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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100章

小说: 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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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识,孤才要教教你呢,陛下虽是个暖呼呼的大活人,一点都没有汤圆和饺子贴心。孤只要喊一嗓子,多远汤圆都会跑回来;饺子聒噪些,可也能陪孤解解闷。倒是陛下,有空了才想得起孤来,孤的生辰都过去这么久了才起来要补,还不如攒一攒等明年呢。”苍郁笑嘻嘻地说道,眼角余光滑过镜子边缘的半道身影。
    “原来你们主仆两个暗地里都是这样排揎朕。”两人身侧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朕还以为自己在阿郁心里就算不是最重要,也该在汤圆前面,哪知竟比那只破鸟还不如。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香识吓了一跳,手中金梳落在地上。她立即回身福下去,声音微带颤抖:“奴婢恭祝陛下圣安。”
    苍郁弯腰拾起金梳,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对着镜子自行梳起了长发:“陛下又吓唬她,香识胆子小得很,又要逮着臣妾念叨好几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了。”
    “你这宫人有意思,无论吓几回都这样。”姬杼忍不住笑,他缓步走过来,扶着苍郁肩膀,鼻子凑近她颈间:“阿郁今日好香,换了新香?”
    他已换好了出宫穿的衣衫,也是素净之色。
    香识魂才回过来,见状立即低下头,默默地退出门外,放下了帘子。
    “漪澜殿苍美人感恩臣妾替她主持公道,送了新的香露来,说是珍品,市面上拿着银子也买不到。”苍郁把玩着发丝,眼波流转:“陛下喜欢吗?”
    “阿郁是想叫朕今日出不了这道门么?”他的唇瓣离她这样近,说话时似是无意、却十分暧昧地触碰到她脸颊。
    “呸!”苍郁笑着推开他:“大清早呢,若叫那些言官知道,又该上折子骂你昏君了。”
    “若这等闺房之乐也属昏庸,那朕便做个昏君。”他倒坦然。
    “臣妾才不管你昏君不昏君,去那边坐着,别干扰臣妾,不知又要耽搁多久呢。”苍郁不客气地挥手一指墙角:“难能出宫一趟,早去晚回才好。”
    姬杼委屈得很:“说几句话,耽搁不了多久。”他并没有真去角落里坐着,而是搬了凳子坐在苍郁身边:“阿郁怎地眉也没画,朕为你画眉罢。”说着他从桌上钿盒里捻起螺子,认真地冲着苍郁比划起来。
    苍郁提防地看着他,往后躲了躲:“陛下今日是当真不想出宫了罢?”
    “阿郁怎地这般小看人。”姬杼被她贬低,很是不服:“别人求着朕为她画眉,朕都懒得动手,朕这样好心帮你画,你倒嫌弃。”
    “哦?”苍郁挑眉:“那个她是谁?”
    “偏不告诉你。”姬杼得瑟地卖关子:“让不让朕给你画眉?”
    苍郁想了想:“让你画,你就说?”
    “你这小心眼总该藏一藏罢,别人都怕朕知道,偏你怕朕不知道。”姬杼拿她无奈。
    “臣妾哪里小心眼?臣妾还想着法子劝陛下雨露均沾呢。”苍郁不服。
    “那你倒是寻个绝世美人来劝朕试试,别老念叨左美人。”姬杼揭她的底。
    “美得你,我偏不。”苍郁扭过脸去。
    “啧,还说朕耽搁你,数数你耽搁了多久。”姬杼笑道,捏住她的下巴,令她面向自己。
    蘸过水的螺子落在她眉上,带着微微的凉意,苍郁发梳了一半,也就只好乖乖地坐着。
    “求朕为她画眉的是阿芸。阿芸只看着像大姑娘,心性一直是没长大的孩子,看多了闺房画眉的话本,总是叫朕为她画眉。朕那时整日忙着,从来也没应许过她。”姬杼凝神描画着眉形,话音淡淡。“后来也曾后悔,若那时应许了,她便少一桩憾事了。”
    他极少在她面前提起别的女人,尤其是苍芸。
    对于早逝的先皇后,宫中仍然流传着她的霸道,在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提及里,却从未有过不好的字眼。
    苍郁不信大夫人能养出多好的闺女,可苍森说她为了姬杼不惜反抗父亲,甚至因此而死,又令苍郁觉得她可怜可叹。
    苍郁之所以被送进宫,便是因着与苍芸面容相似,起初连音容笑貌都不得不模仿她,还被姬杼说过“不伦不类”。她突生好奇之心,问他:“陛下看着臣妾时,会想到她吗?”
    她不过随口一问,姬杼却想偏了,含笑望着她:“阿郁吃醋了?”
    苍郁这才觉得自己问得实在唐突,不过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也无法收回,于是略过:“陛下且说会不会?”
    “不会。”姬杼斩钉截铁地说:“若阿郁也似朕这般了解阿芸,便知在朕眼中,阿郁与阿芸一点也不相似。”
    “那大夫人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苍郁惊讶道,继而黯然:“臣妾与阿娘,也白白受了那些难。”
    实在是可笑,在姬杼的眼里她和苍芸一点儿也不像,她入宫的因由原来是个十足的笑话,而她和阿娘为着这个笑话生死相隔。
    “对朕而言,苍崔氏至少做了一件好事——她教朕遇见了你。”他凝视着苍郁,指间的螺子也顿住。“若朕早些遇见你,免去你与你母亲受的苦难,朕与你的相遇就没有遗憾了。可惜时间不能倒回,这一生不能重走,永远也没有机会挽回遗憾。阿郁一定恨过朕吧?若不是朕,你们母女也不会阴阳相隔。”
    苍郁怔怔地望着他,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阖上眸子,意欲阻住不受控制的泪——怪得很,她明明不想哭,眼泪却阻止不住。
    她侧过脸,不愿意叫他看到。
    “陛下说得没错,臣妾确实恨过。”她喃喃地说:“臣妾自幼失怙,阿娘体弱多病,想尽了法子将臣妾拉扯大。臣妾曾想若是嫁人,夫婿一定要肯赡养阿娘,若是没人肯,臣妾孤身一世也情愿。可是没想到……”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姬杼并没有想惹她哭,手里还捏着螺子,又想将她拥在怀里,又想替她拭去眼泪,可他并没有三头六臂,一时颇有些手忙脚乱。
    苍郁比他快,她自己擦掉了泪,嗔怪道:“陛下说替臣妾画眉,却惹臣妾哭作什么?”
    “以后定不再叫阿郁哭了。”她一哭,他就乱了。方才只需放下螺子,手就够用了,偏他乱得全然想不到。
    突来的忧伤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从踏上马车那一刻起,帝后开始纠结另一个问题。
    “陛下从未为人画过眉?”苍郁一脸不信的表情:“生疏得这样娴熟,比臣妾自己画还顺手,你猜臣妾信不信?”
    骗鬼呢?
    “朕当真从没画过,大约只是朕绘画技巧太娴熟。说起来朕的仕女图可谓一绝,连名画师也甘拜下风,何时得空,朕为阿郁画一幅?”姬杼一边辩解,一边自吹自擂。
    “呵呵,臣妾那么好骗?”苍郁只是不信。
    “朕几时骗过你?”姬杼头大如斗。
    ……
    蹲在前头驾车的叶卿看了看元乐,这厮面无表情地不知道从哪抠出两团棉花,正往耳朵里塞。
    “正精彩呐。”叶卿说话不出声,口型捏得很夸张。
    “无聊。”元乐白他一眼:“太有损陛下在我心里的形象了。”
    “你猜陛下今天会不会去太白居啊,听说新请了外地的名厨。”叶卿这厮,总是三句不离吃,像是饿死鬼投胎。
    “要不咱把马车停在太白居门口?”元乐一听吃的也来劲了。
    当然他们只是随口说说,不敢来真的。马车停在了姬杼说的地方,叶卿一看就纳闷了,那是一片清冷的坟地,多数是简陋的土堆和廉价的陶砖碑,有些仅种了棵树,使得当中那个立着石碑砌了砖的坟墓相当惹眼。
    姬杼先跳下了马车,转身扶着苍郁下来。苍郁一路未曾留意窗外,此时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不禁讶异。
    “这里是……”她愣愣地望着那个砖坟,石碑仿佛刚立不久,上面刻着两行字,一头一尾归为一行,字字清晰。
    故先考苍公明望老大人之墓。
    故先妣卢母阿七老孺人之墓。

  ☆、第124章 好感不好刷

坟墓显然已清扫过,四周都很干净;坟前已备好了燃着的炭火、线香、往生钱和金银锭子,另外还有个盖得密密实实的食盒。
    “阿郁曾说想到母亲坟前敬一炷香,早该带你来,只是一直被其他事情耽搁。”姬杼在她耳边轻声道:“四周已经叫人围了起来,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苍郁侧首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柔软轻薄的绣鞋缓步踏过微润的泥土,踏上石块新铺的路,素色下裳拂过路边青嫩的草与花。
    捻起六支细长的线香,在炭焰里燃了,吹去上头的灰,火星艳红。跪拜三次后,六支香一分为二,分别插在装着香灰的小铜炉里。
    该撒往生钱了,苍郁拿起一把钱,忽而顿住。
    姬杼正学着她的模样敬香,只不过他是站着的——即使是皇后的生身父母,也承受不起他的跪拜。民间祭扫与皇室祭扫全然不同,且各地风俗不同,他还是头一遭学人做这种事,郑重里难免觉得新鲜,见苍郁忽然停下了,便问她:“怎么了?”
    “阿娘新故,往生钱上须得写‘新香’字样,以免那些故去了好多年的老人错使了她的往生钱。”苍郁为难地望着他:“不知陛下可有叫人带着笔墨?”
    姬杼哪里想得到民间祭扫有这样的规矩,毕竟皇陵是每位皇帝各占一处,不似民间坟地往往一个地方葬了许多人,新的要担心老的抢钱花。
    “叶校尉,寻个就近的地方买笔墨。”姬杼对站在不远处的叶卿命令道。
    叶卿骑着马,脚程快,不多时就赶回来了。元乐则寻人为帝后张罗了案几坐垫,好教苍郁有地方写字。
    叶卿买了两支笔,原是想着陛下一定会帮皇后写字,否则那么多的往生钱,不知要写到何时去。
    “阿爹老家有规矩,纸上字样须得亲生子女来写方显诚意。”苍郁却道。
    “这样多的纸钱,阿郁要写到什么时候?”姬杼皱眉:“早知这样繁琐,朕便不该瞒着你。”
    “陛下也是一片好心。”苍郁反倒安慰他:“约莫要写到午时,这里太阳晒人,陛下不若先寻个阴凉的地方歇着?”
    “朕同阿郁一起吧。”姬杼想也没想:“不能帮阿郁写,替阿郁磨墨还是能的。”
    “说的什么话!”苍郁看了一眼叶卿和元乐,嗔道:“陛下万乘之躯,岂能替臣妾磨墨,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他们敢说?”姬杼横了两人一眼。
    元乐早就憋不住了,得了机会就开口:“当然不敢说,可臣下以为陛下和娘娘可以去那边树荫底下准备新香往生钱,干嘛要蹲在这边晒呢?”
    叶卿还来不及阻止,元乐已经说完了,只好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偷觑帝后的反应。
    他这话说得好像帝后两个很笨似的,元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太快。
    苍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孤倒忘了,还需多谢元校尉提醒,既然如此,还有劳两位将几案搬去前头的树底下。”
    姬杼则赞赏地点头:“朕只想着要帮皇后,倒没想到这个,还是元校尉心细。”
    叶卿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这样随和,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了。趁着挪动几案的时机,他对元乐嘀咕道:“在陛下和娘娘面前,嘴不要这么快啊,要是不小心说了刻薄的话,小命还要不要了?”
    “看着他们两个死蠢地在那边狂晒忍不住啊,而且我一点也不想陪他们晒啊!我说话带了脑子的好吧,已经说得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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