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杨家将同人)少年杨家将之潘皇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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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赵炅垂询的人大多与潘蝉关系密切,郗家的封赏更是押后不提,为谁人作嫁衣裳还用多说?
这种时候,作为娘家人的潘郗二人不免矜持一番,以示避嫌,所以没有开腔。
赵炅看向跟潘蝉关系匪浅,本应该仗义执言的八贤王赵德芳,却见他眉头深锁。
赵德芳没有愧对八贤王这个封号,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和潘蝉的情谊,而是对大宋社稷的影响。潘蝉为后,将原晋王正妃置之何地。
他看赵炅一副迫不及待的嘴脸,再看潘仁美得意得翘起来的胡须,心里暗叹:这蝉娘哪里都好,就是有潘仁美这么个爹,若是贤明有德的贤相就不提了,分明是个无恶不作的奸相。
想我们宋室江山何尝不是从孤儿寡母的手上捞过来的,连皇叔都曾经是拐弯抹角的北周外戚,这外戚得了势还了得?
赵炅捏拳放在嘴边清咳了几声,让自己瞬间露出的那种尴尬神情尽量掩去,打算自己开口的时候。
不被抱希望的崔应龙说话了:“依在下看来,潘姑娘龙颈凤瞳,贵不可言,福缘深厚,有兴邦定国的福气,乃是帝后之选。”
这个话题一下子就亮了,几人当中他与潘蝉没什么关隘,又是备受两代帝王推崇的高人,不失公允,落落大方。赵炅心中高兴,对崔应龙的好感不要命地上升。
“皇后母仪天下,封后兹事体大。既然崔先生有言,”杨业中肯地说:“潘姑娘乃丞相之女,诞育名门、祥钟华阀、品性过人,这次百水城一行立下大功,堪为帝后人选。”
潘影在病中的照顾,和潘蝉在百水城的表现,潘豹驰援,对杨家、杨家军和百姓都是有恩的。
一日为降臣,终身为叛徒。从私心上来讲,杨业最看重的是潘蝉的心胸和性情。皇帝生性猜忌,杨业不是毫无所觉,如果有潘蝉的存在,稍加引导平衡,不失为一件美事。
赵炅连连点头,好不含蓄地表示自己的满意:“杨将军目光深远,所言甚是。”他自然相信杨业忠心不二,既然将他留下了,当然是让他鼎力支持的意思,不想他如此见机。
按赵炅的原意是不希望潘杨两家化敌为友的,他自我催眠到某一次的联合不影响制衡之道。
等这里的几个人都成了坚定的后党砥柱,赵炅叫苦不迭,已经是后话。
这时候潘仁美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并不显露,慢吞吞温吐吐地谦虚起来:“小女年幼任性,恐辜负皇上厚爱。”
杨业能想到,八贤王不会想不到。这时候八贤王没有立场反对了,卖了潘仁美一个面子:“潘蝉才华超群、兰心蕙质,百水城一行早有贤名。”
“皇侄所言极是,”赵炅有意讨好未来岳山欢心,“潘丞相父子二人乃是朕的肱骨之臣,郗家一门立此大功,更应厚赏。可谓满门忠烈人杰。”这就是摆明地要给潘郗两家好处,为潘蝉铺路,
这话说得如此露骨,潘仁美不好装傻,欲拒还迎:“这婚姻大事,我这做爹的,少不得要问一下她的意见。”
“合该如此。”赵炅心道自己已经达成了第一个条件,足见诚意,怀嬴应该不会拒绝,
“请潘姑娘出来。”
原来赵炅打定主意要一举定下婚事,早早将潘蝉请入宫里,置于帘后。
我既然许下君子之约,摒除之前的杂念,下定决心嫁给赵炅。此时的心情自然是甜蜜顺从的,低眉顺眼地站在玉阶之下,用细如蚊足的声音回答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龙颜大悦,走下玉阶,将手伸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恋,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赵炅轻轻扣住玉手,相携走向御座之上。
抬眼望向赵炅,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两人相视一笑,情意漫漫,相偎而坐。
在场的人无不额手称庆:“皇上圣明!”
待一干人等各自散去,八贤王和崔杨二人同行。
八贤王还是忍不住问了崔应龙和杨业:“敢问先生和杨将军纷纷支持潘蝉,就不担心外戚之祸吗?”
“杨业知道王爷的顾虑,然则最近诸多事端都是多得潘姑娘化解,我更相信崔先生并非信口开河。”可见杨业一点不缺少在政治上的机敏,当初能顺应大势降宋就是例证。
崔应龙先是向杨业的信任致谢,又郑重其事地解释到:“去往百水城之前,在下为皇上推演骨牌,后来在百水城,碰巧问过潘姑娘的生辰。
数日之前,上古星宿,仙蝉星灭而复明,拱卫紫微。法轩星而践位,配皇帝以为尊。”
既然是天命所授,何必违抗,八贤王:“本王明白了。”
后世人回忆起这一日,都认为是后党形成的雏形。
作者有话要说:
☆、封后博弈
百水城之前,赵炅未必有这样的决心,他素来爱惜羽毛,以贤君自诩,夙兴夜寐,宵衣旰食,为得就是名垂青史,自然不肯冒着辜负名义上的正妃和先帝的险。甚至心道怀嬴有自己的宠爱,当不当皇后没什么要紧的。
百水城之后,他就下定决心要娶潘怀嬴为皇后,不单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和潘蝉这次在百水城的功劳,还要归功一些人。
首当其冲的是陈抟。宋朝崇尚道教自然是从赵炅就开始的事情。太平兴国二年,赵炅就曾经召见陈抟,对他颇为推崇。传闻陈抟一直同麻衣道者隐居华山台观,游历于华山、武当山之间。这位麻衣道者不是旁人正是潘蝉的师尊裴布衣,裴布衣回山门闭生死观之前,将徒儿托付给老友陈抟。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陈抟还在红尘免不了尘俗,这一次慎而重之地来信,除了跟赵炅说些玄学道理,更多的是为了替友人爱徒在皇帝面前请些庇佑。
赵炅践祚以来就极为提倡黄老无为之学,看他后来的年号“端拱”可见端倪,潘蝉的这一重道教渊源可以说为她加分不少。
正因为这样,赵炅才有了选谁为后的思考。这种私事不好随便问人,反而是身边的内侍更适合推心置腹。
老太监王继恩助赵炅登基有功,在宫中行走,在军中掌权,现如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孙齐胜都是他的徒弟。平日里,潘仁美就对这些监军敬畏有加,礼仪备至,从上一世潘美没能救援杨继业就可见一般。好处更是不少,如今终于有了回馈。
王继恩和孙齐胜早就通好了气:“皇上贵为天子,坐拥四海,择一位门当户对、能够比肩的皇后,何妨多顺从个人心意。皇上乃是明君,您登基以来,改革旧制做了多少大事,老奴心里觉着这选后也是一般般儿的,不必拘泥于先帝的意思。更何况,先帝在的时候,潘姑娘太小没个对比,否则也会重新考虑的。”
赵炅面上若有所思,不见喜怒:“你的意思是支持潘姑娘了?”
“老奴隐约记着当初是先帝突然念起李大人的旧情,想要补偿他一番,这才有了晋王妃一说。”王继恩最会避重就轻,一心好像只为皇帝打算,“可您想,德妃遭逢陛下,恩遇已隆,位置德妃,已属高位,远逾先帝所赐。”
最后一句话最入耳,是啊,都封你当德妃了,你还不知足?
赵炅心里飘飘然地想,当皇帝只因为先帝的一道旨意反而不能封心上人为后,岂非憾事。
王继恩把赵炅说得心动,孙齐胜也是不遗余力地添油加火:“老奴有一言,这德妃娘娘从定亲、出阁、到入宫中间经历多少坎坷,说句不敬的话,恐怕是福气不够。”其实哪里是福气不够,全是赵炅折腾出来的。
“可是,皇上您看,潘姑娘和皇上从相识起,多次救皇上于危难之间,这一次还救了一城百姓。就连白云先生和崔先生都说她福泽深厚,这说明皇上与她有缘,更说明皇上受天命指引。”
举凡当宦官的,心里都隐隐希望主子能够贪玩昏庸一些,这样一来才不会故意疏远自己。在他看来,年纪轻轻只知道和皇帝风花雪月的小皇后,自然比每天贤良淑德挂在嘴边的李德妃更好拿捏。
自古以来,都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亲贤臣远小人,有赵炅的左右心腹都说好话,他的心一下子就偏移了。
他先试探起后宫妃嫔的心思,当然不包括李德妃。
他先问了二皇子的生母吴淑仪:“德妃娘娘待你们可好?”
吴淑仪性格跋扈,没有城府:“说不上好,还是不好,臣妾倒是听宫中别的姐妹说,臧昭仪似乎过得有些不如意。”
臧氏是赵炅收复南唐时候抢回来的,跟随赵炅多年,如今年老色衰,粉退花残。李德妃崇俭,失势的臧氏过得自然窘迫。臧昭仪见到赵炅,不语泪流的时候还有当年的南方美人的温婉柔情。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默契地把戏给演好了,不知道是二皇子在后面谋划过些什么?赵元佐的纯良至孝,恭敬有加;赵恒的宅心仁厚,素来亲近。赵元僖的沉默寡言,略显疏离,就越发的不得那李德妃欢心,吴淑仪再蠢也明白。
然而这也是关陇集团、河北集团和晋邸集团、北周旧臣之间一场博弈的结果。事情传到朝堂就是一场无形的斗争,这也是潘仁美最近一直在外应酬的原因。隋唐以来,一直实行“关中本位”,也就是关陇集团始终占据主导地位,安史之乱后河北、河南、河东等地脱颖而出,其中河北集团是最为突出,在朝人数上就占了优势。
对于河北集团来说,在河北大名府的潘蝉和陇西李氏之间根本不需要多做选择。同样对于以鲁国公为首的后周旧臣来说,跟他们有交情的潘仁美还活跃在朝堂,自己的儿子孙子还有求得到他的地方。
所谓人走茶凉,李处耘此时已经作古多时,李德妃的兄长李继隆还没成气候,还不是勇冠三军的宋初名将,虽然小有名气,但影响力始终在老将曹潘二人之下,更不要说杨无敌三个字金字招牌。
赵炅当年亲王尹京,出任开封府尹的时候,已经野心勃勃,广招幕府。赵炅登基后,这些人很快进入政治中心,成为所谓的晋邸集团。刚刚卸任的礼部尚书程羽也是一个关键人物,老先生同属于晋邸集团和河北集团,亲王尹京的时候是开封府的判官,赵炅以长辈事之。他能把位置腾挪出来给郗贤已经是向潘家示好,也是为子孙铺路。
这里面还有许多本身就出自河北集团的,不少沉迷黄白之道,先沾沾潘蝉的仙缘。平时作用可能显现不出来,关键时刻愿意和潘仁美同气连枝。
宫墙之中消息传得最快,封后的旨意还没下,前朝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赵炅先封赏了郗家,封郗家大舅礼部侍郎,一上任就该负责帝后大婚了吧,论及郗家在百水城的功绩,倒叫人捉不出错处,搭桥铺路的心思一览无余。
想要挤掉在后宫经营多年的李德妃,旁的人或许会为难,一手遮天的奸臣潘丞相表示很是轻松。
这时候太/祖霸府幕僚还在朝堂占据着重要地位,虽然大家各自为政,今日你给我一个面子,明日就多一线转机。
卢多逊觊觎首相的位置,却不敢和潘仁美交恶,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和赵普交恶,正是东风压倒西风的时候,拉拢潘仁美都来不及,怎么会上赶着给自己树敌。
至于沈义伦、宋琪、李昉,一个明哲保身,不想被卷入其中而受牵连;一个不得皇帝欢心;一个是河北集团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