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秦梦-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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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恐怕也非是如此简单。
果然,长安君更是冷笑,目光直挑向高高在上的赢政:“我长安君乃是大秦国正统血脉,此言不语,本君将愧对于列位先王。”
堂下顿时一阵微微的骚乱。
我的心忽得一紧,想起秦始皇千年流传的身世之迷,他是想说这个吗?
只见赢政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他一抬扬首,凝眉而望,沉声而道:“长安君所言,究竟所指何意!”锐目环视,霸气逼人。
长安君把头抬头高高,冷声而言:“关系我大秦正统,储君恕臣下不得不言,坊间多有传闻,储君非是先王血脉……”
“大胆,长安君这是在指责哀家不守妇德吗?”只听得殿外传来一阵娇叱声,只见赵姬,现在任的秦国太后风华绝代得从殿门入走入。
“母后!”只见得赢政站了起来,向着赵姬迎了过去,堂下众臣亦仆身于地:“恭迎太后!”
“太后怎么来了?”长安君冷笑得看着赵姬。
“君上于殿堂之上当众抵毁哀家,哀家岂可不来?”越姬冷然而对。
赢政轻瞟了赵姬一眼,嘴角依旧挂着的是谁也看不穿的笑容,似乎谁也看不穿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魁伟老都站了出来,目光沉重得看着长安君沉声而道:“不知长安君所言,有何证据?”
“他乃是秦国鹿公!”李斯在我耳边低语着。
我转头向着他们,皆见他们目光沉重,我心中一动,鹿公,乃是秦国的泰山北斗,在朝堂之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亦是军方兵权最大的掌握者,如果说这秦国朝堂的势力分为三支,首先是吕不韦所构建的外秦势力,再则就是以长安君为首成蛟的支持都,最后就是眼前这个鹿公了,他有着秦国的正统血脉,又拥有秦国的大部分兵权,只有得到他全力的支持,才能真正的掌握秦王的实权,而他一旦对赢政的身世产生怀疑,也就会失去军方对赢政的支持,也只有得到他的支持,才能最终摆脱吕不韦的掌控,而赢政,会怎么做呢?
只见吕不韦目光低沉,冷声而笑:“储君是否为大秦血脉,先王最是清楚,确着证据,先王又怎会煞费心机,将赵姬母子接回,长安君便如此羞辱,究竟所为何?”
“先王为美色所迷,有所迷糊,这也属常事……”长安君阴侧侧的说道,嘴角挂着的是一丝丝得意的笑容。
成蛟于出使韩国,获得战功,这是第一,而今刺客行刺引起对赢政身份的质疑,这是他们走得第二步,他们所要打击的,便是赢政的身份,让其名不下,言不顺。
赢政环视全场,他目光淡然,从容而道:“长安君如是说,是否是想废了寡人的大王之位,另立成蛟为君!”在他那淡然的眼光中,却有一种迫人的气势,直直逼向长安君。
赢政直言坦率,干脆明明白白的把话挑明,反倒让长安君的脸上挂起了不自在,让所有的人觉得他是为拥护公子成蛟为君,避重就近的显出他的私心。
长安君尴尬的轻咳:“本君只是就是论事,并非他意,若储君非先王血脉,那当是公子成蛟才有资格……”
赢政若有所思的看着长安君:“不日前,成蛟纵家奴于咸阳城中欺凌霸恶,于大秦禁卫军乘处,这本是小事,可当首之人乃长安君你的妻室外戚,长安君可是心存介蒂,因有此一举呢?自我大秦商鞅变法,最是注重律法,故才能上令下行,民心用命,才能使我国纵横,称雄天下,此乃确是寡人授意,长安君若有不乐,寡人倒是无可奈何!”
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我不禁开始感叹,这便是赢政初显得帝王之风了,对应质疑之事将劣态转为对自己有利之地,更不乏就是那凛然的大将之风。
鹿公等众也是面色讶异之色,我清楚得看到鹿公眼中对他的赞许。
长安君的脸色变了又变,本以为十拿九稳之事,却如此赢政连消被打,反而成为他自己心怀怨恨。
鹿公思虑再上,脸色连忽万变,正欲上前而言……
赢政却蓦的站了起来,向着殿下阶台走去,一双锐目从容扫视全场:“寡人登位,皆以大秦律法为重,无论皇亲贵胄,决不可犯!”他的眼中闪动着熠熠森冷:“若有人以市井流言辱及先王,毁寡人声誉,须有切实证据,切不可为一己私欲,坏了我大秦之社稷,尔等若视若罔闻,寡人绝不轻饶!”
☆、第七十二章:太后
大殿之上众将、臣听到这将刚登位的新君一番的言论,一个个不由的目瞪口呆,全都以一个全新得目光看着这年轻的赢政,在众多人面前侃侃而谈,言之有理有据,不仅在气势与风度上如此的霸气,更在政治中有自己独特、强烈的个人意见。
赵姬与吕不韦也像是第一次认识赢政一般,全都静静的看着他,愕然而听,赵姬更是满脸的欣慰……
而这堂间,表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于吕不韦了,恐怕此地只有我最清楚此时他心中所想。
唯有鹿公一脸的惊疑不定,赢政的身世之迷,成了这位泰斗心中最大的疑虑。
赢政冷笑着,他的一番言论终是震慑了全场,他的目的便达到了,他大步踏上殿台阶梯,蓦然转身,面向群臣,以睥视天下的目光威然而道:“日前行刺之事确为禁卫军之失职,明雄为当职队长确渎职之过失,而城逾身为禁卫统领为明雄之上级更有着教管不严之过,治下无方,降官一级,而这统领一职交于军方处置,由鹿公全权负责!”
“储君!”只听得堂下吕不韦的大声惊呼,目光带着恼怒,盯着赢政。
这统领之职他该是垂涎已久,堂间他与长安君针锋相对,想要的就是这个优差,属意于他吕氏部落担任,却不想赢政初立威望,乘势而上,以储君之身份颁下了以自己意志的第一道旨意,亦让人感受到了他身为大秦帝王的气魄和手段。
恐怕此时最摸不着头脑的该算是鹿公了吧,这优美的肥差落在他的手上,是他万万想不到的,可是这也是赢政势必要争取他的第一步吧。
我心中感叹,赢政正在用他势不可挡的绝然手段,铺起一段华美的篇章!
赢政站了起来,猛的挥手,冷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退廷!”
众臣连忙跪于地下……
赢政拥着赵姬,在禁卫军的护送之下,昂首正殿之上……
唯有留下这酸甜苦辣各种滋味的三班人马,他们心中究竟都是如何揣测当朝的大秦储君?可是我却已知结果。
殿前人陆续退下,我也慢慢得走出了后廷,刚想走下台阶,却正好看到赢政与他的母后对峙而立。
“政儿,我们之间多日未见,你就不愿陪陪母后吗?”赵姬拉赢政,眼中有着适才的激荡,在她眼中,她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赢政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柔情,只是冷眼而对:“母后有何事,只须得于此地与孩儿说吧?”
赵姬面上一凉,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袖:“政儿你好久没到母后宫去了。”
赢政双手握紧,眼中的冷酷异常:“你要与孩儿所说之话,寡人早就心知肚明,孩儿政事繁忙,须时必到母后宫中打扰,请母后就此回宫!”说罢,他大拂开赵姬的手,毅然转身离去。
好一个冰冷的赢政,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一面,我几乎是不忍得看向赵姬,这个女人,一生是可怜的,虽此时已贵为一国的太后,可是她又拥有什么?经历了一切,却换不来应得的待遇,一生为人利用,却落得一个个的男人笑脸而来,冷漠而去,却从未得到过真情,就算是唯一的儿子,也对她心怀怨恨。
我几乎是无声的叹息着,却不想我的陷匿,却已有人发现。
“是谁站在那里?”突然有人叫道。
我心叫不好,想要退开,路却已让人挡住。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走出了圆柱之后。
一见到我,赵姬怔了一下,惊叫道:“子萸公主!”
在此地看到我,她心中定是无比的惊讶吧。
我艰涩而笑,恭然施礼:“子萸见过夫人……,哦,不,太后……”
三年不见,这妩媚的帝王母亲依旧美丽如昔,可是眼中的落寞却不曾轻浅,甚至更加的浓烈了。
赵姬吃惊得看着我:“哀家早就听闻子萸公主四年前就死于赵国,却不想在此地见到你,你竟然还活着。”
我苦笑着,我着这个事实,已将不再是秘密了,当这一切流传出去后,我又将迎来什么?
赵姬眼中的吃惊慢慢得平息,恢复了常态,却依旧盯着我看“早间便有传闻,说政儿带了一名女子入宫,我万万想不到竟是子萸公主,政儿对公主还真是与众不同。”
只是瞬息这间,便可将心情转变得如此之快,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
“太后见笑了!”我低着头,谦恭得说道。
赵姬笑意盎然,走上前来,紧紧的拉住我的双手:“活着就是好,当日得知公主的死迅,政儿可也是伤心了好长得一段时日,你们于赵国受难时的情谊,哀家也是知道一二分的,来,到哀家的宫里中坐坐吧!”
我心下却是明白,这赵姬无故得与她如此亲切,唯一之事,无非就是想要借她之手缓和与赢政间的关系。
“是,恭敬不如从命……”我不得不伴在了她的身旁。
……
青烟缭绕,香气四溢,奢华的宫殿包围了这美丽无端的少妇,而这就是她的生活……
我环看四周,宫中摆设无一不是精品,每一样都在显示着她尊贵不可一世的身份与地位,可是她真的心满足了吗?
轻轻的端起香茗轻品:“子萸公主可喜欢此地?”赵姬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展示着她华美的羽毛。
“太后居所自是贵不可言。”我凌模两可的说道。
赵姬美目流转,慢慢的走向我,一双护理得细致无比的柔夷抬起了她的下巴:“三年不见,子萸公主是欲发美丽了,当日从赵国归秦,勿忙离去间,你与政儿未及道别,政儿可是怨恨哀家好长一段时间。”
我依旧不动声色的轻笑:“倒是子萸之错,闹得太后与储君间不快。”
赵姬施然收笑,娇笑道:“公主严重了,只是当日秦国探子赴赵,却得公主暴亡的消失,却不想公主却安然无恙,哀家真是大为吃惊!”
我轻轻一笑,却不再说话了,眼前的女人,太聪明了,我生怕只说错一个字,就会引起她无数的联想。
赵姬轻轻了抿了一口的水,再优雅得放了下来:“其实公主不说,哀家也能猜到一二。”
我心一跳,戒备得看着她。
赵姬轻轻笑着:“虽说公主出事之事,哀家已于秦国,可是政儿牵挂之事,哀家也是极为上心,我的猜测,也不知对与不对!”
赵姬淡笑得看我一眼,又续继说道:“公主当日于赵宫受难,是信陵君为公主求情,并带走垂危的公主,事后,便发布了死讯,可是如今活着,那么当是便是信陵君救了公主。”
我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她竟然真的从一丝丝的脉络间,揣测出了真相。
“如果我说得没错,公主此次前来,该是为了信陵君吧!”
我支言不语,只是静静得看着桌面。
赵姬的笑容敛去:“我一直不明白,政儿为何非要在不恰当的时候,执意对付信陵君,原来是为了你,即然你遣死而去,就应该这样死了,悄无声息,而不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