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个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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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这路途得有多远,我果断提出换辆马车来坐。得亏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主子,因此,我的要求不久就得到了满足,这也令我得以顶着具不再想吐的身子,询问了他们俩以及这女魔头的姓名。
是的,经过初步的了解,我得知了,白衣男子名为“纪无期”,是女魔头的金护法,黑衣男子名叫“唐立”,是女魔头的火护法,而女魔头居然跟我一样,姓“凌”名“邈”?!
忍不住确信了这两个字的写法后,我不得不于心下将那坑爹的穿越大神再度鞭挞了一百遍——你要不要这么逗我玩?要不要这么逗我玩?!啊?连谐音都不用了,直接同名同姓啊摔!!!
我觉得,那个假发大神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给我找了个和我拥有同一个名字的肉身,却不管这肉身的主人是个人见人恨的大反派!
换言之,他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推!往死路上推啊!就为了顶假发!至于么!?他至于么!?啊!?
对于穿越大神假公济私的行径,我愤慨至极——却无可奈何。
又在心底怒唤了大神无数次却始终无果,我忿忿不平地咬了咬牙,努力平复着起伏动荡的情绪。
约莫一个时辰后,女魔头的老巢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站稳了脚跟定睛一看——我的天,什么叫做“高堂华屋”,什么叫做“金碧辉煌”,我算是见识了!
别叫我描述赫然眼前的宫殿究竟是怎么个华丽法,那是你光看文字定无法体会的奥义。
不过,这宫殿——顺便一提,它有个很飘渺灵动的名字,叫“虚渺宫”——这虚渺宫是真的漂亮又霸气,非常符合我对古代邪教,咳,是古代神教的期望。
好吧,其实在过来的路上,我也没对即将见到的这个地方抱有什么期待,毕竟我一门心思都在画圈圈诅咒某大神,压根不可能有这个闲情逸致,也就是这会儿亲眼见到了,才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好奇地环顾着陌生的环境,我跟着纪无期和唐立来到了一座院子里,可还没跨进大门呢,我就嗅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草药味。
“站住!”正思忖着他们果然是先带我来见他们口中的那位神医了,我就冷不防听见了一声急急而来的制止。
我下意识地顿住脚步,抬眼目睹黑乎乎的屋子里,赫然走出了一名蓄着长胡的年轻男子——至于他的年龄……嘶……我还真有些说不准。
诚然,他分明留着长长的胡子,但整张脸看起来却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而那胡须,也见不着分毫白色。
不是只有耄耋之年的老人家才会留他这种山羊胡的吗……
根据现有的经验犯起了嘀咕,我上下端量起来人的脸来。
这个也长得不错诶……看来这个什么教里的男子,长相都叫人大饱眼福呢。
登时两眼放光的我忽然记起了,自己还没有问及这所谓神教的名讳。不过,此情此景下,我显然不适合突然扯上这个话题,因为那个山羊胡美男正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我面前的一方泥地。
我不解地看着他疾步行至我的跟前,然后猝不及防地屈膝下移。可是,他并没有像纪无期与唐立那样冲我跪拜,而是凝神注视着我脚尖前的……我说,他到底在看什么?
委实想不通此人究竟在对着什么稀罕玩意儿聚精会神,我睁圆了两只眼,使劲儿地对着地面瞧——终于看见他虚捧着个什么东西徐徐起身。
“教主,”美男不徐不疾地将视线转移到我的眼中,满脸认真严肃,“你差点就踩扁了我培育千年的奇珍异草。”
哦,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刚要对他还以带着歉意的一笑,就猛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培育千年……你当你是千年老妖么……
旋即发现槽点的我当场改抱歉为无语,眯起眼睛看着美男的脸。
啧啧,不是神医,是个疯医——可惜了这张俊俏的脸蛋儿啊……
不由扼腕叹息的我正要暗自摇头,就听得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唐立猝不及防道:“又发什么癫呢?”
原来他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眼瞅着唐立美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上突然出现了声色俱佳的傲娇——咳,是肃穆之色,我终于可以确信,他非但不是个面瘫,好像还具备令同僚恢复正常的本领。
“你等凡人,又岂会懂得这云雾草的珍贵。”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下一刻,那个依旧捧着一坨空气的美男就斜睨了唐立一眼,口中不屑一顾地回道。
“好了。”幸亏纪无期及时出言插了话,使得他二人没有因此而起了争执,“子书,教主路遇敌袭,似乎是出了些状况,你快替教主把一把脉。”
一本正经的口吻,却令我不敢恭维。
这个言行古怪、近乎精神失常的家伙,真的不会把我给治死么……
话虽如此,心中有所顾虑的我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随他们三个入了屋。
几人相继落座后,那个被称为“子书”的男子摸着胡子替我把了脉,随后就蹙眉注目于我。
我被他盯得有点儿紧张,一颗心怦怦直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等待着他的“宣判”。
“教主没病啊?”他毫无预兆地来了这么一句,叫我直想抽一抽眉角。
我本来就没病……不,等等!他说这话,岂不是就意味着……
“可教主不记得我们了。”纪无期即刻接话,令那子书立马凝眸而去。
“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们?”子书美男理直气壮地反问。
“知道还用得着来问你么?”唐立不咸不淡地插了嘴。
子书美男又送了唐立美男一个斜眼,那眼神就像是在对他说:呵,我一个高贵典雅的天人,才不会跟你这种俗人计较。
我不免开始猜测,这两位美男之间是不是存着什么过节,如若不然,怎么动不动就针锋相对的?
“教主可有遭人袭击头部?”正忍不住暗地里思索着,我便听见了子书美男正儿八经的问话。
“我……不记得了……”我立马回过神来,决定按照我先前的计划,来个一问三不知。
话音落下,子书美男与纪无期面面相觑,屋子里则徒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我有点承受不住这如同是在质问我的静谧,终究是当着他们仨的面,霍然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女人
“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有那么重要吗?”
三位美男皆是目不转睛地仰视着我的眉眼。
“怎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我就不是你们的教主了?不记得以前的事,这……这教中,就要改朝换代了?”
想拿本教说事儿却又不晓得本教名为何教,我不得不中途停顿,却仍是装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质问于人。
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须臾寂静后,我竟听闻了子书美男的一声喟叹。
“我就知道,教主总有一天要被你们逼疯。”他“痛心疾首”地诉说着往昔的预感,却令我登时一头雾水。
不是说……这个凌邈,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吗?怎么……怎么听他的口气,她倒像是个苦主了?
“少胡说八道。”唐立闻言当场白了子书美男一眼,这就动摇了我方才萌生的念头。
“我怎么就是胡说八道了?”后者当然不买他的账,随即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眨着眼脱口而出,“你们几个……”
“教主——教主——”奈何子书美男刚要透露什么劲爆内(和谐)幕的时候,屋外就突然传来了这由远及近的呼唤。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声音……貌似有点儿不男不女的?
正好奇于来者何人,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就像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并且径直冲到了我的跟前。
“啊哟喂我的亲亲教主!你可算是回来了,急死爷爷了!”来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还自说自话地对我“上下其手”,恨不能当场把我转上七百二十度,“快!快让爷爷看看,哪儿伤着没有?”
等等、等一下!爷爷?什么爷爷?
怎么看对方都只有四十几岁的模样,我不由得睁圆了眼珠子,跟看怪物似的瞪着这莫名其妙的家伙。
唔……虽然长得也挺好看吧……但他为什么把这张脸画得跟个美娇娘一样?!
未等我想明白这人到底是女汉子呢还是娘娘腔,身子就被其一把揽进了怀里。
唔……这么厚实的胸板儿……不,是平板儿……压得我气儿都喘不过来……一定是个男人没错!
说实话,活了二十个年头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的胸脯,居然会拥有如此之大的杀伤力——所幸纪无期及时将我从来人的熊抱中解救出来,否则的话,我恐怕就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活活闷死的穿越者了。
重获新生之后,我决定对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退避三舍。
不过我未尝料想,这个女人味十足的男人倒是敏锐得很,我才刚往边上挪了几步,他便脸色一僵,突然掏出一块丝帕,抹起还真就蓦然涌出的眼泪来。
“呜呜……教主……你又嫌弃爷爷……”
你这个样子,不被人嫌弃才怪了好吗……
眼瞅着一个大男人——虽说他这架势完全就是比女人更女人——在我跟前时而挥动小手绢,时而哭哭啼啼抽抽噎噎,我只觉一颗小心脏都跟着颤颤巍巍了。
说起来,他……自称是我——不对,是那个凌邈的……“爷爷”?
无论如何都觉着这个不惑之年的男人不可能成为我这……等等,这具肉身的原主人,芳龄几何来着?
冷不丁意识到一个被我忽略至今的问题,我不由自主地低头去仔细研究自个儿的手。
是啊,这一路上又没镜子供我瞅瞅这肉身的模样,我都忘了关心“自己”的情况了。
可就在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掌翻来覆去地观察之际,耳边却猝不及防地响起了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教主!”
被这不期而至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我自是猛地抬眼,循声去望。
“教主,贾斛麓虽然阴阳不调了些,但你不能用天坑夺命掌去打他的脸啊。”
伴随着子书美男煞有其事的一番制止,他那表情丰富的俊脸也毋庸置疑地映入了我的眼帘。
假葫芦?不……贾葫芦?这名字还真是……别具一格。
我微抽着嘴角,将视线从子书美男的脸上挪到了葫芦伪娘那梨花带雨的泪颜上。
“我……没有要打他……”
不过就是看看手而已,他想到哪里去了……
暗暗腹诽的我,下一瞬却蓦地一怔。
慢着……他说的那个什么夺命掌……而且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这么急着阻止我……看来我这身子的原主人,真的是个脾气暴躁的女魔头呢。
诚然,无非就是被属下未经允许地来了个大力熊抱而已,她还不至于把人给杀了吧?所以,这个女魔头一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容不得半点儿不是。
自以为获悉了这一了不得的讯息,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教主你冷静下来就好,冷静下来就好……”奈何这一举动落在子书美男的眼里,却成了我“不会打人”的承诺。
“呜……教主……”偏偏这个时候,那个假葫芦还泪眼婆娑地往我身上蹭了过来。
我赶紧一个闪身避开。
假葫芦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