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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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人不说,可不代表眼神不好使。如今当着傅添的面说话,杨轶凡想,大概是她好捏一些?
“上行下效,看来总经理也得先给我留条活路了。”杨轶凡垂眼翻开文件夹,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傅添自然不会多在小插曲上费时间,但这件事却给傅添一个信号,一个,杨轶凡终于要走进人探究眼中的信号。
他本以为杨轶凡不明白,可意外的是,杨轶凡跟他的想法相同。
这天正是周末,杨轶凡按照傅添的指示再次摸到傅添家中,蹲在门口等着傅添开门。路上的时候,杨轶凡一直在想,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基本适应现代生活,但这并不够。尽管傅添许诺她要给她半年的时间,可傅添能看在杨轶凡本尊的面上宽容一次,别人可以么?
先前她学东西,偶尔会打酱油,但现在看来,以后,至少打消别人疑虑前,就得更加努力才是。
她承认,是她心虚。
“来得不晚。”傅添打开门,难得夸赞一句。
杨轶凡得便宜卖乖,起身揉揉腿,慢吞吞地蹭进去,眼瞧着餐桌上摆好的早饭,眉开眼笑:“大人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吃,得现做。”傅添坐下,神清气爽地拿起筷子,似乎很好心情。
摆了两副碗筷,一副给傅添,另一副不给她难道给鬼啊?杨轶凡刚要再为自己的肚子争取一下,就听见楼上其中一间屋门一响,杨轶凡支着耳朵走过楼梯拐角处一猫,吓了一跳。
“那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是什么!”杨轶凡低喊出声,惊恐万状地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她想起南朝明花给她讲的鬼故事。
当然,如果杨轶凡知道,她将面临怎样魔鬼的磋磨,那么她一定会再努力一把,再艰难也要把嘴缝上。
那团移动的花色物体忽然撩开了头顶的被单,露出一张稚嫩明媚的笑脸,嘴边笑涡深深,“你好,我叫傅锦,你就是那个二十多岁还要学拼音的,我的学生?”
杨轶凡迅速跑回餐厅,不顾跟傅添保持距离,伸手扯住他就把他拽到厨房里,往外瞅瞅,才压低声音:“总经理,你不是说请老师吗!这谁啊?”
傅添面无表情地抽回胳膊,还是回答了杨轶凡的问题,“我侄子。”
杨轶凡心中一阵抑郁,她知道,她是被嫌弃了,而且根据傅添的表现,大概都没有转寰的余地。可她还试图垂死挣扎:“大人,您教我都成啊。”
什么叫都成?傅添睨她一眼,残酷驳回:“傅锦教你够了。”
杨轶凡转身挠墙,不情不愿:“您这是坑我吗?”
“坑?杨同学,你是在说我吗?”傅锦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厨房门口,一口小白牙看起来十分惹人爱,“我保证会让杨同学,天天向上的,叔叔,这单我接了。”
杨轶凡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不太好的感觉,事实上,杨轶凡的小动物直觉还是相当敏锐,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
“杨同学大概是上了二十几年的幼儿园还没升到小学吗?”傅锦喝着酸奶,悠悠哉哉地坐在沙发上,瞧着趴在茶几上默写字母的杨轶凡,颇有些兴致。
小学?本宫当年不是才女,也好歹是个大家的书香闺秀,居然被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孩小瞧了!杨轶凡想着,下笔就更加用力,好不容易默写完,杨轶凡才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本宫就是长得着急,其实本宫才五岁,你看得出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端妃娘娘的债务
“没有天赋就不要骗人了。”傅锦很是不屑一顾,随便瞧了一眼,不情不愿地摸出自己的红笔,也趴到茶几上,在杨轶凡默写的纸上圈圈画画,不出片刻就递还给杨轶凡。
总共二十六个字母,杨轶凡就红红火火地错了半壁江山,顿感面上无光。比不上傅添就算了,连个小孩也比不过?杨轶凡泪流满面,正琢磨着怎么扳回一局时,傅锦忽然开口说话。
“我说,你真的五岁?”傅锦憋了一会,慢吞吞地问。
上钩了!杨轶凡立刻来了精神,“我会骗你吗?”
“我还是不信。”傅锦摇头,随即满意地看杨轶凡颓丧的神色,才拖长音调说:“除非……”
“什么?”
杨轶凡的追问并没有持续很久。傅锦低头露出白牙明媚地一笑,然后在杨轶凡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伸手袭上杨轶凡的前胸。动作连贯,表情真挚,感情到位,一气呵成。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杨轶凡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个手还不肯挪开的傅锦,脸上登时烧到血液沸腾。明明看起来只是个笑容纯良的小孩!
“傅锦。”一个低沉下去且语气不善的声音从傅锦身后响起。
傅锦一哆嗦,收回手,扭头冲傅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灿烂无比,“叔叔,您工作做完啦?我给您倒杯水吧?”
傅添脸色黑下去,忽略傅锦的示好,单手把他拎起,上下来回扫了杨轶凡几遍,随后阴测测地抛下一句“杨轶凡你给我好好反省”,就提溜着傅锦上楼去书房谈话了。
怎么办怎么办?不然就开溜?可是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欠债之人!
就在杨轶凡纠结的时候,书房里傅锦老老实实地站在桌前,低头盯着地毯,偶尔抬眼偷瞄傅添的神色,见傅添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又笑眯眯地凑过去,“叔叔,我给您扇扇风吧?”
傅添眯眼,旁边这小子很自觉,风扇得不错。傅添享受着来自亲侄子的清凉的风,却没有打算到此为止,“怎么回事。”
傅锦嘟起嘴,却老老实实地交代:“ 她说自己才五岁,五岁哪里会长胸啊?骗人。”
“你是男子汉了,就算她真是五岁,你还能欺负她?”傅添扶额。
傅锦不乐意,撂挑子不干了,“叔叔偏心!您都没有问过她,怎么就说我欺负人呢?”说了一半,傅锦恍然大悟,笑得眯起眼睛,活脱像一只小狐狸,“难怪呢,自家侄子当然比不上老婆咯,我爸也真是的,叫我来当个电灯泡,多不招人待见。”
傅添瞪他一眼,就他话多?“待会儿跟人家道个歉。”
“您先去跟人谈谈吧,万一她跑了呢?我跟谁道歉?”傅添刚起身往外走,站在椅子旁边的傅锦就乐呵呵地坐到傅添的椅子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好好呆着。”傅添凶巴巴地撂了一句。
傅锦却并不以为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忘了告诉您了,她看着平,摸着还真不错。”
傅添不由得呛了一声,连连咳嗽起来,回头盯着傅锦,直到盯到傅锦后背发毛,傅添才慢悠悠地关上门往楼下去了。
临下到一楼,傅添面无表情地理了一下衣领,就大步走到客厅里去。
杨轶凡还在,背对着他一个人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杨轶凡。”傅添站在她身后,淡淡出声。
“有!”杨轶凡蹭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面红耳赤地躲到五步以外,不敢跟傅添对视,犯了错似地小声说:“大,大人来了,我,我正在反省。”
“态度不错。”傅添随口一夸,就坐到旁边,前一句还风和日丽,下一句就忽然冷下声音,“杨轶凡你是不是傻?”
此言差矣!杨轶凡本想反驳,可看傅添的脸色,简直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为了小命着想,杨轶凡决定韬光养晦,打死不反抗,因而连连低头应着:“大人说得对,我就是傻。”
傅添没成想就这么被噎回来,神情更加难看起来,“这就是你反省的结果?嗯?”
“大人说得对。”杨轶凡听也没听就直接回答。
作死有很多种方式,也有多种对象,但作死的动作发出者通常是自己,且作死的下场总归不是太好。
当杨轶凡意识到这个自带低气压的男人站到自己跟前后,她已经要面临生死考验。
“我刚说的什么你就对?”傅添压低声音。
“傅总经理的话就是圣旨,自然是对的。”杨轶凡很得意,这种马屁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拍的。
傅添回想了一下从开始到现在,杨轶凡这个不着调的平均每三天挑衅他一小次,五天一大次。总唱反调的助理说这种话,能信?“既然是圣旨,那你周末就来我家打扫卫生。”眼瞧着杨轶凡按耐不住想说话,傅添没理她,接着说:“先前的阿姨家里有事,你就暂代一段时间,到时候钱就不用还了。”
愚蠢的现代人啊,她一个身份高贵的端妃娘娘怎么可能因此就屈服?杨轶凡神色高冷,“本宫考虑考虑。”
“你想抗旨?”傅添蹙起眉头,冷下颜色。
“本宫知错了。”杨轶凡带着哭音连连点头,同意了。
末了,傅添去倒水,连喝了几口,才漫不经心地提醒:“今天上午跟傅锦的事,下不为例。”
这是她愿意的么!杨轶凡恨得牙痒痒。
什么都没准备好,今天就得上岗,还没有试用期。
所幸,从午饭到下午学拼音都有傅添在场,傅锦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其它举动,也就相安无事地到了傍晚。
杨轶凡蹲在书房的地上,在纸上划拉着,试图把那几个元音字母组合起来,形成韵母,然后慢慢组成拼音,正起劲儿,就见傅添推门进来。杨轶凡下意识地往后看看,“傅锦呢?”
“把他送家里了。”傅添垂眼瞧杨轶凡的纸,难得夸了一句,“o写得越来越圆了。”
携带着深深怨念的杨轶凡起身去了厨房,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拥有了一个新身份,蹲到地上择菜。
“我来。”傅添也进了厨房,居然蹲下身去接杨轶凡手中的菜。
“不用了,您快出去吧。”杨轶凡下意识地用手背推了推他的肩膀,立刻就愣了一下,刚刚那一声,居然柔软得不像她自个儿的声音。
杨轶凡偏偏头,脸已是热了。
傅添黑眸沉沉地看着她,她右边的头发挂在耳后,垂下几缕,还隐约看得到白皙精巧的耳朵略微红了起来。
“您出去吧?”这一句,杨轶凡已然带上了商量的口吻,却低着头没敢看他。
傅添垂下眼眸,淡淡地催促道:“分工更快,去熬粥。”
杨轶凡默默腹诽,还是顺从了傅添的安排。
厨房不小,本来也觉得地方宽敞,多了一个傅添,就不知道怎么的感觉空间顿时狭小许多,杨轶凡忍不住想把傅添踹出去。
来帮忙,帮什么帮,这么小的地盘不容二厨。
如果端妃娘娘明白自己这种心态的话,那她一定会骂自己一句,活该单身。
“好了,您洗好菜了,你就出去吧?”杨轶凡炖上锅,暗搓搓地留意了一下傅添的进度,佯作不经意地建议。
“也好。”傅添擦了擦手。
居然这样就完了?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这么没诚意?她忽然感觉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软趴趴的,一点也不爽。
可不是自个儿说的么,怪谁?杨轶凡低着头,解恨似地切土豆丝。杨轶凡刀工还算不错,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傅添靠在厨房门口看得有些心惊胆战,但当她把粗细均匀的细土豆丝推到一边的时候,傅添才黑着脸走过去扯起杨轶凡的后衣领,揪到一边,拿过杨轶凡的刀,开口往外撵人:“出去。”
杨轶凡委委屈屈地从墙上摘下围裙,猛地扔到傅添身上。
傅添被砸个正着,挑挑眉,捏着围裙要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