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江山劫 >

第18章

江山劫-第18章

小说: 江山劫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句话如同金石之言,敲入凌鸽的心底。
是了,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信任。
月圆月缺,花落成泥,只要他在,一切尚好。
凌鸽不知道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样,可是此刻,苏含笑带给她的温暖是她这辈子都不曾体会过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意味着什么。可是即便秦泽遇被牵扯其中又如何,自己何尝不是局中之人。就算他在瞒着自己什么,总归,他也有难言之隐。就算他不得已骗了自己什么,总归,他没有害自己不是吗?
她想通了,至少,她以为她想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知谁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意味着什么。可是即便秦泽遇被牵扯其中又如何,自己何尝不是局中之人。就算他在瞒着自己什么,总归,他也有难言之隐。就算他不得已骗了自己什么,总归,他没有害自己不是吗?
她想通了,至少,她以为她想通了。
来了桃花林的这几天,秦泽遇反而忙了起来,常常找不到人,即使他身在桃花林,也经常是同卫玄一起在书房,指着一张图纸写写画画,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自打从湖中阁出来,凌鸽愈发懒了起来。以前是没有别的事可做只能读书,现在大千世界就摆在她眼前,每天清晨睁开眼,她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出去见识见识。无奈前段时间在秦府出不了门,现在来了桃花林,心思不再那么复杂,又没有了秦泽遇的约束,她一下就放开了拳脚。
苏含笑不放心她自己一人到处乱串,便吩咐卫临之时时相陪。这不,刚刚用完早膳,两个人便出了门。
桃花林地处永宁,原是锦国的都城。后来风展即位之后,迁都沁州。不知何故,之后,永宁反而愈加繁华起来。
“如此说来,这永宁才是伯母自幼生长的地方?”听着卫临之唾沫横飞的介绍,凌鸽有些乏味地问了一句。
“是。”说到自己的母亲,卫临之有点不想多说。
她叹了一口气,一下就没了追问下去的兴致,索性忽略掉卫临之,自己东瞅瞅西看看,倒是比方才一直找话说轻松了许多。
繁华的街道总是相似的,永宁也不比沁州多出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逛了没多会儿,凌鸽就兴致缺缺地要求回桃花林。
也是,她见惯了梨花,回去赏桃花都比在街上闲逛来得惬意。
“伯母,您在做什么?”刚踏进桃花林,凌鸽便冲着冒出屡屡青烟的地方冲了过去,看见苏含笑一个人围着浅紫色的围裙忙上忙下,一股脑便凑上了前。
“你卫伯父总说我做的桃花酥是天下一绝,这不,刚好你们都在,我想多做点。”苏含笑眼见着一个艾绿色的小球冲了过来,眉眼都跟着弯了弯。“凌鸽,这儿也没什么外人,要是嫌男装麻烦的话便换回女装吧?”
凌鸽不明就里地回头看了看卫临之,他忍俊不禁地抬手将她的额带扶正,道:“娘亲,既然您在这儿,那我就先去忙别的了,凌鸽……”
“去吧去吧,既然回来了,凌鸽也回去歇会儿吧。”
“伯母,您别赶我走呀,我还想跟着您学学怎么做桃花酥呢。省得日后回了沁洲,秦泽遇又不让我出门,我也好自己做东西吃解解闷儿。”
苏含笑讶异地回头,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抬手招呼凌鸽走近一些,递给她一块粉色的小花布,“系在腰上吧,省得弄脏了衣服。”
凌鸽开心地应着声,麻利地洗了手,三下五除二便把花布系在身上,站在苏含笑边上,笑吟吟地翘首企盼。
机灵的样子弄得苏含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直说秦泽遇真是捡了个宝贝回来。
跟着和面、生活、压泥,不一会儿,凌鸽脸上便被自己抹上了面粉,额带歪得根本就戴不住了,她索性摘了下来,顺手搁在桌上。
原本一会儿就能做完的桃花酥,被她一搅和整整做了三个时辰。苏含笑不停地给她“打杂”,东边的酱油瓶倒了,西边的开水洒了,等到桃花酥出锅的时候,仿佛掉了一层皮。她长舒一口气,朝凌鸽看去,当即便哈哈笑了起来。
被“嘲笑”了的人背着手乖乖站在门口,刚要开口问怎么了,便觉得一道阴影将自己笼罩住。抬起头,几日不见的笑颜勾唇的模样让她晃了晃眼,莫名其妙地被转了个身,略微粗糙的手便覆上自己的脸庞。
苏含笑的“哎呦”声仿佛离自己很远,秦泽遇轻柔的动作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唇角微微带了个弧度,享受般地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脸蛋儿。
似乎胖了一些,秦泽遇暗暗地想,想着想着,手上的力道不由一重。
“疼疼疼疼!”凌鸽挣脱开,不满地嘟起嘴,皱着眉自己轻轻揉了揉被捏红了的地方。
也太嫩了。阳光下,带着细小绒毛的皮肤微微泛着粉色,显现出自己手指的印记。秦泽遇暗暗地想,嗯,可以养得再胖一点。
初春时节,阳光洒满整个桃花林,暖暖的让人心生柔软。
凌鸽主张搬几张椅子出来晒着太阳吃点心,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不知为何,明明是秦泽遇有要紧的事来到这儿,可如今却有了一种自己正在春巡的感觉。
身边的凌鸽跃跃欲试的样子让他不忍拒绝,反正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那便依了她吧。他宠溺地拍了拍凌鸽的头,在凌鸽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弯了眼角。
凌鸽心里一暖,忍不住地往秦泽遇身边蹭了蹭,末了,还示好般地“嘿嘿”笑了两声。
锦国,玄武将军府。
“将军,一名探子飞鸽传书,说在永宁的大街上看到一个小公子,眉眼同少爷几乎一模一样。您看……”黑衣人拱手,半晌,没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
年事已高的玄武将军眉目炯炯有神,如果不是已生华发,恐怕更加风逸俊朗。“吩咐下去,找个机会,把小姐请回府中。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他故意把“请”字咬得极重,无端生出一股狠意。
门口玄色的衣玦一闪而过。
“少爷。”几个丫鬟低头作揖,被称为“少爷”的人皱了皱眉,不置一语地转身离开。
“突然冒出来一个少爷,真是不习惯。”一名丫鬟低声道。“行了,这哪是我们能管的。”“不光不能管,多说一句,这要是被哪个长舌的听到,舌头都别想要。”“好了好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儿那么多话。”
几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边说边扫着地上散落的花瓣。
拐角处的人冷哼一声,对迎上前来的管家道:“想是玄武将军太惯着底下的人了,说话都没个分寸。”轻描淡写地,“少爷”拂袖而去。
没几日,玄武将军府的几个丫鬟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皆皆被割了舌头。
被称作“少爷”的人是谁?暂且不表。
是日夜里,桃花林中,月色清朗。
吃饱喝足的凌鸽自己在桃花林里溜达,兴之所起还咏诗几首,一个人对着满园的桃花笑得煞是开心。
七拐八拐的,走的时间有点长,她歪头看了看不算高的树杈,略略思量,便爬了上去。也就是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空气似乎凉了一些。她有些后悔没带件披风出来,可是又懒得走回去,紧了紧衣领,顺手揪下来一片树叶。
从小虽然被圈在湖中阁中,可是却是散养长大的,凌鸽最会用这些有的没的娱乐自己了。树叶,不是用来衬托花朵的,而是用来吹的。
心下一动,绿叶已然放到了嘴边。
秦泽遇便是循着这细细软软却不失清亮的声音找到了凌鸽。
远远看去,身着浅色锦袍的小公子头上戴着缺了一颗珠子的额带,双手举着什么物什,双腿一荡一荡地打着节奏,小脑袋也连着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吹奏出好听的声音。
说起这额带上的珠子,那是秦泽遇自祁越专程带来的,因为个头小,还价值连城,他便想着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后来凌鸽出现,她着男装时又喜好带个额带,他便把珠子给了白彩,后来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凌鸽的囊中物
想是时间久了,珠子松了,可是饶是他怎么聪明,也料不到会在桃花酥中吃到这颗珠子,幸亏他牙口好,这要是换个人,没准儿就把牙硌掉了。
想到这儿,秦泽遇靠在旁边的树上,闭上眼睛听着欢畅的曲子流泻而出。
一曲终了,秦泽遇轻轻点地,落在旁边的树枝上,一个借力,飞身落到凌鸽的身旁。他伸出一只手,从凌鸽身后穿过,握住桃树的枝干,将凌鸽稳稳地圈在方寸的树枝上。
一地桃花雨,不若回眸笑。
“刚才吹的曲子,之前没听过。”秦泽遇收回目光,远远地看向虚无。
“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自己吹着玩儿的,当时教我的先生说好听,还让我谱上词。我唱给你听?”凌鸽把树叶递给秦泽遇,忽觉身上一阵温暖,才发现秦泽遇把他的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未等秦泽遇说话,她便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歌词改编自《梦春秋》)
夜色朦胧月光 儿时迷茫花香随风何处飘荡飘荡进了谁的故乡
城池连绵仰望湖水无尽远方雨滴何处知望知望入了谁的畅想
飘荡飘荡知望知望谁在为谁梳妆 谁看谁的山高水长
月色朦胧希望花香迷茫梦乡随风何处飘荡飘荡进了谁的故乡
仰望连绵希望远方无尽梦乡雨滴何处知望知望入了谁的畅想
飘荡飘荡知望知望谁在为谁梳妆 谁看谁的山高水长
这样的歌词,唱出这样的欢欣,秦泽遇悄不作声地把凌鸽圈进自己的怀里,越勒越紧。
觉察到秦泽遇的臂力越来越大,凌鸽轻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觉得,之前那么些年,我一定过得很艰难。其实我只是偶尔想想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从来都不奢望能看到,也就从来都不会难过了。”
幼时那个被裹成小小团子的身影飘入他的思绪,手里的绿叶早也被捏得不成形状。如果当时自己扯一嗓子,是不是就能让她免去这些年所受的苦楚?如果当时没有制止白彩,是不是就能救她出水深火热的泥潭?如今,恩怨交织,错综复杂。她的身世,她四处被人限制,她被人当做棋子,尽管经历了平头老百姓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生死体验,她还是乐观如初,善良如初。
该怎么样,才能将她护在身后?该怎么样,才能保住她对未来的美好期冀?心头一阵阵绞痛,纵使他天纵奇才,也有马失前蹄的当年,也有不知如何抉择的时候。难道幼时少不经事所犯的错误竟是早已注定,即使现在有了明察秋毫的洞悉力,也无法力挽狂澜,保证她不受伤害吗?
秦泽遇闭紧双眸,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她实在过于美好,总之爱上了,便再也无法自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谜再现


该怎么样,才能将她护在身后?该怎么样,才能保住她对未来的美好期冀?心头一阵阵绞痛,纵使他天纵奇才,也有马失前蹄的当年,也有不知如何抉择的时候。难道幼时少不经事所犯的错误竟是早已注定,即使现在有了明察秋毫的洞悉力,也无法力挽狂澜,保证她不受伤害吗?
秦泽遇闭紧双眸,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她实在过于美好,总之爱上了,便再也无法自拔了。
后来两个人渐渐地有了交谈的兴致,从书里说到现实,从花草说到虫鱼,纵贯古今,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银色的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辉。
不知怎么的,话题转到了秦泽遇的小时候。他笑着说自己以前有多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