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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网王同人)迷夏[网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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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其在水中呈现种种类似逃窜、挣扎、痉挛等形态进而吸引目标鱼发动攻击的钓法。

整个钓鱼过程中,钓者是在做全身运动,而且要视对象鱼的各种习性,选择不同的技法随机应变,擅用路亚的老手更会看当时钓场状况来搭配钓组,选择手法。

所以在从事路亚钓鱼的过程中,钓者不但能够锻炼身体,而且还能借此体会到大自然的变化,感受与各物种之间的奥妙关系,所以路亚钓法也号称水上高尔夫。

……听着就高大上。

而这正是迹部景吾本人所推崇非常的。

“玩得开心点。”平野碧香握着鱼杆笑眯眯对他挥手告别,不同钓法分配在不同区域,干脆利落转身正要跟上垂钓组,手臂被蓦然抓住。

抓得不紧,但这样虚虚一握,她已经停下脚步,讶异得转过头。

少年伸手扣着她的手臂,似乎是挽留的姿态。

脸上罩着阴影,墨镜反光,看不清眼睛的模样,面上像是平静的,分辨不清什么表情。可是平野碧香看着,总觉得那双眼睛该是在笑着的。

于是她就点点头,也笑起来,说:“好吧。”

一颗心要转得怎般玲珑的窍门,才能出脱了这样纤细敏感的心思?

甚至不用他说话,大概仅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她便已经能洞悉他的想法。

原是想他玩得更轻松自在些,身边一众钓鱼高手互相交流,总好过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但既然他想她留下来,那又有哪处比得上看着他更能叫她欢喜呢?

大概这就像是很久以前,她跪坐在地上,含着笑递给他一支初夏早放的茉莉时,什么都不懂孩子还要坐在旁边,努力睁大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是一样的。



第16章 乐趣

天气晴朗,芦之湖附近游客不少。

但湖面广袤,如宝石般澈亮的碧波粼粼外,绿荫簇拥,山景秀丽,一眼望过去只能见着山水明媚了,连湖面上飘荡的几艘海盗船也显得寥寥,更别提这样一大批小型游艇与小船,散出去就如天幕中零零点点星子,偶有闪烁的光色,却丝毫遮不住神秘幽深的寂夜。

“哎呀,真是幸运呢,”平野碧香扯下了草帽,手搭凉棚仰头望着北岸,笑盈盈的,“原以为来的季节不算好……没想到今天能看见富士山。”

春秋两季湖岸的美景更值得游览,夏季晴天虽多,但天高之处也多阴云雾霭。水色空濛一出,便难望得富士山,能见着这样清晰的山景倒是一种幸运。

“嗯,”少年应了声,“今天能见度好。”

眼角的余光没有瞥那难得的山色盛景,而是时不时得看顾着身侧的人。一手抓着钓鱼艇的方向盘,一手紧握着平野碧香的手维持她的平衡,还显得游刃有余。

艇顶上方的遮阳棚已经被他取下来,方便欣赏湖中风景,只是速度很快,她又是站着的,难免会担心她的安全。但没有说什么“小心点”的话,因为他能分出的神已经全然放在她身上。

平野碧香颇带兴致得这么观赏了一会儿,也就坐了回去。

少年见着她另一只手已经抓好了扶手,放心得松开手搭到方向盘上,找好角度,猛力向左边一掰,水花如破浪般飞射开,小艇方向一偏,竟是又快又漂亮得打了个近九十度的弯,快速绕着中心目的地那艘敞露甲板的中型游艇大半圈才慢慢停止速度。

甲板上一面大红的旗帜正在迎风招展,旁边一架躺椅上原翘腿坐着个年轻人,穿着非常骚包,见状猛地直起腰身,咧嘴一笑,甚至还吹了个表示赞叹的响亮口哨。

少年伸出手对着那侧示意了一下,然后顺水叫钓鱼艇淌开。

原本每艘游艇该分配个工作人员,毕竟这玩意儿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驾驶,而且会员们大多都奔着钓鱼来,能轻松就轻松。不过少年很明显不愿留着人碍眼,一架钓鱼艇在他上手遛了一圈之后,工作人员默默点头下船表示请自便。

等到这厢已经放出钓杆,后面三三两两的小艇跟船才慢慢靠近中心的游艇,然后找好位置开始钓鱼。

平野碧香脱了凉鞋坐在甲板上,甲板离水面极近,脚可以直接浸到温凉的水中,非常舒服。草帽又戴回到脑袋上,手上握了根钓杆,偏头看着少年帮她撑开遮阳伞,觉得有些奇妙。

原是见他近来似乎有困扰,于是提议出来玩玩想叫他散散心,可是他看上去没一点不对……被散的那个反倒是因为担心他而有些焦虑的她。

扭头看看,在这个角度,富士山的美景见不着了。而她心中竟无一丝遗憾,唇角鲜明的弧度将好心情彰显得丝毫无遗。

为什么他这么美呢?

富士山纯洁无暇,芦之湖纤尘不染。山川的气息,生命的活力,充满张力得萦回于天地,那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惬意之感更是渲染至极。

可是阳光下站立的少年,比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夺目。

平野碧香看入了神。

本来么,路亚钓就是极具美感与趣味的运动,她定性好,若叫她在这坐上一整天都不会反对,但毕竟对于垂钓没有多少喜好,所以大多数时候把视线放在观赏上也正常。

——直到少年钓上来一条黑鲈。

芦之湖多鲈鱼与鳟鱼,性情凶猛,极具掠食性,确实是路亚钓的好地点。先前听得挑鱼饵时的讨论,因为不懂,所以听得认真,反倒印象深刻。

路亚钓法要模拟弱小鱼类以引起大鱼攻击。于是路亚在水中要更接近真实鱼类在水中的泳姿,一系列操控如、快、慢、拖、摆动等动作,都会影响水下路亚的动态。比如慢速拖拉抖动能模仿出小鱼在水中受伤泳姿,比如快速成抽拉能使路亚显示出小鱼受惊后逃窜动态等等,这就要求非常熟悉鱼类在各种状态下的游泳姿态。

而且,因为观察不到水下的准确情况,所以不但要了解各种路亚的用途,还要判断水流、地形、鱼层,再分析用哪种路亚,那种鱼钩,还要据水流来确定收线快慢待等,如果收线过快,鱼会追不上路亚而放弃就饵,过慢则会引起鱼的惊觉,从而不攻击路亚……相当复杂。

所以在平野碧香看来,这简直就像是一门艺术。

而能玩转这门艺术的少年,更是叫人赞叹都不知道说什么更好。想也知道,该看过多少书籍,揣摩过多少视频,进行过多少实践,一次次面对不同地型、不同潮流、不同季节、不同路亚中的鱼,才会积累这样的经验,才会这样运用自如。

少年随手将鱼甩进水桶,唇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转过头。

然后发现平野碧香目不转睛望着自己,微风拂乱松软的发丝也没伸手拢一拢,更别提水上的鱼漂四下晃动,鱼线一下一下牵扯着她手中的鱼杆,她都没注意。

少年眨了眨眼,终于没忍住提醒:“有鱼上钩。”

平野碧香微微一顿,手腕弓起,已经下意识抖了抖鱼杆,鱼漂剧烈抖动了一下就静止了,一个黑色鱼尾在水花下地下一闪而过,已经没了踪影。

她这才蓦然回过神来,闪乎了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他一眼。

少年在心中默默叹气。他总算是明白这么长时间来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原因。

不过这样也算是享受过程,而不在意结果了吧。他第一次见有人钓鱼,连鱼上钩之后都要故意把鱼放跑的。

看了看她。把鱼杆放下,拿了根干净大毛巾走过去递给她。平野碧香难得觉得脸红,把脚从水里伸出来,擦干净水珠搁在栏杆上晾一晾。虽然湖水很清澈很凉爽,但泡久了难免起了些细微的褶皱。

少年接过她的鱼杆。鱼钩上的饵已经所剩无几。一部分散在水中,一部分被鱼叼走。

先前以为她会享受钓上鱼的快感,所以选用的饵非常讲究,松粘程度偏向前者,因为湖太大,说是垂钓其实重要的还是引鱼的过程。

他换了个小钩子,用力把钩子掰成回字形,再选了偏粘性的鱼饵,笑着把鱼杆递回给她。

“鱼钩会刺伤鱼唇,有时候还会刺破,不但甩不脱,而且放回去鱼也活不了,要玩的话拿这个。”

“嗯。”平野碧香把鱼线甩出去,握着杆,仰头望着他,“这样挺好的……”眼神有些躲闪,但笑靥很欢欣,“你管自己玩儿。”

迹部景吾点点头。

他也换了种路亚,无钩的硬饵,颤泳型。

后来一直到午时倦懒的日光铺天盖地,水面都有些发烫,平野碧香都没钓起一条鱼。少年钓上来一条鱼便检查一下鱼嘴,无伤的丢回湖里,到最后桶里留下的也不过一尾黑鲈一尾虹鳟。

高高兴兴回码头。

黑鲈清蒸,虹鳟烤了吃,平野碧香捧着鱼片豆腐清汤摸摸吃撑的胃觉着今天真是圆满。

回去的路上睡着了。

大巴车路过桥墩的时候震了震,她猛地惊醒,从他肩膀上抬起脑袋茫然得发了会呆,把蒙着半边脸的外套扒拉下来,揉揉眼睛转过头,注意到身侧的人在看一本诗集。

她眨了眨眼,忽然一笑:“谢谢。”

少年点点头,唇角也微微上翘。

睡意还未消尽,平野碧香靠回到椅背上,偏头扫了眼诗集。

“西尔维娅·普拉斯。”

敏锐得觉察到她话语中细微的轻飘,他有些奇怪:“你不喜欢?”出门前随手从书架上抽的。

“太惨烈了,”平野碧香小小打了个哈欠,“自白派的诗看着永远都那么痛苦、沉重。”

罗伯特·罗威尔开创,约翰·贝丽曼发扬,普拉斯走到顶点,塞克斯顿划上句号。

普拉斯在绝望与疯狂中自杀时年仅31岁,她后期所有的诗中都带着爆裂般的苦痛与近乎迷幻的致郁,她的死亡正如她所写下的诗句“一如乌云洒下一面镜子去映照自己缓缓消逝于风的摆布”,生命的毁灭悄无声息又振聋发聩。

平野碧香当然不喜欢。

“但我注意到垮掉派、自白派的重要作品,书架上都不缺?”

平野碧香想了想:“大概是……一种收集癖?”

她比较喜欢英法浪漫主义类的作品,也有德国的哲学俄罗斯的情诗美国的心理流派世界各地的童话,她对语言很有天赋,去做同传都绰绰有余,因为翻译兼职的需要,偶尔也会看看经济政治医学类的书籍以做简单了解,却不太喜欢历史。而以沉郁、凄婉、黑暗、人性为主流的日本文学,也更不受她亲睐。

少年笑起来:“有什么推荐?”

“罗伯特·弗罗斯特。”平野碧香认真道,“诗歌总是难免出现与孤独、绝望、死亡等关联的意象如冬、雪、冰、霜、枯叶,但弗罗斯特的诗有一种对生命充满了理性的思索,不偏不倚,不浓不淡,非常动人。”

少年思索:“靠门那排上数第三层偏中间的书架?”

平野碧香点头微笑:“靠门那排上数第三层偏中间的书架。”



第17章 焦虑

少年在快扒拉完书架上有关美国现代诗歌流派的书籍时,这个夏季已经到了最炎热的时候。

平野碧香怕热。在这样的天气里,她会赶在清晨最温凉的时候,给她新种的玫瑰浇水,侍弄那些开得盛极的蔷薇与花草,然后给自己倒一杯冰镇的苏打水,坐在摇椅上或翻书或看旧电影就这么懒懒晃荡一整天。连品真的兼职时间都给她挪到了晚上凉爽的时候。

有时候他早锻炼完回来,在铁栅栏外穿过未被蔷薇藤蔓爬满的空隙,还来得及远远望见她坐在门廊边,长发用木簪高高盘起,怀里抱着水壶,含笑与她的蔷薇说话的画面。

眉目温缓,笑靥柔软,眼瞳底下坠着比和风更纤腻无数倍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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