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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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这么费劲来找我,就这么轻松地走了?你自个儿能跟我妈交代吗?”男人忽然站起来,赤条条地大步走过来,笑容纯洁。
杨轶凡忍不住退一步,脸腾地烧了起来,伸手挡了挡,“自自自重!”
男人距离她一步远,弯身凑过去,盯着杨轶凡通红的侧脸,还看得到耳朵上细小的绒毛,压低声音说:“别装了,你这把戏我见多了,爽快点。”
“你!你!你有病!”杨轶凡愤愤,话脱口而出,男人的呼吸就在耳边,她感觉毛骨悚然,一阵强烈的不适感倏地袭来。
“娄敬,人家不愿意呢。”女人倚在沙发上,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轻声说道,媚眼如丝。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往前稍稍靠近些,“我看她是真不乐意还是假不乐意,我妈找来的人是越来越会装了。”
杨轶凡忍无可忍,怒喊:“你都多大了还整天念叨你娘你娘的!本宫都替你臊得慌!你说本宫会装?要本宫说,你才会装,你全家都会装!”
请允许端妃娘娘为自己黑暗无光的下场默哀三分钟。
娄敬的笑容顿时隐隐浮现出几分肃杀的恐怖气息,杨轶凡深深感觉自己活该吃不了兜着走,为什么非要作死呢?杨轶凡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退,怎么办?
杨轶凡迅速地思考各种可能性。
豁出去了!晕倒总可以进行死缓的。
深吸一口气,杨轶凡怀揣着被浸猪笼的觉悟,大义凛然地扫了一眼娄敬精壮的腹肌,神情悲壮,视死如归。说时迟那时快,一股热流从杨轶凡鼻孔喷薄而出,如同挂在前川的红色瀑布当空舞,霎时就喷到娄敬引以为傲的腹肌上。
娄敬脸色沉下,正要发火,只见杨轶凡脸色惨白,愣愣地盯着他,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轻轻颤抖了起来,随即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居然晕血?
“麻烦精!”娄敬咬牙,拽住杨轶凡的胳膊。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扑哧一声就笑了,起身就走向了娄敬,拍了拍娄敬的脸,哼声:“又欠姐姐一次人情,怎么的,不能每次都让姐姐背黑锅吧,你就不知道每次你妈看见我的时候,嫌弃得很,我都不敢上你家串门了。”
娄敬拖着杨轶凡,扔到沙发上,才抓抓头发,烦躁地说道:“你够了啊,合着你妈喜欢我啊?找你出去玩,你妈恨不得拿着扫把把我撵出去。”
向彩抬腿踹过去一脚,冷笑:“那行,你就说这么没良心的话。这女人反正来找你的,关我一毛钱的事?你就自个儿发愁吧,看老娘以后还帮不帮你,滚。”
说完就拎上包往外蹭蹭地走。
“你就这么裹着浴巾出去?”娄敬恶声恶气地提醒。
向彩没回头,撂下一句:“老娘乐意裸奔,关你屁事。”
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娄敬偏头看看昏睡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杨轶凡,恶向胆边生,顺手把高脚杯里的红酒泼到杨轶凡脸上,“喂,醒醒。”
杨轶凡睫毛先颤了颤,意识转醒,谨慎地从眼缝里稍微留意了一下娄敬的神情,似乎还有些许残余的怒气,她没敢动。
“你醒了,就别装了。”娄敬冷哼一声。
“我没醒。”杨轶凡顺嘴就反驳了句。
娄敬气极反笑,心情反倒稍稍好些,斜眼瞧杨轶凡几回,“我刚订房间没两个小时,你就能找过来,看来是没少下工夫。”
作者有话要说: 端妃娘娘最近很心塞,某天就找到了作者君。
(一副见不得人偷偷摸摸的样子)
端妃(压低声音):大福,不是说好本宫是主角吗?傅添比本宫出场费高吧?你偏心啊?
大福:回娘娘,傅总的还不就是您的嘛。
端妃:狡辩!不然你把傅添T了,本宫自己就可以来!放心,他不会知道的。
傅添:我听见了,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端妃娘娘的马屁
“你想多了。”杨轶凡按耐住情绪瞪他一眼,坐直身子,抽了几张纸擦擦脸。看到纸张上的血迹和红酒,她脸色白了白,连忙扔到垃圾桶里。
她是个有职业素养的人。
大概。
“娄先生,久仰大名,我是启越公司的杨轶凡。”杨轶凡尽管后槽牙咬得嘎吱响,可依然艰难地扯出一个不甚喜庆的微笑。眼看着眼前这个依然厚着脸皮不穿衣服的男人,杨轶凡不由暗骂:身材真好。
她完完全全被毁掉了。
从清纯羞涩的端妃进化成一个大刺刺看人光着身子的猥琐女,看来这现代生活似乎出乎意料地发人深省。
杨轶凡偷偷多看一眼,连忙收回目光,随即轻咳,“娄先生还是穿上衣服说话吧。”
“我觉得这样很好,说吧,什么事。”娄敬往旁边一靠,瞧着她红透的耳根,脸上的笑似乎在嘲讽杨轶凡的不自量力。
杨轶凡直截了当地开口:“娄先生,启越有意聘请您为启越创作部部长,您意下如何?”
娄敬脸上笑容不变,又倒杯红酒拿在手里,低头看着杯里晃动的酒,垂眼拒绝,“不去。”
一般情况下难道不是说“容我考虑考虑”云云?这么直接的拒绝,这要杨轶凡怎么接话茬?杨轶凡自动过滤掉娄敬的回答,笑眯眯地劝道:“娄先生的影响力在广告界不可小觑,我的朋友很崇拜您,也想做一个真正的广告人。现在看样子您是在等人,那位到之前,您不如点拨我几句,好让我回去同她好好说说。”
“这会儿帽子戴得够高啊,你不嫌牙酸么。”娄敬回想起刚刚杨轶凡的激烈言辞,不由得嗤笑,抿一口红酒,眯起眼睛看过去,漫不经心地说:“你骂我骂得那么爽,我为什么要点拨你?”
“我是要引起您注意来着。”杨轶凡梗着脖子来这么一句。
娄敬凑过去,把高脚杯换到左手上,伸出右手食指,抬起杨轶凡的下巴,邪邪一笑,“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了。”
杨轶凡直觉哪里不太对劲。
“让我打回来。”娄敬终于恶狠狠地露出獠牙。
杨轶凡立刻抱着头窜出去,临开门,就听见身后的娄敬哼声:“你要走,那去启越这件事完全没商量。”
怎可轻易向敌人低头?杨轶凡转身,神情再严肃不过,眉头紧蹙盯着娄敬,义正言辞:“您……轻点。”
傍晚时候娄敬扯着她出门溜达,美其名曰陪着溜达,其实就是杨轶凡一路伺候着。娄大爷累了,杨轶凡就抽一张宣传页垫到娄敬尊贵的臀下;娄大爷寂寞了,杨轶凡就在大街上跳广场舞给他看;娄大爷渴了,杨轶凡就得排着长队给大爷买饮料喝。
这助理当得虽然全能,但也忒没尊严,杨轶凡嘴里咕哝着,远远地瞧着娄敬冲来往美女吹口哨,杨轶凡就想把这位爷撂这儿。
娄敬还不如傅添好伺候哪。
好不容易捧着买回去,娄敬垂眼一瞧,不乐意了,“你买的什么?”
“不是,冰哈密瓜汁么?”杨轶凡心中狠狠咯噔一下,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
“要冰的,但里面不要冰块。”娄敬把纸杯塞回给杨轶凡,翘起二郎腿,“重买吧。”
杨轶凡一口老血喷薄而出:“你【哔——】倒是早说!”
娄敬妖娆地眯眼笑,扯住杨轶凡的衣角就嘟起嘴,“人家忘了嘛,快去,乖。”
杨轶凡深呼吸十几次,感觉脑子都快缺氧了,才拿着吸管低头给娄敬把冰块往外拨。
“杨助理,就这么把冰扔了?你好浪费啊。”娄敬啧啧。
“那你说。”杨轶凡捏着杯子,暗暗盘算着怎么一跃而起把饮料扣到娄敬头上。
“你吃。”
于是娄敬心满意足地喝着不加冰块的冰哈密瓜汁时候,旁边蹲着一个皱着小八字眉泪流满面努力嚼冰块的小助理,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杨轶凡嚼着嚼着琢磨出味儿来了,敢情这娄敬是坑她呢。冰块化了可不就是水么,扔草丛里一样也不浪费。杨轶凡阴沉沉地露出一口白牙,就要找娄敬要说法,就听到手机“叮铃叮铃”地响起。
这是傅添的专属铃声。
杨轶凡几乎立刻站起身,待到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接通时,傅添那边已经低气压满满,“杨轶凡,三声之内必须接,没带耳朵?现在在哪?”
“对,对不起,我还跟娄先森一起,我还在争取。大人,再给我一点时间。”杨轶凡慌忙之中把剩下两个化得差不多的冰块一股脑咽进肚子,呵着满嘴的冷气回:“难道大人有森么其它吩咐?”
“咬舌头了?”
根据傅添的语气,杨轶凡判断傅总经理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于是更加摆低姿态,“我是吃冰块吃的……”
“怎么当助理的,老板没吃饭,你居然敢去吃冰?”傅添的火气似乎更大,“回来。”
这就左右不是人了。
“娄先生这里……”杨轶凡偷瞄着正往这边看的娄敬,挡住电话,更加为难起来。
“A市有家私房菜不错。”傅添加了一句。
“情况这样紧急?我立刻赶回去!”杨轶凡收线,冲娄敬报以歉意,“娄先生,对不起,有急事。”
杨轶凡没想到娄敬轻易就放走她,但杨轶凡没空多想,她的大餐还在等着她。
等摸到傅添说的那家餐馆,傅添早已经点好菜,一个人吃起来。听杨轶凡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傅添掀起眼皮瞧一眼,只见这位端妃的刘海已经飞成中分,面色潮红,眼神却异常清亮。
“坐。”傅添唯一满意的一点是,看来现在他还有那么点震慑力,至少他不说话,杨轶凡是不敢动的。
杨轶凡感动地抽纸擦擦汗,甜着嗓子歌功颂德。
可面前的傅添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杨轶凡夸了好半天,也没见傅添有个表示。杨轶凡索性闭上嘴,临动筷子,杨轶凡想起被她丢下的娄敬,有些担忧起来,“大人,娄先生怎么办,万一他不来启越了……”
“他答应了。”傅添放下筷子,抬眼,黑眸乌沉地盯着她,“有问题么?”
有问题,什么时候答应的?是派她出任务之前还是之后?先前一直守身如玉,怎么一下子就签卖身契了呢?杨轶凡太想问,结果就是到了嘴边,一个都问不出去。
最终还是傅添打破僵局,“你怎么让他同意的。”
杨轶凡琢磨着傅添这句话,也就是说,是她“劝说”娄敬之后,娄敬才同意的。至少从时间上来讲是这样。可下午她一直跟在娄敬后头,也没见他联系谁。难不成,就是她买饮料那会儿?
娄敬真是个怪人。
“娄先生那样的人,应该也不是我劝来的,他来,可能就是因为又想来了吧。”杨轶凡知道自己的斤两,这种结果,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好说。
傅添没有多言。
其实确认合作之后,具体事务就有相关职员进行沟通交接,这就不属于傅添的范围。而傅添除却A市的事,他此番出行的重点在L市的博亚。吃过饭,傅添把杨轶凡送回酒店,路上就交代起来:“我会暂时离开A市几天,这几天你就在颂芝公司里。”
“是因为我帮不上大人的忙么?”杨轶凡神色认真起来,扭过头定定地看着他。
傅添迎上她的目光,半晌,微微笑了,“不。”
杨轶凡望着他幽深的眼眸,心头陡然跳快几分。忽觉像是在飘渺梦境中饮尽一壶酒,明明飘忽,却又实在,叫她分不清虚实。她听见自己说:“那为什么呢?”
“你是最了解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