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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垂帘-第22章

小说: 垂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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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邦呢。她听到自己的冷笑,演得一出好戏!明明要将她当做礼物送还给齐昭,何必还要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最后,再次用她为因,和齐昭结成联盟。哼,若将来得势,必定要毁了你们的盟约,让你后悔莫及。

“哐当”窗户被风吹得重重撞击到窗棱上。她猛地坐起身,眼前瞬时天旋地转。慌忙闭紧眼,歪在床上,歇了片刻。再等睁眼,齐昭冷冰冰的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

“你!”话未出口,唇上便压上齐昭冰冷的手指。睁大眼睛,默默点头。齐昭温柔笑了笑,将手放开。

“怎么,舍不得图格庆吗?”齐昭轻拍她的脸,站直身子,眼神在她脸上兜转一圈,径自走到窗前,关紧窗户,又转过身,拿起桌上的杯盏,抿了口冷茶,才笑道,“别因新欢而忘了旧爱。”

楚君瑞一怔,掀开被子起身,只着纯白的中衣站在齐昭面前。“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顿了顿,“我跟你回去,真的能见到君德么?他可好?”

“嗯。”齐昭垂下眼,把玩手中杯盏,“大楚国君抱恙,嗯,可巧,齐国国君,也就是我的父皇,竟然也病了。”他语气放轻,似自言自语,“要不是他病了,我怕还没机会回齐国罢。”

“那你,”刚刚说道一半,就听房门外有人细语。楚君瑞惊慌至极,看向齐昭,压低声音催促,“快躲一躲。”

“不过是守夜的丫头说话罢。”齐昭轻轻巧巧说了句,往门外抬抬下巴,“不用管她。”

君瑞皱皱眉,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凑近仔细去听。倒是听到阿娜不知同谁说了句“睡下了。”来人没有回应,只觉得外头一片寂静,仿佛过了许久,才听到马靴声响起,渐渐离开。

微微怔神间,意识到那人应该是图格庆。突然耳边热气传来:“诶,你喜欢上他了?那你追出去吧。”

她慌忙站直身子推开逼近的齐昭,勉强笑了笑:“世子说笑。”匆匆走近熏炉,手暖了暖,觉得心神稳了,才开口继续问,“世子,君德此时处境到底如何?”

齐昭不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片刻后突然掐住她的下颚,用力抬起,直视入她的眸底,可除了一片带着月色的黑,他却看不见他想看到的。过了小会,眼眸露出疑惑,仿若有什么不明白的。

眨眼功夫,忽然在唇边勾起温柔的笑意:“楚国国君抱恙,缠绵病榻,此时大皇子把持朝政。四皇子倒是孝顺,天天端茶倒水,衣不解带,伺候在他身前。虽是像奴才般的伺候,但处境反倒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毕竟,”他突然轻笑出声,“皇帝要靠四皇子试药呢。”

“什么!万一,”

齐昭摇摇头,松手放开君瑞,不答她的顾虑,反而轻轻击掌:“你说,要是皇帝好转,他会不会对孝顺的四皇子青眼相待呢?”

“哼,若是他真病死了,那君德可如何是好。”

“嗯,这就是我要同你说的。”齐昭笑了笑,手轻抚腰带上的弯刀,“你还记得这个么?”见楚君瑞并不答话,他自顾自接下去说,“我记得,这是你同吴国皇子的定情信物。可你出嫁时,随手丢弃在房中,看来,你对吴国皇子,并没多少真心。”

“你又要把我押给吴图南么?”楚君瑞冷哼一声,转身坐在太师椅上,将心中疑惑问出口,“我无权无势,也没有外戚撑腰。吴图南要我做什么?”

“我这次来,是应了两个约。”齐昭依然不回答她的问话,转了话题说道,“一是四皇子觉得你在九域受苦,若是我不将你接回去,便不再伺候皇帝。”他无奈叹了口气,“二是,吴国皇子吴图南对你念念不忘,恳求我带你回去,好好照料。他说,他此时无法照料你,等他分了府,便将你接去吴国。嗯,”齐昭好笑的看向楚君瑞,“带你骑马打猎。”

楚君瑞揉揉眉间,她只听出,离开九域就会被圈养起来。等候合适的机会,当做礼物送给吴图南。这让她满心烦躁,只想一个人呆着,片刻都不想见到齐昭。“反正我明儿就跟你离开,你今天巴巴的跑来同我说这些做什么。”语气便不客气起来。

“只是许久未见,先来叙叙旧而已。”齐昭不以为忤,笑眯眯地回应,他随手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站在窗前,“我以为你想快些知道四皇子的消息。毕竟若是皇帝死了,他大概就是第一个要被除去的。而吴图南手里,有奇药能续命。”

“我懂你的意思。不会试图留在九域。”楚君瑞冷冰冰回应,冷哼一声下了逐客令,“请吧。”

第二天楚君瑞被装扮的格外隆重,梳着涵烟芙蓉髻,身着暗花云锦裙。阿娜扶着她,轻移莲步走到殿中,微微欠身行礼,向图格庆告别。

图格庆站起身,情不自禁走到她面前,喃喃自语,可那句“别走,不舍得你”却不知为何,在唇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始终说不出口。

君瑞淡淡笑了,她低下头,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正正方方的小木匣,交到图格庆手中,细言细语:“多蒙王上照料,无以为报。这是莲香的一些小物件,望王上勿忘莲香。”


作者有话要说:临别礼物呢




、第 27 章


莫不是,步摇得,宝鬓玲珑;莫不是,裙拖得,环佩叮咚。莫不是,风吹飞檐铁马响,莫不是,素弥宫前礼乐声。只教他,行还未远,便牵挂。

图格庆眼前混混乱乱,只见到那人身影渐行渐远,似将眼前的景物,耳中的乐声,都一起带走似得。手中紧握的木匣,逐渐失去温度,冰冷冷沉甸甸。

他木然地打开,见里面存着一块花式简单的绣帕,他送给楚君瑞的金镶玉则压在帕子上面。金镶玉?他拿在手里看了眼,突然的怒火愤愤从胸腔里冒出,走就走了,居然连他给她修好的镯子,都不要了吗!

“哼,人都走了,把这个给本王做什么!”他用力往地上摔去,纳诺低低叫了声:“哎哟,王上息怒啊。”人匆匆去接,脚下一急,跌倒在地上,好在那镯子倒是正好摔在他的身上。

“哎哟,王上,这总是姑娘留给你的念想,何况,听闻是姑娘的娘亲留下的。”

纳诺捧着镯子刚刚站起,图格庆劈手就把镯子抢了过去。紧紧握在手里,片刻后,似叹了口气,贴身藏着:“齐昭能给的,本王也能给,为什么。”

“这,唉,王上,还有姑娘的帕子呢。”纳诺支吾两声,转了话题,指着帕子笑道,“难不成是亲手绣的?”

图格庆“恩?”了声,取出帕子一看,怎么边角处有块黑色的水迹。

“咦,哪里沾染了污迹。纳诺去洗洗再给王上送来?”纳诺讨好地笑问。

图格庆眯着眼看着帕子,脑中却想到措纳遮遮掩掩的回话。心里有丝不安闪过,冲纳诺虚踢一脚:“去把措纳叫来。”

措纳被纳诺一路拖着,小跑到了图格庆面前,接过图格庆递过的帕子,微微皱眉,只抬头单单问了句:“不是王上安排的吗?”忽露出疑惑神情,“避子汤的残迹。”

纳诺连声惊呼:“措纳巫医,您会不会看错了?”见图格庆脚步踉跄往后倒退一步,忙上前扶着他,“王上,王上,您别急,或是看错了。”

“之前,姑娘让措纳去看病时,给的就是这条绢帕。”措纳淡淡回应,抬头看了图格庆一眼,“措纳,照实对姑娘说了。”

“你你你,真是,好歹要先回禀了王上啊。”纳诺哀声叹气,突然被图格庆大力,挥开,“哎哟哟”叫着,跌倒在地上。

图格庆语气冰冷,却听不出喜怒:“让人备马。”

“啊呀,王上,万万不可,今儿要变天呢。”

“把阿娜关起来,等本王回来处置。”图格庆不理纳诺惊呼,披上大氅,等一路冲到门外,已有一匹浑身漆黑的高头大马被侍卫牵着等候。翻身跃上马背,一颗想要飞速冲到君瑞身边解释的心,便再也克制不住。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厉声吹着,漫漫草原,一处一处枯黄草堆上,覆盖着渐渐融化的冰雪。还有零零散散的牧民毛毡帐子,立在四处。

图格庆看不到周围的景象,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满心满腹地大喊大叫,她一定以为是我让她喝避子汤,才会那么生气。他恨不得立时就飞到君瑞的身边,跟她解释清楚,就算无法和齐昭再续盟约,也不在乎。只要她回来,只要她在身边。

可一路狂奔,按照车队的速度,和他单人驱马的速度,早就应该赶上才是。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连车队的影子都没有。

不可能的!图格庆勒住马匹,左右张望,这茫茫草原,似乎就剩他一人,行只单影。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恐慌,从心底里冒了出来,若是此时不见,只怕将来再见时,便再无机会解释。

缰绳深深陷入皮肉,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笼罩着全身。抬头时却见有片黑云从天际飘来,想是要下雪了。

“楚君瑞!”图格庆爆发出大喊,“楚君瑞!”

他也不知是喊给谁听,或是期待草原的风,能将他的呼声传到楚君瑞的耳里。又或是说给自己听,将这个名字牢牢刻在心里。

“噼啪”炭火爆出个火星。不是什么上好的炭,虽然能够熏的帐篷暖烘烘的,但味道呛人的很。

“诶,好像有人在叫你的名字。”齐昭弯弯眉,对坐在一边的君瑞笑道,“等暴风雪过了,咱们再赶路。”

“世子。”一个牧民打扮的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压低声音在齐昭耳边说了几句。齐昭笑着摇头:“先留着吧。还有用。”

君瑞抬眼看了眼齐昭和那牧民打哑谜,懒得追问,伸手掩嘴打了个呵欠:“就这一个帐篷么?”难道我要和你同住?

“哦,不止。不过我和你同住。”齐昭挥挥手让人出去,自顾自坐在毛毡一边,倒了杯热腾腾的烧酒一口饮尽,“你给图格庆什么临别念想?”

“是个小玩意罢了。”楚君瑞不愿意多谈,歪靠着,凉凉瞥了眼齐昭,“你这千里奔波的,吴图南许给你什么好处?”

“诶诶,”齐昭轻轻击掌,“我是一片好心,念五皇子他相思之苦。”忽然歪头笑了记,“你现在的模样,倒是同我当初见你时不同。嗯,图格庆倒是会养人。”

楚君瑞低垂下眼帘,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她不愿意去想图格庆,短短相处时日,可却是在历经苦难后,唯一给于她温暖的人,恰偏偏在最后给她重重一击。怎么可能不难受不心酸,可她却不能有任何软弱的时刻。

抬起头绽出绝美的笑,这是她对着镜子练过许久的结果。她知道,她有什么,能利用什么。

“哦?世子同之前所见,也有所不同呢。”

齐昭淡淡看着楚君瑞表情沉默不语。将那酒盏在手中转了一圈,手指拂过刻印,片刻后,才开口说:“别对我这么笑。”

楚君瑞一怔,依然勾勒出笑容,轻声轻气问:“怎么,你不喜欢么?”

齐昭又是怔神片刻,忽失笑出声:“我又不是五皇子。”转了口气,眼神冰冷,“不要做出这幅样子来。我看着,恶心。”

“你!”君瑞咬咬唇,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

自那日后,两人在一个帐中,各据一角,除了一同吃饭以外,别无交集。等过了几天,天空彻底放晴,齐昭才下令出发。他们一个个扮成吴国商户的样子,而楚君瑞则被藏在一个装着毛毡的箱子里。

一路无话,君瑞晃晃荡荡中,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起来休息过三次,便到了边关。箱子外人声马鸣牛哞,乱糟糟的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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