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准喊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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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来,他也顿觉无趣!
“左数第一间包房,带他走,真醉了。”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北堂漾拎着外套便潇洒的除了SO风暴。
晴思在房间又找出几包零食,香辣口味的虾条,是那种很便宜的,几块钱超大一包的,她不断的往嘴里塞着。
喝酒了?吐血了?
他们是否在把她弄的精疲力竭的时候。在用这样幼稚的手段把她骗回去,像个傻子一样独自伤心难过。
是的,帝硕寒应该是至今为止,除了外婆以外她最最在乎的人,在乎他胜过自己的生命,当她得知他出了车祸时,她的世界真的塌陷了,那种心空了的感觉不好受,像是掉进了黑暗的无底深渊,也就是这样,在乎的这样强烈,以至于她在法国式忽略了很多,为什么室内一片狼藉,在北堂漾口中的暴打一次后,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如果她可以稍微聪明一点,如果她可以少在乎那个男人一点,便能发觉北堂漾的话是多么的夸大其词,况且那么严重的事情,媒体为何没有报道?诸多的破绽!
她看着电视,午夜的最后一个电影也已经结束了,无聊的广告在继续,她不知道在电话里为什么要说‘帮我送去医院’也许可笑的潜意识里,她和他是有着扯不断的关系的。
胃出血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没有人比她更能懂,她曾饱受着那样的折磨。
这一夜,她侧身躺在沙发里,不断的往嘴巴里塞着食物,不断的有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去,她眼睁睁的看着窗子外面的世界由黑变成浅灰色,再到白天!
她没有很心痛,只是麻木地流着泪,心中突然有万千的感慨,却不得而说,无处倾诉,更不会去细致的表达出来,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自己现在又开始这样吃掉大量的食物,她干呕着拎起盖在小腿上的衣服跑进洗手间,狂吐着,却仍旧什么都干呕不出来,那种掏出心肺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到底是什么愿意,让她不知不觉的又坐回了一个病孩子,她已经年纪不小了,再也不是那个压抑的小孩子了,20岁了,长大了……
多啦听见声音才起床,正好看见一脸惨白的晴思从洗手间走出,多啦揉了揉眼睛,才注意到晴思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像是一张白纸那样白,客厅的地上有食物的残屑,电视还在开着,沙发上深深凹陷进去的一块,多啦指着沙发,淡淡的语气充满心疼和责怪,“你一夜就在这躺着?又在吃这么多的东西?你不要你的胃了吗!!”
晴思始终不敢抬头,她微微的低着头,不想她看到自己黑黑的眼圈,不想她看到自己疲惫的模样,她经过多啦的身边,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看电视困了,就在那儿睡了,要不要洗把脸跟我一起去买菜,这个时间的青菜很便宜。”
她快了的像只小鸟一样跑回了房间,几乎是一溜烟儿的从多啦身边飞过去的。
多了揉了揉太阳穴,站在客厅里不知所措,怎么回事?她的担忧太多了?其实晴思没什么大事?看样子状态还可以。
中午吃完员工餐,多啦扯住一个顶层的秘书,小声的问了句,“总裁今天状态怎么样?”
那秘书捉摸了一下,问道,“一个叫佳琪的员工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是啊,一起进公司的。”多啦点了点头,不知所以。
全公司上次几乎传遍了,多啦和佳琪是空降的两个吃闲饭的,多啦和大家相处比较融洽,而佳琪是傲慢的行为叫所有人只是明着跟她关系可以,但私底下,议论纷纷,都是穿着惹的祸。
正好此时穿着依旧暴漏的佳琪从两人的视线闪过,这秘书八卦的说道,“我早上来上班的时候,你这朋友穿着日常的衣服正从总裁的休息室出来,后来换的这身工作服,我就纳闷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也知道,这公司里八卦是最害人的,不是谁的卦都可八一下的,八的不对了,直接饭碗都丢了,至于总裁,我今天还没见到人,应该在办公室一直没出来。”
多啦也乱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去想过一件事情,她现在非常矛盾,她放手帝硕北,给他和晴思一个机会,至于晴思愿意与否,那要看他们的造化,她绝对不会插一手,顺其自然就好,但同时也过分的注意总裁的事情,好像在帮晴思看着家当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轻松。
佳琪回来座位的时候,多啦靠了过去,见没有其他人,才问“你这套衣服哪里来的?多啦一边问,一边捏着她这件浅蓝色衬衫的牌子,啧啧,果真是非名牌不穿了。买的呗,还能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啊?”佳琪明显是瞒着。
“昨晚去哪了?早上怎么是从总裁的办公室出来的?”多啦就是这个性格,明知道对方可能不方便说或者是厌烦,但她觉得自己憋着不问,好奇着更闹心。
佳琪敲着键盘的手指微滞,想了想才说,“昨晚去了男朋友那儿,至于早上为什么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我真不能透露,算是机密,不如你去问总裁好了。”
“切~机密就机密,谁稀罕!”多啦自己瞎捉摸着,坐回位置,虽然她没有在这件事倾注复杂的心思,但却可以肯定,佳琪变了,变得不是什么都能拿出来分享的那个佳琪了。
又是一个晚上,佳琪和多啦都还没有回来,听说是加班,设计部在加班,她们则是打下手,帮着出去买买盒饭和喝的,倒是办公室小妹做的很称职。
晴是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色,她发现不仅是胃病找上了自己,似乎失眠也赖着她不走了,睁着眼睛睡不着,眼睛却疼的干涩,这种感觉不妙,也不舒服,她想起了行李箱里的本本,拿出来,她刻意忽略掉桌面上存储的那些照片,这是她恋爱以来,在有着帝硕寒的世界中,唯一浪漫的一次,普罗旺斯美丽的紫色薰衣草,仿佛鼻息间还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可是,也好像为她们之间画上了句话。
她十五岁的时候,妈妈一次喝醉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她一点儿都不像她,是啊,她不像妈妈那样妖艳美丽,不像妈妈那样伤心的时候吸烟酗酒。不像妈妈那样三十几岁了还在跟男人玩浪漫,可悲的是,她的命运也不妙,谈个恋爱都这么缺乏浪漫。可是她是真的爱了帝硕寒,以至于没他的生活一团糟。
两天了,她有没有在吃过米饭正餐,她不记得!
佳琪和晴思的生活似乎非常忙碌,从新闻报纸和八卦新闻,还有佳琪和多啦的疲惫而归上,外加平时的嘴巴抱怨上,晴思都能听得出,帝硕寒国外的度假村开发正火热,是公司上下最忙碌的时期,一时之间,所有人的都在忙,只有她很闲很闲。
帝硕北会偶尔带些稀罕的水果过来,但碍于家里只有晴思一个人,也不多待着,会很不情愿的转身走掉。
晴思在网上查了很多美术学院,合适的有几家,都有宿舍可以住,虽然不想离开她们,但总归不能这样一直住下去,星期五的中午,她合上笔记本,蜷着腿坐在地板上,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练习一会儿瑜伽。
闹钟十二点半响起,她起来关掉,立刻跑进洗手间里洗脸,输了一下头发在脑后扎着一个马尾,换了一套衣服,拎着外套和大大的一个挎包便走了出去。
帝硕北已经等在楼下,看见晴思拎着一个大包出来时,急忙下车,抢下她手里的东西,“这是做什么?搬家吗?”
“不是啦!我说地点,你送我去,我不是答应给你画一副素描吗,今天就给你完成吧。”晴思整理着包,朝他笑笑,然后跑向他的车。
帝硕北有些欣喜,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笑,且是笑的嘴巴和眼睛都弯了。
一个阳光晴好,热闹非凡的广场,帝硕北坐在一个折叠凳子上,晴思坐在对面,折叠的滑板已经支起来了,晴思手里拿着工具,仔细地看着帝硕北,开始动手。
“为什么要到这里画?在家不一样么?”帝硕北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晴思一边看他一边画,回答着,“我在网上看到,很多人这样可以赚到一些钱,我想我可不可以完之后我希望你给我意见,可以不留情面的鞭策我,也可以狠狠地夸赞我,都可以,只要是实话就可以,我可能不需要赚的太多,但必须够我用的,我很节省,应该可以,我希望我画的东西可以有人要。”
帝硕北知道她是学美术的,其实他可以帮她在钱的方面,只是他怕她拒绝,只能闭口不提,现在也不提,在给帝硕北完成这个素描的时候,已经有情侣路过注目,等待晴思的下一个可以给她们话,晴思仿佛得到一些安慰,朝帝硕北微微一笑。
别人给的再多,也不及自己亲手赚的第一笔钱来的暖心,哪怕很少,只够吃一碗面买一个饮品。
这个空旷的广场,每天会有很多人从这里经过或者是闲逛,几乎一整天这里都有人,但晚上的时候人似乎很多,只是光线原因,晴思没有把握在晚上光线不好也能画出来想要的效果。因为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高中,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高中,但里面的男孩女孩,也不会差这十几元二十几块的。
可是对于晴思来说,每天能赚一百几十元,已经足够她的生活。
在这个热闹广场的第三天晚上,很开心,天空是变换的色彩,红色和耀眼的黄色夹杂着,一大片很美丽的火烧云,晴思坐在椅子上仰起头,吹着风,她在想,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多变美丽的云彩了,是太忙碌太沉闷,从来走在路上不会记得抬头看一眼天空的颜色模样吗?
总以为自己的内心一片死灰的时候,天空一定也会灰色的,可是不其然,天空竟是这样美,好笑的是,接触了这么多人,画了这么多副画,才发现最沉闷的是自己,每天看到的一张张笑脸,是她向往的,她也想笑,但不要此刻这样僵硬伪装的,要自然明媚的。
“姐姐,多少钱一张啊?!”
晴思听见声音立刻坐好,眼前,一个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女孩,穿的衣服挺暴露花哨,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掏自己的牛仔裤的口袋,可能是怕钱不够,又去拉身后四处望的男孩儿,男孩儿大概有十九二十的模样,跟晴思差不多,但在晴思眼里,都是小孩子吧。
男孩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四处张望着,心思似乎不在这边,女孩也没管男孩脸上是什么表情,掏出钱就递给晴思。
这会儿晴思才发现,忘记告诉价钱了,她问,“画什么样子的?”
女孩指着一旁的一个样子,“就这样的,黑白的,应该叫素描的,黑白的挺好,死了就用它挂在坟前。”
晴思被这女孩说的浑身一冷,那女孩拉着男孩儿坐下,男孩儿明显有些不情愿,女孩一双眼睛笑着弯弯的,指了指男孩的脸,“把我俩画一起,我生得不到他的人,死了也得给我烧一个他,阴间和他缠缠绵绵翩翩飞。”
女孩说的话挺吓人,可是调皮的样子让晴思抿嘴笑了。
这时候男孩儿开口,声音像是清澈的泉水一样动听,“别听她瞎说,画吧。”
晴思循着声音抬头,却没有看到男孩儿的眼睛,她看到的是这个男孩儿的侧脸,年纪虽然小,可是脸上有种她看不透的悲伤,或者是戾气,他左手中指和食指指尖夹着一支烟,蹙眉吸着。
“你可以转过来吗?我看不到你的脸,不好画。”晴思试探着说。
男孩儿转过脸,有棱有角的脸孔,眼睛像是他的声音一样,都很清澈,但那股夹杂着的戾气,从他的脸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