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倾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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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竟然是你?”
南宫焕嗤的笑了,以折扇覆面,语气里满是戏谑:“阮语柔,你看我哪里像山贼了?”
语柔仍是一脸不可置信,上前就要拉了他细细查问。凤轩黎长臂一挥拥住她,轻声道:“不是他。”
语柔哑然,转头看向凤轩黎,却见他仍旧面无表情,开口问道:“你如何得知。”凤轩黎却摇摇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旋即一双冷目盯着南宫焕,上下打量半晌才道:”你这般也太过明目张胆,若被官府抓了我也保不了你。”
南宫焕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既然灾银不是我劫的,我为何要躲躲藏藏。”嘴角依旧笑着,眼中的神色却狠戾,周身弥漫起淡淡的杀气。说话间,将手中的折扇啪的合上,轻轻敲在掌中:“竟然污蔑到我头上来了,本想留他们一命,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
几人离开人群,缓步踱到僻静之处。
一路语柔都在沉思,为何凤轩黎会得知此时并不是南宫焕所为?心中百转千回,转头看向凤轩黎沉思的脸,问道:“今晚上朦山看看?”
凤轩黎略一沉吟,说道:“嗯,我与枕浓同去罢。”说罢瞥了语柔一眼见,果见语柔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已被南宫焕抢先道:“那你便与我同去吧。”
凤轩黎站定,看向南宫焕。微风吹过身旁的潇湘竹,沙沙作响。轻哼了一声,双眸微眯,露出了危险的神色,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觊觎。”
南宫焕耸了耸肩,周身的气息也凛冽了起来,挑起眉毛,语气淡然却含了一丝强硬:“她是鹰,不是金丝雀,深宫大院困不住她的。”
二人对面而立,一个冷峻气势磅礴,一个妖媚若树临风,竟有了剑拔弩张之势。语柔看的头痛,甩开了手,一闪身便横在了二人中间。
第18章 月色朦胧意正浓(上)
凤轩黎绷紧的脸露出不悦之色,伸手拉住语柔,扯到自己身旁,沉声道:“我是怕……”本想说怕王府遇刺之事又重演,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怕之瑶一人留在客栈不安全,”想了半晌,复又说道:“你若随我去也可以,但不得随意行动。”语柔的功夫自己是见识过的,想必…留意些是不会再出那天之事。
语柔却用力甩开凤轩黎的手,语气淡漠:“如今让我去我也不去了。你们一个是要查赈灾银两的下落,一个是要去查清污蔑自己的人。都跟我有何关系,我一人倒乐得清闲,何必蹚你们的浑水。”说罢头也不回就要走开。
“等等。”听了这话,凤轩黎竟心中腾起一股焦虑,上前拉住语柔说道:“你也随我去罢。朦山地势高,你正好去占星看看。”
语柔侧了侧脸,冷声道:“今日看不到。”
凤轩黎对这占星之术不甚了解,却也好奇至极,正想趁此机会一睹为快。却听得语柔这样说,又开口问道:“这是为何?是所看的星相今日不会出现么?”
语柔索性站定,回过头看,看着凤轩黎神色严肃地摇摇头:“不是看这个。”
凤轩黎奇道:“那是看什么?”
语柔抬手摸了摸鼻子,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看心情。”
凤轩黎:“……”
一旁的南宫焕早已笑弯了腰,语柔抿了抿唇,看着凤轩黎一脸黑线,玩心大起。上前两步拽了凤轩黎的衣角,神色中竟有了几分小女儿家的作态。踮起脚尖,附耳对凤轩黎轻声说道:“王爷出门只带了陆大人一人,况且王爷千金之躯若是受伤,我身为王妃如何向府中众姐妹交代。不如让我与南宫焕同去。”
凤轩黎一愣,只觉耳边丝丝气息带了一抹幽香,竟像是许多只猫的爪子在心头挠,酥麻异常,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月色微凉,朦山上树影晃动。王二手中持了钢刀,另一手却提着一个酒壶。步履摇晃,今日又是自己当值,好生无趣。想罢灌了两口酒,恍惚看到墙头窜上几个黑影,心中一惊,用力眨眨眼睛,定睛一看却不见了踪迹。摇摇头,想必是自己醉眼朦胧看错了。这朦山哪是谁人都敢上来的。又灌了几口酒,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语柔几个闪身,已来到朦山中央的议事厅处。这时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而议事厅内却是灯火通明。身旁忽然跃下一人,语柔侧目看了看南宫焕,向他递了个颜色,示意他别说话,侧耳倾听,只听屋内的人说道:“听说朝廷派人来了。”
另一人说道:“希望这次平安无事。”
屋内静了一会儿,只听一个声线粗重的男声说道:“无妨,徐大人和我们有言在先,若是出了事必然会私下里予以援手。”语柔心下想,这人声音离自己最远,而屋内众人又对他言听计从,想必这人便是寨主了。
又听其中一人说道:“只怕那刺史到时出尔反尔……”话未说完便已被那寨主打断:“不会,我们与他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更何况,就算不忌惮我们,在这里为官,也要忌惮西陵府的势力……”刺史是朝廷直接委派到各地的官员,这徐姓的刺史,只怕就是这扬州刺史徐文达,下辖五郡十二县。心中想着,正欲附耳继续听去,却见那身后那人竟不再听,越过自己信步走到门口,朗声说道:“我还从来不知这姑苏已成了西陵府的势力。”
语柔无奈的扶了扶额,这人究竟明不明白夜探是什么意思。屋内已闻刀剑出鞘的声音,有人高喝道:“谁在外面,滚进来。”南宫焕推门而入,回头看了看语柔僵硬的身影,冲她扬了扬下巴:“走啊,光听能听出何意,不如直接进去当面问了。”
只见屋内立着几个彪形大汉,见南宫焕信步走入,无不现了惊慌的神色,颤声问道:“南宫……少主……”分明是心虚的语气。没想到消息传的这样快,而且竟然是……南宫焕亲自来了。
南宫焕轻笑,在屋内环视圈,依旧拿了折扇轻摇道:“既知道我是谁,还敢污蔑于我。当真都是活的不耐烦了么!”说到最后,竟是暗暗用了内力,屋中的人俱是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南宫焕见状,冷笑道:“我以为你们当真都不怕死呢。想必是太过于相信他人了。怎么,此时倒不见西陵府的人来给你们撑腰了?”
语柔也走进屋内,压低声音对着南宫焕说道:“别都杀了,还有事要问。”
南宫焕微微颔首,忽听内室叮当作响,似是风吹过风铃一般,继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朗声道:“西陵府在此。”
第18章 月色朦胧意正浓(下)
脚步声渐进,却见来人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水红色红胡服衬出的她娇媚异常,一张鹅蛋脸上却是趾高气傲的神色显露无疑。腰间别着一条长鞭,五色丝织成的矮靴处系了一串银铃。
南宫焕挑挑眉,盯着来人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含了一丝不确定:“西陵谷郁?”
那少女冷哼一声,解下腰中长鞭握于手中,用力一挥。只听啪的一声,身旁一张桌子应声而破,四分五裂:“当日一战你虽胜了我,却打伤我二哥,这些年你南宫堡的人杀了我西陵府多少弟子,这笔帐本姑娘慢慢跟你算个清楚。”
南宫焕微微仰起头,轻轻闭了闭眼,仿佛是又回想起了那日的情景,口中幽幽飘出一丝叹息:“那日是无心之失,我并无意伤害他。更何况这几年中是你们西陵府一直派人暗杀我,去我名下的酒楼茶坊挑衅,如今更是……”豁地睁开眼,双目直勾勾地盯着西陵谷郁,嘴角微微勾起,无不动人心魄:“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敢跟你动手。”
西陵谷郁冷哼一声:“还当我怕了你不成。南宫焕,我这些年潜心习武,就是为了日后能为我二哥报仇!”
南宫焕瞥了一眼身后的语柔,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这西陵谷郁的性子倒是与这人相似的紧,甚至还要烈一些。见语柔依旧一袭白衣孑然一身,叹了口气,这人就是太过素净了些,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西陵谷郁这才看到南宫焕身后的语柔,秀眉微皱。上下打量着她,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当真是好看,甚至比自己……还要美艳几分,只是给人感觉太过冷傲了。不过这女人敢跟着南宫焕来在这种地方……微一凝思,旋即开口问道:“她是谁?”不觉语气中竟夹杂了一丝怒意。
南宫焕也不答话,只是轻晃着折扇踱到语柔身旁,以折扇覆面凑到耳边,低下头轻声问道:“你说你与她比试,你俩谁更厉害些。”却不想这动作落到西陵谷郁眼中,竟是极为暧昧,一双圆眼几欲喷出火来。
语柔斜睨了南宫焕一眼,这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解道:“我与她无冤无仇,又素不相识,为何要动手?”
南宫焕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伸手一挡将语柔护在身后,换了一副紧张的神色说道:“她是局外人,与你我的家族恩怨并无关系,不要牵连于她。”
西陵谷郁一愣,朱唇轻启,似嗔似怒:"她是你心爱之人?"见南宫焕并不答话,对着语柔上下打量起来,见语柔一身淡薄,一双美目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像是看一见物品一般。登时恼怒了起来,抬起手中的长鞭刷的一声指向语柔:"你既与他为伍,我便先杀了你!"说罢长鞭一扬变攻了过来。
语柔见避无可避,索性一手抓过甩向自己的鞭尾,紧紧拉住。猩红的长鞭在两人手中崩得笔直。西陵谷郁用力一拽,却未能撼动分毫,眼见眼前这女人娇弱异常,却未想到力道却如此之大,登时又羞又怒。
语柔缺淡淡地瞥了南宫焕一眼,声音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你故意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南宫焕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语柔见状,所幸松开了手,那边西陵谷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赶紧稳住身形,正欲再攻,只见语柔身形一晃,已到了那寨主身后,看向南宫焕,沉声道:"我是来办事的。"
南宫焕方收敛了玩闹的神色,眉头微皱,对面露惊讶之色的西陵谷郁说道:"我劝你早些收手,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程度是你无法掌控的。"
西陵谷郁轻哼一声,不屑道:"我对朝廷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南宫焕,你当真以为这四大家族之首是那么好当的么?"
这厢语柔的匕首早已横上那寨主的脖子,不急不缓道:"听说那赈灾银两落到了你们山寨中。"那寨主见语柔只是一娇弱女子,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语柔勾起唇角,一笑百媚,那寨主看的呆了,而下一秒,却听咔嚓一声,竟是手已被折断,登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语柔神色如常,抬起手来捏住他的另一只手臂,语气轻柔,却让人不觉生了一身冷意:"我平日最恨别人看不起女子,我再问一遍,那赈灾银两是怎么回事,你们与那徐姓刺史勾结,又是怎么回事?"
第19章 多少楼台烟雨中(上)
语柔却不甚在意的笑笑,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却还是清冷异常:“无妨,那我们便去别家吧。”
之瑶点点头,旋即想起什么似得一脸为难,凑到语柔耳边:“主子,刚才那摆渡的小船已经划走了。”
语柔听罢,略一沉吟,转头对那女子说道:“若等得摆渡船来接我们,需得再过几刻。可否让我们主仆二人进去等。”
那女子面上犹豫不决,但见语柔二人休养甚好,似乎也并无恶意,思量片刻方答道:“那,二位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问问。”
语柔颔首,那女子进去不出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