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了算-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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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要他。”女子眼睛里盛满了独占欲。
男子摇头,“不,你切不可招惹他。”转头对身边的护卫道:“送公主回去,没有本王允许不得出门。”
女子好像很意外男子的话,“哥哥,你、你要禁我足?”
男子疼惜的摸摸她梳成了冠的滑顺长发,道:“璎珞乖,不得任性,否则现在就送你回国。”
“太子哥哥!”女子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声音娇嗔甜美。
男子不再说话,而是望着封祁所在的雅间儿沉思着。
刚才封祁上来时,冷淡无情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滑过了他所在的雅间儿。曾经他和封祁有过一面之缘,若是看到了他,近两天少不了要向明景帝求见了。
等了好一会儿,女子见他没有半点放松缓和的意思,撅着嫣红的樱唇气鼓鼓的出了雅间儿。
等她离开后,男子也离开了。
……
卢子芳快速的卸了戏妆,恢复清秀但身材有些细瘦的男子装扮。
到了摆放道具的房间,取了彩色的马鞭,便准备给木莲华送过去。
正在参观道具的封杨氏忙拦了,“卢老板不用送的。”
“可是……”对于木莲华的话,卢子芳绝对一是一,二是二,让怎么就怎么。虽然他也很尊重封杨氏,但是这是木莲华要的,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闲得无聊的宝儿。
宝儿粉嫩的薄唇浅勾,“卢老板这个鞭子怎么个甩法啊?和平常甩法一样吗?”意思是不用过去。
她娘是不想他太拘束了,找个借口让他离开。要知道他父亲对于一切靠近娘的男人都是敌视的。他娘在时,还好。若不在,那态度半点不客气甚至让人不舒服。连他这个儿子也被屡次警告不许和他娘亲亲。
卢子芳还是皱眉看着木莲华所在的方向,“夫人不会正等着用吧。”
……等着用?宝儿眼睛轻闪,伸手取过卢子芳手里的鞭子,“要不这样,一会儿我给我娘送送看。现在卢老板先教教我这鞭子怎么玩吧。”
对于宝儿,卢子芳多了分对小辈般的疼爱,听他说一会儿给木莲华送过去,解了他的难题,当然宝儿想要学甩鞭子,也定是倾囊相授。
“没问题。”
又取了一根鞭子,推门进了另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很空旷,除了靠墙边放着几个板凳再无一个多余的东西。
“这是我练功的房间,可以吗?”卢子芳问道。
封杨氏瞧着地面上铺的青石都磨出了浅坑,可见他没少在这里练功。
“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真是辛苦。”
卢子芳倒不觉得什么,嗓音低低磁性悦耳,“只要有人叫好,便一切都值了。”
“卢老板什么时候开始学戏的?”宝儿问道。
卢子芳回道:“正式学艺是四岁,其实三岁就跟着我父亲练功了。而这戏院也是我父亲一手办起来的,后来我经营不善,连饭都吃不上。就在准备离开京城时,夫人和元公子来了,给了我戏本,戏院还有尊严……呵呵,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扯远了。”
封杨氏摇头,“没什么,正好多了解卢老板。说起来,我只知道我这儿媳写了戏本子,没想到还有这事。”
“夫人着实厉害。”卢子芳衷心佩服道。
宝儿倒是没觉得什么,他娘只是喜欢做些新鲜事罢了。然,眼光锐利,总能找到合适的人来帮她做她不想干的部分。比如这戏院的地址,是元叔叔东奔西跑一天才找到的。戏院的装修,是梅姨设计的,其实她自己设计应该会更好。
不过,有一双毒辣的识人才能,本就是实力的象征。
之后,卢子芳带着宝儿去了换衣房,把身上的素锦袍服换下,换了一身戏院里统一发的练功服。
宝儿瞧着眼熟的样式知道是她娘设计的,利索的换上,又回了练功房。
等他出来,卢子芳也换了练功服,一身黑衣更显的他成熟内敛,没有丝毫戏台上扮女角的柔美,之余男性的清扬爽朗。
封杨氏坐在靠墙的凳子上,满眼期待的等着。
卢子芳见宝儿出来后,面色严肃认真,道:“第一个动作。”
宝儿点头,“卢师傅请。”
然后就见他把手里的彩色皮质的鞭子甩正位置,弓腿弯腰、细瘦的手腕一抖一颤,彩色的鞭子划出一道彩色光影,夺目绚烂,啪啪作响,煞是耀眼亦甚是威风。
……
此刻,莲宅门口突然降下了一道传送卷轴才有的七彩光芒。
七彩光芒消逝,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倒在了地上。他衣衫和脸上全是血看不清他的模样。
田庄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编花篮,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三米之外的人先是一惊,接着又继续编起了花篮。
然后不消两息的功夫,这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冷面女子带走了。
田庄看着地上鲜红的血,转身进了门房,取了扫把和水桶清洗血渍。
等他把血渍处理完又一辆马车忽忽悠悠的自巷子口而来。
坐在马车前的是刘德顺和连伯,而他们两个人的中间有一个瞧着很是胆怯的少年抱膝坐着。
“连爷爷、刘管事,你们回来啦?”田庄木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
连伯应着,“哎,回来了。夫人可好?宅子里也都挺好的?”
田庄回道:“夫人挺好的,宅子里面也挺好的。”看了眼他刚擦干净的门口,刚才那里可一大片的血迹。可连爷爷没问宅子门口,所以不用说吧。
第204章 戏院里
木莲华‘腾’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惊诧的瞪圆栗眸,“你说什么?是谁?”
桃翠忙扶住她,“夫人慢着点儿。”
昆老和金算盘也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又见她无事才稍稍安心,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昆老回道:“吕东。”
木莲华想了下,“连城吕记绸缎商吕东?”
“正是他。他被驱除商会的消息早一步传到连城。所以等他回去后,已经人仰马翻。要账的都住到他家里了。他的妻儿不堪压力向娘家求救,不过没有等来援手,反而她的娘家停止了向吕记供货。”
“他的丈母娘家好像是……”
金算盘回道:“和记。去年冬天才进的商会,吕东介绍的,现在正重新被审核。”
昆老接着道:“可想而知等待吕东的什么,众叛亲离。他向明城商会求救。等去明城商会在连城的分部,看到的却是堆废墟。明城商会一夜间被烧成了残渣。蛇头也放话,明城商会被连城驱逐了。”
“蛇头?”木莲华轻蹙了眉,这红绫搅合什么。
“是。蛇头说连城只有一个商会。觉得走投无路的吕东,一时想不开回家后写了忏悔书和遗书悬梁自尽了。”
“他死后,他的妻儿带着忏悔书和遗书到了商会分部,跪在商会门口,现在她的儿子当家,希望商会能重新接纳吕记。”
木莲华揉捏了几下眉心,“吕东历年交到会里的钱有多少?”
金算盘拨弄算盘,“他入会五万两白银加上累年交到会里的纯利二十三万六千七百五十九两,一共二十八万六千七百五十九两。”
“……你说你怎么就对数字过目不忘。要是用在科考上,不得状元,一个进士是稳稳的。”木莲华打趣他。
昆老深觉同感,“金家在越城也是有名的,你怎么就没有走仕途?”
越城是大晋皇朝的一个主城,仅次于明城。
金算盘一脸惶恐,“别,我看到八股文这脑袋直接死了。”
“呵呵,天生商才。”木莲华笑了笑,然后又道:“回头让会里把这些钱如数给吕家吧。再入会是不可能的。”
昆老沉吟了会儿,道:“可是开了这先例,其他人效仿如何?”
木莲华靠身在身后的一辈,语调暗含淡淡的不屑,“效仿自杀吗?他们有自杀的勇气,怎么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力气?自杀其实才是最难的,也是最懦弱无能的。他一死百了,生的人会如何?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若有第二个,商会里不光不助,甚至连以后有可能的合作也将彻底断绝。回头让会里发个声明吧。”
“这老吕平时看着挺豁达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金算盘语调有些伤感。
木莲华轻叹,“应该是心理落差吧,本来人人恭维着,突然都从谄媚的笑脸变成了恶毒的咒骂,难以承受吧。回头在商会里安排个心理辅导师。”
昆老没听说过这个,问道:“心理辅导师是什么?”
木莲华回道:“每个人日常都会有烦恼、焦虑失眠恐惧等影响到正常生活的问题,可以跟心理师说说,他会适当提些建议,或者只是倾听你的发泄等等,就是让你能够调整或解脱这段问题情绪,帮助回归正常生活里。”
“还有这样的人?”金算盘好奇。
“当然了。经常和心理师谈谈话其实挺好的。我感触最深的就是,睡眠特别好。瞧瞧我的小脸儿多嫩,像不像十八的?”木莲华厚脸皮道。
金算盘和昆老笑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人哪里找?莲夫人肯把私藏的供出来?”昆老对木莲华说的心理师感觉很是新奇。特别是睡眠好这一项,让他很是心动。
木莲华摇头,“那可不行啊。我儿子应该不耐烦和很多人说话的。”
二人诧异。
“竟然是华太子。”昆老道。
木莲华剥了一颗花生在纤细的指尖转动,“是啊。我也只是建议。其实这样的人很不好找。要知识渊博,要能耐得住性子倾听那些琐碎繁杂跟自己无关的事,还要嘴严把听到的都能藏在肚子里。比如言谈中他知道了这个人在外有多少私生子女多少情人,他也要在对方离开后,就封存了档案。别人给再大的诱惑也不能出卖。”
“这是挺难。”金算盘道:“而且应该也不便宜。”
“是啊。更难的是人心,谁会把自己的私密说出去给不认识的人呢。罢了,这个以后再说,眼下说说拍卖行的事吧。”
二人立刻集中了精神。
……
这一谈就是一个时辰。
等木莲华和昆老、金算盘回了店里,发现封杨氏和宝儿已经不在。
孙大生向木莲华禀报道:“回夫人,老夫人和少爷先一步去戏院了。”
木莲华点头,转头对昆老和金算盘道:“有兴趣听戏吗?本夫人请客。”
二人先后婉拒。人家祖孙三代和乐一堂,他们俩过去当锄杠子?
木莲华也不勉强,便和他们道别,带着桃翠朝着戏院而去。
莲记距离戏院也没有几步,本来坐了很久的木莲华想要自己走走松络松络腿,便让舒老的马车在后面晃,她在桃翠的搀扶下,慢慢朝戏院漫步。
顺昌酒楼的老板娘看到木莲华,远远的打了声招呼。
木莲华应声,指了指戏院的方向,“去吗?”
老板娘一脸遗憾道:“刚来了一批鲜肉,我得检查。下次,下次我请客。”
木莲华笑回道:“请客不用,多带些好吃的嘎巴嘴儿就行了。”
“成,就这么定了。”老板娘爽气道。
……
别了老板娘,木莲华又拐了一条街,就看了戏院,也清晰的听到了卢老板悦耳心醉的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