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个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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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爽之际,我看到明辛冷不防朝我勾了勾手掌,又指了指我的手。
这是……
正思忖着他此举何意,我就瞧见他冲我张开了嘴,一字一顿地比着口型:“手——给——我——”
我恍然大悟,忙不迭伸长了右臂,由着他抓过了我的右手。
过了一会儿,男子在我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几个大字,以此询问我是不是找到了“七魄”的一部分。
对哦,从离开林家到现在,纪无期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明辛还没机会跟我打听情况。
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下意识地透过车帘的缝隙瞧了瞧依旧负责在外头驾马的纪无期,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坐到明辛身边,在颠簸的车厢内勉强稳住身子,凑到明辛耳边将实情简单告知。
可谁人能料,听罢我一席话的明辛才冲我颔首表示收到,车外就传来了纪无期不冷不热的声音:“教主,不要同明公子坐在一侧,这样马车容易倾翻。”
这家伙可真是敏锐啊!
我当场朝天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坐回到自个儿的位置上,最后索性两眼一闭,双手交错,靠在晃动的车壁上——会周公去了。
三天后,我们三个顺利地回到了虚渺宫。才刚一踏进那高大华丽的朱漆门,我就望见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一扭一扭地朝我们跑了过来。
毫无疑问,整个虚渺宫上下能穿成这样并且在第一时间赶来迎接我的,也只有贾斛麓了。
“哎哟!我的小亲亲!你总算是回来了!”果不其然,没多久,无视了其余二人的贾斛麓就如同初次见面时那般,一把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
仍是不太习惯此等熊抱的我自然免不了要在他胸前咳嗽几声,但好歹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地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让长着鼻子的上半个脑袋得以“幸免于难”,这才不至于被闷得透不过气来。
所幸这一回,贾斛麓倒也没抱得太久。兴许是注意到了明辛的存在,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的胳膊,笑吟吟地同客人打了招呼。
“明某叨扰了。”
“哪里哪里……”
“替教主准备的东西呢?”
奈何一主一客刚准备寒暄几句,立在一旁一直没咋出声的纪无期就冷不防横插一杠,硬生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我的头上。
我旋即就顿悟了,他们恐怕是要合五大护法之力,来为我压制那所谓的“魔性”。而我,自然不可能在明知魔性没有发作的前提下,却依然任由他们胡乱应对。
于是,我当机立断,理直气壮地说了两个字:“慢着。”
作者有话要说:
☆、半真半假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我的脸上,似乎是不理解我缘何突然叫停。面对众人或探询或不满的眼神,我却是面不改色,问他们是不是打算直接替我压制魔性——而我得来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先让子书替我把把脉吧。”有了十足的把握,我更是气定神闲了,这就特意眸光一转,神色淡淡地注目于面色不霁的纪无期,“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魔性发作了?”
面对我气定神闲的一问,纪无期却只是把眉毛拧得更紧了。
“教主若是不信,那便让子书来诊一诊脉吧。”
须臾,他冷不防转移了视线,双眉微锁着注目于前方,甚至自顾自地朝里迈开了步子。也不知怎么搞的,本该因他的妥协而心生得意的我,竟随即鬼使神差地心下一沉。
直觉告诉我,他不高兴了,而且不是一点点,甚至好像……还带着点不耐烦的味道?
可是不对啊!他要是对我不耐烦了,我应该更理直气壮才对,怎么反倒因此而心生忐忑了呢?
诚然,别人的脸色,我向来是不怎么在乎的——除非确实是我理亏——然今时此日,在这个异世男子的面前,我缘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得不同于往常?
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的我决定姑且不再去想,这便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昂首挺胸地跟上了纪无期的脚步。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过后,摸着山羊胡的叶子书业已为我把完了脉,得出的结论是:我体内的魔性,并没有发作。
果然不出所料,我会突然对那个林一动手,是因为遽然回归本体的“七魄”吧。
踌躇满志地看向在一旁微微发愣的纪无期,我那小眼神,想必别提有多得瑟了。
“那教主缘何忽然出手伤人?”
只不过,男子紧随其后的一句问话,还是立马替我敲响了警钟。
是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作为当事人,总得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来——又或者,这回真的到了我对他们几个坦言的时刻了?
眼瞅着共聚一堂的五大护法大多面面相觑,唯有被允许旁观的明辛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我这心里头免不了开始七上八下。直到他们五个最终皆是凝眸于我,迫于压力之下,我才不得不逼着自己作出了决定。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自己有话要对他们说,然后请明辛先行回避。大抵是这架势太过正经,一行人反倒愈发不解地看着我,叫我更加紧张了。
直至明辛善解人意地颔首离去,还周到地替我阖上了房门,我才暗暗地告诫自己:你已无路可退。
“教主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红青头一个出言相问,问得我的那颗小心肝,是跳得越发厉害了。
“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拼死拼活地想要溜出去。”不过,我还是强迫自个儿冷静下来,令镇定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而他们几个见我自己旧事重提,自然多少有些意外,故而纷纷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以眼神追问下文。
“其实,自我失忆之后,三天两头就会做一个很诡异的梦。”只是,他们大概不会想到,紧随其后迎来的,居然会是我怪力神乱的说辞,“在梦里,我看见了一个很像神仙的人,他对我说,我之所以会不记得以前的事,是因为我的‘七魄’离体,飞到了这人世间的各个角落。”
此言一出,四男一女皆是愣愣地瞅着我,仿佛听闻了什么天方夜谭。我忽然开始庆幸,自己没把实情完完整整地予以告知,而是依旧借用女魔头的身份,将事实的一部分给说了出来——就他们现在这副吃惊的模样,若是我一五一十地坦白了,他们还不惊得呆若木鸡?
真是亏得我头脑灵活,想出了这种也算是大部分符实的说法,借以取得他们的理解,求得他们的帮助。这样一来,我既不会被他们当成是异类乃至敌人,也能够保证他们几个愿意出手相助,至少不再拦着我,不让我出门。
见几个人的反应还不算太激烈,我面不改色地继续道:“说实话,刚开始,我也不是很相信那个梦。可是它反复出现,每次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叫我不得不开始重视了……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地溜出去,按照梦中仙人的指引,试试看,能不能真的找到所谓散落在外的‘七魄’。”
言说至此,我发现叶子书已然头一个缓过劲来,收起了他脸上那诧异的神色。
果然是神医,见多识广,处变不惊。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一个人开始接受了,剩下的人就比较好说服了。
“结果……”于是,我特地皱起了眉头,侧首注目于依旧敛着眉毛的纪无期,“我真就找到了林一身上的那块玉佩。”
话音落下,纪无期的眸中似是闪过一道了然的眸光。
“现在你该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接近一个陌生人,又千方百计地想要触摸他的玉佩了吧?”
四目相对间,纪无期的神色业已恢复如常。
“那教主……”
“我确实记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最关键的一语一出,所有人的表情就又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真的吗?”首先是红青,她旋即举步行至我的身前,神情恳切地凝眸于我,甚至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我的两只手。
我冲她笃定且从容地点了点头,却很快将目光挪回到纪无期的眼中。
“而且,摸到了那块玉佩之后,我突然就想掐住林一的脖子,那不是因为我体内的魔性发作了,而是因为,从玉佩回到我身体里的‘七魄’,乃是‘怒魄’或是‘恶魄’,是以,我才会毫无预兆地发了脾气,起了伤人的歹念。”
据实以告之后,我注意到纪无期的眼中似是仍保有狐疑之色,便忙不迭表示,如果他还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当场说一说那些因魂魄回体而记起的往事。
“不必了,属下相信教主的话。”
可是,下一刻,男子却径自波澜不惊地说罢,令我本欲滔滔不绝的一腔热情这就憋死在肚子里。
算了……不听就不听,反正我想起来的……反正钻进我脑袋里的那些,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思忖着大约是因为什么样的魂魄掌管着什么样的记忆,我便不再坚持,瘪了瘪嘴“等候发落”。
唔……不对,我不该被动等待的,而是应该继续主动出击,征得他们准我自由外出的许可。
冷不防回过神来,我刚要张嘴一言,就听得纪无期不急不缓道:“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属下等人,岂不是要陪同教主一道前去寻觅教主的‘七魄’?”
语气平静的一句问话,当即就叫我蓦地一愣。我没有想到,自己同这纪无期居然会这么的心有灵犀……啊呸呸呸,是我的意图,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被他看穿了。
不由再次暗叹其惊人的洞察力及反应力,我索性大大方方地点头称是。
然而,一行人给我的回应,却是面面相觑。
“你们不陪我也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了解实情,理解我必须东奔西跑的理由,别再因为不知内情而一味地拦着我……”见他们似乎不愿积极响应,我也只得见好就收地退了一步。
“教主误会了。”但偏偏在我略觉失望的时候,红青却又站出来否定了我的猜测,“我们不是不愿意协助教主,只是……”
她虽欲言又止,却又重新燃起了我的希望,因此,我险些就要喜形于色——不过,我到底是忍住了,仅仅是面色如常地追问她“只是什么?”。
“只是……教主如今,仍旧会做那个梦吗?”她冷不防如是发问,叫我登时一怔。
“我做不做那个梦,跟你们愿不愿意帮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扫视了十有八(和谐)九是想到一块儿去了的五大护法,疑惑之余,不免觉得他们五个才是真的心有灵犀。
“倘若诚如教主所言,那么,教主要找回所有的‘七魄’,就必须倚仗梦中仙人的指引。”红青倒也不卖关子,这就凝视着我的眸子,和声细语地作答,“如若没了那仙人的指教,我们要如何寻出教主其余的‘七魄’呢……”
言说至此,女子倒没有面露难色,而是蹙眉一脸担忧。我想,她并不是觉得事情棘手而不愿被牵连进去,而是真心在为我有可能将要大海捞针而深感忧虑。
电光石火间,我忽然觉着,自己利用他们对女魔头的关心和爱护来达到目的,好像并不是什么问心无愧的事情。
胸中遽然生出一股悸动不安的感觉,我面上却也只得不动声色,抬手将右腕上的那串银铃展示于他们的眼前,并告诉他们,这是仙人赐我的法宝,只要有附着着“七魄”的物件靠近,它就会叮铃作响。
说着,我小心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