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青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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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人家走就叫他回来啊。”
“你说的什么话呀。”我生气地说,“我才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呢。”
她缓缓地说:“好啦,反正他下晚自习的时候会来找你的。”
我突然心情有些郁闷,语气也郁闷了:“他爱来不来呢。”
我有些搞不懂自己了,老是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其实,也许我是希望能和高林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的。
整个晚自习我都有一些魂不守舍,高林的身影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在平静的大学生活里期待着某些美丽的故事,高林就在我的期待中如期而至,是巧合还是缘分?我并不是有多么怦然心动,我只是很好奇很好奇那一个结果。英俊而有教养的高林,也许是一个最佳的男主角。
杨冰冰拿手在我眼前摆了好几下我才回过神来。她吃吃笑道:“还有15分钟就下晚自习了。”
啊,时间竟然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这样飞快地度过了,我心里有一些负罪感,我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的对待学习呢?随手拿过高林的英语课本,封面上用很粗的黑色墨水笔天马行空的写着一个名字:高林!书本干净,甚至还用白色的硬纸包了封皮,这一定是一个非常爱整洁的男孩子。
晚自习的铃声敲动了我的心,我的心突突的加快跳动,像一只奔跑的小鹿,在林中欣喜地寻找。
我们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我期待看到的那一个颀长的身影就站在台阶下,一如既往的温和而骄傲的微笑。
我把英语课本递给他,说:“谢谢你!”
他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袋子,显然不是书包,像一个什么乐器,他接过书本,淡淡的说:“没事儿,别客气。”他的北方普通话很标准,尤其是儿化音听起来很好听,而我是南方人,说话总是平舌音居多,但是高林说过他喜欢听南方女孩子说普通话,脆生生的。
“你,现在就要回宿舍吗?”他问道。
“嗯。”我简短地答道,杨冰冰就站在我身边。
他低头又扬起头,发丝轻轻地落在前额,那样的朝气蓬勃,多年之后我还能记得他那样轻轻甩头发的样子,他问道:“你能不能晚一点回宿舍,我找你有一点点事情。”
“这个……”我还在踌躇,杨冰冰笑道:“别这个那个的啦,你快去吧,熄灯以前要回寝室哦。”说罢,又转向高林,说:“你在熄灯之前一定要把飞燕安全送回来啊。”
“我会的。”高林开心的说,“林飞燕,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关心你呢。”
“那当然。”我说,“我最好的朋友。”
杨冰冰和我们说了再见,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楚她的面容,我只看到她慢慢的转身,慢慢的走远,越走越快,后来竟一路小跑了。
“我们走吧。”高林轻轻地说。
“我们要去哪里?”我很茫然。
“你跟着我走就好啦。”他神神秘秘的说着往前走,我脚步迟疑的跟在后面。穿过图书馆后面的小道,穿过露天游泳池,原来他把我领到操场去了。空旷的操场上竟然还有一个男生寂寞的在拍打着篮球,也有两个女生在利用就寝前的时间跑步。看台上仿佛也还坐着一对聊天的校园情侣,低低地说着甜甜蜜蜜的话语。我们也找了一处台阶坐下,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潮湿而凉爽的空气,看着满天的星斗,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心情格外舒畅。
“你领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抱着膝盖,头搁在膝头上问他,眼睛却看着天空。
他把背上的背包摘下来,打开,原来是一把吉他,啊哈,他竟要为我弹奏吉他么?我心花怒放,这很符合我幻想的浪漫情节呵。
他轻轻地拨弄着琴弦,说:“我无聊的时候就会弹吉它,从来没有在乎过有没有听众,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愿意听我弹吉它吗?”
我故意说:“那得看你弹得怎么样啊,如果不是像弹棉花那么难听的话,我想我是愿意听的。”
他轻轻地笑了笑,手指灵活的拨动,优美的旋律便在空旷的操场上开始飘扬,伴随着飘飞的琴声是他年轻而低沉的歌声,他的歌声有着淡淡的忧伤,但是每一个音符都那样充满青春的气息,让我的思绪也随着他的歌声飘飞,我多么希望我的人生就一直停驻在这一刻,在这样青春飞扬的歌声里,沉浸在这淡淡的甜蜜的忧伤里:
怎么会是这样
。
第二节 今后,还有幸福吗
凌溪一直在寻觅着自己的终身幸福,一直到29岁这年,处在青春的风口浪尖上,她遇见了让自己倾心的男人,原以为幸福的日子从此来临……
金秋十月,29岁的凌溪踏上了婚姻的红地毯。
终于光荣地摘掉“剩女”的帽子,成了有夫之妇,凌溪还是非常满足的。
想当初,要不是家里逼的太紧,再忍受不了老妈那比原子弹威力还大的唠叨,以及闺密们也一个个相继成家,凌溪是打死也不再去相亲的。
老啦!凌溪自从去年伊始就这样感慨了,眼见皱纹一天比一天紧,斑点一天比一天多,她心里也着急啊,可是,身边的男士不少,可以符合结婚条件的却一个也没有……
长相,职位,家世,身高……这些坚持,一样都不能少。
深知女儿秉性的凌家父母,终于打听到符合女儿各式条件的一桩亲。男方今年31岁,大学本科毕业,在一家外企任经理一职,外貌俊朗,身材高挑……总之,就是条件算得上上乘。凌溪一开始听到这些,颇不以为然,最后是在老妈那种怜悯夹杂着企盼的目光中点下的头。
相亲的过程很简单,就是若干人在一起见面喝了个茶。
最后,剩下29岁的凌溪和31岁的楚峰。
感觉就像杯子里的碧螺春,虽然两人交谈不多,可凌溪还是品尝到了一丝爽口的香甜。
一个月后,正值新人结婚的大好月份——10月。
凌溪到穿上洁白婚纱的那一刻,都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不可思议地闪电式结了婚。
一切繁琐的仪式过后,晚上,送走宾朋,新房内只剩下楚峰和凌溪。
说起新房,其实只是非常简单的两室一厅,楚家父母出资40万买下了这套65平米的套房,一个大卧室和一个面积非常狭小的书房,凌溪第一次看到这套房子的设计,心中就甚感不悦。
不悦归不悦,反正凌溪也没有出钱,就将就着住吧,怎么也比和公婆朝夕相处来得强。
何况,卧室凌溪是很满意的,非常宽敞,朝向也很采光,这样看着就多了一份温暖。
卸完浓厚的妆,凌溪照着镜子:镜中的那个新娘,杏眼微醉,脸颊泛着红云,比平日里更加妩媚。
凌溪正望着镜子陶醉,门外客厅里竟然响起了鼾声?
打开门,凌溪望了几眼,末了,还是轻轻地关上了门。
楚峰今晚喝得酩酊大醉,可也不至于要独自睡在客厅,让新娘独守空房吧!
第二天,楚峰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上班。
凌溪像游魂一样地飘荡在新房里,这一切,让她感到非常非常地可笑!
难道她的7天婚假就要这样顾影自怜般地度过?楚峰不是有婚假吗?
深夜,楚峰摸着月光回了家。他进门后,没有敲开凌溪的房门,而是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洗刷,最后,脚步声落在了客厅,没有了声响。
凌溪捂着被子仔细地倾听着门外的动静,一个个大大的问号盘旋在脑门。
突然,寂静的气氛中传来大门外掏钥匙开锁的声音。
紧接着,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楚峰,你,你怎么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哦,是妈您啊,您怎么来了?”
“天气凉了,怕你们被子薄,不放心,过来看看。”
而后,是楚峰有些尴尬的声音:“妈,我们有被子呢,您回去吧,今晚凌晨有球赛,我怕吵到凌溪,就直接睡在客厅省事。”
“是吗?那别看太晚,有空多陪陪凌溪,要好好对人家哦”“知道的,妈!”
第三天,等凌溪起来,家里照旧是没有了人影。
凌溪再也没有办法平静地呆下去,收敛好自己满心的困惑和不悦,佯装得一脸幸福十足模样,提着礼品,独自回了娘家。
晚上,凌溪拖着失望的脚步回到新房。其实凌溪是十分想在娘家留宿的,可这样一来,自己的处境不就在父母的眼下爆光了吗?
回到新房,例外地,家里竟然亮着灯。
一进门,沙发上的被褥没有了,等凌溪进了卧室,发现里面竟然多了一张可以睡觉的长沙发。
这时,楚峰从洗手间走了进来,望着满脸狐疑的凌溪,给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下午买的,省得我妈看见多想。早点睡吧!”
凌溪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梳洗完毕上床睡觉的。
窗外的月色十分皎洁,照射进来,像一层薄雾,朦朦胧胧。
凌溪躺在那张双人床上,盖着红色的喜被,望着不远处沙发上酣睡的楚峰,她感到奇怪,自己竟然在这一系列怪异的现象面前还可以如此平静?
第四天。
晚上,凌溪终于爆发了。
一长串的责问过后,楚峰平静地叹口气。
在他的解释下,凌溪终于知道,原来,楚峰曾有一个十分相爱的女友颜可,两人早在中学时代就互生情愫。大学毕业三年后,两人决定给那么多年的感情一个交代,开始筹办婚礼。一个平常的休息日,楚峰带着颜可去挑选新房的窗纱,走了一天,最终还是决定买上午在一家窗纱店看中的一款黄色窗纱。就在两人准备重返那家商店的时候,楚峰的公司打来电话,有急事需要马上回公司处理。于是,善解人意的颜可让楚峰回公司,自己独自前往那家窗纱店。
楚峰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个普通的分别竟然成了永别。
颜可在买完窗纱回来的途中,乘坐的的士与一辆超载的卡车相撞,颜可当场死亡。
说到这,楚峰悔恨地抱着头,泪水一滴滴地滴落在新房里的地毯上。
他至今不能原谅自己:为什么要留下颜可一个人去?为什么自己要坚持那款该死的黄色窗纱?如果,如果,一大串的如果,可是终究不能挽回颜可如花一般美丽的生命。
痛苦的楚峰原本决意终生不娶,四年后,终于抵挡不住父母的苦求,才答应了这次的相亲。
这几天,凌溪的内心翻江倒海,惊涛骇浪。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条件如此优秀的楚峰31岁还会单身,为什么公婆会买这样一套没有次卧的套房,为什么婆婆会时常来探查,为什么楚峰坚决不与自己同床……
一大串的谜底终于揭晓,面对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凌溪开始有些同情楚峰了。可是,知道了这一切,对自己的处境又能有什么改变?
多年以来,楚峰已经用无尽的自责和深深的悔恨,以及对已故女友的挚爱铸造了一座坚不可破的城池,或者说是笼罩周身的一个囚笼,这种心灵的建筑密不透风,无缝可插。即使凌溪有意去摧化楚峰内心的坚冰,可他不向自己敞开那座大门,自己这缕阳光又怎么能照射进去呢?
凌溪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
这种困惑让她比婚前更加无奈,迷茫。
凌溪还记得,那天相亲的时候,她一眼望见前来的楚峰,俊朗的外表,还有他那内敛的眼神,凌溪的心霎时就动了。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如原以偿觅得好归宿,却嫁了有着这样一段过去的男人?
早年网络上流传的“宁嫁丑陋的猪八戒,不嫁不解风情的唐僧”,让凌溪此刻感悟良深。她开始痛恨自己踏错了甲板,上了这座完全没有安全感的船。楚峰在情感方面几乎自闭,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那座窄小的书房缅怀着他的过去。
凌溪无法再忍受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她想到离婚,可是自己才刚刚结婚就离婚,往后的身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