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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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玉大笑出声,克制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转移话题道:“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沈玉未料到苍玉会如此正经同她道谢,不禁有些不自然:“无论如何我们也是夫妻一场,我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你在那大牢里面待着。”只是利用昭阳,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坦,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沈玉的良心这时候似乎也有些痛。
回到府上,下人满满跪了一院子,管家老泪纵横,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再擦鼻涕:“侯爷呀!您受苦了嘤嘤嘤。”
苍玉抬了抬手:“没有大碍,你们起来吧。”
刺客风波过去后,朱明元因昭阳归朝,又因哈木次一行人还未走,再加之他觉得自己最近倒了血霉,是以很有必要去上柱香。于是武成寺这一趟,走也得走,不走创造条件也得走。当然,这次也没落下苍玉同沈玉,朱明元曰:爱卿你也一同去罢,去去晦气。
这次的路途倒是异常的顺利,途中连个山匪的影子都未瞧见。因武成寺事先便得知了圣上驾到的信,住持一早便率众位寺中人侯在门口。
沈玉最先注意到的便是为首的住持,那是个青年男子,双眼深邃,睫毛浓密,生的妖里妖气,但这还不足以让沈玉一眼便瞧见他,让沈玉频频侧目是因他身上那股戾气,同眉眼间的那股妖气相得益彰,这两种气场放在他的身上却又格外的贴合。
“参见圣上。”住持嗓音低沉,毫无情绪,瞧着朱明元的眼神亦十分冰冷。
“住持快快请起。”朱明元虚扶一把:“怎么不见圆悟师傅?”
那位住持周身那股清冷似乎又重上一些:“师父已登西方极乐。”
朱明元唇边的笑意僵住,半晌才回身招呼身后众人一同进寺。沈玉经过住持身旁时,脚步顿了顿,不料视线同那住持的对上,那视线如同两道冰锥,刺得沈玉头皮有些发麻,苍玉上前一步揽住沈玉的肩,和声催促道:“走吧。”
沈玉唔了一声,避过一直盯着她瞧的住持,同苍玉进了寺门。
“你在想什么?”苍玉见沈玉一直心不在焉,不由低声问:“是方才那位住持?”
沈玉点点头:“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人们圣诞快乐,这几天有事,周日争取恢复更新。存稿这种磨人的小妖精果然是用时方恨少!跪求原谅!
☆、劫财
劫财
朱明元跪在蒲团之上,先是将苍玉从头顶到鞋底都诅咒了一遍,而后又用了半个时辰来忏悔自己这郁卒的半辈子所做的错事,待他颤抖着双腿从蒲团上站起来时,外面应景的下起了小雨。
一直立在门口沉默的住持上前几步,双手合十鞠了鞠身子:“圣上,外面有雨,不如先留在寺中避避雨。”这话听起来虽是好意,但住持说时,面色却过分深沉,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话中是真情还是假意。
沈玉在暗处打量了那位住持半晌,也瞧不出什么不妥,遂收回自己的视线。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朱明元身后准备去住持特意为众人准备的房间。
“再过两日我便回北元了。”去的路上,齐格压低声音在沈玉耳边道:“若你日后闲来无事也可以多去北元走动走动。”
沈玉脚步微顿,出于礼节,点了点头。一边的苍玉虽从表面上瞧是在安安稳稳的走路,实则整颗心都放在了沈玉身上,方才齐格的话他自然也是听在耳中,这便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头上梁冠:“唔,等本侯得空必然会带着夫人前往。”
齐格原本就视苍玉为眼中钉肉中刺,每每一想到他同沈玉的关系,都觉得肉更痛了一些,是以干脆不搭理苍玉,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见齐格走之后,苍玉神清气爽,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小铜镜,一边走一边照,口中不住道:“哎呀呀,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声音不大亦不小,飘到跟在朱明元身后的昭阳耳中,她一阵恶寒,回头瞪苍玉,又瞧了瞧他身边的沈玉,冷冷哼了一声。
武成寺隶属朝廷,历代帝王三五不时会来这里小住几日,是以房间充足。朱明元被安排在了上等的房间里,同苍玉和沈玉的房间离得甚远。朱明元进房之后,众人这才各自回房,沈玉顶着四道如芒的视线,顿觉压力十分大。
回到房中,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下,暗自提点自己,下次万不可同齐格与昭阳一同出行,这委实是桩煎熬的事。
“我一会出去买些药,你在房中歇一歇。”苍玉走到沈玉身后,抬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青丝:“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沈玉摇了摇头:“不吃什么,只是这外面还在下着雨,你这几日又没歇息好,这么冒雨出去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苍玉见沈玉如此关心自己,分外受用,刚想将她拉到怀中抱一抱,又听她继续道:“你感染了风寒倒不要紧,老子近日精神头差,没有那么多工夫照顾你。”
苍玉一双玉手尴尬的停在半路,而后又自然而然的收了回来,继续掏出才收进去没一会的铜镜,继续蹲在角落里照。
“你若是不出门的话,一会记得将门上锁,我有些困,先睡一会。”沈玉话落便上了床,没一会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苍玉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瞧了一会,见她的确已睡熟,这才蹑手蹑脚朝门外走。
此时雨势已收了不少,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
因下雨的缘故,寺中人并不多,苍玉乐得清静,出了寺门一路往山下走,其实他此番下山也没什么大事,除去买药,还因为甄柳说她想要吃武成寺山脚下一家包子铺的包子,作为一只爹,他觉得自己还是很称职的。
他撑着伞,漫步在雨中,行至山腰时,终于没忍住,叹了口气,站在原地对着远山道:“阁下跟了本侯一路了,累不累?要不要坐到本侯的大腿上歇歇脚?”说罢拍了拍自己修长的大腿:“本侯有三宝,腿长腰细易推倒。”
身后脚步声倏然止住,不过是一瞬,住持便从密林中迈步而出,走到苍玉面前,双膝一曲直接跪在泥泞的地上,丝毫不在意僧袍被泥水沁湿。
苍玉眨了眨眼:“你这是什么路数?”
住持并不答苍玉的话,只道:“小僧寂空,乃武成寺前任住持亲传弟子。”说罢从袖袍中掏出一个纸包:“师父圆寂前将这东西交给小僧,嘱咐这包东西务必要交到侯爷手中。”说完微微垂了头,将纸包双手奉上。
苍玉面无表情接过寂空手中的纸包,瞧得出这纸包已有些年头,但因被保管的极好,是以还是完整的。
苍玉低头看寂空:“圆悟师傅他何时登的极乐?”苍玉记得太后同他说过,先皇极其赏识圆悟师傅,曾有意封他为国师,但后来因龙体每况愈下,这事便被耽搁了。
说到圆寂这事,寂空的面色又恢复初见时的高深:“我师父前年便已圆寂,是朱明元亲手将他老人家送走的,就因为这包东西。”寂空扫了一眼纸包:“这本是侯爷的,如今完璧归赵,寂空如此也算完成了师父遗愿。”
“起来说话。”苍玉抬了抬手,也算是知道了寂空瞧朱明元时为何是那样的神色,思索片刻道:“你会占星?”
寂空愣了愣,而后点点头:“会。”
“你也想为师父报仇罢?”苍玉又朝他走近了几步,不待他答话便顾自道:“不如你从了我。”
寂空闻言面色并没有多大起伏,平静同苍玉对视:“我要亲手杀了他。”
苍玉有些为难:“巧了,本侯也想手刃他,要不这样,我捅他前面,你捅他后面?”说完远目天际,暗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
寂空思考了良久,最终点了点头,毕竟凭他一己之力想对付朱明元,那当真是比登天还难。
“对了,本侯近日大概会需要些银两,你且想想办法。”苍玉颔了颔首,坦然道:“这银两自然要朝廷出,你能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是最好不过。
同寂空交谈过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山腰,苍玉去到山脚下买完包子,一手拎着个纸袋回到寺中,此时房中已不见了沈玉的影子,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而后出去找了一圈,发现沈玉正同齐格和昭阳坐在一处谈天,自家媳妇面色有些尴尬,见到他是眼神蓦然一亮,这一亮,亮的苍玉心中有些激动,自打同她相识,这是他头一回瞧见沈玉对自己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欲望。苍玉刚想过去,突然见元恒匆匆从角落处走出来,先是毕恭毕敬给沈玉、昭阳同齐格行了礼,而后满脸歉意对昭阳同齐格道:“圣上传沈将军有要事,奴才斗胆来请。”
沈玉起身时动作稍急,而后头也不回跟在元恒身后走了。
苍玉挑了挑眉,为避免浪费不必要的口水,趁昭阳同齐格未发现自己,也转身回了房。其实朱明元今日找沈玉,苍玉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前些日子沈玉的叔叔同大伯被朱明元调入郡中,同戍边相比,那当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起码没了性命之忧,朱明元此番将沈玉喊过去,除去拉拢沈玉之外,大抵还有个告警之意。他在房中待了一会,而后从后门绕到朱明元房前,在原地环视过后,轻巧的跃上了房顶,小心掀开瓦片,侧耳听着屋中动静。
“沈玉啊,想必你也听说寡人将沈守备同显武将军调入常州府的事了。”朱明元端坐在椅子之上,说完之后便一直盯着沈玉瞧,也不急着开口说话。
沈玉点了点头:“前几日沈玉收到家书,还未来得及谢主隆恩。”而后也不再说话。
朱明元见沈玉也不说话,面色不由一沉,心中道好你个护国将军,寡人不说话你也不说话,当寡人是什么?道完又沉默了一会,见沈玉依旧不开口,这才清了清嗓子说话:“沈玉啊,前些日子寡人托你的事你可还记得?”
沈玉有些茫然,毕竟朱明元托她办的事有些多,她一时也不知道他此下说的是哪件。
朱明元是何许人,见她征愣的神色,心中也有了数,好心提点道:“近日苍玉可有什么动作没有?”
沈玉恍然大悟,瞧了瞧朱明元,单膝跪地回道:“回圣上的话,英武侯一直都是本本分分,臣委实未瞧出来他有何对圣上不敬之心。”
朱明元敛了敛眸子,冷笑一声,问道:“是么?”
沈玉加重语气:“臣不敢有半分欺瞒。”
朱明元重重拍了把椅子的扶手,而后气急败坏的站起身:“不敢欺瞒?那寡人问问你,这些日子一直未平息的流言是何处来的?寡人若未有确凿证据,又怎么会将你找来?”顿了顿,态度又缓和了些:“爱卿啊,寡人对你是一百个放心,罢了罢了,我们不说这件事,我们说说沈守备同显武将军罢,寡人知道沈家世代忠良,是以自然不会亏待沈家,眼下寡人将他们调入郡中也全是因爱卿你清廉自好,爱卿身上背负的是沈家世代的名声,可万万莫要让寡人心寒。”
沈玉非愚钝之人,当下便听出了朱明元话中的意思,她皱了皱眉:“圣上言重了,沈玉一直都谨遵祖训同天下道义,维护皇室正统,绞杀叛贼是臣职责所在。”
朱明元赞许的点了点头:“好,爱卿先退下罢。”
沈玉又作了一揖,而后倒退出朱明元房中。
苍玉见沈玉走了,一个着急,将瓦片啪的朝房顶一砸,几乎是同时便听朱明元道:“谁在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