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将军斗不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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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衣的人是谁?”一个路过的士兵问守卫。
“哈哈,被迷住了吧,可惜是个太监,听说太后派来伺候将军的。”守卫边说还边打量了一下远去那骑背影。多漂亮的人儿啊。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士兵眼内一闪而过的恨意。
“哼,打量我瞧不出呢,叫人打我五十军棒,自个儿把姑娘给霸占了,还让她装成太监,钱策,娘老子的,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六子一边骂,一边用杈子给牲畜栏里丢草料。
团子进了营帐,忙换了身常服,净了面,就有厨子将晚饭送了过来。快到申时了,最近边境平静,钱策的坐息也非常准时,团子掀开食盒开始摆饭,突然有门帘掀动的声音,还未待她回身,就被人从身后搂住,大掌掐着她的腰不松,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上,“别闹了,坐下吃饭。”团子当然知道是谁,可挣了半天也挣不开,只好一动不动任他抱着,“真好,瑜儿。”钱策紧拥着她,瑜儿心中终于有他了,如不是军务在身,他恨不得时时陪在她身边,怀里的人似轻叹一声,小手也按在他的大掌上,两人就这样前后相拥着抱了良久。
钱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母亲的尸骨找到了,还在路上,等回来,就埋在万娘旁边,我们一起去拜祭。”
团子惊喜的回过身,“真的?”
“当然。”钱策温柔的看着她,可惜他只能作到这些了,汴梁那一个月的腥风血雨,曾家成年男人的尸骨早不知填到哪个沟渠里了。
“今天你及笄了,我为你梳头好吗?”钱策柔声问。
“嗯。”团子感激的颔首。
坐在平时为钱策整装的铜镜前,团子羞涩的垂着眼,任男人解开长发,打开妆奁取出玉梳。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钱策站在团子身后,看着铜镜中的美人,用玉梳轻轻的一下一下梳着手中的乌发,美人都有头好的头发,团子也不例外,光滑油亮,散发着白玫瑰独有的幽香,他轻松的挽了个螺髻。
“敬尔威仪,淑慎尔德。”钱策从怀中拿出一根精巧的簪子,将挽好的头发固定住。
轻抬起女孩的下颌,让她和他一同看向铜镜,“眉寿万年,永受何福。”钱策朗声念出最后一句祷词。
“堂堂大将军,还会挽螺髻?”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团子娇嗔的问。忽然她怔住了。而钱策正与镜中的她对视着,浓眉之下,眼波涟滟,浓情之外,还有探究之意。
钱策又将那只簪正了正,“儿时经常陪在母后身边,看她的宫女为她梳发,慢慢就学会了。怎样,不错吧。”
那只簪子,怎么会在他这里?!笑容僵在面上,她不知该如何开口相问。
似明白她的想法,钱策轻笑一声,“钱铮逃走那晚,将士在淡思苑门外拾到的。”
“还有钱铮,是我故意放他走的,”
“本来打算放你一起走的。”钱策俯身凝着镜中沉默的女子,烛光下,梳着螺髻的团子,横波妩媚,艳光照人,伴着俊美阳刚的将军,天下难觅的一对佳人。
“可没想到,林氏插了一腿,你留了下来。”
“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钱策环紧团子的腰,将脸贴近她的香腮。
团子扭开脸,挣扎着要站起,男人伸手轻松的将她打横抱起,向后帐走去。
“瑜儿,认命吧。”
“你,只能是我的。” 钱策将她放在床上,扯下帷账上的金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灯会上,以为他不知道吗?街角那半边身影他一扫就知道是谁,怕他发现,竟然丢掉了矜持配合了他的亲吻。还有,喜好读书的女孩怎么突然对习武骑马产生了兴趣,是为了以后离开他作打算吧。瑜儿,你当我钱策的大营是什么地方?会任一个小女子随意出入?
将军营帐里的架子床也如当日洞房时一样宽大,他解开团子的束胸布巾,打量了片刻,带着心疼吻下去,这一天,他盼了很久,今天,她终于成人,他不要忍了。折返着炫光的如玉肌肤再次显现,他颤抖的拥住她,几乎想把她吞入腹中。
是夜,狂风卷着沙尘呜咽个不停。帐门口的卫兵已经换了第二班,没人意识到后帐内正春光一片,青黑色蛟龙云纹帷帐环绕的黑檀架子床有节奏的颤动着,团子颈上已多了一根编织精巧的丝绳,上面坠着枚碧玉扳指,时而随着男人动作一偏,露出内环里镌刻的字……“策”。
他满意的凝视一脸痛色的如玉美人。
“瑜儿,你真正成为我的人了。”钱策按住她,扳正她的脸,宣告着。
“这怎么?”忍着痛浣瑜一脸疑问,她记得蟠云轩那晚,怎么不太对。
“傻瑜儿,你以为男女之事只是躺在一起睡个觉?”抚开浣瑜紧蹙的眉头,钱策爱怜的看着她。
“以前以为是,现在不是了。”浣瑜撅起小嘴,“可我肩上的守宫砂。。。。。。”
“我一手可以扼断一个强壮男人的脖子,抹去个小小朱砂算什么,”钱策得意洋洋。一时没注意浣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这个骗子,害她对钱铮内疚了那么久,甚至把自己没有逃走成功看成是老天对她隐瞒所受的惩罚!
委屈的泪水奔涌而出,“你,这个坏,坏蛋。。。。。。呜”浣瑜失声痛哭,钱策吓得忙捂住她的口,虽在后帐,门口的侍卫耳朵可灵敏着呢,见浣瑜快喘不过气,忙松开手,无奈将她揽到怀中一下下抚着如水长发,“瑜儿,你别忘了,你本就是先帝钦点的晋王妃,我钱策的妻子,只不过命运弄人,我们之间多了些波折,瞧,老天爷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说倒好,一说浣瑜哭声更大了,索性钱策也不管那些侍卫怎么想,任她哭个痛快,哭吧,何况也只在我的怀里哭。
待她平复了些,他取过帕子轻轻把泪痕抹尽,重新扯过锦被将两人拢在一起,让她面向他,“策发誓,绝不会负瑜儿,现在晋王妃所有的,策都会弥补给瑜儿,且只会更多!”一字一顿,钱策目光灼灼郑重向她许诺。
浣瑜木然合上双眼,她没有希望了,他说的对,还是认命吧,钱铮丢了她的簪子,她再也寻不到他的扳指,的确是天意。而她也必须承认,她不再像初识时那样排斥钱策,她的羞涩、欢愉并不全是刻意伪装。
更现实的是,她别无依傍,所有的亲人都离她而去,她唯一能抓牢的只有钱策。
需要将她伪装成宦官留在身边,限制活动范围,证明她的身份极为敏感,一旦失去他的庇护,她相信当今太后,王妃、不想晋王出现纰漏的池家势力,甚至包括钱策自己,会立刻让她尸骨无存。战场是真刀真枪的对抗,而平常时光中,危险更加隐匿,残酷程度却丝毫不逊于前。
每次对镜打量自己一身太监制服,徘徊于胸的愤懑与叛逆便冲击着她的血管,她一无所有,饱受磨难,却还是有太多人想她消失,因为她的姓氏,因为嫉妒,因为利益。
欺人太甚,她偏要活下去。
如果今生无法和钱铮携手天涯,她不介意迎着众人仇恨的目光成为钱策最在乎的女人荣耀一生。
丈夫之志,能屈能伸,是,从她勇于在钱策面前脱衣求生,她早就不是太师府中的只盼着陪在三皇子身边的单纯女孩。
乳娘临终时喃喃叮嘱过她,“瑜儿,有命,才有希望。我的乖瑜儿,好好活着,有机会定让天下人瞧瞧我们曾家女儿的。。。。。。”的风光?浣瑜一直不知道乳娘想说的最后几个字是什么。
直到天将明,钱策才放过她,将早已失力瘫软的女人紧拢在胸前,盖上锦被,不魇足的诅咒一声慢慢睡去。
终于拥有了浣瑜的钱策,陷入感情漩涡无法自拔,甚至毫不防备的时常将公文带回寝帐处理,只为和美人多些相处时光。偶尔也会和她讨论些军务,毕竟出身太师府,身受博学的曾太师影响,浣瑜的意见往往颇受钱策赞同。
巡防回来的钱策回到寝帐书案后坐定,面带忧色,“明裕关外的几处村落,一直是我的心病,虽目前还相安无事,最近突厥遭遇雪灾,难保哪个突厥部落又来骚扰。纵然天天巡逻,也难保不被钻了空子。”
浣瑜将刚沏好的雨前龙井摆到案上,又递过浸过水的绢巾让钱策拭面。略思忖一下,“前几天听庆儿讲,那几个村落女多男少,且颇有先古遗风,女人当家,甚至不少男主人都是入赘来的。又因地处关外,大燕与突厥的战争结束时间不长,有心入赘的男子心有余悸担心突厥骚扰不敢求娶,除了待字闺中的,好多姑娘都熬成了老姑娘了。不如将军中适龄孤苦军士多发些银两,让他们去作女婿,既成了家,有了生计,也相当于在村中驻扎了军队,量以前觉得村民好欺负的突厥部落也不敢轻举妄动。岂不一举两得?”浣瑜侃侃而谈,见钱策正淡笑看着她,讪讪的住了口。
“瑜儿和策心有灵犀”钱策揽过她,“就按瑜儿说的办!”
“明天就派田参军去找各位村长说合一下,想不到我钱策有一天作了媒婆!”
伏在钱策胸前,浣瑜唇边微翘。
果然,一切顺利,钱策还夸因此省下了一半布防需要的兵力及银两,一些多年无家的兵士在边关有了家眷和土地,更加忠于职守。
团子也很好学,还在汴梁时,她已开始修习突厥语,后来因曾家倾覆而中断,她便缠着钱策寻位先生。
“我就会突厥语,我来教你可好?”
“将军太忙了,再说我要是学的慢,你定会笑我。”团子娇嗔道。
明辉城地处边境,经常有突厥商人出入,想寻个教突厥语的先生并不难。
可为了让团子有个好老师,钱策竟然张榜,许以重金吸引了众多人来应征。
最后选定了位年逾四旬曾经在突厥生活了近二十多年的女人,名唤梅子。
梅子十五时随嫁入突厥的怀安郡主进入突厥王庭,但郡主早逝,当时的汗王也被篡位,作为贴身女官的梅子又经历了突厥多次政变,颠沛流离,终于寻了机会逃回大燕。但随嫁宫人无召不得返国,无奈她只能给别人作女仆得以偷生。见了张榜,便来应试,居然被选中。
一见到团子,洞查世情的前宫人梅子立刻认出面前的公公是名女子,心内震撼,晋王果然胆大妄为,作为军队统帅不顾军中大忌,留一名女子日日伴在身边,怪不得会录用一名女先生。
不过团子公公的确天资过人,且刻苦肯学,不出半年,已可以流利的和她用突厥语对话,并写的一手标准的突厥文字。当年,她可是用了近三年才勉强达到她的水准。瞧着这仙人模样,冰雪聪明,也难怪晋王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留在身边。
田彩云出嫁后,浣瑜身边再无女子出现,这位见多识广的女先生,令她视野大开,尤其是一年前二王子清格勒潜入王庭救出被困汗王,平息突厥境内两王子争权的壮举,感动了她许久,甚至有点骄傲,同样的名字,加上梅子提到传闻中,他平日一枚玉石狼牙吊坠不离身,如果没猜错,当天于书房救她的是名突厥王子。只是传闻中还提到他性格沉郁,心机颇重,这倒和印象中的人不同了。
“二王子身边有无一个美貌少年?”团子急切问到,梅子摇头,“二王子向来不受重视,多年不在突厥,如不是偶尔归来救了汗王,如今也不会坐上储君位置,我地位卑微,并不能得见二王子,消息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