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很多年后依然重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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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在这么一个四下无声的封闭车厢里，落航稍微动一下就觉得左边脸疼的火烧火燎似的，于是在心里默默的哀怨左半边脸肯定整个都肿了起来。程默侧头看她整个脸部线条僵硬的跟面瘫似的，赶紧把车停在一超市门口，落航也不知他要干嘛，刚要开口嘴边牵扯到左脸就疼的厉害，程默匆匆下车跑进超市，不一会儿就看他拿着条毛巾和两瓶矿泉水就出来了，站在路边还把水瓶打开把水都倒毛巾上了，落航一看就明白了，然后就看程默拧了两下毛巾，就有匆匆的上了车。
“脸特疼吧？自己拿着敷敷。”程默说着把毛巾递了过来，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落航的脸看着，落航被他盯的不自在，赶紧把毛巾摁在左脸上，却不想毛巾那么凉，浑身一颤，程默就笑出了声。
“你倒是慢点啊！”程默一边帮她整理毛巾，一边说着，话里话外听到的都是宠溺的责怪。
“她这手一下去，我就知道她有多恨我了。”落航说着就要笑，刚要笑，脸就疼的让她眉毛都竖起来了，嘴里还“嘶嘶”的吸着气。
程默被她说的反而笑不出来了，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她那哪是恨你，是恨我呢，你这一下就是替我挨的。”
落航见程默有点黯然伤神的感觉，也看出了他的愧疚，赶紧笑了两声做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安抚，“没事程默，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不说了嘛就一巴掌我还不能讹上你，再说，你一天日理万机的得见那么多客户，你这要是脸上肿起一片那多影响咱们‘千盛’的形象啊！我就不一样了，没有你那么多困扰。”
程默见她一手捂着脸一手还慌乱的比划着紧说慢说说些让自己心安的话就特感动，整颗心都因为她的一举一动变得暖暖的。
这才是真正的顾落航么。
“不生我气了？”程默问，眼神特纯真，神情带点不安。
被田锦昕一闹都忘了跟程默闹别扭的事，此时被程默提起心里仍然不舒服，只好别过头不看他，说起话来口气也讪讪的，“在你眼中我不是那种爱慕虚荣又急于证明自己魅力的女人么，还至于你这么在意我的想法吗？”
程默一听，脸上漾起一丝苦笑，“还真生气呢？还记恨我呢？”
“都被你说成那样了，能不生气吗？当时我就想说了，咱俩一开始不就说清楚了么，我凭什么被你指着鼻子说？当时要是换成你，你能那么任由我不顾是非曲折的自说自话么？”程默不说话，落航叹了口气，特意味深长的接着说，“今天早上听说……”落航差点没把自己担心程默胃疼的事说出去，赶紧改口接着说“被田锦昕这么一折腾我反而不那么生气了。”
程默一听，顿时心花怒放，眼瞅着落航这是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台阶下呢，也不好说穿，但是他明白落航这是跟她说自己不生气了。
“落航，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不生我气，昨天君瑞故意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我就看出来了。还有今天，谁不知道你顾落航什么脾气啊？被别人欺负成那样，是我程默求你你就能不还手的吗？我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为难，你宁愿自己难堪也不愿意看到以后我在田锦昕面前抬不起头，其实我都看出来了，你就是自己不肯承认而已，但是我心里都记着呢。落航，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呢！”
程默说，落航我都记着呢，你对我的好，我都给你记着呢！落航听着程默的话，眼眶就红了，她做的这些，本来也没想让他记着，自己都打算时间久了就慢慢忘了的，可是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却一再的告诉自己，落航其实我都看出来了，我都给你记着呢！
“程默，我难受，你先送我回去吧。”落航压着嗓子捂着脸跟程默说，程默也没问落航哪儿难受，开车就走了。
落航一路望着窗外，眼泪就跟串了线的珠子似的就没断过，原因有一大半是被程默刚刚的话给感动了，还有一半就是想起之前自己跟孟岩谈恋爱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多傻啊，一心一意的对人家好，结果人家连头都不回的把自己甩了，那时候还赶上老妈住院，想想心里都疼的慌。程默呢？也就是那时候一脚踏进了自己的生活圈，剜门盗洞的找着借口特地跑医院去看望自己老妈，新年那会儿想跟自己说声“新年快乐”都得是抓的自己避无可避的时候，之后又不嫌麻烦的为大伯伯的病忙里忙外就为了看一眼自己的腿伤的怎么样？算算也快一年了呗，自己跟他除了吵架就是吵架，就是有那么一秒的心动也会被不久之后的吵闹掀翻盖过，浪费了一年的时间却没给过程默一天好脸色，可刚刚天之骄子一样的程默却特知足的说，落航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落航想到这忽然就为程默委屈起来。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程默把车停了好一会儿落航都没意识到，等自己反应过来时，赶紧转头问程默，“怎么来医院了？”说话一着急又牵痛了左脸，赶紧捂住脸，不敢说话了。
“你看你一说话都疼成这样，走吧，进去看看去。”程默看她疼的觉得自己的嘴角都疼起来了，赶紧拉着她下车。
“一会儿医生要问怎么弄得，怎么说？”落航担心的看着程默，小声嘀咕。
“没事，我有心理准备。”
“呃——”
果不其然，一点儿没让落航失望。女医生一见落航肿起来的左半边脸就一脸不悦的看着程默，“这是下多重的手啊？两口子吵架也犯不着下这么重的手啊？男人手劲多大，你媳妇这么瘦能禁得住你这一巴掌吗？”
程默一再点头，落航一看程默说的有心理准备就是这个啊，便赶忙解释，“那个，医生你误会了——不是两口子。”说着脸又痛赶紧捂住。
“不是两口子，更不能这样了，这先生也真是还不是你媳妇呢你就这样，还想不想娶媳妇了？现在这男同志怎么都这样呢！”医生越说越生气，落航在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遂赶紧乖乖闭了嘴。
“那医生，她有没有事？”程默问的特谦卑，落航看着这样的程默自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歹也是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程少爷啥时候跟人这么低声下气过啊？
医生估计也是看程默这态度，没再多说什么，冷冷的丢出几个字，“没事，开点药回家敷上。” 然后程默就拿着女医生写的龙飞凤舞的一张单子去领药了。
落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程默，一个人坐在这东张西望的四处乱看，忽然就看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怎么这么眼熟，这个人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朝自己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落航？真的是你？”女孩一脸兴奋的叫了起来。
“谢瑶？”落航短暂的头脑风暴之后终于记起了人家女孩的名字，正是之前做兼职时认识的谢老师，落航还记得她喜欢宋亦然的。
“怎么了你？脸怎么了？”谢瑶看着落航一直用毛巾捂着脸问道。
落航尴尬一笑，“不小心摔了一跤。”
谢瑶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没怀疑，只是样子特担心的盯着落航的脸仔细看了半天。
“谢瑶，你怎么来这儿了？”落航怕她一会儿真看出什么破绽，赶紧打岔转移话题。
谢瑶坐下来，“宋越你还记得吗？特可爱那小孩儿，你还把人家当成过男孩呢？”落航笑着点头，谢瑶接着说，“上课时候我就感觉她不对劲儿，后来一摸她额头，发现正发烧呢，赶紧把她带医院来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通知家长了吗？”落航一听有点着急了。
“刚打了针，烧退了，宋越妈妈在那陪着呢，我出来帮忙取药。”落航一听放心了，然后从鼻子笑了两声盯着谢瑶的脸意有所指的说，“尽职尽责啊，谢老师。”
“切，你少在这逗我了，当我听不出来呢。”谢瑶说着去掐落航的腰。
“哎哎哎，我说什么了？我提宋亦然了么？我连提都没提你脸红什么呢？”落航嘻嘻哈哈的一般闪躲一边笑。
医院里本来就挺安静的，两人也不敢弄出太大声只好偷偷摸摸的打闹，落航正闹的起劲儿，谢瑶却突然停了手，然后“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冷不丁的还吓了落航一跳。落航抬头一看，程默回来了，旁边还站着宋亦然，难怪谢瑶紧张成那样，落航看了一眼一幅扭捏样子的谢瑶忍不住想笑，“你们俩在哪儿碰上的？”
见落航这副样子，程默顿时就对眼前的形势了然于心。
“药局。”宋亦然说着看了眼落航的脸没多问。
“宋越呢？”落航问。
“跟她妈妈先回去了，我来送谢老师的。”谢瑶一听很没出息的当场石化。
“哦，本来还想看看宋越呢，估计那孩子都不记得我了。”落航说着一脸的伤心模样。
宋亦然笑了，“记着你呢，你要想看她就直接去家里好了。”
落航点头，“今天你先送谢瑶吧，改天我去给你打电话。”
程默也不知道宋亦然跟那个小老师有没有关系，或者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遂没敢贸然提出一起吃饭的建议，几个人在医院门口就散了，程默问落航去哪儿，落航摸摸肚子说饿了。
程默笑了，面如冠玉的一张脸，说起话来特土豪，“有想吃的吗？没有的话我可挑地方了！”
落航一听程默这是饿了，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喝粥行吗？”
程默一阵白眼之后，还是听了落航的，在落航住所附近找了个面馆，看老板招呼的热情，程默一猜她就没少在这吃过饭。
“姑娘，跟朋友一起。”老板四十多岁一乡下人，说话还带着口音，但是看起来就特憨厚，说着把菜单递了过来。
落航点头，“我还要什锦牛肉面，程默，看看你吃什么？”说着把菜单递到程默面前，程默接过菜单，“我跟她一样的面就行，小菜我要这两个。”落航抬头看了眼程默指的两个小菜，心里暗诽，“还真是无肉不欢的家伙。”老板接了菜单进了后厨，程默一个人不太高兴地样子望着窗外。等到落航终于想开口问他点什么的时候，面来了。
一人一碗什锦牛肉面吃到最后俩人脸都红扑扑的额头冒汗，情绪也比之前高涨，落航看程默把汤都喝光了，心里特得意。
“怎么样？好吃吧？”落航特嘚瑟特显摆的说。
程默不服，鼻子里“哼”了一声，“一看就是岁数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以后哥带你吃点新鲜的，让你领悟一下什么叫好吃！”程默说的特土豪，一副挥金如土的败家样子，惹得落航捂着左脸乐得直抽。
这时间店里没什么人，俩人在店里又贫了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才发现“嚯”下雨了。五月了，G市也紧跟着进入多雨季节了，坏心情被雨都浇灭了，落航一下就兴奋起来了，张开双臂迎着雨就冲了出去，正下着雨，被雨水冲湿的路面在路灯下都反着光，程默把车停在面馆门口跟着她一起走。落航哼着歌，还边走边转圈，脚下一打滑整个人摔在地上，程默上前一把把人拉起来，落航一看整个前胸和腿都沾上了泥巴，当着程默的面觉得自己都没脸了，于是站到路边跟自己生闷气，死活不肯走了。
程默一见这情景就有点蒙，自己打小也没个姐姐妹妹的，虽说跟田锦昕谈过一段恋爱，但是那大小姐多爱美啊，什么时候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过啊？哄女孩子程默还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