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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泪抹红妆-第44章

小说: 泪抹红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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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常公公也不在的。叶郢禹过来的时候,便看到着一袭黄色皇后袍的林夕月,她站在宫门前,神色怪异,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郢禹开口问道,“皇后,朕已经下过命令,不许你出宫,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皇后听到他的声音,竟有些疯癫的问道,“皇上,你竟也来本宫这里了……”
  叶郢禹皱了眉头,心下有些恼怒,“你这是在责怪朕?”
  “臣妾岂敢?”林皇后自嘲的勾起唇角,然后慢慢的走出宫门,慢慢的走下台阶,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叶郢禹,“皇上,臣妾是您的结发妻子,这么多年来,您是第一次这样对臣妾。”
  他神色一怔,心里竟有些不忍,他细细的看着她的脸,曾经,她嫁给他时,她还是如花似玉的少女,只是这么几年,便成了这副样子。那个心思单纯,只一心爱着他的少女变成了现在心肠歹毒的皇后。“这么多年,朕一直都在忍。若不是为着朕失去的孩子,朕不会一直迁就你。”
  “皇上一直在迁就臣妾吗?”林皇后的手慢慢的抓住她的袖子,“皇上可知,你已经一年未曾进过这皇后宫了。”
  “皇后,你今日情绪有些失常,如此,便不要出来了。”叶郢禹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然后快步转身便走。
  岂料,林夕月却突然间抓住他的手,“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叶郢禹回头,见她眼里有了泪光,正想说些什么拒绝的话,却还是于心不忍,“何事?”
  “皇上,臣妾求您,不要让苏玉瑾进宫。”
  此话一出,叶郢禹登时便恼了,猛地甩开她的手,“朕原本以为,你想要和朕重修于好,却不想,你竟还这样死性不改,怎么?现下王美人已经成不了你的阻碍,苏玉瑾成了是吗?”
  “皇上……”林夕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叶郢禹猛地将她推开,然后大步离开。林皇后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旁跪着许多宫女,却都是胆战心惊,不敢去扶。林夕月感觉到凉意慢慢袭来,伴随着痛苦,泪水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下来。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只是奢望。她永远都不能奢望叶郢禹会为了她的请求而改变些什么。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她真的一错到底,她就是这天字第一号傻瓜。
  

        
第六十回 陌路之殇
  摄政王府的人来的时候,苏玉瑾正好在和楚天阔用饭。她刚从宫里回来不久,连自己的屋子还没进呢,摄政王府的人就来了。
  苏玉瑾那时正巧手中夹着一筷子红烧鲤鱼,那人说明来意之后,苏玉瑾手中的红烧鲤鱼便掉在了盘子里。这自然是失仪的,楚天阔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对那人说道,“王妃娘娘不是一直在王府佛堂修身养性吗?怎么此时倒是来管起苏姑娘的事情了。”
  “主子们的事情奴才们自然是不知道的。”那奴才倒也算伶俐,即便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楚天阔,也知道该怎样搪塞过去。但是,楚天阔并不开心,又是一贯的回答,他将手中的筷子放在筷架上,然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苏姑娘何时要去?”
  “这就跟奴才走吧!轿子都在外面备着呢,王妃娘娘那里也早已经备好了点心等着姑娘过去呢。”眼见着他快答应了,那奴才自然开心。
  楚天阔冷下脸来,“王妃在佛堂里,那地方太过阴寒冷清,苏姑娘还未出阁,且大病初愈,怎么能过去?”
  “大人不必担心,您想必不知道,因着小王爷大婚,王妃已经从佛堂里搬出来了。”
  楚天阔再也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只是抬眸,看了一眼苏玉瑾,然后轻声问道,“你觉得如何?你要去吗?”
  “既是王妃邀请,我自然不好推辞了去。但是若是你不想我去,我自然是不去的。”苏玉瑾思来想去,还是这么回答的好。
  果不其然,楚天阔的脸色稍稍变好了些,他沉下眸子,思索了片刻,然后摆手,对着那个奴才说,“你且下去候着,苏姑娘一会儿就到。”
  那奴才一听他这意思便知道是同意了,然后捏了一把汗,慢慢的退下去。他是知道的,这新上任的左相大人并不好惹,敢查他们摄政王自然是有几分胆量的。如此之见,名不虚传。
  那奴才一下去,楚天阔便对着木槿使了个眼色,木槿会意,然后带着所有的侍女都退了下去。苏玉瑾抬眸看着他,不甚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问道,“天阔,你这是做什么?”
  “你可知?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楚天阔慢慢的站起身,然后走到窗前,苏玉瑾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苦涩,“我自然知道。”那孩子,是她弄掉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不存在了。
  “所以,你和叶昕洛之间……最后的联系也没有了。”楚天阔慢慢转身,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心忽然间绞痛,仿佛有什么人在拿着刀子狠狠地在她心上划拉了几道,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楚天阔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心下一怒,大步走过去,然后右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你还在想着他……”
  “我没有。”苏玉瑾只觉得下巴有些疼,他的力量很大,且是突如其来,她皱紧了眉头,看着他的眼睛。那眼底有着燃烧的怒意夹杂着疯狂的恨意,苏玉瑾的心里又是惊骇。他竟然……对叶昕洛如此忌讳。
  “苏玉瑾,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了你,和楚家断绝了一切来往,你不能弃我于不顾。”他阴狠的说道,手下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我甚至,连我的性命都不要……你不能这么绝情。”
  “你在发什么疯?”苏玉瑾心里有些忐忑,难道他……
  楚天阔冷笑一声,然后猛地放开她的下巴,“你以为我不晓得,你进皇宫是为了什么?你当真以为,皇上就会封你为妃吗?”
  他果然知道了,苏玉瑾强压下心头的惊恐,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果然,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苏玉瑾,我太了解你。”楚天阔慢慢的低下头去,然后,嘴唇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可是你不要想,皇上已经答应过我了,等案子结束,你便是我的。”
  苏玉瑾的脸色瞬间便苍白了,她猛地后退几步,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
  “你想用缓兵之计,你想利用我来达到目的,你想过河拆桥……”楚天阔一步一步逼近她,脸上的笑容有些近乎狰狞的狠,“可是这些,我早便想到了。若非皇上答应我,你以为我会来查这案子吗?”
  “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你?”苏玉瑾咬着嘴唇,似是不敢相信。楚天阔冷笑一声,“你的容貌和手段自然会让皇上爱上你,但是……这个条件是在他没见到你之前便答应的。我相信,身为一国之君,他不会食言。”
  “楚天阔……”苏玉瑾听到这里顿觉好笑,然后便看着他,“你未免太低估我对皇上的诱惑了。他自然可以食言,没有谁会知道这件事情。他可以杀了你,以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他看着这个她心爱的女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听着她的声音,他竟觉得心底绞痛,“你或许忘了,你已经不是冰清玉洁,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皇妃。我也绝不可能让你进入皇宫,若是我得不到,就算是毁灭你,别人也休想得到。”
  苏玉瑾刚一出府,便看到黑色的轿子,那上面八爪龙的图腾甚是刺眼。这个象征着高贵和至尊无上的图案,她要比任何人都记得,这图案的每一个纹理和细枝末节。楚天阔扶着她,面带笑容,苏玉瑾上轿的时候,楚天阔一直在看她,直到帘子放下来,他再也看不到她为止。
  楚天阔许是对着那人嘱咐了几句,然后便听到他在外面喊道,“玉瑾,王妃若是没有什么紧要事,便早些回来。”
  她在里面没有应声,自然是不想应的,她脑海里一直都是方才他说的那几句话,若是我得不到,就算是毁灭你,别人也休想得到。
  一直以来,她自以为能够掌控所有人的内心,殊不知,她竟是错了,错的这样离谱。她一早便该知道,楚天阔不是就此罢手的人,他有着极深的功力,而且貌似拥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保护着他。木槿便是那股力量的一个人,这世间什么人都可以招惹,一定不能招惹像楚天阔这样的人。然而,偏偏就是在招惹他之后,才知道他并非她所想的那样简单。
  苏玉瑾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渊,黑暗无比,没有一点光亮,可以让她逃出生天。这是自苏家灭门后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无助。许是正是无助的时候,她才想起那个梅花雪夜,她一舞惊鸿,那个她身后的男子原本可以成为她的天,她所有的依靠。可是,正是她,将她的天给撕开来,弄塌了。
  这大概是她一生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但是一切都是无可奈何。她又何尝不想与心爱的男子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这世间,原本便有许多情非得已,相爱的人偏生的这样的仇恨,就如同双生花。两花并蒂,本是好事,却不知,一花定要生的妖艳美丽,另一花必要开的颓废低迷。这两朵花,生在同一枝上,便是要互相争夺仇视的。然而,一花若死去,那一花也定然落下。同生同死,同爱同恨,爱恨交织,原本便是一种痛到极致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这轿子就停了下来,苏玉瑾抬起眸来,木槿在外面叫到,“小姐,到了。”
  轿子慢慢的落下来,木槿轻轻掀起黑色的轿帘,苏玉瑾慢慢的下轿,抬眸便看到长长的红布,还有红布缠绕而成的花朵。这里一片喜气洋洋,黑色的门匾上,烫金的四个大字,摄政王府。那红色缠绕着金色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慢慢的握了拳头,宽大的狐裘袖子将她的手遮住,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去。她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木槿扶着她慢慢走上台阶,那奴才跟在前面引路。苏玉瑾跟着进去,便看到忙忙碌碌的下人,他们或是在长梯上站着绑东西,或是在挂灯笼,放眼望去,便是席了漫天的红,那红色好似那天苏府被火烧灭的时候,天空中火红的晚霞,看起来,是那样的凄美。她的脚步仿佛是虚空了一般,低下头,她强撑着慢慢向前走。
  不想,前方那奴才忽然停住步子,叫了声,“小王爷……您怎么出来了。”
  苏玉瑾的心一冷,然后咬了咬唇,慢慢的抬起头去,看到那黑色的衣衫上,金色的边角,眼底有些湿润。
  叶昕洛淡淡的恩了一声,然后轻轻的向她走来,她抬眸,看着前方,没有去看他的脸。他从她身边走过,云淡风轻,恍若没有看到她这个人。他的脚步似乎很急,走过去的时候,带着一阵风,那风刮起她鬓角的碎发,带着点淡淡的凉意。她终是想起那句:从此之后,相见陌路。
  原来,她也是在奢望。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她慢慢的站直了身体,然后跟着前面的奴才离开。她的身影是那样的清冷,只是她没有看到,在她转入走廊的那一刹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个已经心碎的人慢慢的转身,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中,是深沉的伤痛。彼此沉默,彼此伤害,到头来,却总是爱的。
  

        
第六十一回 摄政王妃
  那带路的奴才领着苏玉瑾去的地方极为僻静,和前院的热闹截然不同。这边的道路两旁虽然也是被红绸装扮着,可是这红色便有些屋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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