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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雾散长安-第79章

小说: 雾散长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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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什么?”
    老鸨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可是现在的青衣姑娘,不是原来的青衣姑娘……”
    什么?老妈妈居然看出了不对劲?紫堇连我都骗过去的易容术,怎么会被老妈妈发现了端倪呢?她说话的神态,做事的风格,完全跟我一模一样呀……
    “你说的,现在的青衣姑娘,不是原来的青衣姑娘,此话怎讲?”夜凌寒故作镇静,也只有他在这种时刻还能保持足够的淡定了吧。
    老妈妈微微抬起头来,声音颤抖,“这个青衣,不是我原来的青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感觉她不像是青衣,像是一个另外我不认识的人……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其他人都感觉不到。但是,我还是担心,我还是打消不了这个念头,因此,今天夜大人您来玉春楼找青衣姑娘,我担心,我紧张啊,因此才偷偷的跑了上来,不知道您知道了这姑娘不是青衣后,会不会大发雷霆,我也不知道这真正的青衣到底去哪了,这个姑娘又是谁……”
    看来,果然还是被老鸨看穿了,我问道:“你是怎么觉得青衣不是原来的青衣的?她跟之前有什么差别么?会不会是因为她受了什么打击呢?”
    老鸨坚定的摇了摇头,面色沉静下来,带着些许悲凉,轻轻的说道:“她确实和青衣一样,什么都一样,我也说不出个什么理由来证明她就不是青衣。或许别人看不出来问题,可是这玉春楼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是我一个个亲手带大的,她们每一个人的笑,每一个人的哭,每一个人的好与不好,我都是记在心里的,她们就像是我的孩子一般,哪有母亲认不出自己孩子的道理?虽然她和青衣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不是我的青衣……”
    听着老妈妈的话,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是我们在玉春楼里所讨厌的人,但是也是我在离开玉春楼后最心疼的人,是她给了我们这些颠沛流离孤苦无依的女子一个容身的居所,虽然这居所不见得光彩,但是这是她唯一能为我们做的了,她把她的全部都给了玉春楼,把她心血都给了我们。玉春楼中的女子时常会想,如果她们没有沦落青楼,日子将会怎么样,然而,单薄无依的女子需要一个依靠,而这个依靠全部都是她给的。
    估计在这世上,面对紫堇还能认出来她不是青衣的,也寥寥无几了吧。
    我强忍着眼泪,走过去扶起了老妈妈,她鬓角的白发,更多了。
    “您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青衣在王府受了惊吓,性格发生一点变化,也是正常的。”我安慰她道。
    “是呢,我也经常这么想,估计呀,是因为我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我也时常会想,若她真的不是青衣,那青衣能去哪呢?她的年纪那么小,又没有什么生存的技能,脸上还受了伤……唉……”老妈妈陪着笑脸,不住的叹息。其实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这里有一个青衣,能替玉春楼赚钱就好了,有她总比没她引起的混乱要小的多,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这么过了,这个道理,老妈妈自然是懂的。
    但是,她担心的,是真正的青衣的安危。我心里酸酸的,其实她曾经也这样担心过风吟吧,那时候的我还那么不懂事,认为她就是这一切的幕后刽子手。其实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为我们所有人着想,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投机辗转,用经历了大半辈子的经验,给我们的人生一个相对较好的归宿。
    我此刻多么想告诉她,我就是青衣,我现在很好,但是我不能,如果我告诉她紫堇并不是真正的青衣,只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估计她的害怕程度会更高。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让她相信,紫堇就是青衣,让她不要再去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烦心了。
    老鸨看到我脸上的悲伤和不忍,误以为是她的话惹得我不高兴了,男人本来就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而她却跟我唠叨了这么久。她回过神来连连道歉:“公子,对不住了,老身只是觉得公子很亲切,因此一时之间便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我不该多嘴的,还望公子见谅……”
    我摇摇头,对老妈妈说道:“不碍事的,如果你觉得本公子亲切,与本公子多说些话也无妨,估计这些事情,你也没处可以倾诉吧。”
    老鸨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立刻就喜笑颜开,“公子真是好人呀!谢谢公子您能体量老身……这青衣到底是不是青衣,我还能找谁说去呢?唯一关心青衣的,估计也就只有夜凌寒夜大人了,而大人从上次送青衣回来,这是第一次来我这玉春楼,我这一肚子话也是憋了这么久,一个字都没处提说呀……”
    我笑笑,安慰她道:“不碍事的。这青衣还是原来的青衣,只是受了惊吓,性情大变也说不定,老妈妈就不要多心了。”
    “是是是,”老鸨笑着附和道:“难道公子您也是官府的人?青衣在四王府受伤的事情,您也知道?不过看公子笑起来的样子,倒是和青衣有几分想像呢。”
    老妈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温情,但是我在玉春楼里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
    估计有些人,有些感情都是这样,当面是无法表达的,只有换做一个旁观者,再返回来看,才能看到那段故事里不为人知的细腻和温情。
    “他是我的手下,对这件事情知道一点。”夜凌寒赶紧解释,这混迹于风月场的女子可不是一般人,被她知道了底细那就不好了。
    “是是是,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官爷。”老妈妈满脸堆笑,刚才的不愉快已经被抛诸于脑后了:“我们这玉春楼呀,势单力薄,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二位官爷才是……”
    就在这时,“青衣”恰到好处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一本破旧的琴谱,看见了老鸨,有些吃惊,轻声询问道:“妈妈怎么上来了?两位公子要听古琴,我便去里屋翻找这本旧琴谱,都没注意到你来了。”
    她语气拿捏的刚刚好,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看不出什么纰漏。这样也能被老妈妈看出来她并不是青衣,看来老妈妈对我的认识和感情,真的不是一般的深厚。
    她出现的时机刚刚好,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正好在这时候从里屋出来的,跟刚才一样也是飞来飞去么?刚刚老鸨进来之后,其实她已经发现了青衣不在屋内,因此才敢跟夜凌寒和我说这番话,她其实也在疑惑青衣去哪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开口问,也不敢开口问。
    而此时,“青衣”的出现,解决掉了一切问题,我们似乎不必多说什么,所有的矛盾就都顺理成章起来了。
    老鸨点了点头,不再多留,“两位公子继续听曲吧,我就不打扰啦!”说完后,又看了“青衣”一眼,这才放心的向楼下走去。
    紫堇的身份已经被老妈妈看出来一二了,她是不是还需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呢?我转过脸去问夜凌寒:“现在紫堇还有没有必要再留在玉春楼里呢?”其实我真的觉得,她替我挡掉一时的风头就够了,没必要要她一直留在这里浪费青春,只为做一个我的替身。
    “不碍事的,”夜凌寒回答道:“这青楼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之地,接触的人多,消息也灵活一些,紫堇正好借了你的身份在这里,也能搜集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原来是这样。
    “其实这玉春楼里,刺客和探子,估计可不止紫堇一个人……”夜凌寒盯着墙上的那一把古琴,严肃的说道。

  ☆、一百一十九风吟,到底是谁?

什么?听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曾经在这里和我生活过四年的姑娘中间,也有像紫堇这样出色的刺客?
    我不解的看着夜凌寒,不明白他所指的是谁,我真的想不出来那些姑娘里会有谁是冒牌的,是春艳?是婉儿?还是扫地的伙计?
    夜凌寒看出了我的费解,他微微的指了指墙上的古琴,“这把琴是风吟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
    “她走后,你可还动过这把琴?”夜凌寒接着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可以确认我从来没有碰过这把琴,因为那时候,我非常想念风吟,我想要一切都是她在的时候的样貌,我怕我一动那些东西,上面她的影子便会消失不见,因此我非常克制自己将风吟的东西保持成原样,这样我就能时时刻刻看着这些东西,想起风吟在的时候的样子。
    夜凌寒转过头问紫堇:“那把琴,你还动过?”
    紫堇低头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从来没有动过,依照您的吩咐,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是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的,只可以新增加东西,不能动原来的东西。”
    “那墙上的琵琶和竖笛,可是你挂上去的?还有那装饰用的琉璃璎珞,也是你挂上去的?”夜凌寒接着问。
    “是!”紫堇顺从的回答道。
    我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为何他今日对着墙上的东西却这般的感兴趣?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夜凌寒看了那墙壁片刻,终于对我说道:“清漪,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一把古琴,不放在桌子上,不放在琴匣里,却要挂在墙上呢?”
    我被他这一句话给问愣了,是呀,为什么要挂在墙上呢?但是似乎这一切又没有什么不妥,我当初第一次来风吟的房间的时候,她的古琴就是挂在墙上的,那么长时间我早已经看习惯了,并不觉得这会有什么不对劲呀。
    夜凌寒接着说道:“你看看那装订在墙上的琴托的位置。”
    我仔细的死盯着那琴托将它看了好几遍,那琴托是原木质地的,整个背部整体斜斜的贴在墙上,这样只需要将古琴靠上去,便能牢靠的将琴挂在墙上了。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呢?
    “这琴托怎么了?有点旧么?”我狐疑的问道。
    夜凌寒冷着脸,眼里射出了凌厉的冷光,他指着墙上其他的东西说道:“你再看看紫堇在墙上挂东西的角度,和那把琴的角度一模一样,都是斜向右上方挂着。本来那古琴完全可以横着挂,而紫堇的琵琶完全可以竖着挂,可是他们却都非常巧合的以同样一种角度斜着,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听他这么说完,紫堇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无比,似乎她已经知道了夜凌寒所说的那个刺客所指何人,而且这人似乎还跟他们很熟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越听越绕,这角度摆的有点斜,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可是斜着放又怎么样呢?说不来这只是一种巧合,风吟当时可能这样放,只是觉得好看一点,这角度就能说明谁是刺客嘛?这也太不合道理了!”我反驳,他们这样卖关子的言语,我听不懂了。
    “你知道,紫堇为什么会斜着挂东西么?”夜凌寒接着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我怎么会知道。
    夜凌寒看了紫堇一眼,她紧张的回答道:“是习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他们所知道的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不然紫堇怎么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呢?
    “习惯?”我更加听不明白了。
    “嗯。”夜凌寒点了点头,终于解开了谜底:“皇家锦衣十侍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组织和秘密下属,这些人在暗杀行刺和情报打探方面都是天下最好的,然而为了保证每个人任务的顺利完成,保护这些组织的机密性,我们每个人的组织其余九个锦衣侍卫都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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