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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就是这么荒唐-第12章

小说: 就是这么荒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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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用十分严肃的口吻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女儿的房子里。”
  高冷解释说:“爸爸,这个是我的朋友,苏贝戈。这几天我生病了,他特地来照顾我。”
  “普通朋友?”
  “是的。”
  中年男子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贝戈,他看到贝戈的穿的都是地摊货,心里就放心了,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看上这样的二货。而且这个二货的鼻子上还长了一颗红彤彤的青春痘,这令中年男子心情十分烦躁。贝戈目前还没发现自己光滑的鼻子上长了一个痘痘,这几天为了照顾高冷,忙的都没时间照镜子。
  中年男子看了看贝戈,对高冷说:“高冷,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要和你说。”
  高冷对贝戈说:“贝戈,要不你先回学校吧。”
  贝戈其实早就想离开了,因为高冷爸爸严肃的表情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如蒙大赦,又一次仓皇逃走。
  这个学期,正当大家以一种紧张的气氛收尾时,却在贝戈的世界里悄无声息的结束了。当成绩单寄到家中的时候,贝戈自然免不了一场责难。但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做出面对这场责备应该有的表情,他一个夏季都在思念一个女孩,不论是白天黑夜,亦或是沉睡的时候。后来陈建忠说要来他家里玩。原因是他自己呆在家里实在无聊,想出来逛逛。
  而陈建忠来到后村确实费了不少功夫,后村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它四面环山,一条曲折的公路委屈的延伸进这些大山留给这座村唯一的出口。这条不大不小刚刚好容得下一辆小轿车的公路既不会有公交车开进来也不会有摩的开出去,不过到是有开进来的摩的。陈建忠在贝戈所说的兰溪下车后,他就在茫茫人海之中迷失了自己。
  贝戈说:“你不会叫一辆摩的吗?”
  陈建忠说:“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和你描述的有些不一样,根本看不到摩的。
  无奈之下,贝戈只好祭出了他家封存多年的凤凰牌自行车,咯吱咯吱地骑出后村。但是他沿着兰溪骑了好久,还是没看到陈建忠的影子。后来陈建忠在电话里说:“我现在正在你说的盘山公路上,我站在山脚就可以看到四座塔形建筑,白色的。”
  “我知道你在哪里了,你站着别动。”
  贝戈自行车横穿莆厦公路,沿着霞林山上的兰溪公墓骑去。终于在山脚上看到了陈建忠。
  贝戈说:“我不是跟你说过要过马路的嘛。”
  陈建忠委屈的说:“我以为我早就跟着人群过马路了。”
  贝戈说:“刚刚骑了着一段路,我实在太累了,接下来你来骑。”
  陈建忠立马表现出不安,说:“贝戈,其实我得了一种分不清方向的病。”
  “少给我装路痴买萌了。”
  “这不是卖萌,我是真有这种病,所以每次出门我都会很不安。”
  贝戈看陈建忠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叫陈建忠上车,自己亲自背他回去。凤凰牌自行车咯吱咯吱地驶过马路,后轮摇摆不定,好像随时都会从轮轴上滚下来似得。不过贝戈似乎很相信载了他们家三代人的自行车绝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而凤凰牌自行车也回报了贝戈的信任,在自行车到达终点的那一刻,链子掉了,轮子脱了。自行车完美地完成了的使命,为了纪念这辆自行车不辱使命的一生,贝戈把链子和轮子徒有其表地固定好了,把完整的车架子挂在了杂物间的墙壁上。贝戈说:“对待任何旧物都应该怀着感激之情,它们为人类奉献了一生,可最终逃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陈建忠来之后,贝戈的妈妈竟然现出了久违的热情,听说这次一定要亲自下厨,虽然贝戈肯定自己的妈妈弄出来的菜可能都没自己好吃,但他还是没有阻止他母亲的热情。他并不想过分礼貌地招待这位好友。
  自从陈建忠亲自品尝了贝戈妈妈煮的莆田卤面之后他心酸的表情还要为难地对其夸赞一番。这一切都令贝戈忍不住想笑。
  陈建忠十分同情地看着贝戈,说:“亏你还活了这么久,是我我就天天煮泡面吃。”
  贝戈说:“其实我家并不是我妈妈煮饭,而是我后爸,不过很不幸他今天学校有事,不在家里。”
  陈建忠得知贝戈的后爸是这个镇上二级高校的语文老师后,对贝戈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觉你的身上有一种深沉的文学气息,原来是遗传你爸爸的呀。”
  贝戈说:“那又不是我亲爸,我亲爸是个木匠。”
  “哦,那也是个艺术家啊。”
  陈建忠的到来,引起了村子里人们的关注。隔壁家的王阿婆闻风而来,手里还提着一袋芋头。说:“这是我自家田里挖的,今年实在收获太多,有些吃不完。”贝戈妈妈按照收礼的正确仪式推辞一番之后,才收下了王阿婆的芋头。
  王阿婆这时还舍不得走,在房子里东张西望,终于望见了从二楼走下楼梯的陈建忠,她吃惊地说:“戈子,你竟然带了个同学回来。”这个口吻就像“戈子,你竟然带了个女朋友回家”一样的难得。王阿婆从陈建忠清秀的脸盘以及与贝戈乡土气息迥然有别的非凡气质断定他是来自城里。在得到贝戈的证实之后,他看陈建忠的眼神比看自己亲孙子的眼神还要深情。嘴里还不停地夸着:“多么水灵的孩子啊,比我孙子还高啊。”
  陈建忠被夸的有些不自在,只好尴尬地笑了一笑。
  王阿婆走之后,李阿婆也来了,她把先前王阿婆的举动又如出一辙地重复了一遍。这次陈建忠已经习以为常了。
  陈建忠说:“为什么我来你们村以后,就感觉自己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啊。”
  贝戈解释说:“你没发现,过来看你的都是老人吗?这些老人的孩子常年在外,自己活了大把的岁数,活动的地方不过后村这么大,如今有外面的人进来,他们当然感到激动。”
  贝戈带着陈建忠参观了后村的犄角旮旯。陈建忠说:“虽然你平时找我借钱,不过没想到你家庭情况在后村这个地方还是蛮好的。”
  贝戈说:“找你借钱那是迫不得已,我因为我不大想花我后爸的钱。”
  这个时候陈建忠有些担忧,问道:“最后你不还是需要用你后爸的钱还我。”
  贝戈淡淡地说了句:“到时再说。”
  陈建忠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想:“这个家伙可能都已经忘记了到底欠我多少钱了吧。”
  后村的路很小,村里也不缺少有钱人,他们都跑到外地做生意,让自己的年迈的父母守护着家里的破房子和田野里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回来,因为这里的路容不下他们开进来的车。当然村里大部分还是些一心想进城,却一辈子留在后村种田的农民。
  这些人都朴实热情,虽然有时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喋喋不休,但是这也是生活所迫。政府的福利并没有改善他们生活的窘迫,鸡毛蒜皮的小事依然是会影响他们生活的大事。
  陈建忠路过一些瓦片房的时候,心里有些感概,说:“如果我还在学校的报社工作,我一定把这里的一切都写进去。”
  贝戈说:“然后被那些养尊处优的人当成笑话来消遣?”
  陈建忠说:“但是有难处的人总要受到更多人的关注才对啊。”
  贝戈时候:“世界上永远不会有更多人这种人,而且你不要小瞧农民,他们可没什么难处?”
  这时对面走来一个哟嘿的大汉,他的肩膀扛着锄头,热情地向贝戈打招呼,并且问候了陈建忠。陈建忠被这个农民的热情所打动,也礼貌的寒暄了一番。后来他们在路上又遇到了几个农民,每一个都进行了问候。
  陈建忠说:“没想到你在村子里这么有名,每一个人都认识你。”
  贝戈说:“并不是我有名,而是农村里有一种微妙的羁绊,打从你一出生开始,你就被村子里的人记住了,就算后来你身处外地,回到家乡的时候还是会有人记住你。”
  陈建忠说:“农村人还真是淳朴啊。”
  贝戈说:“他们只是现实而已,一种十分单纯的现实。对自己有利的就拉拢,就自己不利的就躲避。就像大头哥,没人会忘记他,但是也没人愿意记住他。”
  陈建忠说:“或许这也是人最本来的面目,不过深谋远虑的人学会了伪装,才让现实的自己变得更加得体。”
  他们继续朝着大山的方向走。他指着路旁边的一座瓦片房说:“这就是我外婆家,你看,我妈妈只不过嫁出去几百米远,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会娘家,但是一年中,她回娘家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
  陈建忠望了一眼这栋房子,房前有一块水泥砌成的空地,空地旁边是一颗龙眼树。贝戈小时候喜欢往树上爬。记忆之中的龙眼树高大挺拔,如今的龙眼树虽然没比以往矮多少,但是一些枝干已经无力地下垂,就像迟暮的老人。“老人”歪斜的主干被一根石柱子顶着,他的后半辈子将靠这跟拐杖支撑下去。
  一条蜿蜒盘旋的小路旁边,是一块块层次分明的田地,不同的季节里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庄稼。有空心菜,番薯,花生,等。此时已经接近冬天,如果陈建忠再早来一些,一定可以看到田地里一片片绿油油的水稻。秋季是农民最辛苦的季节,这里并不是发达国家,辛勤的劳动都要靠自己一手一脚来完成。忙的不亦乐乎只是那些没下过田地的烂漫诗人对田园生活美好的遐想而已。而这一切并没有一些人想的那么美好,人生的许多遗憾都是由于不切实际的盲目钦羡。
  前方有一条十米多宽的小河,河水接近枯竭,露出了高低不平的河床。不过雨天的时候,依然会有强劲的水流冲刷下来,滋润着村子里的田地。路过河上的桥,就是山地。小路继续往前延伸。水泥路越过桥后,就变成了纯粹的山路,一切都开始原装上场。山路的路面松软,脚踩在上面有一种与大地贴近的感觉。陈建忠欢快地在上面跳了几下,说:“我从来没走过这么舒服的路。”
  贝戈说:“你是第一个夸农村山路好走的城里人。继续走,这山顶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个小女孩。”
  “是尼姑庵吗”
  “农村的庙社没那么讲究,这里没有和尚庙,也没有尼姑庵,不过倒是有个尼姑住在上面,她是一个心地善良而又虔诚的人,深受村里人的尊重。”
  山路就像螺旋一样盘到了山顶。陈建忠果然看到了一座寺庙,不过他显然有些失望,因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寺庙的旁边有一座戏台,戏台上长满了青苔,看来已经多年没人在上面唱过戏了。
  寺庙的门前有用红漆刷过的柱子。一个皮肤哟嘿的女孩子双手扶着柱子,一对黑色的大眼睛盯着这两名不速之客。她穿的牛仔裤已经有些遮不住脚踝,鞋子还是几年前的回力牌白布鞋。上身的棉衣已经用尽力气裹着她有些高挑的身子。
  贝戈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她是我的小学同学,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孩子,好在沉默又有些怪异的她并没有受到一些心地不善的同龄人的欺负。这个女孩子叫陈云珊,是一个孤儿,她从小就被这里的尼姑收养,在她的记忆力没有父母这个概念,我希望你待会打招呼的时候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待他。”
  陈建忠点了点头,说:“她的黑皮肤比黑妞的还漂亮,如果他能生活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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