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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蓝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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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动着,让她的手心慢慢有了知觉。
  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戳动她的视觉,她想开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她把手机贴在耳边,听他叫自己的名字。熟悉的声音,一贯的没有情绪,可就是这样的声音,像是一阵电流,刺激着她慢慢恢复意识。
  “……季末霖。”她紧紧握着手机,开口叫他的名字。还想说些什么,发现已经有些哽咽。
  她想问他在哪,话到嘴边竟成了“印言东,我刚才……”她闭着眼睛,不再隐藏心中的害怕,告诉他,她刚才,遇见了印言东。
  毫无逻辑的一番话,就连桑又也是莫名的看她。
  “嗯,我知道。”
  他镇定自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印染再也克制不住,所有的不安全部化成了泪水,顺着脸颊滴在她一直捂住胸口的那只手上。
  原以为,原以为……
  他会不记得。
  她想笑,兀自的抽泣着。而他很耐心的没有挂断电话,不是太懂得哄女孩子,就用了最简单的方式,不打扰她。
  想到刚才接到韩叔电话得知她在酒店门口遇见印言东,还有那场意外,打来这通电话,虽然有准备,但她的反应还是超出预计。
  一秒,两秒……季末霖彻底合上了手中的文件,灯光微微弱弱的,有些供电不足。直到察觉她渐渐恢复了平静,才又开口安抚她,一会儿韩叔会送她回去。
  印染嗯了一声,抹去眼泪,恢复平静的同时,也意味着恢复了理智。微微红着脸,后知后觉到在他面前,真的很丢脸。
  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季末霖笑了声,询问她还有事么。
  印染摇摇头,却在他要挂断电话时制止了他。
  “等等。”她说的急切,“这通电话,是不是有一点是因为担心我……”
  …………
  安静的,只有因为简短的信号嗞嗞的声音,她微喘着气,想要立刻冲动挂断电话。
  一定是昏了头脑,才敢这样问。
  他不说话,她更是不敢出声。焦躁着,煎熬着……内心太多情感,早已让她忽视掉桑又在一旁惊诧和八卦的表情。
  如果,只是碰巧……
  如果,只是她一厢情愿。
  印染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来打破这样的尴尬,偏偏他还不出声。
  时间像是凝固了,她一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以前是,现在是,即便是看着他的眼睛,她也猜不到,何况他现在还在朝鲜。两人之间的联系,只能靠仅有的信号。
  她这样想着,心情也在波动。
  还在念本科时,老师曾说过她生性太寡淡,对任何的事物都不感兴趣,做设计也只是用来打发时间,不愿与人交流,可偏偏是他,她抵抗不了,兴许是从儿时见他第一面起,就注定了他于她的吸引,不过她还不懂,一份感情的含义。
  这通电话,让她彻底的明白了自从再遇见他,她开始凌乱的心智缘由,她怕奢望的太多,最后越是失望。一直以来的懦弱,让她害怕……
  怕求不得,怕得不到,怕忘不了,怕放不下。
  “你在听吗?”她鼓起勇气,重申了一遍。
  倒是季末霖被她逗笑了,目光停在手中泡着茶包的玻璃杯上,看着颜色渐渐的变深,空出的那只手偶尔拎着线绳转动着茶包。脑海里想着前些日子收到的照片,她穿着厚开衫站在马路上,手里把玩着一片银杏叶。韩叔曾同他说过,每次她路过地坛时都会下意识的多驻足会儿,如果没猜错,她应该在等深秋,树叶变黄。
  很轻易的能猜到她的心思。
  他的所想,她自然不知道,忐忑的刚刚平复些的呼吸,又急促了。
  印染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他打断了,“等我回北京,有空陪我逛逛么?”
  同样,毫无逻辑的一句话。
  他似乎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继续和她说着话,“不过,你还得再等一个月。”他简单的交代着行程,告诉她,如果有事给他发信息,他会看到。
  陪他逛逛北京么?一句话在脑海里旋转着,像是有一瞬间的空白,让她忘记了通话的对象竟是他。
  印染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
  听着他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的语气,和她说着最普通的话,却有一股魔力让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有要流下来的趋势。
  ……………………
  树欲静,而风不止。
  河水欲停,而天地运数不息。
  印染还来不及思考,便匆匆到了十一月。
  她搬离了原先的住处,住进了他在北京城郊的房子。僻静的院子,每周一早上十点,都会有人准时过来打理栽种的花草,很多都是她叫不上名字的。
  是深秋,却仍旧像油画似得渐染开,深黄,浅绿……分布的很有规律。
  服装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后期一直是桑又在盯着,她也只是每天下午由韩叔送她去工作室,再在天黑前返回。
  日子过的很规律,也很平静。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在季家老宅时,他不在,却时时刻刻让她感受到了他的痕迹。
  偶尔会在照料她起居的老阿姨口中听到“季先生吩咐”这些简单的字眼,都会让她恍惚,直到有一日在工作室同样听到一句季先生,她猛然回头发现不是他时,心中那丝怅然,才证实了她一直的所想,她在想他。
  这种从未有过的思念,让她根本没办法一心一意的去做其他事。
  明明知道他不在国内,更知道比起意外的惊喜,他更喜欢规划好日期行程。却还是忍不住,会想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什么时候起,她会闲暇时握着手机,一次次低头去看是不是自己调成了静音。
  他电话打的不是很多,离上一次通话,又已过了一周。
  看得出,这座房子应该是他在北京工作时住的,每日都有人来打扫,东西不多,却能察觉到他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比如书房内的书架上,放满了相关专业的书籍。
  光是看着这些满满一面墙的书,就能想象出他工作的样子。
  认真的他,专注的他。
  不真实吗?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想一些和他相关的画面,不多,却都令她记忆深刻。
  这一日下午,她像往常一样走进工作室。
  意外的,桑又正在接电话,看到她来,神色有些异样。印染见她近乎炸毛的状态,认为左右是上海那边的事,没太放在心上。走到饮水机旁给水杯接了些水捂在手里才觉得暖和点。
  直到看桑又愤恨的挂断电话,她才嘲了她几句,什么大事让她毛毛躁躁的。
  桑又白她,在手机屏上划了几下,递到她眼前,“算大事么?”还不待印染看仔细,就把手机扔在了桌上,一副手下的人惹了错的样子看她,“我看这些照片八成是制作方的炒作,我刚才和阿金通了电话,她也是支支吾吾,解释不清。”
  印染听着她说这些,又重新把手机捡起来,翻到刚才的屏幕,几张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晰,她的镜头也是侧脸或者背影,倒是戚枫很容易分辨。
  ……是在南京那次。
  似乎新闻导语更倾向他们是那种关系。印染没有点开下面的评论,把手机放在桌上,桑又的咒骂一波接着一波,开始后悔好好的日子不过,当初干嘛趟这浑水。
  “看着吧,很快就会有消息对外宣称这是导演与设计师的正常碰面,到时候不公开您的身份都不行,这彻头彻尾就是炒作,就知道给电影造话题。”
  印染不说话,工作室内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也是安安静静的忙着手里的事,只有桑又一个人毫不遮掩的表示着气愤。
  印染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一下午忙着和绣娘看成品,包括和几个助手对着图稿调整花纹的位子,就连戚枫打来的电话也是桑又代接的。
  桑又努努嘴,告诉她是戚枫。
  戚枫简单的和她说了几句,意思是想约她吃饭,还有几个主要演员。
  印染用肩膀夹着手机,正剪着布料,听到他这么说,本能的告诉他,她现在在工作室,可能抽不开身。
  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停顿,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些什么,印染把剪刀递给桑又,在布料上比划了几下,让她继续,抽身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还来不及解释,她便听到他问,是不是因为新闻的事。
  印染思量着,告诉他,自己的确在工作室。
  “新闻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如果可以,阿金需要一些照片开始宣传。”他着实没有避讳,告诉她这是一些惯用的手段,而他只能将对她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印染似乎接受了这样的解释,或者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他这样做,是没有恶意的。
  “导演太客气了,我只是提前些完成这些服装。”她有意岔开这个话题,告诉他,提前开机的事桑又已经告诉她了,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半周,便可以定妆。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先回南京,剧组如果有需求,可以再通知我。”她简单的说着几日前就滋生的想法。
  季末霖回国,即便是路过北京,也不会长留。
  这些小心思,她自然没有告诉任何人。
  从工作室出来,已是近九点,路边还是灯光闪烁,前几天还不曾察觉突然间就变了季节,路边的梧桐叶落了一地,就是行人也换上了毛呢,一副冬日的景象。
  韩叔替她打开车门,和她闲聊着今天晚了点。
  “嗯,等这边工作完了,就可以回南京了。”她笑,先是把薄围巾摘下放在一边,又把外套脱下搭在腿上。有些困意袭来,起先还在和韩叔搭着话,后来就失去意识的靠着睡着了。
  甚至是没有留意到外套口袋里手机的震动。
  很快,韩叔便接到了电话,带着笑意如实的告诉电话那头的季少爷,印染小姐估计是忙到太晚有些累,睡意太浓。
  “等她醒了告诉她我这信号不是很好,不需要再回复。”季末霖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上字,接过随从递来的外套,和韩叔敲定着明天到北京的时间。
  “需要告诉印小姐这个消息吗?”韩叔望着镜子里的睡颜,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用打扰她工作。”季末霖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不过还是让侍奉他多年的韩叔听出了心意。
  外人眼中一向严谨稳重的少爷,什么时候也会想制造些生活上的情趣。
  这些,印染自是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里我想我是注定

  次日,北京。
  意外的雾很浓,出门前韩叔特地提醒她,可能会有阵雨。
  果不其然,傍晚的时候突然起了风,很快就下了雨。一行人见雨势太大,便留在戚枫工作室单辟出来的屋子里闲聊,一晃眼就聊了很晚。
  聊的话题无外乎剧本和一起与电影有关的,她不是很懂,便站在一排书架前,挑拣着书看。
  公共区域自然书也杂的很,花花绿绿的封面看的她眼花。印染挑了本摄影集,精装的画册很有分量,名字叫《三江源》。
  摄影者郑云峰老师她早有耳闻,却也是第一次郑重其事的翻看他的作品。倾尽家产购得一艘船,漂在长江二十年,走遍了山山水水。只凭这一帧帧的图片,就像是看见苍凉劲道远古的故事。
  对于这些极致的艺术家,敬佩之情早已无法言说,大抵是年少时往往听到这些人物轶事,都会情不自禁热泪盈眶的缘故,又是生活中的种种,总会让她有错觉。
  她看的极其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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