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青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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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几天,收发室的周大爷让我去拿包裹,打开一看是从家里寄着几瓶霜,那精致的瓶子一看就知道很贵,而且连说明书都是英文的。
我赶紧打了个电话回家,妈妈说:“是隔壁的何妈送的,听说我脸上长了红点气的过年都不会家,是国外一个朋友买的就寄给我试试。”
我吐了吐舌头:“妈,那很贵吧。”
妈妈听了没好气的说:“当然贵了,这牌子在国外很有名的。”
听了这话,我又打了个电话给何琛跟他妈妈道谢,那小子说:“谢什么谢,好用的话再说,等红点消失了过年按时回家。”
那几瓶霜还真管用,我用不了半个月脸上红点就消失了大半,可唯一的遗憾就是那霜太少了用不了一个月就没有,也许浓缩就是精华吧,不然也不会有效果,我上网查了一下,这个牌子的霜四五百块钱一瓶,妈呀,一瓶霜的钱够买一年霜的钱,太奢侈了。
何琛打电话我我跟他提了一下,顺便数落一下有钱人的腐败,他倒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推我今天过年一定回家。
过不了几天,又一个包裹寄到学校,这次竟是一整套细细算下来得好几千钱块呢,我正瞠目结舌,电话就来了是何琛:“怎么,东西收到了么?”
:“这,这是你买的。”我的舌头有些打结,这孩子才几岁哪来的那么钱。
小鬼很干脆的答:“是啊,你先用着,好的话我再给我买。”
我诧异的问:“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那小鬼学着我平日里惯用的口气:“要你管,过年回家就行。”接着,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我瞪着电话,这小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许言,高中的时候你爱过一个人么?”
睡在我对面上铺的叫刘晴,我们喜欢叫她小蜻蜓,因为她古灵精怪说话时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人往往词穷语短,可是她偏偏又喜欢刨根问底,就像现在她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正拿着席慕容的诗集看的出神,一听这话不由自主的合上书。
想了想:“暗恋算不算。”
小蜻蜓的眼睛一亮头点的像小鸡啄米:“算,算,后来呢,后来呢?”
我苦笑,没有开始哪来的后来呀。
睡在我上铺的周姐说:“小言,别被她诓她这人就好号八卦,周姐叫周颜比我们都大上一岁,人么稳重做事有条不紊,记得我们刚到宿舍那会儿,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公主们,看着东一袋西一箱的行李一筹莫展,周姐一走进来看着我们这束手策的样子大手一挥,谈笑间指挥若定齐心协力将狗窝一样的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那模样颇有些像横扫千军的大将只是没有羽扇巾纶而已,不过,我们对她是佩服五体投地,宿舍选管理员她就成了不二人选。
我头靠在床边笑笑说:“没什么的,反正不是什么秘密,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喜欢他。”
:“啊,三个人同时发出感慨,周姐头枕着手臂探下头问:“你没有告诉他吗?”
我把书抱在怀里想了一会儿:“可能他知道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哦,睡在小蜻蜓下铺的小花下了个结论:“原来是单恋。”
:“那你呢?”我顺口好奇问了一下小花,小花原名叫莫珍,她这个人最大的嗜好就是看帅哥,只要一看到的帅哥就两眼放光口水流到三尺,最让人受不了的她还嘴里念念有词:“哟,帅哥啊,呀,靓仔呀,她发花痴的时候我们一般躲到很远,小花的名字就这样由来了。
:“我么,她翻了个身一脸陶醉状:“只要是帅哥我都喜欢,只是读高中那会儿眼里的帅哥太多挑来挑去挑花眼了就没有挑上。”说完,还十分遗憾的长叹一声。
我们相视一笑,小花的话半假半真若是全信了那就是脑袋不正常了。
八卦小蜻蜓问周姐:“周姐,你高中有喜欢的人么?”
周姐想了一会儿说:“那会儿,谁心里没有个白马王子,周姐就是周姐,回答问题四两拨千金的本事无人能及,我们又一脸崇拜的望着她。
最后剩下小蜻蜓了,不等我们严刑逼供她就非常老实招了:“我确实有喜欢一个人三年了,现在他和她喜欢的人考上同一所学校,而我……。”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宿舍里一阵沉默,不知从哪里传来口风琴声音,声音悠远绵长温柔缠绵,在这寂静的夜里如一股清流划过每个人的心里,那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感伤在胸臆间辗转反侧,谁说,青春是无怨的,我们的青春也会有淡淡的怨,如那轮明月总有圆缺。
好半天,小花才说:“没关系的,大学恋爱是必修课,一定好好的修好这门功课争取拿个好成绩。”
大学的课程不多而且自由,那时候流行着一句话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对于严重偏科的我们来说这是多自由的号召啊,碰到自己不喜欢的课不是窝在宿舍里,就是三个一群五个一队的去逛街,商贩们也会做生意,学校后门有一条商业街美而其名学生街,满大街的商品的确廉价,适合我们这些穷学生一饱眼福或者一饱口福。
北方的天气像南方六月的天气,一张娃娃脸说变就变,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晴和的下午,又没有我们的必修课于是我们就选逃了,我和周姐约着出去逛街,听说,小花和一个商业学院的帅哥一见钟情,两个人正爱的天崩地裂死去活来,小蜻蜓也不赖,那个他喜欢三年的人突然给她写了信约着今天见面,也许有修成正果的可能吧。
周姐跟我感慨:“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了,要加油才是。”
我笑笑:“一切看缘份吧,不过我还真没有那个心情?”
:“怎么,还在想你暗恋的那个人。”周姐关切的说:“不要想了,这是一个谈恋爱和吃速食面一样快捷的时代,没有等到风景都看透细水长流的生活。”她的话似乎有话。
、第十二章
:“周姐,你是不是曾经很喜欢一个人?”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周姐沉默着把玩着手中的一串风铃,轻轻伸手一拨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里透着感伤:“要说没爱过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俗人在这滚滚红尘里谁逃的掉呢?她朝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他是我同桌,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家境却不太好,他又比我小三岁,我们恋爱那阵这些都是知道的,我们相约要考上同一所大学,可是高考玩了,他说他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说他不想做个不孝的儿子,他说不是因为我不好而是因为比他大,在那个小山村里这是无法接受的事。”
周姐就像一座被压抑的火山突然喷发,她望着我眼泪汪汪:“许言,你说我愿意比他早生三年么,这不是没有选择的事么,为什么要把这做为我们分手的理由。”说完,就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那柔弱无用力的模样完全没有平日里半点的精明干练。
我搂着她拍拍她的肩膀,想了好半天才安慰她:“他不是说了么你什么都好就是比他大三岁,唯有这个理由才让你无所反击和他分手啊。”听了这话她顿了一会儿放声大哭起来,伤心压抑了太久释放出来才能不伤心,这样才会不再仰望那个月亮而是看看周围有没有属于自己的群星。
我看见街拐角处有一间奶茶店,想想我们的心情都不太愉快,决定到奶茶店去坐一坐,推开玻璃门,清柔的音乐缓缓响起,看着周姐还沉浸在自己的伤心里,我起身去买奶茶,走到柜台前看见柜子上贴着一张咖啡色的标签,一下子怔住了,人像落入时光里静止在那个午后。
:“嗨,陈远帆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摩卡么?”
:“为什么?”
:“你看那个柜子。”
一杯子的温暖,一辈子的温暖,嗨,陈远帆我以为我已经把你藏好了,藏的极深极深,藏到连自己都没有再想起你,可是,就这几个字你就又回到我的记忆,如一个入侵者一样占据着我的思绪,原来我不是把你藏起来了,我只是把你放在心底的某处生根发芽,等明白为时已晚你已成了参天大树无法连根拔出。
:“诶,同学,你要什么口味的奶茶?”
:“来一杯原味奶茶,然后,我的目光停留在价格表上的某处,心里开始纠结翻滚,我想我已经戒掉了喝摩卡的习惯了,只是那戒不掉是什么?
:“给她来杯摩卡吧。”身后响起在提琴般的声音。
我在心底拼命的说,不是他,不是他,他不知道我在这里,我换了号码隐藏了行踪他不会知道的,可是我心告诉我,就是他,他来了,不再在梦里让欠魂牵梦绕了。
我慢慢的转身,身边的声音皆无,眼底映着他的影子,白色的毛衣,白色的裤子,手斜插在口袋里英挺的眉宇间闪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像阳光把融化的冰雪,我怔怔的望着他像被点了穴一样。
他说:“丫头,这么不见久,你好像瘦了。”
他穿越人群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我依然不能动只听见心狂跳不止,他伸长手臂拿过我买的奶茶和咖啡,然后付了钱,而我做了一个让自己也不能理解的决定,撒着腿朝门外跑去,耳边响过陈远帆的呼唤:“许言。”
我一口气从奶茶店里跑出来,跑到街角拐弯的巷子里蹲下来重重的喘着气,巷子头响起脚步声,抬头,陈远帆站在离我不远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微喘着气说:“丫头,你就这点儿骨气。”
骨气又不能当饭吃,我撇嘴,眼珠子四处乱转。
:“别看了,后面是堵墙,除非你像跟哈利波特一样会魔法然后穿墙而过,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笃定说:“不然,你这次跑不掉的。”
我瞪着他,他继续说:“怎么,不服气呀,丫头,我们认识三年了你那点小心事一眼就能看穿。”
我咬牙朝他冲过去,他一把抱住我,我伸手打他:“放我走,放我走。”
:“丫头,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我不冷静,我不想听你说。”
:“丫头,我找你很久了你知道么?”
:“找我做什么?”
:“丫头,我有很多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
:“丫头,我真不知道什么信?”
:“我不想听。”
:“丫头,我喜欢你。”
我停止挣扎抬头看着他,他把我放开苦笑说:“唉,早知道就什么都不说说句就好了,然后,郑重其事面目严肃的说:“丫头,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的泪一颗一颗掉下来,那么些日子我也在梦里问。
:“陈远帆,我喜欢你,你知道么?”
可是无人能答我,我像一个彷徨的孩子只能在心底哭泣,现在,我觉得自己在做梦,不敢答也不敢说话,沿着墙边一步一步向外走。
陈远帆疑惑的看着我:“丫头。”
我朝他摆手神色恍惚的说:“我想想,我想想,静默一会儿抬起头很生气的说:“你还不走,你不走我怎么想?”
:“哈哈,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我:“好,你想,我走。”说着,出了巷子。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我蹲下身不自觉的笑出声,他说,他喜欢我,他问,我知道吗?我当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会那样伤心难过,还会在每个夜里辗转反侧。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的好高兴好高兴,梦想成真的滋味儿让人乐上了天,我四下望了望,这陌生的城市里无人能分享我的喜悦,我掏出手机手指一点,屏幕在迅速移动点中其中一个号码。
:“喂,何琛吗?”我眉飞色舞兴高彩烈的叫。
那边没出声,好半天才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你竟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反击回去,身体靠在墙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