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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鸢歌-第8章

小说: 鸢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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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足以去看这片天地,足以去看幽州年复一年的冬雪,足以去看着他,直到有一天垂垂老矣。
就算是为了这一个片刻,她想她也是不会后悔的。

章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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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过的过去,转眼就已经是十二月的中旬了,幽州依然冷的彻骨。似乎离春日的到来还很是遥远。
云寂最近几日心中有些疑惑,原因是某天无意间听到老管家提起说这段日子烬小姐没有再陪着一起去风息居了,而两年来本来就郁郁寡欢的大少爷,最近段日子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心事重重,每次看到老管家似乎开口想要问什么,但是几次都是欲言又止。老管家也是通透明事理的人,心中估摸着大约也猜到了,肯定和云烬姑娘脱不了干系,可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来二往的还真是不好办。
云寂思前想后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吵架了。
本来这也不干他的事,但是他和云烬从小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某种方面来说要比自己和哥哥还亲,所以这也意味着云寂很了解云烬。那丫头从小就对自己的哥哥视若天神,别说是吵架,平日里云岚随便说句话,她都几乎不会逆他的意思,所以她竟然会和云岚吵架,倒是颇有点天方夜谭的意味了。这便不免的引起了云寂压抑不下去的好奇心。
碰巧这日,他终于算在后院的荷塘遇到了她。
大约已经快有半个月不见了,冬日的荷塘里是一片的枯色,这些日子断断续续的下了些雪,枯萎的荷塘里还有些残雪未融。而云烬便站在荷塘的前面。
云寂皱了皱眉头,大约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云烬穿红衣,而且是如此鲜红似血的衣缎,她黑色长发如墨,站在这无尽白色的天地间,竟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的味道。但是性子向来比较粗神经的云寂在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后便没有再多想了,还是很自然的出声打了招呼:“阿烬。”
听到有人叫唤自己,云烬才回过头。
云寂一楞,对方的容颜竟然和这白雪几乎无差,嘴唇如芍药那样的花瓣,毫无血色可言。
“阿……阿烬你……”云寂张了张嘴,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许只是被眼前的这个少女怔住了,从前那么熟悉,为何此刻如此陌生?
“找我有什么事吗?”云烬适时的打断了他的话,淡然的问道。
“额……哦,也没什么,看到你在这里,过来打个招呼……”云寂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浑身有些不自在。
站在他眼前的少女很美,但是这种美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云烬就像是一朵雪白的梨花,透着无尽的灵气。如今却像一朵透着怏怏病容的彼岸花,绝色而妖异。
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云烬。
“既然没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云烬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眼睛里有一丝一闪而过的痛苦的神色,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开。没想到却被云寂一把拉住。
“你和大哥怎么了?这些日子为什么不去看他呢?”云寂终于问出了口。
没想到少女眼神一寒,笑道:“那你们又何时多去风息居走动走动看他呢?”
少女眼神底下的那片寒霜让云寂心中一跳,手一抖,放开了少女,张了张嘴,无从可答话。
那确确实实不是他所熟悉的云烬。云烬一直都是个开朗闹腾的姑娘,硬要说的话整个凛剑阁里她就和严焉有些不和,但是对自己却从来没有用过那么陌生冰冷的口气说话,不,甚至连对严焉也没有用过。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口气,皱了皱眉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阿烬。”云寂在她转身的刹那叫住了她,“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间少女的身形晃动了一下,扶住了荷塘边的木栏才没至于倒下,云寂大惊,连忙上前搀扶,触碰到少女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脚冰凉,就和哥哥一样。
“阿烬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你看你的脸色那么苍白……”云寂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要烦我。”云烬有些凶狠的挥开了他的手。
手被少女打开的一瞬间,云寂擦过她的后腰,忽然间觉得碰到一物灼热无比,烫得他连忙缩手。
刚才究竟是碰到了什么?那种灼热感那么的真实?
云寂被这一疑问弄的楞在当场,竟然忘记了再去追已经走远了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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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可以说是步履蹒跚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瞧见云寂并没有跟过来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少女才按住了自己身后后腰灼痛的地方,脸色苍白的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距离上一次去见鬼草,已经将近十五日了,随着鸢歌的生长它一日比一日炽热,贴在皮肤上的花骨简直让她每日都生活在这煎熬之中,而就在刚才,这种疼痛达到了这几日前所未有的状态,让她差点就在云寂面前破宫。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云家上下都是好人,断然不会愿意让自己冒险。
可是鸢歌自种下之日起,她也便没有了回头路,若是心中有一点点的后悔之意,便会遭到鸢歌的反噬,后果反而是更糟。而且心中最怕的,则是云岚的拒绝。
虚汗从额头上不停的沁了出来,少女咬着自己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将自己的衣服缓缓的脱去,因为鸢歌的缘故,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冷意,身体上传来的全部都是灼热的痛觉。
她看见后腰处的那朵花骨慢慢的开始绽放,泛出极其诡异的红色的光,就像是被血侵润了一样。
“……对,十五日了,也是时候了……”少女嘴角喃喃自语,忍受着疼痛将指尖去触碰那朵灼热的花,而指尖在触碰到的刹那却被烫得几乎立刻缩回了手。少女咬了咬牙,现在正值花绽,她必须将它取下来。于是顾不得疼痛与害怕,少女银牙一咬,五指狠狠的抓住贴合在皮肤上的花,嫩白的皮肤紧握炽热的花朵的刹那,皮肉绽开甚至冒出丝丝的白眼,少女忍痛用力的一拔,那朵红色的花终于顺利的掉落在了地上。而她的手掌,竟然是血肉模糊,处处焦黑。
刚才那一瞬间,疼的几乎晕过去,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少女无力的倚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
黑色的根还在腰间,而拔出花朵的瞬间牵连到了皮肉,周围的那圈皮肤都呈现出红色的血丝,显得非常的可怖。
目光从自己的伤口处挪开,她看到地上那朵红光已经减弱的鸢歌,疲惫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终于是等到这一日了……
她现在,可以很好的去见他了。
大约是想到了这里,疲惫到极点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扶着桌脚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尖还有些无力的颤抖,慢慢的将鸢歌从地上捡了起来。

章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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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的叩响了,云岚咳嗽了一声便随便道了句“进来罢”。说完才想起这个时辰应该不是老管家会过来的时候,那么,这个凛剑阁里会来他这里的,难道是……?
云岚豁然的抬起头,门被轻轻的打开,门口的少女穿着红衣,黑色长发如墨,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确确实实是云烬没有错。
已经将近有半个月了,他没有见过云烬。那一日确实是自己不是,心中多年的郁结竟然对着她全部发泄了出来,从她走出门的刹那他便后悔了,可是他的心中也是确确实实的苦,那种苦在每个夜晚几乎将他折磨致死。
此时,时隔半月的相见,两人竟一时间都是相顾无言。
大约一直以来都是兄长的身份,云岚还是率先说话了,“病了吗?”
云烬顿时有些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担心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生怕他待会儿不肯喝自己端给他的药,万万没有想到时隔那么久的相见,他竟然会说出这三个字。心中的委屈顿时化为了片片的酸楚,少女一下子便红了眼睛。
看到少女欲哭的表情,云岚也是一楞,轻声的叹息:“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少女飞快的摇了摇头,将药放在桌前,然后走到少年的身前,蹲下身子,比坐着的他矮上一截,然后才抬头说:“我以为阿岚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以为你大约是不想再和我说话了……”
少年的眼睛里温润如水,将苍白的手覆盖在少女的秀发上,轻叹:“对不起,那晚是我不好……我这个样子怪不了任何人,更没有资格怪你……我和你道歉……”
云烬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体会阿岚的心情,但是以后不会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岚没有说话,苍白的指骨沿着少女的秀发缓缓的滑下,一言不发,眼神却是清澈如水,如一汪秋鸿一样的望着她。
如雪一样的少年。
少女有些微怔,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就算有那也不过是从前不做他想的青梅竹马情同兄妹一样的交往,这是第一次,流转在二人之间的,如此暧昧得说不清的氛围。让少女一时之间几乎忘记了自己后腰的伤口上还传来的剧烈的疼痛感,只是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云岚,眼神不敢离开这个如雪的少年一分一毫。
他的手离开她的秀发,然后缓缓的牵起她抱着纱布的右手,秀眉微蹙:“受伤了?”
看到自己缠绕着纱布的手,少女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拔下的鸢歌,这就是因为鸢歌而烫伤的手掌。她慌忙的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回,然后站起身,笑了笑:
“没事……好了,别说这个了,我帮你带了药过来,你趁热赶快喝了吧……”
“药?”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他的寒疾无医,也几乎不再服什么药了。
“这药对你的身体极好,你就信我,喝一次好不好?”云烬好言说道。
云岚笑了笑,没有再多问什么,反正现在这个身体喝什么药,不喝什么药又有什么区别呢?当下便接过了少女递过来的碗,喝下了一大口里面的液体。
少女迫切的看着云岚将药喝了下去,然而,他只喝了一口,就重重的将碗放到了桌子上,一只手扼住自己的喉咙,脸色变得无比的难受,艰难的从喉咙间
挤出几个字:“……阿……烬……你这……药……是……”
“阿岚……?”少女大惊,连忙扶住了云岚,“阿岚你怎么了?阿岚你不要吓我……”
“……我……”云岚痛苦的想要从喉咙间挤出字句来,但是不停的张嘴,却似乎一个字也发不出,脸上只是无比痛苦的神色,跌跌撞撞的几乎从椅子上摔倒下来。
“阿岚……”少女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扯着嘶哑的嗓子朝着外面喊:“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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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以后的凛剑阁显得和往日有些不同的气氛,整个庄上庄下都忙碌碌的,没有任何人多说一句话,肃穆的气氛压得整座凛剑阁的人都心事沉沉的。虽然大部分人都还在各安其职的留守在自己该在的地方,但是大家的心似乎都悬挂在后院的风息居。那个平日里清清冷冷几乎没有人去的地方。
父亲和大夫都在里面,还有老管家带着的不少下人。一整个下午云寂也在,云岚的情况显得非常的不好,浑身都非常的热,大夫似乎也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只能不停的下针希望稳定一下他的病情。云岚本来就已经身子很差了,现在遭此一劫,大家的心事都重重的,颇有些心照不宣的味道。而云真从进入风息居以来除了和大夫聊上几句外,也一直都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看着这样的云真,云寂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入了夜以后老管家提醒他先下去休息一会儿用点晚餐,云寂才得以从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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