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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此情荒唐不可欺-第17章

小说: 此情荒唐不可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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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琦琦,我一开始就说过,如果你一直明白自己的身份,我会娶你,这世间对我而言,娶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一样的,何况我对你,也不是全然无意,但你错在变了,你想要的太多,我要娶的女人,应该只是贪图邵太太的地位,而不是奢求我给她爱情。”
    “可我偏偏不愿要你给的,我想要你给不了的!”
    蓝琦疯了一般的吼出来,一向浅淡柔弱示人的女子,乍一下这样疯狂,周围的人都是惊了一声,纷纷退后几步,仿佛生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人一旦被儿女情长困顿,纵然他有收服天下的本事,也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蓝琦是,每一个人都是。
    邵伟文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有些惋惜的笑了笑,转身吩咐他带来的助理,“将她送回家,把今天的新闻压下去,嘱咐好这些人,我不要在外面听到一点议论。”
    助理点了点头,招呼跟来的保镖走过去,将蓝琦扶起来,她好像已经透支了体力,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在地上,被他们搀扶着离开了现场,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汽车开动以及女人的哭喊声,她好像再说,“邵伟文,我只是爱你又有什么错。”
    我沉默了片刻,直到他抱着我也离开了那里,我坐在车上,看着一旁他凝重的侧脸,他似乎也在想什么,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在他幽深的瞳孔里变成了世间最好看的画。
    我正在出神,他忽然转过头来,“看什么。”
    我愣了愣,尴尬得吐吐舌头,“看风景啊,你那边的比我这边的好看呢。”
    他笑了笑,带着几分疲倦,“不诚实。”
    既然被拆穿了,我也只好默认。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你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心思。”
    “哦?”
    他饶有兴味的眯眼看着我,“女人什么心思,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
    我把头置在背垫上,“贪慕虚荣的女人,虽然在乎金钱,但也会在得到这一切的时候渴望爱情,而把爱情奉为生命的女人,你缩给予她的物质在她眼里都是粪土,女人是温润的感情动物,她不要主宰天下,她只想主宰一个家庭,里面有爱人和孩子,你最开始告诉她,不要妄想你的爱,其实就错了,我猜她那个时候,听着也很苦涩,只是为了迎合你,才应承下,无非是想在相处中努力得到你的真情,可惜她还是赌错了,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在你眼里,女人只是玩儿物,对不对。”
    他抿着嘴唇,默默地听我说完,安静的如同他压根儿就是空气,我半闭着眼,几缕碎发被窗外灌进来的风拂过,遮在眼脸上,他的脸也就成了视线里破碎的好几片。
    “你觉得,我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么。”
    我嗯了一声,“也许吧,至少对蓝琦很残忍。”
    “呵。”他笑了一声,“你又怎知,女人就不残忍?每一个人的残忍都是被逼出来的。”

  ☆、第二十八章 一夜风雨

我跟着他回了家,是他的家,一栋坐落在滨城空气最好的环湖郊外的别墅里。
    我的认知里,像他这样的男人,房子里一定会存在着女主人,或者说,女人的用品,可我错了,我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浴室里,透过没关严的门看着客房里干净整洁的黑色床单,忽然觉得是不是把邵伟文像得太风流不堪了,我没有闻到一点女人的气息,更没有找到一点女人的痕迹。
    我褪下内衣,躺进浴缸里,有钱人的确会享受,这么大的容积足够洗鸳鸯浴了,我昏昏沉沉的时候,外面有人在敲门,我立刻清醒过来。
    “睡衣是新买的,在床上。”
    我哦了一声,赶紧爬起来擦干净身子,推开门出去,他又走了,卧室的门开着,寂静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橘黄色灯光,我俯身拾起衣服,还贴着标签,手感极好,像是水绵一样。
    我安静的套上,忽然窗外一道刺目的闪电,接着便是雷劈的巨响,我抖了一下,天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打雷,我小时候亲眼看到过一颗参天古槐被雷劈中在眨眼间成了火球,自此就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致于我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恶梦,梦中是我被劈了,浑身冒火。
    我倒是不困,不知道是不是按摩浴缸太舒服了,我只觉得浑身用不完的劲儿,我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踱到楼梯口,翻阅报纸和酒杯碰撞的声音,就这么睡下太不礼貌,我好歹也该下去道声谢。
    我迈下楼梯,一眼看到他坐在吧台的围椅上,穿着棕色的睡袍,颈间大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头发微微发湿,似乎也刚洗过澡。
    他听见脚步声没有回头,而是捏起高脚酒杯呷了一口,“还没睡。”
    我嗯了一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真会享受啊,睡前喝红酒,安眠还养颜,怪不得邵先生长了这样一张迷惑女人的脸呢。”
    他默不作声的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半杯,递到我面前,我也没有拒绝,虽然我的酒量堪称一杯就倒,但好歹应酬了这么多次,度数颇低的酒,还是能胡乱咽下几口,我试探着抿了抿,他侧眸看我的样子,笑了笑,“喝得惯么。”
    “我无所谓啊,我也不懂酒,在我嘴里都是那个味道。”
    我抓起来一个樱桃,塞进嘴里,想遮盖住舌根处的那股子酸涩,可我发现樱桃更酸,我龇了龇牙,他被我逗笑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甚至一度想到了纯情这个词儿。
    见多了*横陈丑陋贪婪的男人面孔,会觉得他这样的特别温暖,第一次见到他,在包房外面的走廊上,他被众人拥簇着经过我,我就揣测幻想过,那双被挡在墨镜后面的眼睛,是不是盛满了冰凉和冷漠。
    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我愣了愣,也学着他的样子灌了下去,他斟满自己的,也斟满了我的,然后和我碰了一下,我有些苦笑,“我要是耍酒疯,邵先生可别把我扔出去。”
    “是么。”
    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配上这样旖旎的灯光,格外温柔好看,我有些恍神。
    “每个在我身边的女人,都会把最好的一面给我看,她们以为我喜欢,其实虚伪做作是我最厌恶的,我不说,不点破,不代表我看不出来,如果连女人骗到我,那邵氏在我手里也不会到了今天。”
    他看着前面的天窗,我看着他的侧脸,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他是个挺落寞的男人,我潜意识,还挺可怜他的,贫穷不值得可悲,富有却不快乐才是最痛苦的事吧,我一直都埋怨命运对我不公,让我做了无家可归独自讨生活的孤儿,每天强颜欢笑面对着镜头,打起精神去应付周旋男人,会羡慕那些被爱人捧在掌心的女子,可这一刻,我忽然很感激,至少我没有高处不胜寒。
    他又喝光了一杯,正要抬手去倒,我按住了他的手腕,“你喝太多了,红酒后劲很大。”
    我下意识的去看周围,别墅里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连保姆都没有,他万一酒后猝死,我还得背负杀人犯的罪名,我想到这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好奇这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男人,要是知道我在臆想他猝死会不会暴怒。
    他的眼睛有些朦胧发红,看着我的时候迷离极了,似乎看的是我,又不是我。
    “为什么做这行。”
    我愣了愣,这话似乎也有人问过我,就在最近,我却想不起来是谁了,可那人的脸廓分明就在眼前晃悠,就是看不清楚。
    “我——为了生计。”
    “呵。”他嗤笑了一声,眼中尽是不屑。
    “别人说我信,你说我不信,我给过你机会,跟着我,你再不用为生计发愁,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却不愿,我凭什么还信你说的话。”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我的下颔,指腹上带着点茧子,有些粗砾。
    “是不是长了这颗痣的女人,都喜欢骗人,都喜欢辜负别人?”
    我的下巴上,靠近嘴唇的位置,长了一颗很不起眼的痣,算命先生说,那时苦情痣,却不是苦自己,而是苦别人,喜欢背叛也喜欢欺骗,是个坏女子,我一直不信,因为命数待我,都是残忍无情,如果有人愿意对我好,我可以掏心掏肺偿还他,我哪里忍心辜负。
    他直直的望着我,眼神里说不尽的哀思,那目光像是在我心口挖了一个坑,就那么瞬间空落了,我觉得窒息,无形中的一只手锁住我的喉,根本逃脱不得。
    “沈蓆婳,你也是个无情的女人,对不对。”
    他抿着嘴唇,手上忽然加大了力道,我觉得疼,咬着牙不肯哼叫,他就更加使劲,我觉得下巴仿佛要脱臼一样,最后我忍不住了,呜咽了一声,他眸中一动,松开了我。
    “你觉得我对蓝琦,很冷酷很残忍,她说了那么多,局外人都觉得她可怜,连你也感动了是不是。”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选择沉默。
    他良久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低眸看着酒杯,“都说男人凉薄,有钱有势的男人更甚,那女人就一定没有么。”
    他声音有些高亢,“你们,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这就不算无情了?”
    我看着他玩弄在指尖的烟盒,迟疑着伸出手握住,“每个人都有苦楚,隐藏的越深越好,所有人都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男人,你就要坚持下去,哪怕戴着面具,我不了解你经历过什么,但至少,你还有很多让人羡慕的,男人凉薄也有例外,女人为什么没有愿意同甘共苦的呢。”
    他的身子动了动,“那为什么还要逃。”
    “对她不够好,她会觉得亏了,人都有贪婪性,想要得到更多,对她太好,她又烦了,觉得被捆绑了自由,想要去看看那些不完美的人生,才算不辜负自己,逃离爱情根本不是谁的错,时间会教人放下的。”
    他定定的坐在那里,灯匣洒下来的强光恰好拢住杯子,暗红色的液体透着点点精光,如同诱惑的红宝石,让人想犯罪,想疯狂。
    他忽然笑了笑,“你知道的这么多。”
    “你以为我经历过很多?”
    他不置可否,扬了扬眉毛,“应该不算少。”
    “哈哈。”我捂着嘴笑,酒又胃口里翻上来,我赶紧闭上嘴,才没有狼狈的吐一地。
    “那你猜错了,你经商眼光准,看人可太差,凭你被蓝琦骗了那么久,还以为她是个单纯的女人,我就知道你其实不怎么厉害,你挺好糊弄的。”
    他怔了怔,没有说话。
    “是不是被女人骗过?特别深的那种?”
    他眼稍挑了挑,“你喝多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天花板,头顶是大海,一片一片拼接在一起的天蓝和纯白,有海浪有腾云,在我眼里它们好像真的有了呼吸,铺天盖地的朝我压下来,将我包裹在水中,吞噬淹没了我。
    我吓得伸手去抓他,他却一躲,笑意很深,“沈蓆婳,你还说你不是欲擒故纵,你是不是想和我来一场酒后乱、性。”
    我翻着白眼,控制不住的困倦席卷而来,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我告诉他,“我爱过一个男人,仅那一个,我不是爱慕虚荣到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所以我才过得特别苦,这个世上最难过的滋味儿,就是等待了,哦不对,是毫无结果的等待,就是傻、逼才做的事。”
    “你是么。”
    他看着我,我的眼前出现了三个脑袋,都是邵伟文的,脸像是被火炉烤过一样,“你不也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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