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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夫富何求-第53章

小说: 夫富何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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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太能干,太通政,少不得也想换个名头试试。
    比如垂帘听政,比如李代桃僵,再比如。。。登基称皇。
    而想要达到这两点,都需要有一个关键人物来配合。
    那就是,一个或体弱多病,或才思为负的傀儡皇帝。
    诚然,太后娘娘是有这份福气的。
    因为她跟先帝一共也就生了刘凌这么一个儿子。虽没有嘴歪眼斜,身体赢弱。但胜在膘肥体胖,游手好闲。于后宫之中是招猫逗狗的一把能手,万千花丛中亦是穿梭流连,沾得一身庸俗女儿香。
    还有比这更好的人选吗?
    若说初时陈太后也恨过其不争,又胸无丘壑。
    如今想来却是欣慰,觉得能够把亲儿子养残也是一件旁人羡慕不来的本事。
    但是她并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能活多久。
    刘凌无疑是‘残了’。
    在一众被灭的七七八八的皇子之中脱颖而出,于众大臣国之将亡的声声哀戚中,汗流浃背的迈上九十九层高台祭天,顺利成为一个混吃等死的冤大头。
    依照刘胖子的想法,他实是愿意将朝政奏疏全部交给自己的亲娘的。因他但凡思量些难解的事情时都会掉头发,再加上自己本就稀松的长发,更不愿意多费一点脑子。
    很大程度上来说,刘凌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外貌的。
    虽然他长得丑。
    只可惜没过多久,太后娘娘也残了。
    一年又三个月,没能熬过四月牡丹盛放的季节就两眼一翻去了。
    ~~~
    很多人都说,陈太后是被累死的。
    作为一个过了更年期,又在后宫力争上游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她吃得了红花,扛得住麝香,为了威逼陷害还时不时吞点少量砒霜,她拼的确实有些太过了。
    陈太后要强了一辈子,害死那么多小娘养的儿子,最后也只换得个‘孝懿康太后陈夭朱’的封号。
    后面那两个字是她儿子亲手刻上的,‘笑’字忘了写艹头,‘珠’字没了王字旁,逼的史官羞愧之余还是得硬着头皮记载。
    ‘昔孝懿康陈太后殡天,帝深感起恩,跪与泰康殿前痛哭不止。泪模糊,哀痛刻太后名讳,指颤抖,如是几次仍刻不完全,足可见帝后母子情深。’
    实际上,那日的皇帝陛下只是晚间同妃子折腾狠了,还没有睡醒。能迷迷糊糊的把个‘笑’字刻成‘夭’而非‘大’,已然是功德一件。
    不然陈大朱这个名号,只怕太后她老人家躺在棺材里亦是不能瞑目的。
    ~~
    刘凌是在老子娘都死干净了之后才学会看折子的。
    隔三差五上一次早朝,除非后宫佳人需要换新,鲜少过问朝中之事。
    是年外戚当权,陈太后的靠山,先帝御口钦点的托孤重臣张思中,开始吃里扒外了。
    为此,刘凌很是掉了两缕头发。
    前段时间关外得到的消息,桩桩件件苗头直指张思中。
    在这个时候他能想到拉拢连家,也算是他所剩无几的帝王之道里,残存的唯一智慧了。
    这日,偌大的勤政殿内并没有留侍从,圣上搂着新得的妃子笑闹之余,只招了连十九和连喻两个人来旁听。
    过程也无非走个样子,宁大公子也甚是顾忌皇室颜面的低头认罪,刘凌却只看着连喻轻笑。
    “说来宁初一还算是你儿子的舅哥,依连爱卿看来,此事当如何呢?”
    彼时连阁老尚在打着瞌睡,听到这话之后,慢慢悠悠的拱手。
    “此事毕竟是圣上的家务事,微臣不好参议。”
    要说连喻是头老狐狸呢。
    这话明着去听等于什么也没说,实际上却是将这件事情的后果压到了最低。
    犯上这种事儿,不扯上皇家威仪,都不至于掉了脑袋。
    刘凌也知道这老东西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拆穿,只当着他们的面假意沉吟。
    “那便斩了吧,左右今后连府同宁府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十九即将迎娶程元,便是朕的妹夫,朕自当拿你们当一家人的。”
    砍头啊?
    连家父子听后谁都没动,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刘凌皱了皱眉头。
    “朕说,要把宁初一拖出去斩了!”
    连家父子躬身。
    “圣上英明!!”
    没人求我么?
    刘凌在桌案底下拍了两下大腿。
    三日前,程元曾来找过他一次。说是冷宫里的舒太妃同她说,宁初一的长相,极像之前被斩首的禄昌侯岳深的夫人。
    舒太妃当年常伴帝侧,也算是享尽了人家富贵,帝王之宠。于皇宴之上见过岳深的夫人也并不稀奇。
    关键问题是。
    如今的舒太妃,是个疯子啊。
    这个得以在后宫存活下来,比太后还要长命百岁的女人,是个连狗屎都敢涂在脸上的主儿。
    她说的话,能信吗?
    如果宁初一是禄昌侯的儿子,那关外的八十万禁军就都是听命于他的了?
    刘凌觉得这消息实在荒唐。
    于他而言,钦天监的人就如京城脚下翻着白眼算命的瞎子一般。除了出行问问天气,逢年应个吉凶,根本没有半分用处。
    又有谁会相信,一个钦天监的小小灵台会跟造反谋逆扯上什么关系呢。
    但是这事儿摆在那儿了,少不得要试探一番。
    若连家真跟宁家有什么瓜葛,那他要对付的,就不只是朝中一个不安分的张思中了。
    刘凌靠在软垫上,半眯着眼睛似无意道。
    “要说你们家啊,也真算是奇了的。堂堂一个尚书之子,竟是娶了个钦天监正的女儿做正室。别说门不当户不对了,便是糊窗户纸都是不够格的。”
    连阁老听后满认真的点头。
    “正是的。”
    本来他看好的是京城根粮油铺的老秦的闺女,赚的钱多,大灾之年又不担心温饱。
    只可惜。
    “犬子觉得那是真爱。”
    “。。。咳。”
    刘凌被呛的有些咳嗽,心里又觉得不甘心,敲着桌面道。
    “要说宁家啊,小门小户,除了会摇个签算个卦,还真不知道你们这桩亲事图什么。就不说十九吧,毕竟还年轻。便是连爱卿,精明如你,怎么会同意了这门婚事的?”
    难不成宁家这对兄妹真的是岳深的儿女,连家会选择他们,也是想坐在九龙椅上试上一试?
    连阁老面上一片坦然。
    “因为便宜。”
    当初娶宁初二的时候,连十九就提出婚礼置办不用他管。
    因为连小爷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依照连喻那抠的要死的性子,定然不会置办的太过排场。
    只要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连阁老都会觉得划算。
    这确实是实话。

☆、第七十九章 绝尘而去

刘凌的智商有目共睹,对于这种言简意赅的理由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况且一个疯妇的话,信服力也确实不高。
    口风探到这一步难免有些尴尬了。
    你既要用人家,又信不过人家。
    哪里有这么难伺候的主子。
    刘凌不想让他们觉得难伺候,主要现在他可以倚重的,也唯有一直保持中立,不参党羽的连家了。
    也正是在这当口,不早不晚响起了程元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皇兄使不得!”
    一声急切呼唤俨然如刑钞刀下留人’般烂俗。
    好在刘凌现在正需要这份烂俗。
    方才她一直隐在殿后,将里面的对话听的分明。
    其实她也不信那疯妇的话,只是如果连家真跟造反一事有什么干系,她自然是早些脱了干系的好。以免再如当年袁绍杰一般,被罢了官,抄了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凌再上不得台面,也是一国之主,掌生杀大权,抱着这颗大树总归是不错的。
    程元回想被‘宁初一’甩了巴掌那日,不知从哪个狗洞偷跑出来的舒太妃,挂着一头的枯枝烂叶拽着她的衣袖说。
    “打你的这人我认识啊,是岳侯爷的夫人。整个大堰也难得这么个剔透的美人儿,只是怎么着男装呢?她怎么穿男装呢?你去跟她说说,穿错衣服了。”
    她也只当是疯话,直接命人将她赶走了。
    后来思量起来,又担心确有其事。
    因为很大意义上来说,疯子说的话,往往比正常人说的还要可信。
    今日她特意带了舒太妃过来,让她在殿后用眼瞄着,就是为了一探究竟。
    半开的帘帐之后,程元指着宁初一对舒太妃说:可认得那人是谁?
    上次能认得的,这次该是也认得。
    婆子竟也仔细,端详半晌方皱着眉头回了句:“不是你爹吗?”
    然后若无其事的啃起了脚趾头,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说起你爹当年啊,那也是个英武神武的小哥儿,只可惜是个榆木疙瘩。。。。。。上场杀敌算是把好手吧?就是太实在了,实在人都活不长的,。。。活不长的。”
    程元本被气的跳脚,但见舒太妃的神智又似有些清醒了,不由试探着问道。
    “那禄昌侯呢?有传言他还有一双儿女尚在人世,你上次不还说宁初一长得同侯爷夫人极像的吗?你倒是仔细瞅瞅那人是也不是啊?”
    “是啊!”
    舒太妃斩钉截铁的瞪大了眼珠,眼神从涣散换做聚焦,端那样子,倒是有几分正常了。
    程元欣喜,更是凑近几步,然后脸上就重重挨了她一巴掌。
    “我他妈还觉得你长得还跟陈笑珠那个贱人极像呢。其实你就是她对不对?这次你又想了什么法子来害我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死心?这是要把人逼到绝路上是吗?过去我忍气吞声想过几天好活,现在我怕什么?”
    转瞬间又抱住脑袋猛烈摇头。
    “不对,你不是陈笑珠,因为姓陈的贱人不会用这么俗的料子,她的品味比你高多了。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她是不是要杀我了?和了老鼠药的大米粥她都敢吞,硬生生栽赃在我才刚六岁的儿子身上。你说我们两谁是疯子?哈哈。。。你说我们两谁是疯子!你说啊~~~~!!!!”
    舒太妃的理智瞬间崩塌。
    饶是程元被她气的七窍生烟也是吓得连连后退,若不是腿脚够快,侍卫来的及时,险些要被这疯妇生生打死了。
    所以说空穴来风的事情,果然信任不得,尤其还是这种痴傻了脑子的。
    程元从殿后跑出来之后,少不得要在这当口装装好人卖卖人情。
    且这次心中更多了几分计较,生怕连十九拿着袁绍杰的把柄毁了婚,哭的越发卖力。
    空旷的大殿上,只听得她一人声泪俱下的哽咽。
    “皇兄开恩,上次的事情虽说是宁大人先出手伤人,但是也是元儿言语上太过咄咄逼人了。宁大人同宁初二是一母同胞,骨肉至亲,骤然听到那样的消息定然是接受不了的。当哥哥的为妹妹出头,古往今来都是人之常情。如今元儿也要同十九成亲了,再加上知道这件事得人并不多,实是没必要将事情闹大,元儿更不想让十九落了个薄幸的名声,求您网开一面,将此事便作罢了吧。”
    堂堂一名县主,被臣下当众掌掴,怒极之下将人押到将军府,扬言势必将其挫骨扬灰看看她的厉害,如今却能反过头来还能为其求情。
    何等‘雍容大气’?
    何等‘宽厚仁德’?
    没有一堵城墙厚的脸皮,和坚固顽强的心理素质,谁敢说能做的到?
    宁大公子在地上跪的无聊的很,听了这话抽空回头,吊儿郎当的对着程元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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