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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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脸上有些难看,元宜端起酒杯示意喝酒,只得忍住不快。
江南成未接酒杯,请罪道: “皇上,微臣今夜还要巡逻,还是不便喝酒。”
“让李统领去,你今夜就好好留在这里便是。”
“江将军还是不要继续推脱的好,皇上都已经开了口留你。”木白露从他身后走过,从侍女手上接过白玉石的酒壶。
江南成对于她的靠近有些忌讳,毕竟从来都未沾染过男女之事,对于木白露身上散发的那些香气有些排斥。
南延不经意间瞥见江南成对于木白露靠近的反感,心上一计,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示意身后的侍女给他添上。
“将军,今日我对令妹做了那种事希望借这杯酒表示歉意。”
南延的手拂过江南成的酒杯,不怀好意的一笑。
江南成看清了他的小动作,“我并不喝酒。”
南延转头看向上方的皇上说:“两国交好已有百年,我不过诚心与江将军表示歉意。”
原宜抬起手阻止了南延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目光扫过那杯酒说:“南成,三皇子既然是诚心实意的,那你就不要再推迟了。”
江南成面色一沉,却不得不端起那杯酒对上皇上探究的目光一饮而尽。
南诏凑近南延小声的问:“你给那杯酒加了什么东西。”
南延坏坏一笑:“是个男人都会回兴奋的东西。”
南诏摇摇头,附过身和南宁说些什么,两个人同时回过头看来他一眼,又立即移开视线。
烛光罩上走马灯,室内点燃由花制成的熏香,木台上放下布帘,投射出台上人的身影。
一声琴响为开头曲。
布帘后的人影翩然起舞,被烛光投射出的身影若隐若现,女子特有的身姿一览无遗,江南成看了几眼便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从腹部窜起的热流席卷了全身,他就知道刚才的那杯酒不对劲,该死的南朝人。
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江南成起身:“皇上,请容许微臣先行告退。”
皇上没有看他,眼光直勾勾的看着木台上的人无意道:“将军未听清我的话嘛,今夜坐下与我欣赏这歌舞。”
从纳妾到刚才开始那杯酒,一切都在皇上的眼皮下,他不会察觉不到,可还是默许了,他也有心试探江府的实力,现在只有先坐下,南朝的人,他绝对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也要早些提醒父亲防范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求好心人收藏。
☆、浮生若梦(二)
即便是早就对露兰格里舞姬传言知晓的不少。
可江南成却就是个男女之情的门外汉,男女之事本就是极为私密的事,如今却用来当作落人口实的东西。
一曲惊鸿,南延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视线有意无意间就落在他身上。
掀开台上布帘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开始安静下来,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女子忘记了呼吸,犹抱琵琶半遮面,飘渺的神秘感加上弱柳扶风,南延的手中酒杯哐当一声落地。
江南城低下头,克制心中的异样。
木白露不经意的经过他的身边,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南延看着走向皇上身边的木白露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元宜探究的看向他,南延转移注意力,只得吩咐宫女把地上擦拭干净,可又忍不住抬头。
他可不知道元老皇帝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尤物,想着木白露的身影,身上也起了反应。
该死。
南诏面色一沉,抓住南延的手放下桌,低声:“这女人身上的香有问题,你不要大意。”
“香有问题。”
南诏点点头,他若是没有猜错,这里面肯定是有让人神智恍惚的药,在场的人就他们南朝三人,皇上,江南成,还有这露兰格的侍女,赶在眼前下毒的人究竟是谁,他们三人都未出手,那江南成也像是会下毒的样子,所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上位的皇上。
不管他意为何,今日这场宴会中一定有一人成为这案上鱼肉,想想如何自保。
南延已经先下了手,皇上不会没有察觉,知晓了南延的用意还是选择了默许,那无疑就是。
想到这个可能,南诏不禁回头看向江南成。
“腹背受敌也不过就是这个意思吧,应该没有什么会比被自己的主子在心上插上一刀更让人。”
这出戏可越来越比想象中的好看了。
江南成又一次站起身:“皇上,微臣有些头晕,不知可否在这露兰格转转。”
元宜点点头,并无异议:“南成想来也不熟悉这露兰格,还是领个人带路的好。”看似随手点了一个弹琴的侍女跟着江南成出门。
侍女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茫无目的的转悠,偶尔提醒驻足的他哪里是哪里。
“你叫什么名字。”
“木白。”
“你也姓木。”
“我与木白露官司是表亲,名字只相差一个字。”
“难怪说你名字听着耳熟。”
“当年仰仗着木官司托人给潦倒的家中送了银两才没有走到山穷水尽那一步,家人说要永远记住这份大恩便把我送进了宫陪在木官司的身边,就连名字也改了随她。”她的眼里全是雾霾,却又强颜欢笑:“不自不觉说的倒是多了,将军第一次来,还是由我来邻路的好。”
江南成婉言相拒,让木白先回去。
木白摇头道:“我还是跟在将军身后吧。”始终和他不远不近的距离少了些防备。
几年未曾静下心来看看周围,一夜落叶纷飞,寒风迎面而来。
身后的木白咳了咳引起他的注意。
他回过神看她:“你还是先进去吧,外面已经入半夜,小心受凉。”
“将军是在担心我嘛。”
“我只是提醒你一声。”
木白走近江南成说: “不管是关心还是提醒,木白都会记住将军的一番好意,木白只是不明白将军为什么,啊。”一声尖叫,木白身子一歪向着庭院下摔去,江南成看了看庭院中突出的假山石,及时伸出手拉回她,却没想到木白趁机环住他的腰,贴近两人的距离,她垫起脚尖凑到他的脖子轻语:“为什么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她嘴里呼出的热气让他浑身一震,脑子里竟然有了想要抱住她的念头。
他急急忙忙想要松手,却被木白抓的更紧,她的手如同羊脂玉般和自己发烫的手紧紧的融合,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接受眼前的人。
“若是你看上露兰格里的人,那朕就替你做主给你纳个妾,好替你江家开枝散叶。”
江南成松开手,退开和她的距离。
木白大叫一声:“将军。”
“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一步,皇上哪里我自会解释清楚。”
不等她作答,江南成已经踏着假石离开。
全身就像是点燃的火焰,踩着假石的脚竟也没了力气,月光投在水面上的波纹,江南成跌进水塘里,巨大的水声中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
全身被冰冷的水刺激,恢复了些神智,从水里探出头看清吓倒在一旁的人。
她的眉眼倒是似曾相识。
“你是谁,为何半夜还在这里。”
“我是秀女卓加付月。”
他倒是觉得出乎意料,又仔细的看了看她,与记忆那个模糊的人影重合起来。“你可认识江遇之。”
付月听她一说,脑海中想起那日欺负浮叶的女子,点了点头。
“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你是谁,问她做什么。”
江南成摇摇头,感觉身上还有异常又把头伸进水里。
手臂却被一双手拉住。
付月看着这个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突然沉下去,吓得自己立马伸手去拉他却险些被一同拉下水,吓得她不停的问。
“喂,你不会是沉下去了吧。”
江南成在水下将她看得一清二楚,那双拉着自己的手被冻的直发抖但是却没有选择放开,他第一次有了坏心思,拽着她的手向更深的水底沉去。
拉住的手开始挣扎,试图见着他也一起拉上去。
她的脸上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害怕而变得发白,豆大的汗珠滴在水面上。
他松开了她的手,她却坐在一旁捂着自己的嘴哭了起来。
“哭什么。”他从水塘另一旁走回来,衣服上还不断渗出水。
付月抬起头,双眼中满是水雾。
“你要寻死也不要来吓我啊。”
江南成一头雾水,谁要死。
付月气结可看见那水塘又忍不住害怕发抖。
“你为何半夜在此处,还有便是塘边的蜡烛又是谁点的。”
江南成一口气问出所有的问题。
付月却哭了起来。
他从来就未和其他女子说过这般多得事,就连遇之他也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善待她,可是眼前这个嘤嘤直哭的女子却让他感觉到手足无措,若是在战场上,他可以以一敌百,可若对方是个女子,就连他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哭什么。”
付月使劲擦干脸上的泪水,想起冷云每夜出现在梦中的面容却又忍不住颤抖,她看着平静的水塘喃喃:“有人死在了这里。”
“那里。”
“你刚才掉下去的水塘。”
江南成不以为然,看着不久前自己跳下的水塘自嘲的问:“哪有怎样。”
“因为死的人我认识,所以我害怕啊。”付月终于没有忍住大吼出来,她从进宫走到如今,她的内心已经受了太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改变,即便白日里她不知疲倦练多久的舞,她都不能忘记冷云看着自己咬牙切齿的诅咒。
她在这里才知道这里也需要杀人,只有杀掉敌人才能生存。
江南成试探的问:“那个人是你杀得。”
付月又控制不住的大声解释:“不是,不是我。”却不知道她弱小的双肩早就因为恐惧而颤抖个不停,而这一切也落进他的目光中。
就算不是她杀得,恐怕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他想伸手拉起她,可手上不知从哪里缠了许多发丝,想起自己是跳进水塘后从哪里粘上的,心中有一个他告诉他不想再加惧她的恐惧,不自觉的把手放在身后。
她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怜,比起那些不折手段的人真真实实的不同。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这里面死的人可不止一个,你说的人恐怕早就连尸骨都看不见了,你又何必庸人自扰,若是这后宫里每一个女人都像你一般,因为一个人的死就耿耿于怀,那这后宫就不会三宫六院,各占鳌头之说。”
付月显然没有听他说话,只是看着记忆中冷云倒下水塘的位置发愣,她从哪里掉下去,再也没有爬上来过。
江南成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正然:“宫禁很久了,你还是先回你所在的地方吧。”他很清楚,再过不久巡逻的士兵就会来这边了,她一个人坐在这里,还点着蜡烛,若是多心的人少不了一番推敲。
她对他说的话恍然若闻,抱住膝盖坐在冰凉的地上,双眼无神,显得空洞如同一具木偶。
看着她清瘦的脸,下了什么决心。
他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付月感觉身子腾空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忘记自己应该说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推开他,宫里的规矩她清楚,最怕就是私通之罪,和这来历不明的男子更应该留心,她不想成为第二个冷云,想到此。
“我自己可以走,你把我放下来。”
“我们先躲开来巡逻的人。”
他按下她的头,对着假山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