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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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隐瞒的。“这魏王说到底可不是皇太子,可我看了他身边那些人,各个都像是忘了皇太子的存在,这就说明魏王本身有问题。有些事是要讲分寸的,小子我胆儿小,不敢凑合了里头。”我点点头解释道。“呵呵,以你的年纪来说,小一辈儿的里面,你的眼力算是这个!”老头儿竖竖大拇指:“我老程是粗人,可魏老黑和岑文本的眼光,我是服气的,他们俩都说一个人有错儿的话,那人肯定有问题。换了一般人也就算了,可皇家的人,一旦有了问题,那最后准没个好下场。”老程拍拍我的肩膀:“小子,福之这小子随我,粗人一个,看得出他对你服气,所以你要多提点提点他,知道不?”“程伯伯放心,小侄必定用心。”赶紧点头。“到大考之前,就别出去了,在府里随便干什么,外面乱哄哄的,凑合着没意思。”说完老头溜溜达达走了。嘿嘿,咱自己也没想出去了不是。一连几天,待了府里给双儿上课,照着以前学的汉语拼音声母和韵母照搬,我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拼音的构成、发声、组合等等汇集成册,然后又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让双儿明确掌握了23个声母和24个韵母。“瞧见没,这个是千字文,少爷我已经全部用拼音标注好了,双儿你读了试试!”双儿用我教的拼音法,果然一口气儿就给千字文都读了下来。这下方便了,教学速度那是噌噌的!我刚给双儿教拼音的时候,程福之还笑话我,结果当双儿五天内掌握了千字文的时候,程福之眼睛都瞪出来了。“这也太快了,当年我学的时候,足足用了两个月才学会的啊!”程福之眼泪汪汪的感叹不已:“乐休早生个十年就好了,跟你学学问快多了!”“呵呵,你现在学也不晚,咋样,学不学?”“算了,俺也不指望有多深的学问,够用就行了!在咱行伍上的人里,我小程算是高文化了。”程福之嘿嘿一笑,溜了。学了语文,数学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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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口诀表,百以内加减乘除的简单计算公式,直接也编本册子,照了教快,省的到时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没个计划。双儿好学,人又聪明,肯下功夫,比我当年用功多了,我教什么学什么,从不叫苦叫累,标准的三好学生!这天正坐在院子里树荫下面教双儿注音版的论语呢,程福之领着魏征和有点儿矮胖的男子就进来了。“乐休,今儿碰见魏大人和褚遂良褚大人,跟他们说起你用了种怪方法几天就教会了双儿千字文,他们不信,我就带他们来看看。”程福之一进院子就嚷嚷。“李逸见过魏伯伯,褚伯伯!”赶紧起来行礼。魏征拉我起来,这还没说话呢,就见褚遂良拿了双儿的课本儿叫道:“这是啥怪字?”没办法,解释吧,就说是自己总结的一套速学汉字的方法。然后给魏征和褚遂良一通讲解,于是大唐长安话版标准普通话诞生了。“乐休此举,功在当代,利于千秋啊!”听我解释完,魏征和褚遂良用我讲的方法一试,果然但有所字,必可注音,顿时给俩老汉激动地乱抖。“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才,竟有如此奇法,此法一出,蒙学启迪之难迎刃而解,迎刃而解啊!”褚遂良击掌叹道。“咋样,俺没瞎说吧!”程福之得意洋洋的问道。“刚才失礼,还请福之见谅!”这褚遂良果然与传闻中一样,也是个直脾气,直接就给程福之赔了一礼。一下给程福之闹个大红脸,忙着给褚遂良又鞠躬又还礼的。“乐休,你所创之法,可有名称?”魏征一脸正色向我问道。“这个叫汉字拼音法。”我心里叹口气,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剽窃也是,剽啊剽的就习惯了,还是那句老话,发明者都没生出来呢,这世上就我一个人会的东西,算哪门子剽窃?“乐休,请务必将此法公布于天下!我这里代天下读书人谢谢你了!”魏征向我一躬倒底。“魏伯伯,这是干什么?”我急得忙上前拉,这个没拉起来呢,褚遂良又躬到底了:“请乐休务必将此法公布于天下。”我晕!“公布,公布,两位伯伯想咋公布咋公布,我绝对没意见,求您二位快起来吧,再这样,小子我是活不成了!”我这急的满头大汗的。重新落座,魏征眼尖儿,一眼又看见双儿手里拿的基础算术。“小姑娘,你手里的册子可借我一看?”魏征直接向双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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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两个眼睛直看我,我点头后,她才将册子递给魏征:“请魏大人过目!”还好这里面我没写啥阿拉伯数字,都是用汉字标注的,要不又得解释。褚遂良没啥忌讳,直接凑了头到魏征边儿上一起看,一看俩人又看半天,边看还边捏了指头算。“乐休,此算式是何意?”褚遂良指着一条算式问道。得了,还得解释!又是一通解释,俩老头看我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神!“天纵奇才,原来真的有天纵奇才!”褚遂良喃喃道。“乐休,这个……”魏征又指指算术册子,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公布,都公布!”我赶紧挥挥手:“十年育树,百年育人!既然两位大人觉得有用,都公布,小子绝不敢藏私!”“如此,乐休必将名垂青史!”怕什么来什么,俩人像是合计好了,又行礼。俩老汉拿了我的汉字拼音和基础算术俩个册子,兴冲冲说是见皇上去了。赶紧给俩老头送走,回头看见程福之和双儿崇拜的眼神!我郁闷!---------------------------------------------紧赶慢赶,总算赶十二点前发了,不行了,先睡觉去了!第十七章莫道无力应天灾贞观十四年,九月初一,诸事不宜。离十五大考还没几天了,可我却丝毫没有心情想大考的事儿。抱着本儿黄历坐了屋檐下面儿,看着这一连下了两天的细雨,这心里堵的慌。春雨连绵,种谷种棉,秋雨连绵,白忙一年。这眼看就是开镰收割的时日,该死的怎么挑了这个时候下雨。程老妖精和程福之都赶去了农庄,府里所有的壮丁都抽了去抢收粮食,留在府里的人也都是愁眉苦脸,没有了往日的爽朗劲儿。偌大个程府静悄悄的,只听见雨打瓦片的滴答声。笨笨又大了一圈儿,蜷了我脚下懒懒打个哈欠,平日里正是撒欢的时候,这两天似乎也被这不该来的秋雨弄的浑身无力,丝毫不想动弹。“少爷,喝杯茶吧!”双儿端了茶水给我,忧心忡忡的看看这天,再看看皱眉不语的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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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要是这雨再下两天,今年的庄稼至少就减产一半儿呢。”“怕是不止,你看这云,又浓又厚,丝毫不动弹,这说明天上没有一丝的风,而且这些日子该是天热的时候却感觉不到热气,恐怕这雨完了就该发寒了,浸了水的粮食再被这寒气一捂,八成都得发了霉烂,今年怕是不好过啊!”我轻轻摇摇头。心里却想到了史书的记载,贞观年间数次天灾,这贞观十四年的雨灾怕也就在其中了。听了我的话,双儿竟然深信不疑,哽咽着拉着我的袖子急道:“少爷,您是天上星君下凡,您懂这天象,您就想想办法吧,不然……不然……”双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情景,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天上星君下凡?这是谁说的,这不明显教坏小孩子么!“这都是谁给你胡说八道的,什么星君下凡,这话可不敢乱说,是要砍头的!”我拉着双儿,一边儿给她擦抹眼泪,一边儿教育她不准封建迷信。“满长安城好多人都这么说,就连府上好多人也这么说,都说少爷您年纪轻轻却一身本事,定是天上的星君下凡。”双儿认真看着我说道:“连双儿这快死的人,您都能给救了回来,您一定是星君下凡!少爷,您就想想办法吧,不然不说老杨叔他们,这满长安得有多少人挨饿啊!双儿小时候经历过灾荒,这长安城里的大户人家还能到远处拉粮食回来救急,这城外庄子上,好多人都饿死了,我娘就是那个时候……若不是我爹忍着挨饿养活我,双儿也肯定随着娘去了,可是我爹却饿坏了身子……不然也不会……也不会……”双儿说的泣不成声,难以自禁。听了双儿的话,我这心里也不好受,这年头,农为国本。全天下的人都靠了这几亩地吃饭。加上物资流通程度不高,运输能力差等情况的制约,这一旦有个天灾,那就是不死也脱层皮的下场。算了,尽我所能吧,多救回一石粮食,就等于救了条命。“双儿,我尽我所能,能救回多少粮食算多少粮食。”我又擦擦双儿的眼泪。“来人,备车,带我去老杨庄!”出了城,一路上都是在抢收粮食的农民,好多当兵的也参加了抢收,看来李大帝也急了。三不五时还能看见穿了官袍的人冒雨站在已经淤水的田里指挥。心急,直接套了马车,本想自己骑马来的,可一考虑到咱这认道的本事,还是认命的选了马车。这是赶了救命,可不敢浪费时间。驾车的把式听说我要去救粮食,跟打了鸡血似的,直接给车上套了两匹马,玩了命的飞奔,这破车没避震,我坐了车厢里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脑门子都撞成释迦摩尼了,KAO,早知道我还不如自己骑马呢!“李公子,到了!老公爷在前面地里呢!”马车终于停下了,车夫拉开帘子就叫。“到……到了?”我这儿两个眼睛跟前儿是星光闪烁,两个脚飘着就下了车:“老爷子在——呕——哪儿?——呕——”一句话没问完,我连吐了两回。TMD,下回打死不敢坐马车了,这跟生死时速似的,我这儿还没救别人命,先给自己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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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吐完,好点儿了,奔了程老妖精跟前儿:“老爷子!”“你小子来干啥?找抽啊!让你在府里待着,这下雨淋病了咋办?”程老妖精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口就喝骂。“老爷子,您信得过我不?”没理他,直接就拉了他袖子问。“干啥?”老妖精一愣。“救灾!”我看着他:“我要您把人都交给我指挥!”……………………………………………………………………老杨庄晒谷场上一连搭起二十几个毡毛雨棚,下面是一排六十多个临时搭起的炉灶,老杨庄所有农户家里的大铁锅都被我征集起来架了灶上,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拉出来,三个一组,一个烧火,一个挥铲,一个捋麦穗儿。田里抢割的麦子,统统分给这些娘子军,所有浸了水的麦穗儿都捋了下来连壳扔了锅里干炒。直到把湿漉漉黄中带青的麦穗儿炒干炒透,变成深黄色,然后给炒好的麦穗儿堆了麻布袋里,装满一袋扎紧袋口,先给运了米仓里放好!而田里我让老杨头组织了二十人的精壮力量开挖排水沟,先给所有淤了地里的水排出去。天上下,地上排,下的没有排的快,到了傍晚,虽然田里还是泥哇哇的,但总算不淤水了。麦田只要不淤水,就还能多挺两天。天黑了,田里忙活的人也忙不下去了,都涌到雨棚底下帮忙,老杨头一溜给雨棚子下面挂了三十多个灯笼,还挑着空地点了五六堆篝火。照的雨棚里如同白昼。“福之!”我叫道。“在!有啥吩咐!”程福之抄了镰刀就过来了。“给镰刀扔远,挑十个壮硕点儿的,拿着那个。”我指指临时征集来的十来柄木锤:“狠狠捶打这几袋麦子!”“啥?”程福之一愣。“叫你捶就捶,磁愣啥?找抽啊!”程老妖精过来就是一个五百扇了程福之后脑勺上,然后站了雨棚子下面吼:“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