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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江山谋-第38章

小说: 江山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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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招招手,立刻有人上来扛起江予澈,大步出去了。
那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姿态随意地坐下,抚着手指上的扳指,面沉如水,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打算什么。
待数个时辰后,江予澈悠悠转醒,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人关在了一间阴冷的牢房里。熊熊的火把斜插在牢房外的墙上,在地上闪动着莫测的阴影。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时值寒冬,阴冷的地气一阵一阵从稻草下传上来,身上裹着的大氅和银甲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留下薄薄意见单衣裹身,冷得江予澈全身都在哆哆嗦嗦地颤抖着,口里呵出白气如霜。
自己全身被捆绑得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酸痛的好像快要散架,双手又被人捆在了身后,整个人连坐起来都困难,只得侧趴在铺了稻草的地上,这样扭曲的姿势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干燥的稻草还扎得幼嫩的脸颊又痒又疼。
她不禁苦笑,自己出身北静王府,从小锦衣玉食。就算是后跟着龙烨熙习武,再到后来入了揽月门,从来都是衣食无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她暗思司徒晟现在肯定还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何处。她打量着四周,所以,要想逃出去就只能靠自己寻机会了。
挣扎了几下,发现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被人捆得很牢固,偏偏又被封住了任督二脉,半点内力都提不起来。她停下挣扎,暗暗告诉自己别紧张,一定可以找到出逃的机会的,现在的关键是要养足精神准备应付接下来未知的情况。
一想到那人说要用自己要挟司徒晟,她就很是疑惑。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绝对是钱明和司徒昊联军中的一员。看周围那些人对他恭敬的态度,似乎那人的身份还不低,除此之外,却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身份。
照理说自己和司徒晟的关系,也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才确定的,那么知道的人应该只是司徒晟军中的,难道,司徒晟身边有奸细?
那得赶紧告知他这个消息才是,难怪司徒晟大军突袭钱明,钱明竟能提前知晓,还在路上布下了重重杀机。江予澈心底焦急起来,可是却忘记了自己身陷囹圄,沦为了阶下之囚。

抉择

朦胧中,司徒晟好像听见无数喧闹的声音在自己身边环绕着。
有人叫着:“药呢?煎好了没有?快点去把热水端过来!”有人应声跑着走了。
他稍微清醒过来一点,只觉全身上下的疼痛都在叫嚣。刚一睁眼,明晃晃的烛光下,视线模糊,只觉得灯火把整个帐子映得雪亮。
焦距过了好一阵子才逐渐清晰,军医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欣慰地看着醒过来的司徒晟道:“王爷吉人天相,终于是醒过来了!”
司徒晟刚刚醒,脑子尚未反应过来,他有些发蒙地问:“我这是睡了多久了?阿澈呢?”话刚出口顿时就彻底清醒。
他翻身想坐起来,手刚撑到床沿,两肋下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他皱了眉低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扶我起来!”
侍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了一怔,“噗通”地齐刷刷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低声回答:“回王爷,您昏睡的这两天之中,属下派出去找的人都回来报没找到江姑娘。”
司徒晟一听,怒不可遏:“什么叫没有找到?!”
清冷的空顿时气吸了进去,他立刻被呛得大咳了起来,咳得他身子都弓了起来,白皙的指间倾出血色氤氲。
一旁的军医赶紧扶住他,接过侍女们递过来的温水,焦急道:“还请王爷不要动怒,王爷肋下这两道伤实在太过凶险,可得静养才是。”
司徒晟不理会军医的叮嘱,边咳嗽边冲着一旁唯唯诺诺的侍从喝道:“杵在哪里做什么?还不再加派人去找啊?”
一旁的侍从急急忙忙跑出去了,留下的一人悄悄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司徒晟,“噗”一下跪在了司徒晟的榻前,声音里掩不住的惊慌:“王爷,属下一直命人在外面找寻江姑娘。毕竟,王爷对姑娘的心思大家也都知晓。可是,属下怀疑,姑娘恐是被钱明的人带去了。不然,属下还真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对姑娘下手!”
司徒晟原就铁青的脸色更是沉到可怕,他蹙着眉不言语,不知在思索什么,他也没让跪着的那人起来。那人只得乖乖地跪在榻前,垂目屏息。
司徒晟刚张开口想要说话,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喉头一阵难受,剧烈的咳嗽起来,惊得一旁服侍的军医和侍从赶紧上前给他拍着背顺气。他顺从地在侍从的服侍下平躺了下去。待感觉气顺得差不多了,眉间紧蹙着,厉声问道:“李泉,那些渡江的船只都赶制出来了么?”
榻前跪着的那人被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冰凉的好像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他赶紧低头:“已经赶制出来了一批,五百三十只。剩下的还在赶制当中。”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忽然问正在给他擦拭在额头上沁出的汗的侍女。
侍女一愣,忙得回答他:“回王爷,现在是亥时了。”
司徒晟一听,英挺的眉又拧了起来:“传令下去,明日巳时,大军在营门口前准备渡江!”
“这……”一旁正在书着医案的军医顿时停了下来,插话道:“王爷万万不可啊!王爷你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
司徒晟丝毫没有理会军医的话,执意对跪在榻前的李泉道:“还不快去?“
白发苍苍的军医见司徒晟并不理会自己的劝告,忙的绕过书案,疾行到榻前和李泉一起跪下,“王爷,万万使不得啊!王爷万金之躯,可千万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如此儿戏啊!”
司徒晟一手撑着榻边,忍着肋下激烈的疼痛坐起来,惊得身边服侍的侍女差点打翻了手中端着的药碗。
“阿澈现在生死不明,你要我如何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冷冷地盯着榻前脸色煞白的两人,“既然在周边的找了这么几日都寻不到她,带走她的人也不可能绕过我们往后走,那样会被正在赶路的大军堵截。我就赌上一赌,阿澈应该是被人带去了江那边了!”
李泉听完他的分析,也颦了眉,一字一句道:“王爷说的也有几分理。可是……”
他抬头小心翼翼地打理着司徒晟:“可是这一切也只是王爷的猜测。要是到了那边,还是寻不到江姑娘,王爷打算怎么办?是和平江守军一起围攻钱明还是返回来继续寻找江姑娘?”
司徒晟胸口一滞,说不出话来。
一边是江山,一边是心爱的女子。要他如何抉择?
李泉似是看出了司徒晟的矛盾和犹豫,继续道:“何况经前几日之前的那一战,三千精锐折损过半,现下仅剩不足千余人。王爷若是要强行渡江的话,那就是大军赶来之前就现行了。就算到了江那边,钱明和三殿……司徒昊可是虎视眈眈静候着呢,王爷可有把握能够保住平江城?”
司徒晟怒视着侃侃而言的李泉,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李泉说完,看着司徒晟的怒气在眼底渐渐凝聚,额头上青筋暴涨,几欲从皮肤下跃出。手紧紧握成拳,指骨出泛着青白色。他知道自己的话是起了不小的作用,起码现在司徒晟的心底已经开始动摇了。
司徒晟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唇,侧了脸不知看着何处,忽然涩声问道:“伯彦呢?他没事吧?”
榻前的军医听他转移了话题,送了口气,感激地冲身侧的李泉笑了笑,冲司徒晟作了一揖,徐徐说道:“回王爷的话,凌副将身受几处大伤,就躺在隔壁的帐子里,还在昏迷当中,不过倒是没什么性命之虞了。”
司徒晟听完,颦起了眉头:“还在昏迷?我看看他去!”
说着就要披衣而下,侍女赶忙扶着他,宴宴笑着温声劝道:“王爷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反正现下凌副将也没醒,等他醒来婢子再扶王爷过去探望呀!王爷还是先把自个儿的身子将养好了才是,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王爷去处理呢。”
司徒晟一听,也觉在理,于是就安分地躺下了,倦怠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只得悄然退出了帐外。
一时间,大帐里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几欲从胸腔里跳出。他紧紧地闭上眼,肋下的伤口叫嚣着疼痛,似乎全身的痛觉都跑到伤口处去了。饶是司徒晟这样轻易不言疼的人都疼得冷汗津津而下,紧抿的唇角边不经意泻出几丝难耐疼痛的低吟。
心底情绪太过复杂,到底要他如何抉择。一方面,他说过要守护自己在意的人,难道容乃公他放弃她?另一方面,他又是三军统帅,不可能为了一介女子不顾大局,更不可能牺牲兵力和城池只为就一个女子的生死。
司徒晟痛苦地抬手,看着自己曾经与她十指相交的手心,忽然间不知所措,喃喃吐出那个名字:“阿澈,你到底在哪里?”
而此刻的江予澈,饥寒交迫地被人绑在了柱子上,面前打量着她几人都是脸色阴晴不定。
湿冷的地牢里,熊熊火光映照的整个房间宛如白昼。
江予澈微微抬起脸,却见阴影里一个身影颇为眼熟。她眯了眼想看个清楚,却不防兜头被人甩了一鞭子。
鞭上浸了盐水,打在仅着单衣的身上,鲜血立刻晕染开来,钻心地疼。江予澈咬着牙,身子却遏制不住的颤抖着,她狠狠地看这儿眼前表情狰狞的几人,那些人却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一鞭接一鞭的抽在她单薄娇小的身子上。
鞭声呼呼作响,带着风一下一下狠狠打在江予澈的身上,“噼啪”的声音充斥在空旷的房间里,听在耳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司徒晟还真是心硬,竟然不顾你的死活。都这么几天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那日被捉来后在会客厅里见到的那名青年男子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江予澈浑身被鞭子抽打的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嘴里还不忘刺激着她,“看来他还真是和你玩玩而已。既然你没什么用处,不如就扔给将士们玩玩罢。”
“许太守恐怕言之过早了吧?”一个清泠的声音响起。
“怎么?难不成还要把她好吃好喝供起来?”被称为许太守的青年男子眼神阴枭。
“许太守?”江予澈吃了一惊,平江城的守军将领不就是姓许么?难道这人竟投靠了钱明?那司徒晟的大军岂不是危险了。
出声反驳许太守的那人自阴影处负手缓步而出,轻袍缓带,风仪翩然,仿佛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这才刚过了几天,你就这么笃定她没有用处了?还是再留几日观察看看!省的到时候后悔。你说是么?许太守?”
而更让江予澈吃惊的是自阴影处走出的那人,熟悉的清冽语调飘进耳里,恍如如前世今生般遥远。
“十一哥,你怎么在这里?”江予澈仿佛不敢相信般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行到了自己面前。

决裂

脸色苍白的李沐阳站在江予澈的面前,他低下头看着江予澈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睛,微微皱了眉,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人说:“许太守,你也教训她这么久了,可以放下来了吧?”
平江城的太守许慎听了李沐阳这话,慢慢地踱着步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李沐阳,再打量了浑身是伤的江予澈,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听闻揽月门十一爷自小便单恋同门清影仙子,这话果真不假,才刚刚赶到平江城,就迫不及待来看望人家了。不过十一爷可也真够心狠的,硬是看着仙子被打成这样了才肯出声。哼哼……”
“你……”江予澈第一次在李沐阳平和镇定的脸上看见了气急败坏的神情。
许慎冷冷地瞥了眼额上青筋迸出的李沐阳,讥讽道:“十一爷莫不是忘了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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