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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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也好,宛儿读书时,最喜燃香助兴。”
七巧一提,华灼觉得十分合适,当下便让七巧去向双成姨娘要了一盒香,命人送到了杜府。
谁料那下人回来却禀道:“杜小姐收到香,十分高兴,原说是要过来看望小姐,谁料到郡守夫人突然上门,指名要杜小姐坐陪,没奈何,杜小姐只得让小的带回两本书来,说送于小姐病榻之上解闷。”
郡守夫人到了杜府,还指名要杜宛坐陪?
华灼虽然不爱多想,但这事里透着蹊跷,反正她也闲着无事,就托着腮眼珠子滴溜乱转起来。韦、杜两家虽都是清流,但其实私底下关系并不融洽,郡守夫人突然跑到杜府,又指名要杜宛坐陪,再联系郡守夫人最近在淮南府的行为,用脚趾猜都猜得出来她的用意。
难道整个淮南府都没有合郡守夫人心意的女孩儿,以致于她不顾身份,竟然找上了杜家?
华灼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她虽然看庄铮不顺眼,但也不否认庄铮无论家世相貌学识,都十分出众,在骨子里,跟杜宛其实十分相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跟杜宛感情好得如亲生姐妹一般,却偏偏跟庄铮说不到一起去。凭心而论,庄铮和杜宛十分相配,若能成其姻缘,倒也是佳偶一对。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抿唇而笑,不管庄、杜两家能不能成为姻亲,反正这回可让她抓住了把柄,下次再见杜宛,非要好好取笑一番,以报之前她被杜宛连番取笑之仇。
不过,如果以后杜宛嫁给庄铮,她们再想见面,只怕就难如登天了。华灼又有些不开心,她最好的朋友,只有杜宛一个,唉,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现在她们年纪都还小,嫁人的事,还要过好几年呢。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八秀跑进来,道:“小姐,赵小姐过来看您了。”
赵玉儿?来得倒快。赵家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她昨天才晕了一下,今天赵玉儿就来了。
“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赵玉儿来了,带着一脸笑颜,道:“灼儿姐姐今日身子可好?”
华灼回以一笑,道:“已经好多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向来少出门,昨儿街上人多,一挤就晕了头。咦,你手上拿的什么,怎么这样香来?”
赵玉儿笑着把手上的盒子递过来,让七巧接过,然后才道:“我来看姐姐,总不好空着手,这是一盒我家新得的线香,送给姐姐熏熏屋子。”
华灼一愣,不由得又笑了。她刚给杜宛送了一盒香去,赵玉儿就又送回给她一盒。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这样一说,日后我都不敢上你家串门了。”她拉着赵玉儿坐下,顺口又打趣了一句。
“姐姐到我家,蓬壁生光,哪里还需要带礼物,人来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到底是商户出身,赵玉儿说话,也越来越懂得奉承巴结。
华灼很讨厌赵玉儿言语深处透出来的功利心,但面上并不表露,反而笑吟吟道:“你呀,就会说话哄我开心,若是换了娉婷,只怕她要说我带了礼物上门就是看轻她,直接就恼了,不再让我进她家的门了。”
赵玉儿嘻嘻一笑,道:“宋家姐姐天生刻薄尖酸,不通人情,除了灼儿姐姐你,哪个肯受她那个脾气,前些日子她还跟几个姐妹吵嘴呢。”
“又出什么事了?”华灼皱了皱眉。
宋家共有姐妹六人,但除了宋娉婷之外,其他几个都是庶出,嫡庶之间,关系能处得好的没几个,更何况宋娉婷那副动不动就要刺人几句的脾气,别说外人了,亲姐妹之间也一样关系紧张,吵嘴是常有的事。
赵玉儿鼻子一拧,不屑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外是她又端着嫡小姐的架子,抢了我送给月婷、琴婷她们的几盒香粉。”
华灼听了,神色不动。赵玉儿在她面前,从来就没少说过宋娉婷的坏话。宋娉婷为人虽然有些刻薄,说话也爱带着刺,但却并不是一个仗着身份欺负人的人,多半是赵玉儿送了香粉,宋家几个庶出的小姐人人都有,独独没有宋娉婷的份,恐怕她也是气不过,才抢了那几盒香粉,并不是留着自己用,而是一股脑儿扔了,以表示宋家人根本就不稀罕赵家的胭脂水粉。
小小年纪,心机倒不浅,几盒香粉就离间了宋家姐妹之间的手足情。
深深地望了赵玉儿一眼,华灼越来越觉得,陷害自己爹爹的人,有九成的可能是赵家,从赵玉儿身上就可以看出赵家的行事风格,与陷害父亲的手法太相似了,所以她对赵家也防得紧,赵玉儿每次来,她都派人盯着,赵玉儿的父亲赵望龙每次来找她爹爹商量事情,她更是盯得紧,每次赵望龙一走,她都要借口找书,把华顼的书房翻个底朝天,唯恐赵望龙偷偷留下什么东西将来成了陷害父亲的罪证。
不过也许是新江决堤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又或者是赵家对华顼暂时还没有什么不满之心,华灼虽然防得紧,但却一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因此纵然她有心提醒父亲赵家不可信,可因为拿不出证据,只能憋在心上继续等机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 夫妻争吵
赵玉儿走了以后,陆续又有几家平时有来往的小姐们过来看望华灼,除了杜宛之外,韦家的三小姐、四小姐都来过,宋娉婷也来过,倒让华灼也没能清闲多少。
对宋娉婷,她虽没多少好感,但恶感也是没有的,想起赵玉儿那天来说的话,华灼忍不住就旁敲侧击地说了几句,想让宋娉婷收一收性子,岂料宋娉婷并不领情,只道:“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贪她赵家几盒香粉做什么,我那样做,也是为她们好。”
好吧,宋娉婷天生就是这样的性子,恐怕是改不了。华灼只能无声地叹一口气,放弃了劝说宋娉婷的念头,说到底,宋家姐妹之间的关系好不好,跟她又有什么关系,相识一场,该说的她也都说了,再说下去,只怕宋娉婷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别有目的。
老老实实在秀阁里将养了几天,华灼终于放出身子已经大好的风声,总算没人再用探病的借口来烦她,着实让她轻松了不少。这一天兴冲冲地跑去看华焰,出门就撞到一个人,亏得七巧、八秀两个手快,扶了她一把,不然就坐到地上去了。
七巧十分生气,斥道:“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见了小姐都不懂得避让?”
“奴、奴婢知错。”
那丫头垂着头,一脸委屈,华灼站稳了打眼一看,竟是李袖儿,不由得一惊,道:“你怎么……”
怎么还是闺中少女的打扮?
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太冒失,她及时收了口,只是盯着李袖儿看个不停,那日明明记得母亲说要给她开脸的,怎么都过去这么好些日子了,李袖儿还是少女装扮?
李袖儿被看得拘促不安,拉拉衣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不对,让小姐一直盯着看。
七巧见她仵在那里一动不动,顿时又恼了,道:“还不快让开,你挡到小姐的路了,进府也有几日了,怎么连规矩都还没学会。”
“哈,我认得她,是李庄头家的闺女,名字和我的冲了,姨娘就改成了袖儿,咦,你什么时候入府的?”八秀却是一拍手,笑开了。
李袖儿手足无措,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先让开的好,还是先回答八秀的问题。
七巧更怒,待要再喝骂,华灼却微微一摆手,道:“袖儿,你方才急匆匆的,可是有事?”
李袖儿“啊”了一声,这才急道:“我是来寻姨娘的,老爷和夫人……方才在屋里争吵……”
“姨娘不在弟弟这里……”华灼脸色一变,“爹和娘为什么争吵?”
李袖儿慌乱的面上闪过一抹羞红,期期艾艾说不出口。
华灼眉头微皱,见李袖儿这幅表情,她隐约猜出,爹和娘争吵,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将李袖儿收房的事情,爹爹对娘一心一意的,当年纳了双成姨娘,也只是为了子嗣的缘故,如今已经有了华焰,爹爹是绝不肯再往房里收人的。
怪不得李袖儿现在还是少女装扮,分明就是爹爹不同意。
华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道:“今儿是三十,姨娘多半是和刘嬷嬷去清点库房了,那边你不能过去,就留在这里跟四喜一起照看弟弟吧。七巧,你跑一趟,将姨娘和刘嬷嬷一起请来。”
父亲那里,让刘嬷嬷去劝吧,刘嬷嬷是祖母身边的老人,父亲对她多少还敬着些,母亲那里,就由双成姨娘去劝一劝。其实华灼也不赞成这件事,不过她做女儿的,却是不好多说什么,顶多只能帮着敲敲边鼓吧。
七巧领命而去,华灼就带着八秀往母亲的屋子走去,才一进屋,就见华灼坐在屋东头,母亲坐在屋西头,一个看窗外,一个看脚下,摆明了正在呕气呢。
“女儿给爹娘请安。”
假装没看出气氛不对,华灼盈盈见礼,东面一屈膝,西面一福身,然后故做娇嗔道:“爹爹,娘,你们坐得这么远做什么,害得女儿还要行两个礼。”
华顼轻咳一声,道:“灼儿,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大好。”
华灼上前拉着他的手,把他往西边拖。
华顼身不由己,走了两步就停下了,但一看方氏的脸色,又觉得心中不忍,长叹一声,道:“你啊……你……罢了,我先回书房了,灼儿,你陪着你母亲说说话。”
“站住。”
方氏猛地站起来,也不顾女儿在场,语气坚决道:“这件事我已经拿定了主意,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反正我话便放在这里,若你一日不纳了袖儿,就一日休想进我的房。”
华顼蓦然一怒,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出来,拂袖而去。
华灼只觉得头疼,见方氏已是红了眼,只得赶紧上前劝道:“娘,好端端的,你跟爹爹闹什么,爹爹不喜欢袖儿,那便算了,何苦惹得爹爹不高兴,还为难了你自己。”
方氏气道:“我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华家,为了荣安堂能子孙昌盛,我宁可忍疼把你爹推到别的女人怀里,你爹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的一片心意。”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似乎觉得女儿还小,不该听这些,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事,还是该让女儿明白,于是又道:“灼儿,你现在还小,不懂事,也许娘说的你不懂,但你需要记着,女孩儿一旦出嫁了,那就是夫家的人,夫家昌,则己荣,夫家败,则己辱,不管你有多少私心,有多少不甘愿,都要在该退让时退让,生为女子,一生所系,只在两个字上,一个是‘夫’,一个是‘子’,夫只有一个,但子却绝不能只有一个,越多越好,哪怕这个‘子’不是你亲生的。”
“是,女儿记下了。”
华灼垂下头,母亲的话在她听来,虽有些道理,但经历过家破人亡,她对家族荣辱另有看法,子嗣多少绝不是一个家庭昌败的标准,但现在母亲正是难过的时候,她也不好争辩,只能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灼儿,你已经十岁了,莫觉得你现在还小,再有两、三年,便到了择婿的年纪,待到嫁了人,爹娘都不在你身边,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娘也只能现在提点你几句,到了夫家以后,该怎么做,还是你自己斟酌,只是有一点你要明白,不是每个男子都像你爹爹这么宽容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