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兰之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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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蕾这才推门进去,带着明显的心疼和关怀笑着说:“还在忙啊~我熬了一点银耳莲子羹,你吃一点吧。”
江天真的一点儿都不饿,晚上出去应酬时去的餐厅还不错,吃了点东西,“我不饿。还有,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你自己吃吧。”江天如是说。
郝蕾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她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太甜的,所以我只放了一点冰糖,用小火熬了很久,你就尝尝看嘛~”她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恳求意味,可是江天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像是逼迫。
“我不想吃!”江天生硬的说到。
“银耳对身体很好,你就尝一点看看嘛~”郝蕾还是不肯放弃。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还能怎么办呢?
江天觉得有些头疼,他们就那样僵持了一阵,江天终于做出让步,“明明知道我不会喜欢,为什么又还要煮那么多!你先放在那儿吧,一会儿我饿了再说。”
郝蕾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然后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终于,她缓缓将碗放在书桌上,没再说什么就转身准备出去。
“郝蕾,”江天却叫住了她,她转过头来,脸上的落寞却还未来得及掩饰,显出几分错愕。“思云睡着了吧。这几天我太忙,很久没有陪她了,你告诉她这个周末,我会陪她去游乐园玩。”
郝蕾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却让人觉得有些说不明的苦涩。“云云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郝蕾说完这句话,走到门前,手握门把却又突然停住转过身来对江天道:“晚安。”
江天轻轻动了动嘴角,什么也没说。
郝蕾关上门的那一刻,一颗硕大的眼泪就从眼眶滴落,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五年了,就这样过去五年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没办法习惯呢?他除了对着思云的时候温柔又可亲,还有谁呢?自己这样伤心难过又是干什么呢?!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不是吗?或许,一开始就错了。可是,他们谁也回不去了,再无退路,于是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郝蕾揉了揉眼睛,心想,这世间有多少人可以相伴一生,无论是相爱的还是不相爱的。如果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即便只是这样,又何尝不也是一种幸福,只要能够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也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肆
江天在郝蕾出去以后,突然就没有了继续处理公务的心思,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自己窝到宽大的工作椅中。这就是属于他的一生了吗?想到此,他亦忍不住一阵苦笑。天哪,难道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事业也算小有成就的自己还对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抱有什么想法吗?!
可是,一切也似乎不该是这样,不是吗?至少,那个女子应该可以让他觉得舒服,让他想要亲近,至少应该赢得他足够的好感才对。
突然,有一抹模糊的身影闪过他的脑海。他还记得她那张秀丽干净的脸孔,她算是这些年来他在外面玩过的女人中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她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身上由内到外散发出的气息都是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在这更深露重的晚上,他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想念她。
她是特别的,和她在一起让他感觉格外的舒服和放松,而她也是他曾特别对待过的女人。
他的朋友们在这方面或多或少都说过他,其实江天自己也知道,虽然他看起来温文尔雅,可是在那种事情上却称得上有些暴戾。以前就经常把他看上的女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很多时候即便她们已经哭得凄凄惨惨地求饶,他也不会放开她们,除非是他被她们的眼泪搞得没了兴致。甚至有一次有个女人直接被他弄到昏厥过去。
对此,祁少谦经常嘲笑他,说他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可是,她却又是不同的。那天早上在浴室里,她一直想要逃出去,他拦下了她,顺手就把她摁到了马桶上,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双手按在墙上,然后就开始吻她。她一开始有些许若有似无的抵触后来却又开始慢慢生涩地回应他,甚至还趁喘息的间隙一脸不满地嘟囔,他当时心情居然很好,随口就说了句“额外附加”。
既然是有额附加自然也有代价,他那时完全就是折腾到了兴头上,不想一抬眼却见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他怕她咬伤了自己,就一边动作一边低下头去吻开她紧咬着的嘴唇。她的嘴一张开就逸出了难耐的shen yin,转瞬却又将其紧闭。他便又去缠绵地吻她,那样反反复复几次,她这才娇声连连,看着她的反应,正当他很是满意时,却又听到她很是艰难地从口中吐出的破碎字眼,“不……不……不要了……”
明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他突然就停了下来,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浅浅心疼。
原来,她竟一直在那样努力地忍耐着。忍耐着,任凭他索取。
而此刻,头一次,他想要去捧一个女人的场,却可惜,她并不是行内人。
他甚至突然就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一次性给了她四十万。
悠兰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睡那样久。又窝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了一下午的书,自己给自己做简单的饭菜,晚上去买了便宜的盗版碟和一些小零食,约上可人一起窝在小小的沙发上看最新的电影,然后一起挤上她的小床,讲私房话讲到凌晨直到缓缓睡去。
原来,生活还是可以有悠然而美妙的模样的。
如果——她妈妈不曾打来那通电话。如果,她打过来仅仅是说,医生说会尽快给蓝裕安排手术,那该多好!
悠兰终于还是哭了,蒙在被子里狠狠地哭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眼睛肿得已经没办法见人。最终还是要那样吗?那她自己又到底成了什么?!她花了一天的时间重新打理好自己,也花了一天时间说服自己。可是,心里的泪却凝成了一片湖。
她,究竟能怎么办呢?怎么办?!终于,还是只有跪在心性薄凉的人生面前俯首称臣吗?好运,要什么时候才降临呢?
悠兰在黄昏来临之前就出了门,去逛街,给自己精心挑选了一套新上市的秋装,短短的碎花连衣裙加一件黑色亮片的短外套配一条纯黑的皮质打底裤。然后她给自己买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其实她会穿高跟鞋,很高的也能轻松驾驭,只是一直不喜欢罢了。这世间的事情,其实大多不是可不可以,只是你想与不想的问题。最后去做头发,俏皮的黑色短发用电棒弄成了小卷状,不过只是一次性的,再让造型师为她画了个淡妆。
一切完毕后,悠兰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人儿,连她自己的都觉得陌生。今天的打扮,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风格,当然她也不喜欢,她甚至觉得今天的这个人并不是她。可是,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这样的吗?过了今天,就把这一切都扔掉,然后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悠兰看着镜子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早早剪掉了头发,三千烦恼丝,还能一剪再剪吗?!
悠兰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原本柔和的脸显出一丝硬气,有了点冷艳的味道。店里的人都夸赞道她的妆很配她的穿着,看起来酷酷的。悠兰在心里苦笑不已,她达到了自己想要达到的效果,这也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做自己不喜欢的造型。可是,她又从来都是无所谓的人。前些时间突然剪了头发,可人还不能理解问她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不过是嫌麻烦罢了。那么,这次也没什么好可怕的,反正,有先例在前,也没差吧。
江天在将思云和郝蕾送到家后,说自己临时还有事要处理就又开车出去了,却是去了全市最大的酒吧喝酒,他心情不好。
是的,他心情不好!
今天他差不多是睡到自然醒,说差不多是因为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思云这支无敌的小闹钟就来叫他起床了。
“大懒猪,快起床了!你忘了你答应云云的事啦?!”快要五岁的小思云的声音软软糯糯很是好听。
他也就听话地起床,穿衣吃饭,然后开车——载着一家人出门。原谅他吧,明明已经那么多年了,可是每次一说到“一家人”这个词,他却总还是觉得别扭。
今天,思云也不知是怎么了,玩什么都非得要拉上郝蕾,不然就不依不挠。思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不懂事,他觉得很奇怪,机警地看了郝蕾一眼,她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什么也没说,就和思云一起走进了摩天轮的小车厢。他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也就跟着进去了,他总觉得思云这个样子,郝蕾一定脱不了干系。以往一般都是他陪着思云去玩,郝蕾拿着东西在下面等。
可是,今天太奇怪,思云突然还说想玩一直都不敢玩的海盗船,更甚的是,郝蕾也似乎很乐意一起去玩。结果咧,小思云刚被解开安全带,就扑到他怀里吓得大哭,郝蕾也觉得心悸,一张脸白得没有了血色。这母女俩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后来,他就只好一手抱着思云,一手牵着郝蕾。
最后,思云拉上他俩一家人又去坐了一遍旋转木马,这趟周末游乐园之旅才算是彻底落幕了。母女两个似乎倒是没留下什么海盗船后遗症,回程的一路反显出一副高兴满足的样子,江天却觉得累得够呛,而又不得不把戏做足,至少要让思云觉得开心,他难得陪她一次。
车子开到家时,思云早就因为疯玩了一天,在车里暖气的熏烘下累得在郝蕾怀中沉沉睡去。他亲自把思云抱上楼去,将她放到她柔软的小床上,为她掖好被角。然后才转过身对一直站在身后的郝蕾说:“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可能回来可能不,你不用等我了。”又静静守了会儿思云,就下楼出门了。
郝蕾站在阳台上,望着他开着车绝尘而去,心中悄然,已经快十点了,他出去干嘛呢?他去干嘛,难道她真的想不到猜不到吗?她明明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她明明知道,却不能过问,更不能管,就这么,当个睁眼的瞎子吧!
只要,他每次玩过之后,最后都会回到这个家就够了。
明明今天他们一家人出去玩,回来以后也该有残存的温馨甜蜜吧。可是,他却在大半夜的又跑出去了,她也不是觉得不凄凉的,可是,又能怎样呢?她甚至萌生出把思云弄醒的想法,如果思云还醒着,他该就不会出去了吧?
呵~瞧瞧她,哪儿还像一个母亲,居然祈求利用年幼的女儿来获取丈夫的一丝注目。
作者有话要说:
☆、伍
江天要了一个小包厢,叫的一打酒喝了不到一半便想去厕所了,一个人喝闷酒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这是全市最大的酒吧,他常常一个人来,有相熟的朋友,可以喝酒,偶尔的特殊要求亦能得到满足。可却从来没有哪天心情像今天一样糟糕,连喝酒都只觉得越喝越烦闷!更让人烦闷的是,他也并不想找女人发泄!
那种烦闷感,似乎无法排解。
江天一个人喝掉大半的酒以后,就有些恍惚地准备离开酒吧。快要出门时,隐约听到前面两个并肩而行的男生说道:
“刚刚的那个女的可真够惨的!”
“就是说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