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网王同人)迷夏[网王] >

第18章

(网王同人)迷夏[网王]-第18章

小说: (网王同人)迷夏[网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平野碧香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安静地回答了他:“枪伤。”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可是他们从来不会主动将自己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迹部君。”

青年躺在那里,长长得吁出一口气来,用手轻轻搭住自己的额:“所以,从小景吾到景吾君,现在又要是迹部君?”

他几乎控制不住胸腔中莫名的愤怒,明知道不该的,可或许是虚弱叫他有些失控,不被回应与病榻缠绵所积累的负面情绪堆得他更加难过:“你说的,明明全都是我。”

面对那个小小的柔软的孩子,她的心也能无比柔软的,拥抱他,亲吻他,可以将自己的心也全盘托出,为他展示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

面对那个骄傲的认真的少年,她也能微笑着与他交谈,以平等的态度注视他,开导他,与他一同欣赏彼此眼中的世界。

她向命运祈祷,可以叫他不再降临。她所害怕的,正是他会再次面临那些致命的危机。但命运无法顺从她所想,她在那个雨夜带回中了枪伤的青年,感觉那些他所遭受的痛苦在自己身上也痛了一遍,才知道,自己最害怕的是什么——不仅仅只是一次意外。

如果他不能明白,那么还有几次这样的致命危险?

命运的垂怜总会消失殆尽的,他能幸运得避过几次?

“你长大了,我不能永远用对待孩子的口吻面对你。”你已经比我年长,你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长成了这样出色的人,所以我无法原谅你,你必须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迹部景吾很久没有回答。喝完粥,又吃下几片药。

在平野碧香收拾好床头柜,准备去清理餐盘时,才听到身后低沉又平静的声音。

“可你没变。”

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对不起,香。”他说。

很久,她犹豫着转过身,他已经再次晕睡了过去。

*

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四天。

平野碧香猛然惊醒,只觉得自己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梦中灰蒙蒙的甚至什么都看不清。醒来,下意识往床上看了眼,发现那是空的时候,几乎起了一身冷汗。

倏地起身,身上盖着的一张毯子滑落在地。

平野碧香盯着它两秒,弯腰将它捡起来放回到椅子上,然后转身飞快往楼下奔去。

迹部景吾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平野碧香在楼梯口抬起头,看到客厅中他站在窗前,一手搭着落地窗一手虚按着伤口,正在看外面的园子,他凝视那些蔷薇的眼神是那般专注,专注得仿佛眼前是一朵鲜花,而他为香味吸引控制不住得更要俯身往下嗅。

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几乎是在视线触及到她的身影时,唇角便浅浅勾起一个弧度。

紫灰色短发熠熠发光,眼瞳为阴影所覆,却迤逦出灯塔长明般的深海之景,本就俊美到极致,退烧之后气色要好很多,阳光铺开盖地撒满他的身体,自头发尖到脚趾,都沐浴在明灿耀眼的光色中,真美啊……他美到像是在发着光。

平野碧香用手捂着脸弯下腰去,很久以后才能直起身,把手放下。

那个青年骨子里都透着骄傲与懒散,眼角眉梢都勾勒盛放的华彩,举止投足都洋溢生命的活力,现在他在对她微笑:“早。”

于是平野碧香再不能生下去气,她仰起头,温柔得回道:“早。”

眼瞳瞬间被点亮的画面是怎样的?

他扶着窗壁,满眼都是欢欣,似乎是难以置信,这样怔忪了很久之后,深蓝的海洋慢慢蕴平了激烈的情绪,眼角却慢慢溢出温柔的弧度。

“好久不见,香。”

迹部景吾温柔又骄傲得重复了曾被拒绝的一句问候。

简直比他年少的时候还像个孩子,固执得硬要得到所有的顺从与偏爱。

“好久不见,景吾。”她说。

眼前的青年终于没再控制唇角的弧度,对她绽放出一个比盛极的玫瑰花更绚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亿万平行世界,亿万时空轨迹。
每一个选择的路口,都可以延伸出无数个未来。
可是在所有的世界里,平野碧香都会在大阪的山路下丧身火海。
在所有的世界里,迹部景吾都会渡过一切厄运立足巅峰叱咤风云。
平野碧香会在蔷薇还未花开之前夭折。
迹部景吾不会让任何人触碰他的内心,扰乱他的意志。
——迹部景吾不会遇到平野碧香。
有序时空里的任何错位都不会被允许。
然而有一个平野碧香,超脱了宿命的轨迹,于是在那个既定命运之外的时空中,就有了一个蔷薇园。
大世界接受了她的到来,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
重新规划轨迹的命运预示着她会留守着这个蔷薇园子孤独终老。
而这个平野碧香不会收容任何人进入她的园子,摘取她的蔷薇。
直到意外发生。
‘哎呀,这个迹部景吾不该死在这个时候的,’大世界的意志这样想着,‘可是没有人能够拯救他。’
祂想到一个孩子。
这个平野碧香的时空在她到来时已经有了些微碎裂的痕迹,于是时空也不会介意再一次错位。
——平野碧香捡到了迹部景吾。



第22章 矛盾

平野碧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他在自己不同的时间段里遇上她,犹如经历一场幻梦,离开这里便忘却了有关于此的所有。记忆被生生挖去一块,可他只有在它重来之时,才能知晓,失去的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是的,如此重要。七岁遭遇绑架的迹部景吾,十六岁车祸前夕的迹部景吾,二十三岁意外遇袭的迹部景吾,死亡的厄运那样近距离得与他擦身而过,避不可避的惊惧与悚然还如此鲜活得深烙在大脑深处,甚至似乎还能嗅到死神身上冷冽肃穆的阴寒气息,然后生命中被割裂的痕迹再度粘合,他在不记得的时间里逢到这世上最美的一朵蔷薇。

迹部景吾从来不曾想象过,这个世上,会有一个人,如空气般自然,如尘土般平凡,就像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为她所注视的时候,冰冷的心脏也会蠢蠢欲动着,是真的想叫他把整个胸膛都扒开,将些颗赤裸裸的东西毫无遗漏得展露给她看。

他很难按捺住这种冲动。然后被受伤后久驱不散的虚弱痛苦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意识陷入迷沉的很长时间里,他一直想给平野碧香下一个定论。控制不住得想要靠近,可理智又为自己塑起无法前行的隔阂,注视着她的整个心都在疯狂跳动,却很难张开口说出一句你为何在我心里扎根如此深。

那样美好的记忆,这样遥远的记忆,那样命中注定的相遇,这样猝不及防的相遇。可他在没有她的世界里经历了太多,繁复的人际交往,杂乱的商业冲突,占领了他认知的大部分,昔时象牙塔里干净至极的少年已经失却踪影,一切已经不似当年身在这个蔷薇院落的他所能看的单纯。

香啊,你说得对,我长大了。

迹部景吾坐在沙发上,伸手按开电视之后,各种情绪顺着血液流窜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翻江倒海,甚至觉得自己的手痉挛得要拿不住遥控器。

为什么只是这样想一想,就会痛得这般残酷?

平野碧香在厨房中呆呆站了有好一会,才慢吞吞动作起来。

抬高手把燕麦铁罐放到橱柜上层的时候,眼前有片刻的晕眩。她一手扶着料理台,一手有条不紊得拉开冷藏柜的抽屉,黑色又斑白的阴影在视野中晃了好几秒才逐渐散去。

把鸡蛋放到碗里。仰起头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些苍绿的篱笆站得有些歪,细长凌乱的叶片上还湿淋淋挂着水珠,馥郁的藤蔓花硕上一只小小的灰蝶正扇着翅膀飞离,舞得一下,又一下……心也慢慢定下来。

大概昨夜又有一场暴雨,她睡得太沉,竟未惊觉。

盛夏之后这地方的气候总是这样。毕竟多山,白日热,但热得不太过——当然她这种极怕热的体质除外,气流很沉,很缓,夜晚难免会下点暴雨,一潮风一潮雨,收得很快,因为每日的朝阳总是那样鲜亮灿烂。

平野碧香眨了眨眼,也就缓缓笑起来。

什么时候,她也竟会有那种近似贪求的情绪?

他来一次,她微笑送别。他来第二次,她已觉得难过。他第三次出现在她眼前,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她无法触碰的时空里长到这般模样,他还会成长,他会遇到更多的人事物……可她始终停留在这里。‘这不公平。’她想起他说的话。

是啊,这不公平。我已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可以带给你。

将蛋液搅拌均匀,开始切豆腐,青豆煮熟打浆,捡了些营养价值高的蔬菜切碎……趁着人意识不清塞了几天甜粥,虽然混的东西多足够有营养,但那滋味连她自己都觉得着实不好受,这会儿人清醒得很,她总不能再糊弄。

而且迹部景吾口味一直偏重,虽不忌讳甜食,总归是不大喜欢。荤腥不能沾,她也只能在菜蔬方面下点功夫。

做好早餐转身正准备端出去,透过玻璃望见客厅的青年正站在茶几前,一手按着盒子,一手捏着张请柬模样的卡片。

大概她在厨房待得时间确实有些长——原本看着电视的青年不知何时竟然洗了个澡——平野碧香心脏狂跳,就怕他伤口沾了水,一眼望着餐桌边柜子上搁置的保鲜膜已经放到了客厅茶几上,知道他是有顾虑的,稍微松了口气。

身上的衣服也改换了。原本是梅田医生友情提供的蓝色病号服,轻薄透气,这会儿已经变成件暗青碎花的浴衣。眼熟极了,一眼就看得明白是从她的衣帽间里随手抽的。

因为那浴衣分明是她的旧衣服。纹案本来就偏中性,洗得略略发白就更褪去几分柔软,换了根简易的绑带在腰间松垮一束,看上去就成了男款的样式,他穿得没有一丝不自在。

揉了揉额角,把餐盘放在桌上,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迹部景吾指指茶几上还未拆开的礼盒,然后把卡片递过去——他还有空出门帮她拿个快递!

“雅歌?所罗门的歌中之歌?”他对邀请的内容表示好奇。

雅歌是圣经旧约中的其中一卷。皆传为所罗门所作,内容极其深奥,但其所诠释的爱之一字,内蕴的基督与教会的关系,才叫它成为重中之重。

“这个,”平野碧香回想了下,自己也没料到,“去年有个民间的团体,通过出版社那边的关系寻到我,请我帮忙……因为是‘再解圣经’,所以不大好说。大概因为感谢,所以请我去观看他们唱诗班的表演吧。”

“有兴趣?”

摇摇头:“对于这种宗教的东西,每个人的诠释都不一样。雅歌的主题,我实不大喜欢。”

他们都没有信仰,对待基督教派也就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迹部景吾沉默了一下,忽然笑起来。唇角勾起的弧度有种不大好说明的趣味,声音低缓语调却极轻,这么轻缓挑起的一个字,空渺得几乎听不清:“爱?”

雅歌太过晦涩难解。对于爱的释义也莫可名状。一面是千言万语说不尽,一面又是此爱仅在方寸间;有时似乎海阔天空万物皆容,有时却又容不下一粒砂子。大概是她很难理解人间之爱是什么,才会对这样以爱为题的著作无感。

“比起旧约,我更喜欢新约一些。”平野碧香并未觉出其他,开始拆礼盒外的包装,随口答道。

沙发上的青年仰头看着她从礼盒里拆出一条高订的礼裙。

想到新约对爱的准确诠释,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平野碧香拎起裙子比划了比划,抬头望向对面的青年。

“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