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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蝉的事-第23章

小说: 蝉的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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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警察来了你渣都不剩了。”周柏宽只当她喝醉了怄气,直接抓了她手腕把人往外带。
  夏蝉欢挣开他的手,绕到他面前用力推他一把:“周柏宽你烦不烦!”
  周柏宽错愕不已,等他反应过来,夏蝉欢已经跑出去好远,他心里一百分不痛快也敌不过那一分担忧,压着怒火追了出去。他腿长,三步两步追上夏蝉欢,掐紧她手腕不肯放开,这一次发了狠,蝉欢烂醉如泥完全挣不脱,他硬把人拐到车前,连她喊疼都没理。
  “周柏宽,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蝉欢半闭着眼睛问他,淡淡哭腔。
  她意识不清时说出这样的话,周柏宽着实气极,使劲把人砸在车门上,一手死死按着,另一只手屈肘抵着车门,咬牙切齿地问她:“夏蝉欢,你哪里来的自信能保护自己?”
  夏蝉欢的反应却是他始料未及,大概是真的醉得厉害,她没有挣扎没有叫喊,忽然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呜咽地伸手抱他。
  周柏宽愣掉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抱。蝉欢伏在他怀里呜呜地哭着,哭声让人心疼:“周柏宽,我可以保护自己,这七年我一直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一句话,令他痛得天翻地覆,他说过的,蝉欢,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就像保护好我的心。周柏宽心如刀割,木然地改变了压迫她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口,无声地轻抚她的背,直到她哭累了,彻底醉倒在他怀里,他才轻轻把人抱进车里。
  原本他只是好奇她会去哪里,其实除了周松远和林芷维,他也想不到别的可能,可是这两个人无论是谁,他都不想她独自面对,索性开车悄悄跟在后面,可是有什么用呢?依然无法阻止她伤心至此。
  周柏宽把蝉欢放在床上,脱下她的外套,坐在床边守着。睡着的人眉峰紧皱,周柏宽伸手用手背拭去她的泪痕。她和林芷维发生争执的时候,周柏宽怕林芷维误会没有过去,不知道她对蝉欢说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他轻轻摩挲她光洁的额头,想到她明天起来会难受,起身回房准备拿些药给她吃,蝉欢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怕这铃声打扰她休息,周柏宽从她大衣里摸了手机出来,来显写着“妈妈”。周柏宽顿了顿,拿着手机退出蝉欢房间,调成静音等待对方挂断。蝉欢妈妈十分钟之内打了三个电话,后来发了条短信:欢欢你怎么不接电话呢?现在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家吗,看到简讯快给妈妈打回来,妈妈很担心你。”周柏宽估计蝉欢醉成那个样子,今天是醒不过来了,微一思索,按着来电号码拨了回去,对方接得很快:“欢欢,你……”
  周柏宽咳了一声:“阿姨,我是周柏宽,您还记得我吗?”
  夏太太下意识地“唔”了一声,许久才回答:“小周?以前住我们家附近的小周吗?”
  “是的。”
  “欢欢现在和你在一起?她怎么了吗?一直不接电话。”
  “阿姨您放心,她很好,只是和朋友一起玩的时候喝了点酒,现在睡着了。”
  夏太太完全没有点女儿喝多了的恐慌,嘻嘻哈哈地:“这小妞现在比以前出息多了,居然能交到一块喝酒的朋友。”
  周柏宽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小周啊,我记得你六七年前就去英国了,怎么碰上欢欢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之前还有联系。而且!欢欢喝多了为什么睡在你那里!”
  周柏宽支支吾吾,还是决定坦白一下和她住在一起的事:“之前她碰巧来租我的房子,所以……”
  “所以你们住在一起!”
  “嗯。不过阿姨你不要担心,我对蝉欢没有非分之想。”
  那边依然哈哈哈:“我担心什么啊?你们小的时候不是总一起回家吗,你要下手早就下手了好不好,还用等到现在?说起这个,小周,其实那时候我特别遗憾,你怎么就没看上我们蝉欢呢?”
  周柏宽:=  =
  “阿姨……”
  “哈哈你不要怪阿姨啦,我只是有点替那丫头着急,都多大了还没谈过恋爱。”
  周柏宽心道那您还真是低估了你女儿。
  “不过小周,在国外混都不容易,蝉欢碰见你也算缘分吧,阿姨拜托你好好照顾蝉欢好吗?”
  “当然。”
  “那阿姨先谢谢你喽,蝉欢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哎等一下,虽然你说对蝉欢没有非分之想,不过以后万一就有了呢,阿姨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欺负我们家蝉欢啊,哈哈开玩笑的,那就这样,柏宽你也好好休息吧。”
  “阿姨,您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柏宽,还有事啊?”
  “……蝉欢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太好?”犹豫再三,周柏宽还是开口。
  夏太太沉默了片刻,随即缓缓道来:“也不能说是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说了这么多还全是人话

  夏太太叙述的声音很平静,仿佛那些黑暗的日子只是别人的故事。她被蝉欢的爸爸呵护得那么好,可她再单纯天真也知道,人生嘛,总要摔跤的,这一跤摔得很痛,但好在都过去了,中年丧夫家道中落,其实也是很常见的桥段而已,远远谈不上悲惨,她没兴趣对别人说起,说给周柏宽,是因为他的语气,听上去是真的很关心蝉欢。
  “柏宽,这些事情,其他倒没什么,唯独觉得对不起欢欢吧……你别看她之前那个嚣张强势很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从小自尊心就很强,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她也很少主动交朋友。出了那些事之后,她看起来收敛了很多,也总是告诉我没关系的,但是心理阴影什么的是肯定会有的。欢欢这些年,确实吃了不少苦,阿姨想找机会和她谈,可她又很抗拒。柏宽,从今往后请你多担待了。”
  周柏宽方才回神,声音沙哑无比:“应该的。”
  挂断电话放在客厅,他取了药回到蝉欢房间,她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他坐在她身边轻声叹息,有点不敢回忆刚才她妈妈的那番话,甚至不忍卒看她的表情。
  疼痛迅速积聚在他心头,他对她,当然是有过怨恨的,异国寒冷无依,思念日侵夜蚀,他去剑桥又不是去玩的,一边学习一边忙着创业,连睡觉的时间都几乎没有,所有的痛苦他独自承受,只是希望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一想到她,觉得一切都值得。可那个答应过他会一直等他的小丫头呢?如此轻易地对他说了分手,只因为他没有回去看她。
  心情寒冷得像数九隆冬又被泼了一盆冰水,自尊心和失落感驱使他回复了那个“好”字,除了母亲过世,那是他成人以后唯一一次落泪,为她的不理解。
  他自以为是地责怪她又原谅她,却从未想过她为什么不顾一切地要他回去。怪他,下意识地觉得她会一生无忧,潜意识里只觉得是大小姐无理取闹。她最无助的时候想找一个人陪她,可她连要好的朋友都没有,她只有他。
  他失去母亲的时候尚且有她陪在身边,可那样的夜晚,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去的?他多少次以为自己连她难过一分都舍不得,却忍心为了自己的自尊令她的痛苦雪上加霜,对她下了这样的狠手,他还浑然不觉。
  他终于知道自己罪无可赦。
  “对不起,蝉欢。”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突然很怀念她唇上的温度,于是轻轻地向下移,覆上她的嘴唇。本想浅尝辄止的吻却再也刹不住闸,周柏宽忍不住加大了力度,用力地舔舐,肆虐般地吮吸。
  如果她醒着,会不会配合他呢?她被他弄得不舒服,唇齿间发出细碎的呢喃,周柏宽忍着心悸放开她,大口喘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夏蝉欢睡到了第二天晚上,准确来说是被饿醒的。她踩着拖鞋下楼翻冰箱,悲哀地发现居然啥现成的都木有。
  她的蛋糕呢?她的披萨呢?都被谁吃了!蝉欢忧桑地蹲在冰箱前怨恨社会:“搞什么啊,那几个人吃完就不知道再买一些么。”
  最后还是认清现实,伸手拿了两袋速冻饺子出来,可是还是觉得好难过肿么破,蝉欢默默地抱头蹲着,哀怨着世态的炎凉。某人欠揍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夏蝉欢,晚上不适合进食。”
  夏蝉欢有点习惯他时不时冒出来这件事,抬起头笑眯眯地反驳:“晚上不适合吃东西,冰箱里为什么要有灯啊?”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对他笑?昨晚她好像很硬气地和他吵架来着?蝉欢暗骂自己怂习惯了,一边自动收敛了笑脸。
  “你那副表情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我记得我昨晚在和你吵架,应该还没有吵完。”
  周柏宽被她气笑了:“所以你打算继续跟我吵?”
  蝉欢气呼呼地站起来:“没空,我打算先吃个饭。”
  “你感冒了?”
  “没有啊。”干嘛突然扯这个?
  话才说完,她因为刚醒来而暂时失灵的嗅觉渐渐苏醒过来,好香啊。蝉欢寻着香味过去,发现桌上摆了好多菜。
  “做给我吃的吗?”
  “还要继续和我生气?”
  蝉欢咽了咽口水:“不生气了……”
  “行了,你快去洗洗,下来吃东西。”
  蝉欢本来就想简单洗漱一下,不过浑身酸酸的,她一时冲动顾不上饿,十分任性地洗了个澡才出去。
  “你干脆明天再下来。”周柏宽把菜又热了一遍,没好气地说。
  “嘿嘿,您好不容易给我做一次饭,我也不能蓬头垢面地吃吧?而且我酸得都没力气了,洗个澡不过分啦。”
  周柏宽哼哼:“怪我,昨晚服侍不周,没帮您把澡洗了。”
  蝉欢脸红:“说什么呢……”
  气氛有点诡异,蝉欢乖乖坐下低头扒饭,虽然吃过他做的东西,不过都是高中的事了。来这之后,周柏宽最多帮着切菜洗菜,她还是第一次尝到原汁原味的周总出品,见周柏宽面无表情地翻阅文件,她靠着那点残存的廉耻心问了一句:“周总你不饿吗?”
  “我吃过了。”说完瞥她一眼:“还对您胃口吗?”
  蝉欢把脸埋进汤碗只露出两只眼睛:“说实话啊,没啥长进。”
  周柏宽不悦地白她一眼:“那么多废话。”
  明明是你问的!你不是不饿吗!怎么还不滚上楼!
  蝉欢盛碗汤给自己喝,周柏宽毫无征兆地开口:“夏蝉欢,轻视你这件事,于我,从来没有过。”
  蝉欢有点懵:“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烦,也不是不相信你有处理好那件事的能力,只是你初来乍到又是女孩子,而且还喝得烂醉。”周柏宽顿了顿继续道:“我只是因为担心,如果害你伤心了,我很抱歉。”
  他很担心他很抱歉……周柏宽难得温情脉脉地说了这么多还全是人话,蝉欢顿时受宠若惊地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果然是作了大死,摸着汤碗目光闪躲:“你……不用道歉的,是我的问题,我太玻璃心,还总是迁怒别人,我昨天心情不好喝多了,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什么?”
  蝉欢呆呆地抬头:“呃……跟你发脾气啊。”
  “可以的。”
  “哈?”
  周柏宽合上文件,十指交叉,极端坦荡地望着她:“夏蝉欢,我曾经喜欢过你,无论怎样,这件事的确发生过。”
  蝉欢拽着桌布,心里忐忑极了,这个抖M不是准备在她跟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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