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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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哪里来的这么个美人儿?浚王爷,想不到贵府上,竟然有这样的好货色。”晏非成功的注意到了我,放下那地上的死囚,朝着我走过来眼中轻易示出的惊艳之色,并不像在作假。
浚朔向前两步,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我的身前,正视走到近前的晏非说道:“他是我新收的男宠,依年爷看,还算过得去?”
晏非面露垂涎道:“岂止是过得去,简直就是玉一般的人儿。”围着我的身边打转,绕有兴味儿的上下打量道:“我愿意出五千两,不知浚王爷肯不肯割爱?”
浚朔展颜一笑,将我扯入怀里,用力的亲了记,方道:“这么个可人儿,莫说是五千两,便是五万两,五十万两,我也是不舍得的。”
晏非俊眼一眯,说道:“那浚王爷要如何放肯割爱?”
我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以至于浚朔将我拉进怀里,进而亲了我一记,我都未有挣扎,为的就是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来。要知道,他若是在演戏,并未当真失却记忆,眼见自己的发妻被别人搂在怀里,他焉能不怒?只要他出现那么一丁点儿的怒意,都会被我看到。可惜的是,我并没有任何发现。除了他那显而易见的嫉妒和垂涎之色。而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喜爱美色之人,在初见我的容貌后,急欲要弄到手,应该有的反应罢了。
浚朔但笑不语,目光瞅向门外,一直站在廊檐下,瞅着头顶上随风摇曳的风铃发着呆的神女。意味深长的叹息道:“他即便是再美,也不过就是个男宠。于神女相比,还是少了那么点儿神秘圣洁的味道。你说呢,年爷?”
此话一出,莫说是晏非,就连我也是一愣,一时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何目的。他递给我一记眼色,暗示我‘稍安勿躁’。我紧抿了唇,睨了他一眼,不做声响。
晏非先是一愣,随即仰头笑道:“浚王爷真是好眼力!他二人就好似珍珠和鱼目之分,虽是大小相似,质地就迥然不同。”说罢,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垂涎之色。
我暗暗有些气闷,平白拿来与别人相比较,还是做了陪衬的那一个,任哪一个女人心情都不会太好过。把我比作鱼目,你个死晏非,你也就别给我机会,要是落在我的手里,看我不——拧死你!
“那这么说,年爷是不同意喽?”浚朔有些遗憾道。他虽是并未明说,却已经表达的很是清除。你年大爷不是想要我的男宠吗?那就拿神女来做交换。你吃了糖,我也喝了蜜,两下皆大欢喜。
他这提议,对于一脸色相的晏非来说,该是一件好事。只可惜,人家不太领情。放下我这一粒‘鱼木’,奔着他那粒珍珠去了。
眼见他走到廊下,将痴痴站在那里的神女搂入怀中,又是亲又是疼的,那叫一个柔情蜜意,珍怜无比。
我扯扯嗓子轻咳了一声,忍着一肚子的笑,瞅了浚朔一眼。得,白白浪费感情演了这么一出戏,到头来,白忙活了。不过,倒也好,总算弄清楚了一件事,晏非他是真的脑袋出了问题了。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浚朔白了我一眼,闷声闷气道:“这回你可该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十二个放心。”
“那行了,收拾一下,准备做我的王妃吧。”
我当即就笑不出来了,干干的问道:“那个,小浚,你不怕有哪一天,他的脑袋又好使了跟你来要人,又或者是被人认出了我扥身份,污了你南阳浚王的名声?”他好歹也算是个王爷,要是沾上个拐带旁人妻子的名声,可是不太好听。
浚朔轻嗤笑道:“怕、我是谁?你不也说了吗,我是堂堂西凉国的南阳浚王,有谁敢不要命了来指认我的王妃、要是有谁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尽可前来一试。”
“哦!也对哈,呵呵——”我一阵傻笑,将将搪塞过去。
此时此刻,我和浚朔虽是各怀心思,却同样的将晏非是否当真失却记忆这件事,当成泛黄的书页,从手指间翻将过去。俨然不知,设好的圈套已然将我和他半装了进去。而那根收口用的绳子,却在我们放松警惕的第三天从西凉皇宫里传来。
[VIP]第一百一十五章 圈套(下)
我于晏非六载结缡,自诩还算了解他。直到西良皇帝的一纸召书下来,我才从这样的认知中,幡然醒悟过来。只是,为时已晚。
西良皇帝颁下的是道授权封赏的召书,赐封晏非为西良国一等琅椰候同浚朔这南阳王一样,手中掌有随时调动南阳十万兵马的权力。随同召书一可而来的还有西良皇帝的口谕。
当那名宣读召书的朝臣将晏非叫至一处,拿出一道圣旨交于他手上。晏非当着众人的面展开,先是松了一眼,嘴角稍微拉起,似有笑意的不急不徐的念读圣旨。
西良皇帝的旨谕:“朕闻知琅椰候在吾西良国境内寻得被劫的爱妻,却因担忧于吾西良子民发生冲突而未有所举动。心中虽日夜苦苦思念爱妻,却强自克制上书于朕。盼朕给予答复。朕得知此事深为感动,琅椰候识理明大体。顾念朕之子民。然,树木参天,难免内有蛀虫。国之大,总有害群之马。所幸琅椰候明眼辨奸,将其揪出。朕就此颁下口谕,特允琅椰候代朕巡察如有此等害国之蛀,当立即诛之,勿需询问朕。”
晏非读完圣旨,合起的那一瞬间,一抹阴邪的笑容在他唇角泛开。我当即感到一股森寒之意,延着我的头顶,直窜向我的四肢百骸。我还来不及意识到什么。他已经低喝了一声:“来人,还不将这等害国之蛀押起来。”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他的几名随身侍卫,眨眼间就冲到浚朔身边。
浚朔像是一根呆楞的木偶,任他们将他捆绑了起来,竟无一丝反抗。
我惊呼了一声:“王爷!”便要冲过去,却被晏非拦了下来。
“情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见了为夫,为何也不打声招呼?”说着,横伸出手臂,一把将我拦腰搂住。
此时,我已经彻底觉悟,暗恨自已千小心万小心,还是中了他的诡计。想那西良皇帝也是个糊深虫,就算再想拢络他,也不该轻易就听信了他的馋言,还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和地位。只是,听他那道旨意,说的也是十分的含糊,并未说明那人是谁。想必他是以为,只是可平民百姓而已。万万也不会想到,晏非真正想要諂害的会是他的南阳浚王。
如果,浚朔直接指出这一点,但凭他王爷的身份和这王府里的近身侍卫,晏非未必会有胜算。想到这里,我大声的又叫了几声浚朔,盼他赶快醒觉过来,却依旧不见他有所动作。心下暗叫不好,瞧他的模样,多半是被晏非摄了魂。
喊叫既然不起作用,也只能试着看能不能将他打醒。于是,我便冲着他身边那几名王府侍卫大叫道:“你们还楞着干吗,还不想办法快些弄醒王爷啊?”那几名侍卫冲过来时,他们就无动于衷,拦也不上前拦一下,这会儿,还是一副木头状。只是嘴角那里,多了些笑容,而那笑,竟然有些神似晏非的,阴森而诡异。
我的心突的狂跳了几下,环目四望,周遭这些人,竟然全数桂着这样的笑容。低垂眼眸之际,正好于晏非对视。
环在腰间的手臂一紧,却听得他‘嘶’的笑了声,低声道:“情儿,我终于又捉到你了。”说完,长长的舌头伸出,延着我的耳际细细舔吸了下。
下一刻,我已被他牢牢的摁到了怀里,嘴唇一瞬间被他擒住,气息尽数被他吞没。
周围痴痴的‘嘶’笑声不绝于耳,那其中竟然还有浚朔在内。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无力感一下子侵袭了我。昏昏沉沉,整可身体悬了空,被人抱了起来。
晃晃摇摇间,似被抱着行走。直到‘吱丫’的开门声,紧跟着是两扇门在我身后合起。身体刚被放平躺下,一股温热的呼吸贴着我的劲间耳际游走。
直到他认为够了,低哑道:“情儿,怎么不敢睁开眼睛看我,难道你是怕了为夫不成?你可知道,这些时日以来,为夫是何等的想你吗?”
我哀叹一声,默数了三声,睁开眼睛看向他:“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戏演得竟是如此的好。为了使我中计,你真是大费心机。不得不说,这计你使得十分的好。连我这样熟识你的人,都能蒙骗过去,还真是不简单啊。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为什么?”
“为什么?”晏非轻笑一声:“情儿,我的妻,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你只是想惩罚我的偷走,那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只要你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我捉起来,要打要骂,还不是随着你。”又哪里需要委屈自已,扮成戏子一般演出那么一场戏来?
“情儿,看你说的。什么偷走不偷走的,腿长在你的身上,你想要离开。自然有你的道理。我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小气呢?再说了,你是我的妻,我心疼你尚且来不及,哪里会舍得动你一根毛发。别把你的夫君我说成一个只会动粗的野蛮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的手指轻轻的磨挲着我的脸颊,又细又痒的感觉,触及我紧绷着的心弦。转头左闪右避,却惹得他一伴轻笑,延着我的脖颈处来回的细细抚摸。
我伸手拨挡开他的手臂,他的笑容立时僵住,整个人朝我压了下来,将我牢牢困在身下。我放弃了挣扎,直视他的微怒的眼,两人一上一下僵持着。
半晌,他微松了对我的束缚,旋即笑道:“瞧我,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才寻见了你,又惹得你生气了,都怪我,怪我。”起身整整衣襟,一默轻松自在摸样,又哪里有半分自责的颜色。
“你打算对浚王爷怎么样?”我坐起身静静的看着他。
“他是西良的王爷,我又能拿他如何?情儿,你不要太多心了。你先歇一会儿,等一下我过来陪你一起用饭。”
我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迈出了门,心情无比暗沉。
一连三天,我都被软禁起来。除了看守我的两名护卫和来过两次的晏非之外,我再没有见到第四个人。外面的消息,自然也无从得知。晏非过来的这两次,也都只是陪着我用饭。每当我问及浚朔的事情,都被他用话语岔开,对于我的态度,他还算是温柔。不管我的言词如何的冷厉。他都是不温不火笑脸以对。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不安。心下暗自决定他下次再来,无论如何也要他说个明白,到底想要如何?
也就是我这样想的当天夜里,我刚外入睡,便听得那边一伴凄惨的叫声。我当时被吓得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冲了出去。
太过心急的我,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守在门口的守卫为何不见了?直到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跨进了一道敞开着的门里,方才有些醒转,只是,面前的景象,却已经不容我再作他想。
灯火通明的内室里,寂静的有些可怕。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光裸着身体,单薄的脊背正对着开启的大门。门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她又冷又怕的哆嗦着身体。
我反手将门合起,一步步走了过去。听见我的脚步声。女人更加恐惧,整个人抖如筛糠,一颗脑袋整个都快要埋进膝盖里。长长的头发,毫无生气的垂到了地上。
我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悲痛,颤抖着手,轻轻的触了下她的肩头,试着轻唤了声:“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