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邪妃倾心 >

第60章

邪妃倾心-第60章

小说: 邪妃倾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亦是叹了口气,面上担忧神色不减分毫。这陡然变故让自己也是心惊胆颤。难不成,当真是命中注定他们二人无法在一起么?瞥眸见那抹青色长衫亦是兀自愣神,眉心蹙成一团,这才暗叹一声,轻轻开口:“那日若不是你使了幽魂黯骨,迷昏了轩王和他的暗卫,只怕也救不得她出来。”

模糊光影再次闪现,那一日情况着实危及,若是再慢个半分,只怕她也走不了了。

“她的暗卫,还是没有消息么?”

南宫焕摇摇头。似乎在接到西陵谷郁飞鸽传书之后眉头就再也没有舒展过,马不停蹄的从金陵赶到京都,风尘仆仆踏入城门的那一刻晃觉自己曾经立誓再也不会回来。

不为其他,只为那一日她的冰冷话语和那人十指紧扣的双手。

以为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事,以为跟着他她会快乐。所以洒脱放手,让她去寻得她自己的幸福。

然,却遭此一场灭顶之灾。

修长手指揉着额角,她睡了几日,他就几日未睡。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我怕她撑不下去,连之瑶也……”

西陵谷郁也是心中一痛,那日将幽魂黯骨撒入轩王府的井水中。无色无味无论用何种方式都无法试探出的迷 药,在救出语柔的最后一刻,轩王竟幽幽转醒。

不知是怎样的毅力能让他在药劲未消之时强撑着与南宫焕对了数招,在南宫焕扶着语柔跃上宫墙之后豁然在沉寂院中响起有气无力之声:“主子……”

托着受伤的身躯,语柔面色瞬间比月色还要惨白,声音都忍不住发抖:“之瑶——”

嗓音沙哑,那眼眸中的绝望像是她的一切都终于被毁灭。依稀记得那日火海中沉怒话语从头顶落下:我必杀了你这心爱的丫鬟陪葬!若说起初只是以为他是气急,但如今,发生了这么多变故的如今,对自己用强之后还端一碗不让自己有身孕的药的如今,他还会只是当气话说说么?

之瑶抖了抖,泪眼婆娑中嘴唇缓缓溢出两个字。虽一院静的骇人,但她的声音仍是太小,只有看清她的唇形才会得知她说的那两个字是:快走。

凤轩黎太会拿捏她的软肋,知道她虽面上对人凉薄,但心中将情看的比谁都重。

眼见院中侍卫逐渐转醒,只消退一步就是地狱而向前迈一步则是天高海阔。心知此时若是回身再救之瑶那必然他们四人都逃不掉。再不给她思虑的机会,南宫焕一把将她扛起运了十足的内息急驰而去。

一路上语柔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不知是身上的伤太重还是心中的伤太重。

然凤轩黎的一叶楼又哪会是浪得虚名,一路对他们的动向都了如执掌。

轩王的暗卫训练有素又雷厉风行,在第三次被追上之时,马车中那抹始终凝眉昏迷的人终于幽幽转醒。四下打量之际马车外是刀光剑影铿锵响成一片,她静默了良久,嘴角才溢出一丝极其苦涩的笑:“他这是要杀了我么?”

本身此次带来的南宫堡弟子就为数不多,而在这或大或小的几战中几乎全部死于非命。

终于马车外铁器碰撞之声停下,帘子掀开西陵谷郁浑身是血的翻身而上。一舟也迅速跳上马车,轻喝一声就向前疾驰而去。

空洞的目光终将合上,语柔唇边呢喃出几个字:“去月皎山……”

“月皎山?干甚么去?”

一旁西陵谷郁却忽的浑身都振奋了起来,眸子中闪出了殷切目光:“是了,上月皎山!”

瞥眸见邪魅至极的面容上却写满疑惑,谷郁也是一愣:“你不知道么?”

“她与无量老人是何关系?”

“能上去月皎山的,你说她与星宿宫宫主是何关系?”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那是他与她的初见。

他记得自己如是问:姑娘可是钦天监的人?

当时见她气质何等不凡,竟会占星。首先想到的是星宿宫。然星宿宫乃江湖第一大邪教,江湖中素来有传闻星宿宫宫主性格怪诞异异常,但通晓五行术数,天地间凡事均能预知。

 第5章 山高人远天涯近(上)

而且据江湖中传言无量老人只得两位嫡传男弟子。

再说这星宿宫所住建之上的月皎山。它的神秘,就且看那月皎山除了入室弟子,连其余帮众都需得由专人引路而入这件事方可见一斑。

史上倒也有许多所谓名门正派数次打着铲除邪教的名义要铲除星宿宫,都别说要见到星宿宫宫主,连星宿宫宫门都没有迈进过一步,全部死于不知藏了何等猛兽机关的月皎山中。因得从未有人上了月皎山还活着出来过,这月皎山百年的神秘也就无人能解。

至此之后,再没有人提起剿灭星宿宫。而星宿宫,更是被镀上了一层嗜血绯红。

所以南宫焕当时虽也疑惑她是否会是星宿宫之人,但看她年纪尚小又是一派清丽模样,便就没有再考虑过。

而如今竟是要去星宿宫?

“她是无量老人的入室弟子么?”

回应他的是沉寂片刻的缓慢摇头:“不,她是无量老人的嫡传弟子。”

瞧着南宫焕惊愕的神色,西陵谷郁也了然的勾起唇角:“我当初听闻之时也如你这般错愕,没想到那传言中的无量老人神秘的嫡传弟子竟然有一个是个姑娘,而且,还是她。”

实在无法这将云淡风轻容貌倾城的女子与魔宫的小妖女联系在一起。

虽上了月皎山便能避开一叶楼的人,但那个江湖中众多高手都无可奈何的神秘境地,能全身而退么?面上微露愁容。

然未想一道山路甚是颠簸,语柔根本无法安然昏睡。

睡睡醒醒间,便将方向指给驾车的一舟。

到了月皎山山脚下,再不能乘马车而走,南宫焕皱眉想了一阵,不由分说将那虚弱的身体打横抱起:“你来指路吧。”

语柔也无力反驳。

九宫八卦之阵,踏错一步便是尸骨无存。前方是浓密瘴气,墨绿颜色处处透出诡异的杀机。吸入些许可能无事,但并无法在其中长久行走。

语柔轻轻撑起眼角,靠在宽阔胸膛向地面成规律排列的石块上微微一指:“那里。”

那处石块恰好处在目之所及的最远处,再向深处看去就是一片浓稠翠色,南宫焕闭了闭眼,身后一舟口中担忧:“主子——”

却见那抹欣长背影一跃而起,恰到好处的踩在见方的石块中心。

只听“咔嚓”一声,似有机关触动,在地面上的人目之不及之处缓缓转动。下一瞬,周身瘴气逐渐消退。

之后便是语柔指一步,南宫焕走一步,身后的谷郁一舟落在他们先前走过的地方。

终于不出半个时辰,穿过一片深山密林,眼前陡然开阔。

一座石质山门拔地而起,高耸巍峨,似是建在云端。

众人拾级而上,终于来到江湖中传言最为神秘之处——星宿宫。

已快至傍晚,白光逐渐消退被黄晕取代,天边是一片燃的夺目的火烧云。

素白落花飘零而下亦被镀上一层晕红,仿佛谁的血浸透满地。

谷郁回过神来面色不是太好看,对着南宫焕口中满是忧虑:“那日情况着实太过危及,一念之差就会又重新落回轩王府。到时轩王定会严加看管。再想出来也就难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没有回去将之瑶也带走。”见南宫焕眉头拧的越发深重,又开口道:“那丫头应该不会有事吧?素来知晓她与语柔感情深厚。此番语柔昏昏醒醒,待到她真正清醒之时……该不会想不开吧?”

起先一直以为语柔不知犯了何种大过才被轩王囚禁,离开轩王府才从语柔口中得知种种事情。她的父亲刚刚过世,在过世之时才知养了自己十六年的父亲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她的本家又在十五年前被她如今的夫君灭门。最亲厚之人只剩下两个,一个是暗卫但现下重伤不知所踪,一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仍在轩王府中生死不明。真怕,她会撑不下去。

风吹来阵阵月桂香,关于月桂树还有一个极其凄美的传说。但也只是最俗气的那一套,听闻仙酒娘子死后化作一株月桂,所以用月桂酿下的酒格外香甜。

南宫焕就定定的瞧着一院花开,沉吟道:“我总觉得轩王不至于此。”

那眼中的神色绝不会骗人,他,心里定然有她。

那为何路途中,会残忍的追杀她?

难不成当真是得不到的就要毁灭么?

谷郁也郑重点头道:“我也这样觉得,在轩王府到底也住了些时日。总觉得轩王,平日也许是冷漠了些,但对语柔却是与他人不同的好。”

 第5章 山高人远天涯近(下)

她的话让南宫焕颇有些动容,复杂神色一闪而过,青袍滚滚摇曳成风。

他本甘愿退出,只因着那时不愿破坏二人的感情。她既已选择了那人,为了她的幸福所以故作洒脱的放手。

可无论如何,一切都已经发生。撇开二人之间究竟是何种情绪不谈,单凭他是灭了她生身父亲满门来看。他与她,就定然不能再在一起了。

既然事已至此,她已选择离开那人。而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那他南宫焕就再不会放手!

修长手指捏出森白骨节,面容上收起散漫的邪魅之后是坚毅的执着。

从此以后,就由他守护她!

天幕一天凉似一天,语柔的身体却不见痊愈,不知是因为伤的太重,还是自己不愿意好。

伤口反复撕裂太多次,庆幸的是已经入秋。若是在夏天,必定是要化脓的。

星宿宫可算是淡出江湖数年,几乎是与世无争的境地了。本就辽阔的月皎山上并无多少弟子,如果忽略了它的略显冷清,也可算是一处疗伤圣地。

更何况,有君骆白在。

语柔一个人在榻上躺的太久,终于忍受不住在一个月夜起身第一次踏出屋门。

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一院的寂寥夜色,人影空空。山上风大,呼啸而过似千军万马低低嘶吼。双手不由得紧了紧肩上随意披上的素色外衫,踏碎了落花,遥见山下密林丛生,在这孤月清光映照下更显出诡异之色。

周遭略显清冷的景象并未让脑中一团错综复杂的线有所开解,相反,而是缠的更乱。语柔暗自叹息,这团乱麻,只怕再躺几个月都无法解开。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初初想起的是初见。那一日桃花节花雨漫天,是谁用了几分真心,谁又留下几分假意。

大婚之日十里红妆,龙凤双烛滚下血泪。在诉谁的情,在泣谁的怨。

南下一路是烟波浩渺的水墨画卷。遇刺,中毒,是谁舍命救了谁,是谁将心遗落在水边。

岁月转眼飘裂,轩王府的高墙似乎也没有那么清冷,拨开迷茫云雾后是那人滔天的宠溺,真的认真思量过或许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也算很好的归宿。

但终究天不遂人愿。

是天上与地狱的差别。经历了种种终以为尘埃落定,一颗飘摇不断的心也总算沉寂了下来。犹如久旱逢甘露,但甘露却不是点到为止,而是越降越大化作瓢泼大雨最终决堤一泻千里。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这一劫奠定一个悲凉的调子。

爱之深,恨之切。

胸口隐隐作痛,更甚于肩头深可见骨的刀口。眼前依旧是月桂随风飘摇,扑鼻清香却没有带来一丝香甜,反而都是苦涩。

就在这静寂夜空中忽而一缕悠扬笛声幽幽转响,轻描淡写的划破悲凉。虽是打断了她的沉思,却并不突兀,倒像是本就应该应着这景和出乐曲。

一直淡漠而立的素白身影陡然僵硬,浮出期许的神色,向着乐声处走了几步,声线微微颤抖:“师兄……”

似是听到她的呼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