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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温柔刀-第8章

小说: 温柔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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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几个僧人低着头,怯懦呆拙的样子让她更加来气。她想起了善的琵琶,想起他俊逸清丽的容色,不停在原地走来走去。给了钱把人全部赶走,她的心情更加烦躁。

    下午的时候,她又和娜塔瓦沙吵了一架,原因是她在她面前炫耀苏格兰的一条格子裙,薛宁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不慎”踩了一脚。两人在院子里大打出手,娇生惯养疏于运动的娜塔瓦沙当然不是薛宁的对手,被她按在地上打。

    “你服不服?嗯?”一把扯了她的头发,力道大地娜塔瓦沙眼泪都出来了,手脚扑腾着想要起来。

    薛宁骑到她身上,“你服不服?”

    “小贱……人,杂种!你敢这么对我?你和你那个贱……货妈妈一样,除了整天勾引男人就没别的事情干!”想到了善的事情,娜塔瓦沙自然就想起了温瑜,这个死皮赖脸嫁给她爸爸的后母!温瑜抢了她爸爸,薛宁却抢了她心仪的男人!

    那天有侍女回来告诉她,看到了善和薛宁在一起,她心里的愤怒就像现在一样旺盛!两个虚伪风骚的大小贱人!

    “你再说一遍?”薛宁提了她的后领,迅疾地拖到河边,猛地按到水里。

    瞬间的窒息让娜塔瓦沙惊慌起来,四肢不断挣扎。但是,薛宁那只手就像灌了水泥一样浇筑住,任是她如何扭动也没办法挣脱。水从口鼻中灌入酸辣涩味一起涌上心头,她仿佛快死了。

    薛宁把她扯起来,“你说啊,你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娜塔瓦沙傻愣愣地趴在那儿。

    薛宁笑了,指尖拂动,在她的脸上轻柔地刮过,“其实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杂种’,从小就是靠着偷蒙拐骗过来的,自然不能和你大小姐比了。我这瓦片,自然要比你这瓷器经摔了。”她不愠不火地放开了她,拍拍衣服扬长而去。

    这一天里,这算是第一件好事。娜塔瓦沙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还敢找她的麻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混的时候她还在吃奶呢,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所谓的“胸大无脑”,指的就是她那样的人。

    她最近的运气非常不错。

    下午三点时,她收到了第二个好消息。

    薛宁慢悠悠地喝了杯浓缩咖啡,才换了衣服去后花园。

    半个月时间的部署,终于得到了成效,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错。她是个喜欢放长线钓大鱼的人,假如有人得罪了她,她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要他的命,她更喜欢蛰伏一断时间,让对方在提心吊胆中过着,就像死刑犯临行前的心理折磨。

    这总是能让她从中得到一些变态的快……感,这样能让她无意间忘记小时候的事情,让她不再去想起那些令人厌恶的过往。

    时隔两个月再见了善,他的模样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眉宇间多了点淡淡的清愁,烟雾般萦绕。

    薛宁一身骑马装,高高扎起头发,手里执一根红色的马鞭,看着英姿飒爽。

    午后的花园分外幽静,高于地面的走廊在两侧环绕,开辟出中间的羊肠小道。很久以前,薛宁就喜欢这样的小路,漫步其中,满眼翠绿,她会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平静。

    “薛小姐。”跟着她走了会儿,他终于开了口。

    薛宁暮然回首,马尾辫惯性地自肩上一扫而过,荡漾着垂在肩前,衬着她笑容如晚霞般灿烂绚丽,“怎么不叫我‘小施主’?你不是巴不得我马上走吗,怎么这会儿自己来找我了?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看,你说的谎话够多了。”

    了善微微垂着头,并没有答话。

    “为什么不说话,你在迁就我吗?”薛宁把鞭子一下一下打在手心,围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你为什么迁就我?”

    “因为你有求于我!你不是说自己四大皆空吗?无欲无求,又何必求人?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她明媚一笑,抬高鞭子戳在他的心口,微微用了点力,声音徐徐缓缓地沉下去,“说明你不老实。”

    他侧过身子避开她,微微蹙了蹙眉。离得太近,她身上那种淡淡的花香分外清晰,让人心绪不宁,似乎是这个花园里的味道。他生平第一次有了点心慌的感觉,不太自在。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前面坐坐?”她抬高一条胳膊架在他肩上,指尖顺着他的额角拂到下巴,“瞧瞧这一头的虚汗,我是妖精,会吃了你吗?”

    “薛小姐,请自重。”他转头躲开她。

    薛宁收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打着商量的语气嗔怪道,“你不是有求于我吗,那就该摆出求人的架势,这么冷冰冰的,谁要理你啊?”

    如果不去计较她那风云变幻的古怪性格,不去深究她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她的确是个很漂亮很灵动的女孩。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薛宁笑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忽然觉得其实我挺漂亮的?”

    “如果之前有所冒犯,我向你道歉,请你不要针对阿婆,她这个年纪,经不起折腾了。”他缓缓说来,眉宇间依然不卑不亢。而薛宁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无形中的骄傲。明明她才是富家女,他凭什么?

    我怎么在折腾她了?我怎么她了?”她冷笑了一声,“我什么也没做。”

    “夏天暑热,阿婆体虚气蒸,你却让人收购了附近所有药店的青蒿,她已经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了善冷淡地说。

    “药放在那里,当然是让人去买的,就算我买光了那又怎么样?只怪你们去地晚。你们要用,我就不要用吗?”

    “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薛宁无赖地撇撇嘴,看上去分外可恶,但是又让人恨不起来。她又是一笑,“我是有意的,我呀,蓄谋很久了。”

    “你太过分了。”他皱起纤秀的眉。

    薛宁“哎呀”一声,“你皱眉了,你皱眉了,你犯了‘嗔’念。你不是要做活佛吗,不是要普度众生吗,怎么能这样?你师父有没有好好教你呀?”

    “我出家,不是为了普度众生。”他叹了口气。也许他真是被气到了,话也多起来。她就像高照云端的艳阳,让人无法忽视,灼烧着他,挑战他的理智。他曾经说过,再也不踏足红尘俗世,不再过问过往,心情不再大起大落。这一刻,他却有种食言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都要忘了生气是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所以只能叹息。

    “那是为了什么?”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他的视线落在远处平静的湖面上,不愿再多说。

    薛宁虽然想知道,却也知道追问无意。兜了一个大弯子,她觉得是时候了,浅笑盈盈地对他说道,“药我这儿有很多,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只要你愿意陪我几天就好。我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可能是魇到了,就麻烦大师帮我超度一下。”

    “佛只度有缘人。”

    薛宁一听,火气又上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指桑骂槐说她活该?她又不是坏事做绝的人!

    薛宁觉得了善可恶极了。

 第10章 琵琶妙僧(2)

    琵琶妙僧(2)

    从那以后,薛宁每天都要了善给她诵经念佛,给她弹琵琶。她喜欢他的素手琵琶,声音好听,弹动间纤长白皙的手指勾、挑、抹、劈也分外曼妙。

    她的房间在朝南的高台上,三面围墙,最外面却只拦了褐色半人高的围栏,围栏中央有扇金色的镂空雕花门,连接着外面偌大一个露台。

    圆形的公主床,白色的纱幔在层层象牙白的挂落中降落。早晨起来的时候,她通常只套件白色的睡袍。梳洗过后,她在梳妆镜前摆弄自己,回头对了善说,“我说,我是用红色的头绳好看,还是用蓝色的头绳好看?”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并不发表意见,这件事情不在他的份内。

    薛宁放下头绳,撩了下头发撑住下颌,“了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就等着半个月过去,眼巴巴地每天数着日子呢?我告诉你,就算你有这个想法,也千万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我这个人脾气很差,不是一般地差。一般让我不舒服的人都会死地很惨,很惨很惨,惨不忍睹。”

    了善当然知道,这几天,他都亲眼看到了。有侍女服侍地不顺她的心,她会忽然大声让人滚,顺便顶着花瓶站在烈日下罚暴晒个一个小时;有男佣多看她一眼,露出一点不敬的眼神,她甚至会抽出鞭子打人。阴戾狠毒,性格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可是,这样一个女孩却过得很开心,她活得比谁都要开心。笑容灿烂明朗,艳如玫瑰、灿若朝阳。

    当然,她有时也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她喜欢听童话故事,会逼着他给她讲。记得他第一次讲完白雪公主的故事时,她的眼睛闪亮亮的,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样。了善轻轻合上书本,端坐在床边照着书本后的课外内容认真地问道,“问题一,书里的人物你最想成为谁?”

    他想,她会说“白雪公主”,小时候,他给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子讲故事时,不管等多久,她们都会回答“白雪公主”。不过,她果然和一般的女孩是不一样的。

    “王后,我要当白雪公主的后母!”她激动地说,“我是高贵的王后!”她叉着腰站在栏杆前大笑,那样子蠢极了,他觉得好笑。

    回头,她双眼闪亮亮地看着他,让他心里发毛。

    “了善,我对你怎么样?”

    他迟疑着,只能低头道,“很好。”

    “看着我!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没错,这是他答应下来的,作为公平交易的“契约”,在这半个月里,他必须当她是主人。这样无理而蛮横的要求,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了善只觉得荒谬,却也不想和她做无谓的争辩。这半个月过去,他会回清水寺依然继续他的修行,两人也不会再有交集了。和她呆一起久了,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可能会被影响。

    她太古怪了,任何人都招架不住。

    “好,现在你的主人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她得意地说。

    他迟疑着点点头,他怕自己不答应她还会想别的法子来整他。他只想多安静一会儿,晚上睡一个好觉。

    见他应下,薛宁笑得很开心,珍而重之地按住他的肩膀,“听着,主人现在要问你的是——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了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假期是漫长的,薛宁向来不会苛待自己,怎么舒服怎么过。自从那天被她狠狠揍了以后,娜塔瓦沙就乖了,见到她基本是大老远躲着的。薛宁暗暗得意,却也有些寂寞。也许她有点变态,没人和她较劲,她反而孤单寂寞起来。

    而娜塔瓦沙,似乎也是个比较变态的。自从被她揍了以后,她虽然有些畏惧她,对她的态度居然好了很多。

    有一次饭桌上时,她饭没有吃完就要退席,温瑜让她坐下,娜塔瓦沙居然破天荒地帮她说话了。温瑜对她严厉苛待,对这位继女却好得很,薛宁不无嘲讽地想,毕竟她现在吃帕瓦的,住帕瓦的,对他的女儿当然要好了。

    对于帕瓦,她倒没什么恶感,他常年在外,不经常碰到,在衣食住行上也没怎么亏待过她。不过对于温瑜,她一直都有心结。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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