,此次受的伤倒还可以,只是听太医说英武侯有旧疾,还是个顽疾!”
作者有话要说:
☆、赴宴
赴宴
沈玉同苍玉进宫时,朱明元同太后早已侯在了殿中,圣上见两人的面色都算不得太好,想开口训斥又觉场合不对,回头瞧了一眼神色不悦的太后,理了理袖袍:“苍玉,你的伤势如何?寡人听闻你们二人打起来了,这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到底何事值得你二人大动干戈?”
苍玉浅笑:“回禀圣上,臣同沈将军有些误会,眼下已将事情说开,劳圣上太后挂念。”
朱明元听罢苍玉的话,觉自己已象征性的处理了这件事,又换上一副笑脸:“你们打了那么久的架定是累坏了,快来用膳。”
席间苍玉几度欲言又止,最后狠狠心掐了一把大腿,却半晌未有痛感袭来,正待他想低头查看时,突然察觉到脚面一痛,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脚,正好奇怎么这痛处转移了便听沈玉不带感情的声音在耳边悄悄响起:“干!有话说话!掐老子大腿作甚!”
苍玉恍然大悟,松开了手,呆坐了片刻起身给朱明元敬了酒,借着朱明元喝酒时便把心里的事说了说:“圣上,臣有旧疾,恐怕过段时日要外出寻药。”
“哦?”朱明元闻言放下手中酒杯:“什么药如此宝贵还要你亲自去寻?连宫中都没有吗?”
“圣上有所不知,那药早已寻不到踪迹,要找到种药之人,方能得知药的种法。”苍玉话落见朱明元又要开口,及时拦住了他的话:“臣眼下并无官职,在京中亦无事可做,这寻药之事又是琐事,委实没必要浪费宫中一兵一将,退一万步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