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抹红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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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作快的很,叶昕洛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个侍女和她主子一样不简单!
大夫拿着医药箱过去把脉,叶昕洛目光冰冷的看着楚天阔,“楚大人,倒真是有个好下属!”
楚天阔原本便不想隐瞒木槿有功夫的事实,倒是想了个好法子来对付他,“小王爷谬赞了,臣哪能比得上您呢?连这天香楼都是小王爷的,这梅娘……”
素旸正好把这句话听了个正着,想起那日她奉小姐之命来街上打探摄政王府小王爷的事情,便是这梅娘将她拉到了这天香楼,告诉她小王爷的事情。听来的都是些好消息,她们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姐妹。想来,这是叶昕洛的安排,想到这里,她心下一怒,“你这个小人……伪君子。原来从那时,你就开始算计我们家小姐了……还……还糟蹋她……”
糟蹋?楚天阔听到这里,双眸迅速变冷,他快步走到素旸面前,“你说什么?”
素旸听到他这样说,再看他一脸恼怒,登时知道自己竟然说漏了嘴,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告诉他为好,“我们小姐……”
楚天阔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那句话不是假的。握紧双拳,就要上前打叶昕洛。哪知南烁快步挡在叶昕洛面前,一掌接下他打过来的拳头……
楚天阔俨然已经红了眼睛。叶昕洛在南烁背后不屑一笑,“就这样,你便嫌弃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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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地狱深渊
楚天阔的身子在那一瞬间僵住,他面色苍白,颤抖的唇昭示着他内心的痛苦。他是在乎的,他无法不去承认。女子的贞操是何等的重要!他以为……即使她是青楼女子,但是她是清白的,所以他可以不去在乎她的出身。却没有想到,有些事情,根本身不由己。
“哼!”叶昕洛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楚天阔的拳头慢慢放下来,南烁收掌,从始至终,叶昕洛都没有站出来。对付这种人,从来不需要他动手。
楚天阔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木槿正准备跟上去,却想到自己现在是苏玉瑾的婢女,便停住了步子。素旸看到楚天阔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多了些忐忑。毕竟,当初小姐接近他是有目的的,现在若是他嫌弃了小姐……本以为,他会越发的疼惜小姐,殊不知……这世间男子都是一样的。
叶昕洛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慢慢的加深。
大夫瞧好之后,便起了身,素旸走过去,“小姐为何会晕倒?”
“姑娘乃是急火攻心,气血不畅,现在她身子极弱,脉相又虚,想必之前是受过风寒,而且高热不退!”大夫娓娓道来,素旸听得这话,想起那日京都护城河发生的事情,又急又气。急的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小姐的身子调理过来,气得是叶昕洛的无情无义。
木槿点了点头,“大夫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该如何调理?”
“老朽开个药方,一日服食两次!”那大夫说完,便准备开药方。岂料,叶昕洛一把拉住他,用力极大,“你方才为她把脉,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大夫略一思索,便知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依小姐的体质,现下是不适合有孕的!”
被一语道破,叶昕洛面色有些难堪,然后便放开了大夫,“用最好的药材!”
那大夫答了声是,然后就去开药方子。开了药方子,木槿就接过药方,去外面取药去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见她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叶昕洛皱起了眉头,然后一言不发的带着南烁离开。
天香楼的后花园有一道回廊,回廊两边是荷花池。现下这个季节,荷花早就已经败了。几片残叶还没有来的及清理。叶昕洛走到廊前,便遇到了红衣。
仍旧是一身大红色的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她是美丽的,美丽的洒脱,叶昕洛从来都不否认。红衣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屈膝,“小王爷万安!”
红衣帮助苏玉瑾的事情梅娘早已经告知他,他也知晓红衣和楚天阔之间的恩怨。只是不知,她为何要帮助苏玉瑾?苏玉瑾抢了她天香楼花魁的地位,女子不是一向争强好胜的么?“免!”冷冷的吐出这句话,红衣站起身来,目光平静,“民女听说苏小姐回来了!便想前去探望……”
他没有听她说完话,便点了头,然后走过她身边。红衣却突然转过身,“若是小王爷有需要红衣的地方,红衣会万死不辞!”
叶昕洛没有任何反应,径直离开。红衣转过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平静。
玲玉看着自家主子平静的模样,不免有些惊诧。摄政王父子关系不和,这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为何,主子又会在这两人之间周旋?想起之前楚家的事情,她还有些心有余悸。“小姐,这对父子……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红衣听到玲玉的话,目光微冷,她看着玲玉,“你认为,苏玉瑾如何?”
玲玉听到苏玉瑾的名字,想起那日素旸送来的琼脂玉露膏,“苏姑娘自然是好的……”
“是么?”红衣听得她说这话,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留下一句扑朔迷离的话来,“她若是没有被灭族,该有多好……”
但是,从来都没有若是,就像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一样。走上这条路,便注定是孤苦一生。红衣看着天香水榭的方向,最终还是转过身,离开了。
玲玉知道她的脾性,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便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进去,跟着离开了。
因为是白天,天香楼没有开门。梅娘正在屋里小憩,便被敲门声惊醒。那敲门声沉稳有力,梅娘耳力极好,听出那是南烁。南烁既然到了,主子便必然来了。
侍女去开门,梅娘起身迎接,双十年华,面容仍是娇美的。叶昕洛走进来,梅娘屈膝,“主子万安!”
他坐到椅子上,眼睛看着白色屏风上的梅花,想起那晚她的贴身衣物也是雪白的,那些红梅看起来甚是娇艳。他慢慢站起身,走到屏风面前,手指抚上红梅……触上的却是冰冷一片。想起那晚指尖的柔软滑腻,他已然为她发了狂。原以为,得到便可放下心来,谁知,竟不是这样。更想要,她的全部。人都是贪心的,何况她是他心爱的女子。
这是无比诡异的一幕,梅娘站咋那里,看着他迷离的双眼,不知道该怎样打断他。那表情……就像是……在青楼里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她没有见过。主子这样,显然是……在……思春。
梅娘轻咳了一声,他没有理她,手却放了下来,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的不自然,他坐下来,“查的怎么样了?”
“主子……”梅娘面露难色,“还没有查到……”
“你何时这么没用了!”他冰冷的看她一眼,梅娘没有说话,静静的垂首,“主子恕罪!”
南烁有心替她说话,便上前一步,“主子,楚生已经知道楚天阔在这边的所作所为,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
南烁办事叶昕洛自然放心,但是现下重要的并非此事,乃是查苏渊的案子。叶昕洛知晓的并不多,他只知道苏渊当日因为手中握有爹爹的犯罪证据,便被以通敌叛国罪陷害。而苏渊和柔然一族颇为交好,因着苏渊的长子娶的便是柔然女子。苏渊出事之时,天朝碰巧和柔然在边境上发生了一点冲突,军事机密便泄露出去。像天朝这样的泱泱大国,最忌讳的便是军机要秘的泄漏。
那封证实苏渊通敌叛国罪的信,白纸黑字,而且是苏渊的字迹。苏渊所通之敌便是柔然大将泽逸风。泽逸风,是苏渊长媳的兄长。这层关系加上这封信足以将苏渊置于死地。
他现在必须要知道,苏渊到底掌握着什么样的犯罪证据?否则,他便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帮助苏玉瑾。
“属下觉得,应当从苏小姐那里……”
“不行!”叶昕洛冷声打断她的话,“现下她身子不好,让她淌这趟浑水作甚么?”
梅娘僵住身子,不再言语。果然,只要是牵连到苏玉瑾,是什么法子都行不通。偏偏那苏玉瑾是不识好歹之人,当日她惊鸿一舞,着实令她赞叹。但是她原本是不喜欢那种东西,舞跳的再好还不是用来讨好男子的。若非叶昕洛一心渴慕真正的惊鸿舞,而她又是叶昕洛心尖上的人,她压根就不会让她这个朝廷逃犯进这天香楼。凡是进这天香楼的,哪有卖艺不卖身的……若不是主子吩咐过,要好好待她。她怎会将天香水榭给她住?
“梅娘……”叶昕洛冷冷的唤了一声,“你这几日留心楚天阔留下的那个丫头!”
梅娘到现在还未见到苏玉瑾,自然不知那丫头是谁。但是既然主子吩咐下来了,便是要小心留意的,“是!”
“南烁,你速速前往柔然。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见到泽逸风!”
“是……”南烁答道,然后便即刻拜别。见到泽逸风,便是要将苏渊的事情告诉他,也许可以从泽逸风那里知道些什么。
苏玉瑾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她看着苏青的帐顶,知道自己是又回来了。慢慢起身,感觉头还有些乏。屋子里并没有人,似乎是已经去忙了。她下床,赤脚站在冰凉的地上,然后慢慢的走到窗子边,回廊上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白日,她们是要休息的。黄昏将近的时候,她们便起来,打扮好了自己,穿着不堪入目的衣服,搔首弄姿,魅惑这世间肮脏的男子。这便是风尘么?
她仰头,看着慢慢降落的太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世间美丽的风景永远不会存在太久。就像她的容颜,待一招,这容颜老去,便再不是风华绝代。江南第一才子,摄政王世子,他们谁又会在她身上投下一丝留恋的目光呢?
她是风尘女子,是天下第一雅妓,便得做出风尘女子的样子来,没有样子,算什么风尘女子呢?把容貌和身体作为得到的代价,这样不好么?何必再清高?何必再骄傲?何必在冷漠下去呢?身子已经被糟蹋了,一个人和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想要什么,从她这里拿去便是了……她想要的东西,她也要得到。
她缓缓伸出手去,看着如雪的残阳,看着这世界最后一抹亮光。天空渐渐黑了下来,她看着乌云密布的夜幕,唇角勾起一抹妖艳到极致的笑容。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她的唇却鲜艳的像血一样。今夜没有月光,这才是真正的黑暗。这才是……地狱的深渊。她会把所有人都拉进来,和她一起尝遍这……所有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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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完美伪装
叶昕洛今日很有兴致,下了朝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走出宫门。走出宫门的时候,看到正准备上马车的楚天阔。他眼神微冷,原来有人比他还要着急。
楚天阔今日在朝堂之上没再提苏渊的事情,但是叶昕洛知道,他不提是因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而不是因为不想帮助苏玉瑾查这案子。楚天阔虽然在乎苏玉瑾是否清白,但是他对苏玉瑾的感情不是假的。若是感情能够这么容易割舍,他也不必像现在这样魂不守舍了。
楚天阔显然是看到了他,便停下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