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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嫣嫣承意归-第18章

小说: 嫣嫣承意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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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嫣颤了颤,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但还是抖着牙齿继续说道:“我爹……我爹是被三王爷控制的……你……你……”你该去找三王爷这几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如同他说的,就算是被三王爷控制的又如何,爹爹确实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爹娘……他爹娘的性命没了,他们说再多话都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她望着他,眼里嘴上满满都是恳求,抖着唇颤着身还坚持着欲说服他。他别过头,不再看她,身侧的拳头却是握得紧了又紧。
  芷嫣见他不再理自己,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心里满满皆是愧疚和难受。
  爹爹,爹爹做了太多不该的事了……
  夜风忽得又吹来一阵,夜里的凉意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让人心里沉闷的同时又清醒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后,承翊松开了芷嫣的肩膀。
  他收回了手中的长剑,回身走向杂乱不已的草丛内,粗略地扫了一下地上的人数,眸子沉了下来。接着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在他们身上细细摸索着。果然,他们腰间佩戴的腰牌,是吴罹国的样式。
  他站起身,回头看向沈御之,“情况有变,今夜我就得到北城。你身子撑得住么?”
  沈御之看向他,同样沉下了眸子:“你要我做甚?”
  “护送他们到北城。”展承翊的嗓音不高不低,却是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透着无形的威严肃穆。
  “护送他们去北城?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让我保护他们?你哪来的自信我不会今晚就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展承翊没有回答他,只牢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黑瞳里的幽谭平静如常的没有半点波澜,可水面之下却是暗涌翻滚,潜流激荡。
  沈御之慢慢地收起了脸上的戏谑嘲讽,神色认真道:“我要知道所有事。”
  “盛安国,很快就有异变了。”
  展承翊简略地将雷家与三王爷以及三王爷欲篡王夺位的事大概叙述了一遍,然后转向芷嫣的方向,紧了紧手中的剑鞘,迈步朝她走去。
  芷嫣紧张地看着他,待他走近,立即担忧地问:“出了什么事吗?”
  “三王爷私自与吴罹暗交勾结,这些人都是吴罹的细作,看来不论是朝中还是军队,三王爷这次是下了狠功夫了。”
  芷嫣心突突突地跳着,听完这些话有些懵,“那盛安……”
  承翊看着芷嫣慌乱的眼睛,沉声道:“形势不容乐观。”
  芷嫣噤了声不知能问些什么,心里心上八下的一团混乱,她有许多话想问,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问,只睁着一双大眼睛,满是焦虑忧心地望着身前的人。最后,只道出一句,“你要小心!”
  这是第一次,心里有了牵挂,要离开的双脚像是灌了几斤重的铅似得沉得他根本抬不起来。他很深很深地凝着她的双眸,郑重点头,“好。”
  像是终于下了决心,他猛地转身大步朝前走,不再回头。
  “怎么?你就那么放心地把她交给我?”沈御之看着他们那难舍难分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难受,他没有去在意。
  承翊停下脚步,看向他,“你对她有多余的想法么?”
  沈御之被噎得止了笑意,“你当她是谁?”
  “那就是了。”承翊不再看他,继续迈步子。只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八王爷的府邸在永安街。”说完,将挂在身上的腰牌解下来给了他,不再不说什么,迈步走远了。
  沈御之说不清心里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莫名其妙,又心烦意乱的很。他扯着笑,掂了掂手里做工精细的牌子,便收进了衣内。
  夜翊么?
  眸光幽深了几分,八王爷四大护卫之一夜翊。他抬眼看了看还没缓过神来的芷嫣,转身朝火堆走去。
  见承翊慢慢走进黑夜里直到看不见身影,芷嫣才收回视线。她转身回马车里细声安抚好爹爹后,又下了车。
  离了承翊的她,心里好像什么东西被挖走了一大块似得,空落落又沉甸甸的。而她又得面对阴晴不定,难以琢磨的沈御之,一想起来便是眉头紧蹙。沈御之说她不怕他,其实是怕的。
  对着他,她总有股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他全身上下不单单是眸子,全都被一层一层深重的沉痛给牢牢束缚着,包围着。知道原由后,她更是无法面对他。所以在承翊走后,他不发一语更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地就径自坐到那堆火旁闭目养神时,他们也没说什么,把马车停靠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后,雷总管和雷霸天就进马车休息了。
  芷嫣在马车边蹙着眉徘徊了又徘徊,一咬牙一定心,终于还是揪着衣服,心肝直颤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承翊说……你的伤还未痊愈,不处理一下吗?”
  “原来他叫承翊。”
  他没回头看她,仍旧闭着眼睛抱着胸,答非所问的一句话显示着他知道了她的到来。
  “嗯,承翊,展承翊。”因他的回话,她胆子大了些,选了个不太远的位置也在火堆边坐下了。
  那句话后,他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芷嫣忍不住好奇,侧着头偷偷觑他一眼,发现他仍旧闭着眼睛,而那没有带面具的半脸刚好对着自己。平平静静地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有任何不舒服的迹象。
  她的眼神看向他的腰间,正暗自琢磨着,忽然一道声音从对面传来,低低的嗓音里隐隐带着一股不悦:“看我做什么?”
  她惊了一跳,摸着胸口抬眼朝他看去。见他已睁了眼,正沉着脸色看着自己,她坐直身,怯怯开口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伤得严不严重……”
  “死不了!”
  芷嫣再瞟一眼,见他又转过头,闭上了眼睛。她拍了拍胸口,心里暗诽这人真是别扭得要紧,不过却也没胆子再说什么。
  “怎么,你怕我没能力把你们送到北城?”
  她以为他们又要陷入窒息的沉默,没想到这会他倒是先开口了。不过语气还是那么坏就是了。她叹了口气,心想着不与他计较,便呐呐地回道:“才不是。”
  芷嫣看着火堆,见木柴烧了那么久又经历了刚刚那场风波,好似火苗不够旺了。她便起身想去附近捡些树枝来,但刚走一步又想到不远处的草丛内还有好些个死人,便调转了步子想再坐回去。她低头看了眼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她这个人在边上般闭目养神的沈御之,她讪讪地顿住了动作。
  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她转回身往马车那走去,忽然灵光一闪,马车上好似有她带出来的止疼散和金疮药!她急忙加快步子跳上马车,从包袱里翻出了药膏,又拿了几块干净的布子,急急跳下马车朝他走去。
  沈御之原本以为她自讨没趣走了就走了,没想到这会却见她急急忙忙地又回来了,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他睁着眼看着她,说不出的惊愕和……震动。只见她欢欢喜喜地将一个包袱递给他,他傻愣愣地接过,打开一看,竟都是些瓶瓶罐罐。
  “什么东西?”
  她蹲下身子,葱白的细指一个个点着,“这是止疼散,这是化淤膏,这是金疮药,这是止血散。承翊说你的伤口还未好,刚一番惊动怕是又复发了,我不懂医术,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药品,你拣着用吧。”她从里面拿出几根布帕,又继续说道:“这几块布帕都是干净的,用得着你便用。”
  沈御之听着这一大段话有一瞬怔仲,忽又听到承翊二字,原本还有些窃喜的心思又给生生逼回了。他转过脸,把包袱往地上一扔便口气不佳道:“不需要!”
  芷嫣急了,小心翼翼地捧起包袱,检查了下没被摔破才开口训道:“你这人怎么那么执拗,承翊刚几次三番问你身子好不好,那必定是有原故的,你做什么死撑着。还是你觉得反正你仇也报不了了,索性就把自己折磨死,杀不了别人难道还杀不了自己?”
  这番话果然很有作用,只见沈御之大手一伸便狠狠掐住了芷嫣纤细的脖子,他逼近她,脸近得鼻子都快碰到了鼻子。他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地自牙缝里咬出几个字:“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芷嫣被掐得呼吸一下子被堵住了,脖子上的力道收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去用力掰他的大手,脸憋得通红通红。可看着沈御之的双眸却是直直得,眼神里透着的与其说害怕不如说质问来得更贴切。
  沈御之盯着她的眼睛,手下的力道慢慢加重。她的眼神还是没变,纵然他只要再一个施力,就可以扭断了她的脖子!
  芷嫣憋得头已经发昏了,不住挣扎的身子也慢慢没了力气,眼见着就要晕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手上的力道终于消失了,重获自由的她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也不管是不是有浓重的腥气,兀自咳着拍着。
  好半晌后,她听到一道声音幽幽传来,没有太多的起伏,只清清淡淡地说着:“你回去吧,药……我收下了。”
  芷嫣按着胸口抬眼朝他看去,竟发现未戴面具的那半张脸上似有一股落寞的神情挂在他脸上。还未待她细看,他便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坐着了。她看了会他的背影便站起身子回身朝马车处走去了。
  那些药……他会用的吧……
  就在她走到马车边正要抬腿踏上去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幽幽远远的低喃:“你……记得小哥哥吗?”
  她惊疑地回过身看去,那人还是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刚刚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吗?
  “小哥哥,记得吗?”
  那道低语声又传了过来,这回,却是转过身看着她问的。
  她疑惑地睁着双眼,满眼的诧异,“小哥哥?你在说什么?”
  那人平淡无波的双眸凝着她看了良久,什么话也没说。像是看够了,他又转回了身,再度将她当作了透明人。
  芷嫣心里存着疑问想再问些什么,但看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终是止住了询问,踏上车架钻进了马车。因此她也不知道,在她钻进马车后,那人就回过了头。若是她看见了他眼中的神色,不知会不会再多问些什么。
  那神色是她从未看过的悲伤,总是狂澜巨涛的眼眸在那一刻竟只剩下枯竭干涸。
  这些,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第二日,芷嫣醒得很早,亮光刚刚照进车窗内没多久,她就幽幽转醒了。这一夜,她心里记挂着承翊,又担忧着盛安国,周遭还有许多刚刚咽气的死人,原本就寒气颇重的深夜偶尔飘来几股带着血腥味的风,让人作恶的同时又觉得阴森非常。好在,辗转反侧了一夜,天终于亮了。
  她跳下马车去溪边洗漱,经过沈御之时抬眼看了看他。他好似一晚上都没动过一般,还是直挺挺地坐在地上,面前的火堆已经烧尽了,只余下一点点火苗还在滋滋作响。她看了看他身边,也没有用药的痕迹,包袱还是被搁在一旁。她走近了点,这才发现他腰间的黑衣上有一大片的颜色更深更暗!她急忙捂住嘴巴怕叫出来,真是的,夜里天黑他又一身黑,受伤了都不吱声,也不用她的药,这人究竟是什么倔脾气!
  她一来气,也不管他是在睡觉还是在养神,冲头就朝他喊:“沈御之!沈御之!沈御之!”
  “我说过不准喊我的名字!”沈御之睁了眼,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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