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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萧郎顾-第97章

小说: 萧郎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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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央察觉到了后,哭声越发止不住了。
  傅容轻轻地掀开了宛央的红盖头。
  而先前在众人面前那样凛冽的宛央此刻却好像一只无辜且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楚楚可怜地望着傅容,一双眼睛游移不定。萧墨迟是辜负了她不假,但是她却实在没准备好成为旁人的妻子。所以她这哭,一半是为着萧墨迟的薄幸,另一半则是为着害怕。
  傅容抬起手想为她拭去泪水。可他的指尖才触碰到了宛央的肌肤后,宛央便慌里慌张地躲开了。
  傅容的手只得尴尬地收回。他也不说话,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薛涛笺,递到了宛央的跟前,“喏……给你。”
  宛央不解地看着傅容,泪盈于睫。
  傅容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个呆子将你的碎发,一根不剩地全找着带走了。”
  宛央愣了愣,尔后才明白了傅容的意思,呆呆地接过了薛涛笺,哭得泣不成声。
  傅容很是不忍心,几乎想要开口为萧墨迟辩白几句,想告诉宛央萧墨迟与柳细细确无任何关系。可是他开不了这个口。萧墨迟一心以为柳细细的心上人是自己,宛央则误以为萧墨迟与柳细细当真有染,而其实,真正与柳细细有干系的却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这关系太过错综复杂,让傅容压根儿说不出口。更何况,即使说出了口,宛央也未必会信。
  果然,宛央的哭泣声渐渐小了之后,她果断地站起身,将手中已被泪水打湿的薛涛笺在红烛上引燃了,烧了个一干二净。
  傅容心里委实觉得可惜,却干坐着未上前阻止。
  宛央的泪痕犹在双颊之上,哑着声音说道,“他那不过是假情假意罢了,我如今可算是已经看透了。”
  傅容扁着嘴。
  假情假意?
  萧墨迟那呆子在地上趴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来来往往的傅府下人不是轻声嘲笑他便是冲着他横眉冷对,可萧墨迟却总是视若无睹,甚至会赔着笑脸,谦恭无比地说道,“烦劳你抬一下脚。”
  这若也是假情假意,那这世上,只怕再无真情可言。
  “公主你早些歇下。”傅容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了门前。
  宛央有些惊讶地看着傅容,随后却忙不迭地点点头。她那表情好像生怕傅容会反悔一样。
  傅容苦笑不得。这一晚照旧睡在自己的屋里。
  宛央在婚典上闹出了那样的笑话后,无论是傅德昱还是傅夫人,心里都有几分不痛快。但宛央毕竟是公主,傅家人也只得照旧供着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可这里头,宛央却能感觉到冷淡与疏远。她自己心里对此很是无所谓。她一早便知道嫁进傅府后与呆在皇宫中无二样,与其让他们谄媚地围着自己转圈儿,倒不如这样恭敬地疏远着,也好让她落个轻松快活。
  这已是深秋了,宛央的病也总算是好转了。她听说太后气得病倒了,心中有愧,却又没法子回宫去探望,只得眼巴巴地等着归宁的日子。可归宁的日子真到了的时候,宛央却又害怕了。自己在大婚上那样肆无忌惮,母后与皇兄怎会不生自己的气呢?
  果然,宛央在傅容的陪伴下回宫之后,太后始终不愿见宛央一面。宛央日日跪在永和宫外,太后却始终硬起了心肠,任谁来劝,就是不见宛央。
  皇上心疼宛央的身子,“别跪在秋风里,仔细身子。”
  宛央的膝盖早已麻木了,“皇兄,你替我劝劝母后。”
  一晃眼,皇上只以为自己见到了儿时的宛央,喜欢腻着自己,喜欢冲自己撒娇。再细瞧,才知道,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母后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外表看着柔柔的,里子却硬得很。”皇上心中暗想道,不是这样的性子,母后也没那本事料理了皇长子与皇次子。
  宛央不吭声,头埋得很低。
  傅容在宫中不便随意走动,但还是抽空去瞧了傅淑仪。
  傅淑仪得见亲人,很是开心,与傅容坐着闲话家常,“听说你拒绝了皇上给你安排的闲职。”
  傅容点点头,“既是闲职,不要也罢。”
  傅淑仪默不作声,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傅容想起了这几日日日跪在永和宫外的宛央,说道,“趁父母还健朗出去走走,看看。”他的原意是带着宛央一道出去散散心,可他并未与宛央说过此事,也不知宛央意下如何。
  傅淑仪想了想,说道,“让你闷在京中,倒确实不如出去走走。”
  傅容定定地看着傅淑仪,“我还可出去走走,长姐你呢?”
  傅淑仪没料到傅容会问得这样大胆,心慌意乱地瞧了瞧四周,生怕会有太后或是皇上安排的眼线,勉强地笑道,“我有皇上的宠爱,自然一世无忧。”
  傅容没作声。
  傅淑仪心里却默默地发誓,即使没了皇上的宠爱,她也要凭一己之力保自己与傅家一世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相思成灰

  萧墨迟出了傅府,怀里揣着宛央的碎发与那已然摔碎的鸳鸯玉佩。他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走出去没几步便险些跌倒。他扶住了傅府的院墙站住了,指尖所触,皆是冰冷的石块。这往后,宛央便在这墙里头,而他只得在这墙外头。可他们之间若是真的只有这一堵墙的间隔那又该有多好呢?
  回到鱼庄后,萧墨迟只觉得胸口闷得慌。东哥见他神色不对劲,很是不放心。萧墨迟却好说歹说地让东哥自行去歇息。东哥没辙,只得离开了。
  四下无人,只有烛火微弱地跳动着。
  萧墨迟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碎裂的玉佩和宛央的碎发。他的双眼不自觉地模糊了,胸口更闷得厉害。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胸口,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宛央的碎发。在婚典之上,宛央决绝的眼神重新浮现在萧墨迟的眼前,让他痛不欲生。
  萧墨迟觉得口干舌燥,哆嗦着手拿过杯盏,准备喝口茶。这茶才喝了一小口,萧墨迟便被呛着了,咳得惊天动地,好久都缓不过来。
  萧墨迟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只觉得嗓子眼里好像有异物似的。他猛烈地捶着胸口,一口痰似的东西被他咳了出来,他这才觉得轻松了许多。可等萧墨迟展开捂住嘴的丝帕时,一抹鲜红的血迹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萧墨迟也不甚在意,将丝帕草草一卷,仍旧塞进袖口里。
  转天一早起床,萧墨迟便只觉得头重脚轻,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
  东哥瞧萧墨迟面色蜡黄蜡黄的,忙马不停蹄地请来了大夫。
  大夫诊脉过后,只说是忧思成疾,开了一方降火温补的药。
  古镜川虽未进萧墨迟的卧室,但是却亲自把大夫送出了鱼庄。东哥则拿着药方紧赶着去抓药。
  萧墨迟这病虽不甚严重,但是精神头儿却一直不济,总是病歪歪地懒在榻上。
  柳细细得知此事后,虽然大着肚子,却是义不容辞地担起了照顾萧墨迟的重任。她明白萧墨迟的大恩大德她这一生已经无以为报,也只有尽心尽力地照顾萧墨迟聊表心意。
  柳细细仍在抱月楼的时候,每逢萧墨迟去找柳细细闲聊,两人总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可自从萧墨迟给柳细细赎身之后,两人间的话便少得可怜。及至现在柳细细照顾萧墨迟,两人也总是默默无言地相对着。
  柳细细今儿个怀着心事,坐久了之后开始没话找话说,“已经是秋天了。”
  萧墨迟从窗外收回目光,“都已经是深秋了。”
  柳细细的嘴角微微一动,很想问一问傅容的大婚是怎样的盛况,但是却总觉得难以启齿。
  萧墨迟见柳细细面色犹犹豫豫,心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忍心令她这个双身子的人为难,便开口询问道,“你与他是怎样认识的?”
  柳细细几乎是感激涕零地看了一眼萧墨迟,对他的体贴倍感温暖。自己若不是先遇着了傅公子,只怕也会对萧墨迟心动。可人生往往就是如此,容不得更改。
  柳细细拢了拢发丝,“我是烟花女子,与萧公子你如何认识,便与他如何认识。”
  萧墨迟勉强笑笑,“看得出来你待他很不一般,所以我以为你们的相识也并不一般呢。”
  柳细细一听这话,心里倒的确抱憾。若自己与他并非相识于风月场所该多好,那样或许自己真有机会能伴在他的左右做那添香的红袖。关于傅容的话茬既然已经起了,柳细细再开口发问倒不显得为难了,“他的大婚可办得隆重?”
  傅容与公主的大婚之日,出入傅府的皆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也只有这些人知晓公主在大婚之时的荒唐举动。而傅府的下人虽然也一样知道,但是一向被管束得严厉,更何况,这事儿于傅府并不是十分光彩,自然也不会出去胡乱传扬,所以在京城里这事儿并没有传开去。
  萧墨迟被柳细细这么一问,想起了大婚之时的一幕幕,实在难以开口。他知道柳细细始终对傅容难以忘怀,所以不愿让柳细细对宛央生出敌意,更无法对柳细细解释自己与宛央的种种,于是只迟疑着点点头。
  柳细细见萧墨迟的神色这么迟疑,只以为萧墨迟很是体贴,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心里真是一阵酸一阵甜。酸的是,她千万个不愿意,她的心上人也还是娶了旁人;甜的是,有生之年,得遇萧墨迟这样一个知己,也是一大幸事。
  柳细细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若有所思地问道,“公主可美?”
  萧墨迟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在他的心里,无论如何,宛央都才是这京城里的第一美女。
  柳细细出入风月场所已久,本就擅长识人,知道与萧墨迟说话不必绕弯子,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难道竟比我还美?”
  萧墨迟仍旧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柳细细这一下倒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了。她有心与公主比上一比,原以为萧墨迟定会体贴地称赞自己比公主更美,可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柳细细尴尬地笑笑,自己的这番心思想来也是用错了人。既然当初萧墨迟会觉得自己的心上人才是京城第一美女,现在他会觉得公主比自己更美好像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她才会觉得那一位公主与傅公子真真是一对璧人。
  柳细细微微叹一口气,不再与萧墨迟攀谈,免得自己更加闹心。萧墨迟也并不追着柳细细再说些什么。两人都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眼睛里藏着如出一辙的难过。
  宛央与傅容在宫里待了一天又一天后,于情于理都该返回傅家,不能再呆下去了。可直到出宫前夕,太后也还是不愿意见宛央一面。
  宛央以泪洗面,对着皇上小声抽噎。
  皇上虽也气宛央,但终归不忍心,劝道,“等母后气消了也就好了,说不定过几日便让人带你回宫小住呢。”
  太后一径疼宛央。这一回,宛央知道自己闯了祸,总以为母后会回护自己。可没想到,母后却是真动了怒。她这才觉得剜心锥骨的痛,心里直呼不值得。为了那个负心人,不仅给皇兄惹上了麻烦,也让母后这样生自己的气,哪里值得呢?
  宛央红着眼眶向皇上辞行,“代我向母后赔礼道歉,就说宛央知道错了。”
  皇上点点头,“你当真知道错了才好。”
  宛央不再多停留,一扭头便钻进了回傅府的马车里。
  傅容向皇上款款辞行。皇上追问道,“你当真不愿在鸿胪寺任职?”皇上的心里这几日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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