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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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荼蹙了眉,如若说眼前这个男子那是才智天下第一,他或许还是信的。只是,这个男子怕是不仅仅是才智天下第一,他那伸手,这西云天下怕是无人能及!
此等人物怎么可能蜗居在槐阳城,他怎么还能容得下云清?!
如此可见,此人之志不仅仅只在洵夏,而是整个西云天下!
以此人手中的力量、智慧,以及此人的城府,他绝对有可能横扫六合,一统天下!
“呵呵,”纵兮缓缓起身,回眸望他,沧海蓝的眸色在夜间散发着野兽一般的气息,却又是温润如水,敛尽了危险:“莫说是你,我自己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便是白凤,待在槐阳城久了,也便真的把自己当作天下第一美人了。”
白凤?
莫荼敛了敛眼帘,白凤素来不再西云行走,不过依着纵兮的话,那夜那玄衣男子周身围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白色凤凰,便是束发的玉冠也是首尾咬合的白凤。
如此,那玄衣男子的名字应该便是白凤吧。
而白凤真实的身份便是他云纵兮!
“云清让我来,是劝战的。”纵兮含笑望着莫荼,薄唇微启,吐字清冷:“现下,落阳君当国当政,战还是和,怕是不需要在下多此一言了。”
很明显,纵兮是在说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已不再是前来劝战,战亦是必然。而他此番前来,目前,他依仗的是白凤的身份。昔日里,白凤助他莫荼赢得落阳一战,保住了北姜,更是保住了莫氏一脉及臣民。
此,绝不是无故相助,他日定是要还上这份情的!
“槐阳君请放心,他日若是你洵夏能够在我有生之年一统天下,我莫荼定不会为难于你。”莫荼望着纵兮的眼眸,那里散发着无形的威慑,即便眼前这位白衣公子极力收敛自己的杀气,依旧可以感受到巍巍而来的压力。
“当然,前提还是那夜所言,兼爱天下。”莫荼补充。
纵兮浅浅地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击掌为誓。”
落阳君乃是爽快之人,纵兮也不再兜圈子,直接伸出手来,邀请莫荼与其击掌为誓。莫荼嘴角抽出丝丝的笑意,也不再多言,应邀击掌。
如此,便又是一番天下所不知的风云暗动!
“温凉珠两枚,落阳君找上宁家,只说是白凤相赠,宁家人自会答应你北姜的需求。”纵兮负手而立,浅浅提点莫荼:“温凉珠虽是价值连城,于宁家而言,不过是随意把玩的东西。宁家宗主性子不错,只要落阳君提及在下的名讳,宁家宗主便知道如何开价,此点落阳君不必担忧。”
他北姜目前最需要的便是解了这举国上下的穷之问题,连年的战争,真是拖垮了这本该是富足的国家。
这天下,也很只有宁家出手方才能够解了这北姜的燃眉之急。
“在下替北姜臣民多谢槐阳君施以援手,北姜百姓会记住先生的!”
落阳君拱手施礼,行的是大礼。那一刻,他轻易放下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威严,他只是落阳君,是以勤勉名动天下的落阳君。而他公子兮,是以才智名扬天下的,自然当得起他一言“先生”之称!
第五十一章 想念
这天下没有知道他公子荼接手的北姜是如何一副情景,十余年的战争,莫蘼的极尽奢华,耗尽了这个国家的所有!
当下若是可以解得北姜一年之内举国上下粮草物需,来年风调雨顺,北姜必将增增日上!
落阳君是真心感谢纵兮,因为此刻只有这位以才智名动天下的公子真正清楚他身为一国之君的困境,并且施以援手。他只是淡淡一言,而如此一言绝不是举手之劳,天下除去他白凤,再无人可以办到!
“呵呵,”纵兮轻笑出声:“不必,各求所需而已。”
这战乱的时代,七国利益交横,天下的分离一统,苍生的存亡疾苦,皆不过是一场交易。
至于,他云纵兮为何要做一笔交易,现下,他亦是不能好生给个定论。或许是为了子棠,或许只是为了给荀漠一个交代,不想亏欠他太多。
莫荼怔了怔,这个男子生性还真是薄凉,然而,他终究是良善的,心里装着天下吧。只是因为常年生在你死我活的阴霾下,是以才会如此疏离这个人世,薄情凉性。
“如此……”莫荼蹙了蹙眉:“莫荼在此等候先生的消息,希望战争不要再染上这片徒弟,北姜百姓够苦了。”
纵兮拂了拂袖,嘴角扬起浅浅地笑意,却未再掷词。
莫荼笑得苦涩,这应该算是卖国吧,真不曾想,他莫蘼虽是极尽了奢靡,留有身后骂名,却终究是北姜的国主。而他莫荼,却是将北姜拱手送了出去,做了这末代国君。想来还真是讽刺呢,不知死后,莫氏的列祖列宗是否还会接纳他这卖国的子嗣。
夜风袭来,在这西云西北的地方,虽是剩下,寒意依旧渗骨。
纵兮敛了敛眉目,回身告辞了莫荼。他心里尚惦记着子棠,出门的时候,子棠虽是睡下,脸色却不太好,怕是她受了寒,有发热的迹象。
在此已然耽搁了太长的时间,现下事情解决,他只想速速离去,回到子棠身侧。
只是,方走数步,一黑影闪过,落在眼前。
“公子,”来者微微垂首,没有抬头:“衿姑娘在找您,请您速速回去。”
“可知何事?”纵兮蹙了眉,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睡下了么,如何会突然找他?
“属下不知。”来者再次将脑袋埋了埋:“衿姑娘没说。”
纵兮敛了敛眉目,轻轻拂袖,来者顺势退下。纵兮虽是温润,却总也在无形之中散发着巍巍的威吓,不进身者皆是畏惧他的,这个男子与生俱来的尊贵,不容任何人逾越!
子棠于纵兮而言,便是他的命,丝毫容不得伤害。
实在想不出此刻这个女子找他何事,出门的时候,她分明已然睡下,现下竟会派人出来找他,究竟是何急事?!
目色一沉再沉,脚下的步子劲疾如风。
门是用脚踹开了,赶得急了些,不曾想子棠竟然不在自己的寝室,跑来了他的寝室。
“你回来啦!”
门一开,里面飞出一道身影,紧紧将纵兮环住,说得甚为委屈:“我想你了,你去哪里了?”
纵兮微微一怔,断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嘴角扯出丝丝的笑意,先前绷紧的神经也便渐渐舒缓下来,这个女子纵使不断带给他惊喜呢!
“只是片刻不见,阿衿便想为夫了?”纵兮一手轻轻抱住怀中的女子,一手轻一拂袖,便是掩了朱门。
“嗯!”子棠用力点头,琉璃一般的眸色闪动着异样的光泽。
纵兮嘴角的笑意滞了滞,眉头再次蹙起来,这个女子的神色分明不太正常!
此刻,他伸手锁了子棠的下颚,细细打量一番方才发现,这个女子面色微微泛红,眸色中闪动着游离的光泽,而肌肤竟是烫的骇人!
“阿洛……”子棠轻轻地唤着纵兮:“我好想你……”
第五十二章 夜缠绵
子棠一直往纵兮怀里钻,清丽的容颜染上些许的委屈,她不知道为何突然会是这般燥热,而纵兮身上似乎清凉如水,触感不错。
许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子棠如此作想。
纵兮蹙着眉,子棠的体质不可能是中毒,因着天生祀风师力量的爆发,莲花的洁净会扫除天下间一切肮脏毒素。是以,子棠绝不是被别人下了媚药。
那么,还有天下间的一味奇草——春肠草,误食此草,即会出现与中了媚药一般的效果。只是,媚药有解药,而春肠草无解药,春肠草不是毒,只是能够催动情欲。误食此草者,唯有行男女之事,方可脱离苦海。
然而,春肠草这东西,断不可能出现在宫廷宴席之上!
是以,子棠亦非是受了春肠草连累。
对!是酒!
纵兮收目细细端详子棠,难道她竟是对酒水排斥,身子会因着酒精的作用,才出现此等状况。医书上有记载过,有些人天生不可饮酒,只是沾染,便会陷入病态,或哭或笑,或疯或癫。
而子棠这是……
纵兮心里盘算日后绝对不能再让子棠吃酒,不是,是每个晚上都让她来一杯!
“阿洛……”子棠仰头,恰好撞上纵兮嘴角略略邪魅算计的笑意:“你笑什么?”她是从心底里面害怕纵兮这般笑,每每他流露这样的笑意,说明自己又要被他算计了。
下意识地,心里发毛,子棠放开纵兮,希望可以离得眼前这个男子远些。
“夫人如此惦记着为夫,为夫自然是高兴。”纵兮浅浅地笑,缓缓进了数步。
“不许笑了!”子棠狠狠地剜了纵兮一眼,他分明是在撒谎。这鬼天气,夜间竟会突然变得这般燥热!
“这屋里热得很,我们出去走走如何?”子棠稍稍扯了扯衣襟,给出一个相当不错的建议。这屋子里何止是热,最主要的是纵兮那炙热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纵兮伸手将子棠捞了过来,她的建议非常不错,却不是他想要的。这碎女子,自己跑了过来,如何还能被她逃了去?
“为夫不想出去了。”纵兮从身后将子棠禁锢在怀中,他在她耳边吐字,声音温润,带着些许的魅惑。他是绝对不可能再放她离去的,而且必须在她酒劲过去之前把她放倒。否则,这碎女子又不好骗了。
纵兮握上子棠的双手,冰凉的手指触及子棠的灼热,带起一片清凉的抚慰。
“阿洛……”子棠无奈至极,他不在的时候,她偏生想念,恨不能他时时刻刻皆在她身侧。而此刻,这个男子在眼前,她却害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真的很难受……”
纵兮将脸埋在子棠颈侧,直接忽略了她的低喃,酒的作用,自然不会舒服。他是相信,此刻他在她身侧,如此撩拨她,她定会好受些。
“阿洛……”感受到冰凉的肌肤贴在颈侧,子棠略略向纵兮怀中窝了窝:“你身上冰凉冰凉的,好舒服!”
“呵呵。”纵兮嗤嗤笑起来,这女子在某些方面是迟疑了些,此时此刻竟还没有发觉他这是在引诱她么?
“阿衿,”纵兮轻轻唤着子棠,声音有些许的暗哑:“阿衿……”
子棠仰头,肌肤相贴,轻轻摩挲,算是对纵兮的回应。
纵兮一抬眼,望见子棠甚是迷离的神色,面色一片潮红,眉角的海棠花瓣瓣盛开,娇艳欲滴。心里温湿一片,这个女子啊,纵使这般让他魂牵梦萦。
是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个女子有了念想?
早已不记得了,或许从第一眼望见这个女子,一双琉璃一般的眸子便是望进了心里,刻在了灵魂。在此后日日夜夜的相伴中,从这个女子渐渐出落,他便是有了念想。从此,眼里再容不得别的女子,每每月圆之夜,即使是再为锋利的冰刀刺进心脏,脑子里依旧飘荡着这个女子清丽的容颜。
这个女子,从来如此毫无防备,她怕是以前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男子吧。是以,即便是他在的时候,她都能睡得安逸无害。她是不知道,他每每望着她静静地睡在一处,心底待她的渴望几近疯狂,有多个深夜,他如痴迷一般竟能在她身侧一站便是到天明。不能触碰,便是望着都是好的。
现下,终于可以得到这个女子,自然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纵兮一低头吻上子棠的唇,轻轻摩挲,反复摩挲。
子棠只觉身前的男子温柔如水,被他捉在怀中是莫名的安逸舒适。如此,也便忘记反抗。大概,她本是从心底里渴望这个男子的温柔,是以也便晕晕乎乎地任由了这个男子。
“阿洛……”
子棠承受不住纵兮自上而下的分量,连连后退,一直被逼至寝殿的支柱上。她轻轻地开始抗拒,艰难地唤着纵兮。
然而,如此一唤反是换来纵兮更深刻的进犯,原本温柔的浅尝变成了霸道的索求。
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