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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浮生沐烟雨-第97章

小说: 浮生沐烟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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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珠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急促,却也越来越微弱。
  “好……”秦川摸着她的脉门,重重的点了头。
  躺在他怀里的苏云珠,闻言,终于笑了,“这样,真好……”
  她的声音微弱的已经听不到了。
  握在秦川手中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烟雨听到她的心跳声已经停了。
  她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她却趴伏在地上,仍旧呕个不停,呕的眼泪都呛了出来。
  她很想停下,很想去看一眼苏云珠。
  看她最后一眼,看着个最终替她死了的女孩儿,究竟要傻成什么样子?
  可她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将他们拿下!”
  她听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宣绍,冰冷的声音,好似没有一丝感情。
  周遭的人悉悉索索的动了。
  黑衣人尽数被压了下去。
  秦川抱着苏云珠渐渐变冷的身体,默默的立在那儿,面朝宣绍道:“请通知青城山,二小姐……不在了。”
  宣绍默默点了点头,指使两人跟在秦川身后,允许他先安置了苏云珠的尸身,再行入狱。
  周遭的人,渐渐散去,该入狱的入狱,该巡逻的巡逻。
  真正的犯人烟雨,却好似被遗忘在了一边。
  她伏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忽而一股暖流,从后背缓缓渡入体内。
  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才渐渐被压制了下去。
  纵然仍有血腥气扑面而来,纵然地上斑驳的血污还未必清理,但她已经能忍住了。
  抬起一双被呛出的眼泪弄得模糊的眼睛,她看到宣绍离得很近的脸。
  看到他脸上前所未有过的苍白,看到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复杂的情绪。
  宣绍的目光落在她染着大片血迹的肩上,又落在她脸上。
  良久,却默默转过头去,对一旁仍旧骑在马上纹丝不动的皇城司侍卫道:“去查刚才那一箭是谁放的。”
  “是!”立即有人领命而去。
  宣绍回眸看着她,冷声道:“你是不是很希望,现在躺在那里的不是苏云珠,而是你?”
  烟雨看着他俊逸不凡却冷毅如冰的脸,默不作声。
  终于又见到他了,终于又听到他的声音了,这样真好。
  她忽然就有些明白,苏云珠为什么那么傻了。
  因为心底的爱,完全不求回报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明明知道他不爱你,明明知道他恨你,明明知道两人已经没有可能在一起,却还是忍不住想念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你想一死了之?你想做了这一切之后,一死,就一了百了?”宣绍靠近她的耳边,冷声说道。
  烟雨凝望着他的眼,没有作答。
  是,她是想想死,杀人本就该偿命,虽然宣文秉如今还没死,但她愿以命相偿。死了,就不用背负愧疚,不用背负内心的痛苦挣扎。她死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没那么容易!”宣绍咬牙切齿道。
  “你接近我,引诱我,在我心里留下你的印记。”宣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由你算计了开始,却不能由你决定结束!我,不会让你死!”
  
  第120章 你知道我有多绝望?
  
  烟雨皱眉,看到宣绍如今这个样子,她比以往更恨自己。
  “对不起……”
  她话没说完,宣绍却放下手。转过脸,对骑在马上的皇城司侍卫道:“路南飞呢?”
  路南飞纵身下马,躬身向前。
  “给她看伤。”宣绍指了指烟雨染血的肩膀。
  烟雨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那不是我的血,是苏云珠的,我没有受伤。”
  路南飞却没有理会她。
  上前拽过她的胳膊,指尖搭在她的脉门上。
  良久,路南飞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似有有些不确定似的,又扣住她的脉门细细诊断。
  烟雨狐疑看他,自己有没有受伤,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又过了好一阵子,路南飞才放下了手。
  垂眸,似在思量着什么。
  也难得宣绍居然这么有耐心的等在一旁,一直没有催促,亦没有离去。
  路南飞犹犹豫豫。
  抬头看了宣绍一眼。
  “照实说。”宣绍冷声道。
  “是。”路南飞应了声,却垂下头去。低声道,“她……怀孕了……”
  不止是宣绍,连烟雨都完全愣住了。
  怀孕了?
  她?谁?自己么?
  烟雨不自觉的抬手扶上小腹。
  她这几日的干呕,难道不是因为地牢里的气味太恶心?不是因为那一群老鼠太恶心?不是因为血腥之气太过刺鼻?不是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
  而是因为,她怀孕了?
  为什么早不怀,偏偏到了这个时候……
  为什么在她已经一心赴死的时候……
  上天这是故意安排好了,来戏弄她的么?
  宣绍也呆愣在原地许久。
  目光随之缓缓落在烟雨的小腹上。
  “确定?”他低声问道。
  路南飞僵硬的点了点头,“是,已有一月余。”
  宣绍冷脸站着,沉默了许久,却倏尔笑了起来。
  绝美的笑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那般动人心魄。
  烟雨呆呆的看着他,已经完全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
  记得很久以前,他对她说。“你为我生个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
  她也曾憧憬过,她和宣绍和孩子,一家人幸福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是现在?
  一切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
  “备车。”宣绍吩咐道。
  路南飞一愣,很快应声,“是。”
  他转身离去,让人备车。
  宣绍站在烟雨近旁,低头打量着她。
  “这样很好,不是么?”宣绍抬手触摸着她冰凉的脸颊道。
  烟雨脊背僵硬,大脑空白一片。
  “如今你更有了不能死的理由,那是我的孩子,你无权决定他的生死。”宣绍声音清冷。
  烟雨抬眼看他,“你要他?”
  宣绍冷冷的回望着她。闻言漆黑的眼眸中翻滚着怒意,“这是自然。”
  “你觉得,他该来么?”烟雨的话音有些抖,“他的祖父害死了他母亲一家,他的母亲又亲手毒杀他的祖父……他一生下来就要面对这些,你真的觉得,他该来么?”
  宣绍抬手捏住烟雨的下巴,他的手修长而有力。
  烟雨只觉下颌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上天让他来,自有他该来的理由!你若敢对他动什么心思!我就将安念之和那画上的女子碎尸万段!”宣绍直视着她,他黑沉黑沉的眼睛里,是近乎疯狂的怒意,“你听懂了么?”
  烟雨诧异的抬眼看他。
  画上的女子?
  他说的是十里亭那小院儿底下。石室中壁画上的女子?
  他说的是母亲?
  他如何知道?他都知道什么?他知道母亲的遗体是完好的?
  烟雨大口的喘着气,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对,我都知道。所以,做什么事前。你先考虑清楚后果!”宣绍冷冷的在她耳边威胁道。
  马车已经备好。
  路南飞果然是最懂宣绍的人,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宣绍那最是宽大舒适稳健的大马车给备了来。
  宣绍俯身拽起趴伏在地的烟雨,旋身上了马车。
  “带我去哪儿?”烟雨低声问道。
  宣绍没理会她,冲路南飞道:“回府。”
  烟雨心中一紧。
  回宣府,宣文秉还昏迷不醒,命在旦夕。
  宣夫人也恨她入骨。
  如今她借着腹中婴孩,重新回到这个被她一手尽毁的家中。
  她抬眼看向宣绍,“能不回去么?去你之前买下的宅子行么?”
  宣绍低头看她,“你怕面对什么?害怕心里的愧疚么?那宅子是我为最心爱的女人准备的。我一直以为,总有一日,她会心甘情愿的和我一起住进去,以享天伦……”
  烟雨闻言,仿佛心被一把尖锐的刀刺痛。
  她缓缓阖目。
  马车里有淡淡的兰花香气,是车角雕着的铜质镂空雕着缠枝花卉的熏香炉里溢出的。
  淡淡的,很宜人,也很安神。
  烟雨却只觉这香味分外让人压抑。
  还记得,她第一次在春华楼遇见宣绍,第一次被他不由分说以嫌疑人的身份带上马车,他车里就是熏得这种香。
  似乎是没多久以前的事,又似乎隔了许久许久的时光。
  同样的马车,同样的兰花香,同样的车轮碾压在青石路上滚滚而过的声音。却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到最初。
  记得她双手搭在他的膝头,摆出自认为最妩媚的笑容,承认自己是要勾引他。
  记得他不屑一笑,抬脚将她踹开,说这点本事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就是这样一场在算计中不愉快的相遇,却让他们彼此都丢了真心进去,再也无法回头。
  如今,却还要这般折磨的纠缠下去。
  烟雨抬手扶上小腹,那里安安静静,完全感受不到另一个生命的存在。
  烟雨就这样被带回了宣府,回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她和宣绍的院中。
  院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庭院中的芭蕉树舒展着宽大的叶脉,映着刚透出云层的月光静默无声。
  道旁竹叶将月光剪成细碎婆娑的影,落下满地苍凉。
  “少,少夫人……”浮萍听到响动便迎了出来。
  瞧见被宣绍抱在怀中的烟雨,很是愣了一愣。
  再瞧见她身上的血污,嗅到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脸色微变。
  “少夫人,您还好吧?”
  烟雨看了她一眼,想到往常会和浮萍一起出现,伺候在自己左右的苏云珠,心中一阵木木的痛,她垂下眼眸,没有言语。
  宣绍将她抱进正房,吩咐浮萍取来衣服,让人备下温水。
  烟雨木呆呆的坐在软榻上看着他。
  眼中似有他的倒影,又似整个人都陷入回忆,许久都不曾眨一下眼睛。
  待温水备好,宣绍让她去沐浴。
  她只呆呆坐着,毫无反应。
  宣绍也不多言,亲自上手,将她的衣衫一件件脱去。
  不过几日不见,她竟好似已经瘦了很多。莹白的肌肤却透出暗黄的气色。
  他眉头微微蹙起,“你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就算你不想活,也不能带累你腹中孩子。”
  烟雨怔怔看他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抱起光溜溜的她,一步步走进后间的浴室。
  将她放入盛满温水的浴桶之中。
  她抬手想洗去自己身上的血腥之气,不知是饿了太久,太过虚弱。还是这一夜的刺激太多,她已完全没有心力。从水中抬起的手,不住的颤抖,几次从肩上滑落。
  宣绍站在浴桶旁,一直沉默的看着她。
  忽见她脚下一软,整个人跌进满是温水的浴桶中。
  他立即疾步上前,将她从水中拽起。
  她却仍旧不免呛了几口水。
  宣绍虽一直冷着脸,却生生忍着自己的性子,亲自上手,为她搓洗。
  烟雨沐浴之后,身上倒是清爽了。
  宣绍却已经是满身大汗。
  他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衫,将她放在床上,拉上被子为她盖好。
  忙碌了一夜,此时东方已渐渐透出微弱的亮光。
  烟雨看着下巴上冒出微微胡茬,满目沧桑疲惫的宣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宣绍将她安置好,坐在床边,淡声道:“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
  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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