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略 (完结)BL-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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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下自己的披风,罩在籍孺瘦弱的身体上,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果然柔软无骨。我伸手轻轻拍干他身上沾上的草屑:“好啦,别哭了。”
他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脸上红扑扑的,声音虽然发颤,却婉转好听,他弱弱地问我道:“您……是太子?”
我微微颔首:“籍孺受惊了。”
一缕泪水从他面上划过,他睁着那双水灵的桃花眼直直地仰面看着我,鬓横散乱间却别有一股风情:“殿下,籍孺虽是小童,却也是会跳舞唱歌的,求殿下让籍孺一试。”
我心下挑了挑眉,面上只是淡淡地道:“今日天色已晚,籍孺还是快回房休息罢,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刚准备转身离去,却不想他对着我噗通跪了下来,边絮絮地哭着边膝行着往我脚边爬,伸手抓住了我的下襟裤袍:“籍孺无半分虚言,若是太子还看得上籍孺,求太子让籍孺一试。”
我怔了怔,他碎发垂在脸颊两侧,露出雪白的颈项,一滴滴的晶莹在眸中闪出流转的波光,我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去梳洗,换身衣裳。”他闻言马上大力点头,我又吩咐身边的亲兵带他去沐浴。
夜深时,我在自己的卧房中再次见到了他。
原本见他久久不来,我已准备就寝,只着了一件内衫的单衣,坐在榻上,迎着烛光看一卷兵法。
他开门进来的时候,我不禁愣了愣。
只见他一身水袖飘逸的鲜艳长袍,贴着身段直垂于地,黑发缕成一缕束在脑后,细如轻丝。烛光下红衣衬冰肌,如禁忌的诱惑般,引人遐想。
他徐步走到我塌边,对我盈盈一拜,娇声道:“籍孺参见太子殿下。”
在我一怔的瞬间,他便舞起了一段水袖,轻柔的料子拂过我的脸颊,面上轻痒,却见他如惊鸿般一个妖娆的转身,裙带飘落间,处处生花。
眼眸灵动,起舞飞袖间,目光却好似时时落在我身上。
若有若无的轻喘,似隐似现的媚眼,如丝般缠绕着我的目光,明明没有丝竹之奏相伴,却如天上人间。
他一圈一圈地旋转着,脚步越来越快,像在地上开出了一地的水莲花,风舞起了他的秀发,蓦地一瞥中尽是期期艾艾的娇弱与媚容。
却见他似乎一步迈错,眼看便要绊倒,身子倾斜下来,如一抹风中的青叶,便向我的身上倒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他,他一声娇呼,落在了我的怀中。我不禁勾唇,是啊,能在史书上留名的男宠,又有谁,是简单的人。只是难为他小小年纪,便只得如此博取生机。
看着他在我怀中轻喘,衣领开的本就极下,因为跳舞又散开了些许,里面的雪白若隐若现,他满脸通红,轻轻地道:“太……太子殿下?”
我搂着他坐在我的腿上,温言道:“跳的好好的,怎么就绊倒了呢?”
他露出半截的玉臂攀住我的背,如水蛇般钻进我的怀中,他咬着嘴唇轻喘道:“那……太子殿下……罚我吧?”
说着他另一只手已按在了我微微发硬的下+体,一股血窜上我的颅顶,不禁抽了口冷气,我一把将他推开。
他噗通地一声跌下塌去,忙爬坐好了,伏在地上垂着头。
我刚要开口说话,他便弱弱地哀声道:“殿下可是嫌弃籍孺了……籍孺虽然身处倡优之所,却还是清白之身……”说罢他抬起荧荧如水的双眸:“籍孺,愿为殿下……”
他还未说完,我便皱眉:“放肆!”
他立即噤声,我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地道:“你下去罢,从今日起,便从小童的住处搬出来,近身服侍孤。”
他立即满面的笑意,如沐春光,柔声道:“诺……多谢太子厚爱……”
我挥了挥袍袖,让他走,他便膝行着退了出去。
直到他阖上了门,我才靠在墙上,伸手进下襟中,握住了自己的中心。我缓缓地闭上了眼,回想着他刚才的媚态,上下捋动着自己,眼前一阵白光,我的手上沾满了粘液。
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既然他是我送给父皇的人,自然得小心行事了。他近身服侍我,我也能看他的心性。
我低头擦去手上的污秽,真不想这副常年练武的身体,却比一般的高大了许多,我走到立地的铜镜前,只见自己已是上一世十三四岁的身形,白色的衣袖中隐约露出精壮的身体,虽说发育似乎比上一世早了,但想起三国中孙策十岁能托千斤,舞大枪,十二岁领兵征战,号称“小霸王”,心下便也释然。
第二日我清晨即醒,用手指挑开曼兹的床帏,隐隐绰绰的帘子如风般摇动,原来有一名侍者伏在了帘后,他恭敬地道:“太子殿下,要起么?”
“恩。”声音有些刚起床的暗哑。
我一怔,刚才的声音是……
却见帘子已被从侧掀开,籍孺一脸恭敬地立在我帘外,我落足准备着履,他却马上在我的脚边跪下,伸手去抓我的脚。玉葱般的手指柔软而适意,我随意地问道:“籍孺,衣食上可都还合意?”
他低下头腼腆地道:“承蒙太子不弃。”
他不似昨日那般身着飘逸的衣襟,而穿了一件极淡雅的鹅黄褂子,整整齐齐的领口,边襟上滚着挑丝纹绣的牙边,神情安静淡雅,可眉目中还是有一丝媚气。
站起来,我挑帘而出,张开双臂,任由籍孺给我更衣。
却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却停在了门口,吕释之的声音随之传来:“太子殿下,是臣。”
我朗声道:“进来罢。”
吕释之推门进屋,籍孺正跪在我的面前,为我腰间缠上的银龙纹的锦带。吕释之厌恶地看了籍孺一眼:“还不快下去?”
籍孺忙垂着头躬身退了下去,吕释之一直目送他阖门,才转过脸来正色对我道:“太子殿下,刚才可是……若是真要……不如臣为殿下寻几个绝色女子;这事情上头,还是由女子开头的好。”
我一愣,真没想到母后连这个都嘱咐了他;我随即微笑,“舅父想到哪里去了,这是要送给父皇的男宠,孤见他有可塑之才,便带在身边观察几日。”
我边说边引着吕释之来到来到堂上,只见案台空落,厅中空阔宽大,青玉石铺地,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猛龙入江图。撩起袍子,在正位上坐下,立即有兵卒前来给我和吕释之布了精细的杯盏,沏了茶。
吕释之深深叹了口气,低声道:“这样……未免不妥罢。臣适才看他,媚眼如丝……”
我捧起一盏茶,啜着升腾的茶香,很醇厚的韵味,看来燕王还蛮会生活的:“舅父,你看他比戚夫人如何?”
吕释之端着茶杯的手不禁一顿:“若是稍长,未必不及。”
我点点头:“正是。”
吕释之闻言,嘴角边缓缓地皱起细纹:“原来太子是想……?”
我一笑。
吕释之也跟着会心一笑,毕可便随即转了话题:“太子殿下,臣接到朝廷报函,已派卢绾为新燕王,十日内便可到任,等交接了燕王府,我们也要回军了。”
我点点头:“一切悉尊舅父安排。”
吕释之沉吟了片刻,终是道:“还有一封留侯的来信,让太子亲启。”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锦囊。我接过,揭开火印,抽出里面的橙黄绢布,迅速地扫了一眼。我起身,对吕释之道:“为孤备马,留侯来蓟城了。”
吕释之闻言怔了怔,我将锦囊交还于他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昔以色幸者多矣。至汉兴,高祖至暴抗也,然籍孺以佞幸;孝惠时有闳孺。此两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贵幸,与上卧起。——《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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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第二十章 牡丹花 。。。
我立在城门,看着蜿蜒在脚下,消失在天边的驿道。
不知为什么,收到信函的那一刻,我心中微微不安,却又万分期盼。立在风口处,细细聆听,风中隐隐约约传来车轮辄辄的转动声……果然,驿道的尽头不久便恍惚显出车马的轮廓,我忙佩剑纵马,疾驰而去。
近了,见识张良那匹驽马,我勒马停下,朗声唤道:“子房先生!”
执御者也停下了车驾,缓缓地将帘子打起,我骑在马上,隐约瞥见衣袍下摆朴素雅致的淡纹,帘中传出张良清雅的声音:“可是太子殿下?”
我心中一动,如镜面的湖水中扩出一圈圈涟漪。翻身下马,行步至车驾旁侧,我笑道:“是孤。”
里面的人叹了一口气:“劳太子远迎……”
我摇了摇头:“子房先生对孤,恩同再造,只是出城迎接而已,又能费什么?”
一只秀挺的手从上方轻轻地掀开车驾的帘子,他淡然的俊颜出现在车驾中,我心中一暖。
再看时,隐约间却觉他清雅的微笑间似乎透着淡淡的疏离,我心下一怔,不禁上前一步,只听他道:“既然如此,那真是多谢太子了。”说罢,帘子便落了下来,生生地隔绝了我望向他的目光。
心中微涩,只见马车又动了起来,我忙跨上战马跟在车后,也不知该如何与他相言。对他为何来此,我虽能猜得一二,却无法笃定。
直到了进了蓟城城门,我一路护着车驾纵马在旁,守卫的兵卒都向我投来微微诧异的目光。车驾直行驶到了蓟城外,才停了下来。我下马,在帘幕前等了半晌,不禁开口问道:“子房先生?”
张良打帘而出,我忙抖开华服的袍袖,想要伸手扶他,他却微微侧了身:“不劳烦太子了。”
就在我一怔的瞬间,他已下车走进驿站。
回神,我忙跟了过去:“蓟城驿站年久失修,子房先生不如住到燕王府,那里器用一列,皆为上品……”
“太子殿下请回罢。”
“子房先生……这……”
他的声音从似乎有些飘远:“楚王天下奇才,宁可杀之,不可辱之,你可知道?”
我心下大惊,怎么可能,这么快张良便知晓了呢?他又如何知晓?就算上从京城到蓟城的路程,却也不止三日啊。
再抬眼,只见空空的驿站之门……
烈日当空,我转身跨上战马,驰回燕王府。
刚进府门,便见籍孺似乎一直坐在石墩上等我,看见我的身影他倏地站了起来,趋步到我的身旁,用那双带水的眼幽怨地望着我:“太子殿下去哪儿了?籍孺一直在等太子殿下。”
边说他边走到我的身后,踮起脚帮我解开披风,我嘴上也调笑道:“怎么,可是想念孤了?”
他抱着我的披风,嫣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