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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宫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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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发冷起来,殿内开始烧起银炭,房门处也坠了厚厚的锦帘。
  太子挑帘进来,抖落一袖寒凉。
  疏锦穿了雪色的貂裘,在看着一卷书。衬着她的容色,越发显得屋内明艳。
  “在看什么这么用心?”太子走过来,倒了一杯茶一边饮着一边走到疏锦背后低头看去。
  疏锦抬头看着太子笑了笑,口气显得自然和婉:“你书房里的《皇家秘史》啊。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出去。”
  “……先帝遗诏改立储君了。”太子沉默了许久,握得手中茶水都渐渐没了温度,他才开口。
  疏锦的身体一绷:“立了花镜唯?”
  “正是。今日在朝堂上便在争论谁登大位。”
  太子说话时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疏锦仍旧埋着头,只是执着书卷的手将那一页纸都弄得皱了起来:“有结论吗?”
  他将凉透的茶杯放下去,随意走开了几步,背对着疏锦。虽然知道她看不到,但他还是扯出勉强的笑容:“一切只等先帝大丧后再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九皇弟可比你想象中厉害得多。”
  疏锦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
  而太子接着道:“倒是你也应该想想我的处境,毕竟现在你的身份可是太子妃——”
  突然他想起什么,嗤笑了一声:“差点忘了,若是九皇弟登基,你身份定然更加高贵。”
  说完他直接掀起锦帘走进门外冷冽的风中,疏锦从他掀起的地方看到庭外干枯的枫叶打着旋儿飘落。
  “是不是因为进了风的缘故,我怎么觉得殿里比刚才要冷……”疏锦自语了一句,只是再也无心看书,索性抛了书卷,去榻上打坐。
  恍惚间她的声音茫然起来:“我也不是不担心你……”
  当晚太子并没有回寝殿休息,只叫人传了话来,说是政务繁忙,还要筹划先帝出殡,就歇在书房了。
  檐水穿墙,再细的痒经年也刻成伤,再淡的欢流光也印作情。
  更何况是你。
  疏锦只是淡淡的应了就关门歇息。
  翌日清晨,金陵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疏锦起床时看到门外白茫茫一片,积雪压低了花枝,冷风一吹,雪便簌簌地落在地上。
  临她出门时雪也未停,她系好如雪一般白的貂裘,内着一身纯白绣红梅锦衣,撑着伞走去太子书房。
  宫人远远地看着太子妃来了,忙不迭地就进去通报。
  太子推门出来时,正见着疏锦走近来。
  寒冬,大雪,她撑伞从雪地走来,裙裾貂裘白得比雪还要耀眼。
  “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太子皱眉将她拉进书房里,宫人接过伞立在门外。
  “来跟太子殿下说一声,我要出宫一趟。”疏锦对太子仍旧一副如常的态度,但太子可没那么淡定。
  “出宫?现在?”
  疏锦点头:“当然。您忘了今儿是十一月三十。说好的要去南大街的鹏程酒楼见顾杳止和李观渡。”
  “这样么……你打算把他们接进宫来?”太子沉吟了一瞬,脸色开始变幻莫测。
  疏锦点头:“如果他们不反对,我是有这个打算的。”
  “那你要准备坦白身份了?”
  “这有什么。”
  太子轻哼了一声:“随你去吧,多带几个侍卫。还有——”
  疏锦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便笑一声打断他:“我知道,但是如果她先对付我,那么别怪我。”
  “你不觉得到现在为止,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么?”太子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声音微微拔高。
  疏锦也不高兴起来,其实她很少这样沉不住气,直接把不悦写在脸上:“您就自欺欺人吧,太子殿下,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您看。”
  说完她直接摔门出去,抢过宫人手里的油纸伞头也不回地出了东宫。
  唯有太子在书房中仰头对着空荡的房梁问了一句:“即便你证明给我看了,除了让我更痛苦,还对你有什么好处?”
  只是疏锦听不见了。
  金陵城南大街。
  鹏程酒楼。
  疏锦在三楼雅间里,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莫名只觉得这些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寒霜,阴阴的,没有笑意,空余满城繁华。
   

第七十章 国丧时节青鸾归(二)


 恍惚听得行人有的低声谈论着:“诶你说,这宫里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不见太子登基?”
  “我也没听到消息呢,谁知道……这皇家的事谁说得清。”
  “也是,快走吧,雪越来越大了。”
  疏锦回过神来,看来先帝遗诏易储的事还没有传出来,否则这金陵城的百姓就不会这么简单地谈论了吧。
  正在此时,小二领了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进来,疏锦给了赏钱,小二便喜滋滋的关门出去了。
  “疏锦我可想死你了!”顾杳止说着就冲过来抱着疏锦雀跃。
  疏锦见了他们刚刚郁结的心情瞬间美丽,也拍了拍顾杳止的背,笑道:“我快被你勒死了。”
  顾杳止大窘这松开手,俏皮的吐吐舌头:“抱歉啦,我没注意。”
  “行罢,跟你开玩笑的,快坐。”疏锦说着和两人一起落座。
  “魏姑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李观渡坐下后伸手替三人倒了茶,随后状似随意地问道。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疏锦大概能猜出他想问什么,而这也正是她准备告诉他们的。
  “那日太子妃大婚,我和杳止在街边看到太子妃挑帘的惊鸿一瞥。”
  李观渡说话的时候正直直地看着她,疏锦笑了出来:“是不是觉得很像我?”
  顾杳止点头如捣蒜。
  “那本来——就是我啊。那位跟杳止长得有几分像的青图男子就是南唐尊贵的太子殿下。”
  “可是太子妃的名讳不是嵇绯瓷吗?还是镇国候嵇江的义妹?”顾杳止急不可待的问了出来,但疏锦见两人的脸上均只是单纯的疑惑,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她便放下心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先帝霁嫔的事?”
  “霁嫔……好像叫做魏疏……”李观渡说到这里已是满脸震惊:“你就是霁嫔?”
  疏锦不动声色饮茶,笑着点头。
  “不是说流放边境身死怎么……”说到这里他已经大概明白了,便恢复神态笑道:“观渡明白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顾杳止完全搞不清状况,皱眉看向两人。
  疏锦道:“皇家之事,可意会不可言传。”
  顾杳止仍旧皱着眉,噘嘴看向李观渡,他就吃这招,笑一下凑到顾杳止耳边解释。
  杳止一副恍然的神色,疏锦啧啧叹道:“你们可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啊——当着我的面竟然就卿卿我我了。”
  杳止娇嗔一眼,道:“谁让你不肯给我解释,那位太子殿下对你可好?”
  “……”疏锦脸色抽了抽:“顾杳止,你可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哈……”顾杳止对于疏锦无语的表情可真是喜闻乐见,不由大笑起来。
  “说点正经的,杳止找到你娘了么?”疏锦虽然这样问,但心里早已有了肯定的答案。
  果然,只见顾杳止的脸瞬间苦下去:“这金陵城这么大,又隔着十几二十年,想找个人真是难如登天。”
  “杳止你知道你娘叫什么吗?”
  “知道啊——我娘叫做顾横波。”
  此话一出,疏锦脸上笑得灿烂不已,太子殿下,你看——
  我并不是在冤枉她。
  “顾横波么?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她也叫顾横波。”疏锦高深莫测的说完,李观渡和顾杳止都是一阵激动。
  李观渡忙问:“不知魏姑娘说的那个人现在何处?今年多大年纪?”
  “年纪么,43岁倒正好符合。至于现居何处——”疏锦说到这里笑着看向急切的两人,挑眉道:“她住在桂宫里——当今的皇后娘娘便叫顾横波!”
  “什么!”顾杳止和李观渡双双惊呼,顾杳止更是难以置信地说:“疏锦不要开玩笑了,我娘怎么会是皇后?”
  李观渡也是一阵惊疑不定。
  疏锦却让顾杳止先坐下,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太子殿下说顾皇后曾在他五岁时回江宁老家省亲,并且因洪灾毁官道而耽误了一年才回宫。这不正好和你所讲的相符合吗?”
  顾杳止愣住,随后和李观渡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李观渡更是喃喃道:“怪不得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时觉得和你很像。原来……”
  顾杳止也飘飘然道:“那这么说起来,我岂不是也算南唐公主了么?哈哈,观渡你听到了吗,我是公主——我是公主!”
  李观渡将顾杳止按下来坐好,不由泼她冷水:“事情还没确认呢,你不要忙着下结论。”
  疏锦点头道:“正是这样说,杳止,你娘有可能是顾皇后,但是你也知道,你爹可绝不是唐哀帝。所以,你若是冲进宫里去说你是公主,那么这就涉及到皇后私通的皇家禁密了!你唯一的可能是,杀无赦。”
  “那怎么办?若皇后娘娘真是我娘,我又不能进宫,岂不是一辈子也见不到她了吗?”顾杳止眉毛拧成一团,看着李观渡一筹莫展。
  倒是李观渡看了一眼疏锦笑道:“杳止,难道你忘了魏姑娘的身份了么?”
  “额?疏锦是——太子妃!”顾杳止被他一点拨,双眼亮起来,终于豁然开朗,跑过来摇着疏锦的手臂,作祈求状:“疏锦,你看,咱们这么好的关系,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宫去?说不定我还是你的小姑子呢!”
  “是啊,小姑子!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说好了,进宫归进宫,你可别给我惹事啊——你得知道,有可能是你哥哥的太子殿下现在在宫里是步步为营的微妙关头。”疏锦说着压低了声音:“先帝遗诏易储了。”
  “啊……”顾杳止惊讶地点点头,李观渡恍然:“怪不得先帝都去了这么些天,太子竟然还没有要登基的皇榜出来。原来是这样。”
  “魏姑娘放心吧,只要能进得了宫,我一定管好杳止不让她闯祸。”李观渡笑着揉揉杳止的头,顾杳止也笑了一下保证道:“我一定听疏锦和观渡的话,绝对不闯祸。”
  看着顾杳止信誓旦旦的样子,疏锦扑哧一声笑出来。
  心下暗想,同样的基因,不同的环境,真的能成就不同的秉性。
  顾皇后和太子都是那么精于算计的人,而顾杳止却那么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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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来看到收藏又涨了一个,就特别开心。其实宫妖的收藏都是一个一个往上翻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很满足,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友情收。谢谢大家。
   

第七十一章 国丧时节青鸾归(三)


 眼看时辰也不早了,疏锦便携了两人一同回东宫。
  行到半路时雪就已经停下,到东宫门口处,暖阳也渐渐升起,有一两丝阳光投射在仪仗上,将影子拉的有几分细长。
  下了轿,疏锦又紧了紧貂裘,说话时嘴中都冒出雾气:“怎么雪停了反倒更冷起来?你们俩还好吧?”
  顾杳止和李观渡也双双下了轿,杳止笑道:“我们民间有句话叫‘下雪不冷化雪冷’就是指这种天气了,这是正常的。”
  疏锦点头,忙领了两人回寝殿里去,帘子一垂,银碳一烧起来,再喝一杯热茶,顿时觉得暖了很多。
  宫人又抱了三个汤婆子来,疏锦和两人都抱在手心里,暖气十足。
  本来李观渡是不用这个的,但是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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