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萦绕的约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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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抱着百十朵玫瑰回来,凌晨儿听说有热闹凑,也跟着来了。
一朵玫瑰一只LED灯,把灯塞到玫瑰花里面,然后放在雪下面,记得撒上雪盖住。电线连上电脑,等会用电脑控制信号。南宫指挥着。大家一起动手。
“翁萱还喜欢什么?”南宫问道。
“萱姐姐喜欢裴勇俊。”凌晨儿接话。
“喜欢裴毛,以后她只会喜欢我。”卓洛吼道。
“小声点,她寝室就在三楼,你非要她听见吗?”
“她喜欢零食,尤其是各种口味的虾条。”卓洛恨恨的说道。
“怪不得你每回去超市都买那么多。萧哲你和司徒清去附近超市把所有的虾条都买回来。”
“ok!”学法律的就是干脆利落。
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附近也围上来一群不明所以的观众。
“实验没问题,把花抱好了。”南宫安排着。“染染,把翁萱哄到窗口。”
翁萱才一出现,观众们已经开始起哄,吹口哨鼓掌。
“翁萱,卓洛来求爱了!”南宫大声喊。
窗口,翁萱的脸已经红透。平日里,拽拽的卓大爷也扭捏起来。南宫在电脑上发了一个指令,雪地里的玫瑰花映出淡淡的红色,一颗心一闪一闪的。心的中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
“快说话!”
卓洛一鼓作气:“萱萱,我喜欢你,你要是答应做我女朋友,这些都是你的了,以后我会每天给你买很多零食!”众人哄堂大笑,女主角是个吃货,男主角以食物诱之。
只听翁萱道:“如果我不答应你,我还能拿走它们吗?”众人笑的更high,卓洛哑然。
待卓洛反应过来,翁萱已经从楼上来到了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卓洛一把抱住她:“以后你可跑不了了。”
虽然卓洛最终还是抱得美人归,零食也被群众们分走,但是此经典的求爱过程在F大流传了数年,衍生出了无数个版本,当然这都是后话,不过卓洛彻底成了好友之间的笑料。
欢笑背后,有一人落寞的低语:“奈奈,你是不是也想有一个这样浪漫的求爱仪式?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口来,你就是我的了!卓洛。
☆、寂静的雪
卓洛与翁萱的告白尘埃落定之后,便迎来了匆忙的四六级考试和期末考试。埋头书本之间很容易便忘却了俗世烦忧,时光匆匆而过,寒假在大家的期盼中到来。半年没回家的新生们忙订了火车票匆匆离开校园回到父母的温暖怀抱,而本地这群孩子们则计划着咱们去哪儿玩玩吧。未来得及告别,严易已然留下短信便离开了。寝室的几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好吧,表示理解。
沈攸回家盯着凌晨儿画画复习课程,卓洛和翁萱开始了恋人之间的小甜蜜,许嘉受萧哲之邀到海南转转,南宫拐走了乐染,当夏岚来找严易的时候,寝室里只剩下了司徒清。
司徒清自然认识夏岚,也瞧得出似乎夏岚对严易有意。
“严易已经离开了,不过没告诉我们他去哪里。”司徒清收拾着行李。
“我知道,你要回家吗?”夏岚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
“嗯,我家在青岛,出门就是大海。”司徒清坐下来,递了杯水给她。
“冬天会冷吗?”
“靠海,相对暖和一些。有机会来看看,陪吃陪玩,尤其是春秋两季海鲜肥美的时候。”
“好,那我先走了。”没有见到严易,夏岚还是略有失望。
严易背着简单的行李,坐上火车,一夜的颠簸,转汽车,而后来到这个小镇。04年的西塘还未被商业化的步伐侵蚀,冬日里游客更是稀少。严易租了临河的房间,开了门是一个小露台,可以坐在那里喝些茶,屋内升起火炉,有种不同于暖气的温和。
父母忙于生意,大约年关才能过来,严易过去爱极了热闹,如今倒是很喜欢这种安静低调的环境,一个人做一些喜欢的事情,远离尘嚣。
清晨醒来时,西塘飘起了雪,乌黑的瓦沿和乌篷船顶被积雪覆盖,连细细枝头都挂满雪花,只有那挂在廊下的灯笼是这漫天黑白之间的一抹亮色。
推开窗,一股沁寒逼来,直达心肺,仿若将体内的浊气涤荡一新。严易深深的呼吸着,将自身融在这天与地的呢喃低语中。
铺了宣纸,端起砚台,接了几朵雪花缓缓溶开那一抹方墨。笔尖软而有力,握在修长白净的手指间,落在素净的白纸上。一只喜鹊落在棚屋顶子上,喳喳叫着。这份静谧大抵是他近来一直所求的。
到了晚间,风渐渐熄了。严易租了条乌篷船,备了茶壶,静静坐着。船夫披着蓑衣在船尾有一搭没一搭的撑着竹篙,小船在静而无波的河水中轻轻飘着。河岸两面的房屋都点起了灯笼,映得这漆黑的河面更是幽静,陆续腾起的炊烟预示着家人的回归。严易泡了壶清茶,倚着船舷,安静的看着雪落。
“小哥,瞧你年纪不大吧。”船夫走进船舱,抖抖身上的雪花,任船随意的飘着。
严易微微勾了勾嘴角:“喝杯茶暖暖吧。”
“小哥,你怎么每日都要在这河上转转呢?”船夫捧着杯,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河边那家的电视里正在放着戏曲,老太太身着彩衣跟着拿姿势咿呀呀的唱着,严易收回心思,左手的中指有节奏的轻敲着船舷:“夕阳西斜,炊烟四起,正是晚归的时候,我在等她回来。”
船夫觉得这小哥有些神神叨叨的,便问:“你一人在这过年?家里人呢?”
“我爸妈过几日就到。年年都在外头过年,习惯了。”严易自炉灶上拿了水壶,添了些滚水,碧绿的茶叶在水中舒展翻舞,仿若跳脱出来的仙子一般。船夫见他这般闲情逸致也不好打扰,便又回船尾撑起篙来。
过了卧龙桥便到了西塘的北边,船篙点在石头上,撑着,便给船掉了个方向,慢慢向来时的路返回。天色愈暗,雪花也渐渐大了,落在河面上,瞬间便被吞了身影。人生仿若这雪花,即便在空中飞舞的多么美妙,终没入时间的河流中消失不见。
那年冬天,在羽绒服里发现了一只半融化的雪球,湿了半截衣裳,冷风瑟瑟中,他骑车回家,心里把那个女孩骂了一万遍。
入了夜,严易撑了把桐油伞绕过廊街,寻了一家店点了些吃食。西塘的菜不似淮扬菜那般清淡也不像北方菜那么重的口味,蒸鱼口感醇厚,梅菜扣肉肥而不腻,毛豆菱角肉质滑嫩。加之农家自制,带了些家里的原始口味,更是温暖贴心。
雪已经渐渐止住,才七八点钟,整个镇子已然静悄悄的了。严易沿着廊街缓步而行。店家追出来道:天黑了,小心走。严易轻声道谢。这廊街仅一米多宽,临着水,又无护栏,天黑地滑,若是看不清很容易落了水。严易踏着青石板,借着灯笼的光,细细打量着这古老的镇子。
喂,严易!看路呀。少女急切又不饶人吼着。
大小姐,是你撞得我耶。
你又不是没看到我过来,干嘛不躲呀。路这么宽你挪一下不行吗?没看到姑娘我抱着这么多东西吗?
严易看见那女孩将怀里一摞参考书丢给那个男孩,颐指气使的安排着:给大家发下去,一人一本,下节课要用。
待到清晨,雪已然停了,推开窗格,一阵细雪扑扑簌簌的落下,仿若受了惊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围栏上还有堆积的雪花,灯笼上也覆了白雪,半白半红煞是好看。石阶被这冷天一冻,也泛着淡淡的青白,与这半掩的黑瓦白墙甚是相配。远远地传来阵阵温热的香气,严易寻着那香味便找到了馄饨摊。吃一碗小馄饨,身上便热了。镇子西边多数是些商家卖本地的芡实糕,有一丝微甜,朴实干净的味道。严易才踏过送子来凤桥,便被叫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离开仿佛带走了我所有的热情,于这样清冷的夜里,思念你。
☆、新年,又一年
“Hi,帅哥,能帮我们拍张照吗?”裹着红色羽绒服的少女举着相机,一脸期待。
严易接过相机,少女和男友摆出恩爱的姿势,“咔嚓”一声,定格。
“谢谢了。”女孩笑的很是甜美。严易摆摆手离开了。似乎他与丁奈从未这样出行也从未拍过单独的合影,倒是略有遗憾了。
严父严母到的时候,严易坐在庭院一角,手里握着一本书,手边还有一根细绳。绳子的另一端引到院里,绑在一只立起来的小木棍上,小木棍撑起一个纸箱,纸箱下方的地上撒着一些小米。
“小易,你在做什么?”
“捉鸟。”
“捉鸟?”严母很是奇怪,这个孩子自小便比别的孩子早熟,原以为他不会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想不到他竟会为此等了一个上午。
“有收获?”
“一个上午,颗粒无收。”严易放下书本,将这套装置收起来,“果真是捉不住的。”
严父严母面面相觑,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忙忽略了这孩子的心理成长?
西塘的年过的很平淡,店家好客,邀请严家一起吃了年夜饭,饭毕,严父严母与店家聊着家常,严易取了伞,沿着街缓缓散步。家家都在看春节晚会,主持人热闹的对着对子,歌手们一首又一首演唱着欢快的歌曲,冯巩又出来想死你们了,本山叔依旧老当益壮。这一切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热闹的喜气仿佛就在身边却又远在天涯。严易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一般,在这凄清静冷的夜里独自游荡。
何时开始独爱清晨与黑夜的寂静清冷了呢,大概从那时起,连父母都说严易你是愈发清冷了,清冷的人沉在这清冷的夜里,才得身心之轻松。严易惯性的摩擦着左手的戒指,已被体温暖的温热,心头却是万般冷意。
午夜,鞭炮响起,众人热热闹闹的互贺新年,父母包了红包给他,他也还给父母拥抱,其实这样很好,简单又平淡的幸福着。
过了初七,父母回去上班,严易也回到了都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哪有冬天意味呢。
QQ里,南宫发来数条信息,你小子死哪儿去了!新年快乐!快点出来!丢了吗?爷报警了!
卓洛说:严易!翁萱生气了,怎么哄?你快出来,我要死了。求教求教!你去哪儿了,手机怎么不开机!老子怒了!
凌晨儿:严哥哥,新年快乐,愿你安康。
沈攸:新年快乐,早日归来。
许嘉:严易,新年快乐,安康福禄。
翁萱:你人呢!替我告诉卓洛,本姑娘要跟他分手!怎么不在?那啥,刚才说着玩的,新年快乐。
夏岚:新年快乐。
严易看过,群发了短信:我回来了,请大家吃饭,请自备食物。
靠!靠!靠!你小子不厚道。短信接踵而至。
很快,严家的别墅里就聚满了人,严易拿了饮料出来,又订了数份外卖。凌晨儿拎了果篮过来,卓洛带了数个桌游,许嘉带了个蛋糕。夏岚也来了,穿了套黑色的毛呢裙子,淑女味十足。
南宫悄悄地拉过凌晨儿问:“我刚才路过丁奈家的别墅,怎么瞧见里头好像有人,过年好像还放了鞭炮。”
凌晨儿有些惊讶:“阿姨和姨夫已经移民到美国去了,房子恐怕是卖了吧。”
是啊,已经快两年了。
凌晨儿眼睛微湿:“别跟严哥哥提起来。”说罢便回到沈攸怀里。沈攸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