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嫡女之毒妃归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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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你怎地不早来禀报?”老夫人大怒,吩咐绛雪拿来斗篷,立即往春园而去。
沈清欢也随后跟着出门,经过杜姨娘身边时,淡淡看了她一眼,彼此视线对上,眸底都有暗光闪过。
刚进春园,便听见阵阵嘶哑的啼哭声,老夫人疾步进屋,只见奶娘怀中的孩子,双眸紧闭,面色已憋得发紫。
老夫人将他接过来,一叠声地叫着“祯儿”,孩子却毫无回应,甚至连哭声也越来越弱。
“心肝呦,你这是怎么了?”老夫人急得直掉眼泪:“大夫呢,快叫大夫来!”
“秦大夫从昨晚起就一直在这守着。”杜姨娘忙答道。
这时,秦大夫端着药从门外进来。他面目儒雅,神情忧虑:“老夫人,恕小人无能,实在不知小少爷的病症,从何而起。所食所饮皆已查过,均未发现异样。如今之计,只好先为小少爷针灸,看能否有所缓解。”
老夫人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只能依他所言。
眼看着银针刺进祯儿细嫩的皮肉,就连沈清欢也觉得不忍。老夫人更是心疼地掩住眼睛,不住长叹:“造孽,造孽啊。”
祯儿突然尖叫了一声,随即身子僵硬,再不动弹。一群人顿时慌了手脚,杜姨娘放声大哭。
秦大夫猝然跪下:“请老夫人恕罪,能用的法子小人都已用过了,这恐怕不是医药之力能及。”
“此话何意?”老夫人喝问。
杜姨娘房里的王嬷嬷也抖抖索索跪了下来:“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绛雪抢着开腔:“都什么时候了,没见老夫人着急么,说话还这么含糊。”
王嬷嬷小心地看了沈清欢一眼,低下头去:“小少爷前些天一直好好的,直到那天二小姐从凝烟阁回来,突然横冲直撞进了屋,上来就掐住小少爷的脖子。老奴当时拼了命才把二小姐拉开,送回房里。但小少爷就从那时起,开始啼哭拒食。老奴只怕……只怕是二小姐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才害得小少爷这样……”
沈清欢低垂眼睑,唇角微微一勾。
大戏终于开场了,角儿们各司其职,配合得倒是默契。
“凝烟阁?”老夫人的眼神狐疑地划过沈清欢身上:“那不是玥儿你住的地方么?”
沈清欢平静点头:“正是,前几日娆妹妹的确去过我那儿。”
她如此坦然,其他人反而一时不好再开口。
室内一片沉默。
突然,门被撞开,琴娆冲了进来,一见着沈清欢就愕然愣住,随即躲到老夫人身后大喊:“祖母救我,她不是大姐,她是水鬼。”
琴娆一脸惊惧,十分逼真。绛雪似也跟着受了惊吓,喃喃道:“大小姐落水之后,一夜之间如同变了个人似地,倒真是……”
她是老夫人身边最倚重的丫鬟,老夫人闻听此言,眼神也变得惊疑不定。
杜姨娘骤地扑上去,照着沈清欢的脸上就抓:“你便是水鬼,我也跟你拼了,不会让你害我的孩子。”
沈清欢微微侧身一躲,杜姨娘收势不住,长指甲直撞上旁边的柱子,生生折断了半根。她疼得眉头一皱,却不敢叫出声来,只缠着沈清欢又要厮打。
“这是在做什么?”门口传来一声呵斥。众人齐齐看去,竟是陈氏来了。
她满面怒容,上前推开杜姨娘:“你的孩子贵重,我的孩子就该任人污蔑羞辱么?你说玥儿是女鬼,那便拿出证据来,单凭你们几个人信口雌黄就作得了数么?”
谁都没想到,一向性子懦弱的陈氏,竟也有如此凶悍的时候,都不禁默然。
老夫人轻咳了一声:“也的确不应贸然怪到玥儿身上,但是祯儿……”她看了一眼怀中的孙子,下定决心:“还是请道士做场法事,以防万一。”
沈清欢望着老夫人,在心中冷笑。还是这样,为了保全想要保全的,便宁可舍弃不该舍弃的。
“只要是为了弟弟,玥儿做什么都愿意。”她神情凄楚,眼中缓缓垂下泪来。
老夫人见了也不禁有些恻然,低声说:“委屈你了。”
她只是拿绢帕拭泪,轻轻摇了摇头,随即便告退。转身之际,看见杜姨娘脸上得意的神情,她忽而一笑。
直至她背影消失,杜姨娘仍未从方才那个诡异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心底泛开无边寒意……
------题外话------
这杜姨娘敢惹我们清欢,也是找死哇,宝贝们猜猜清欢会粗什么招…
第5章 跟我斗?找死
杜姨娘怕夜长梦多,当天傍晚便迎了灵虚道长入府。
灵虚画了一道符给祯儿贴在额上,原本昏睡的孩子,竟有所醒转。老夫人顿时觉得道长法术高强,将他奉若上宾。他亦承诺,明日正午做法,必让琴府中的鬼魅之物彻底消亡。
可就在当晚,春园却真的闹鬼了。
琴娆半夜忽然被女人的呜咽声惊醒,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竟从铜镜中慢慢爬出来。
她惊恐得想尖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挣扎着想逃,身体却重如千钧,根本动不了。
女鬼一步,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近。
惨白的月光下,只见女鬼的长发上满是凌乱的水藻,她慢慢向琴娆伸出手,指尖有鲜血滴落……
琴娆在吓得晕厥过去之前,看见原本空无一物的铜镜上,慢慢显现出四个血淋淋的大字——血债血偿。
道士就住在园中,却闹鬼了,这无异于给灵虚的一记耳光。
他捋着花白的胡子,辩道:“这恐怕是二小姐思虑过重,徒生幻象,且看这铜镜上,哪里来的血字?”
众人看向镜面,的确光洁如新,没有丝毫异样。
杜姨娘嗔道:“娆儿,你别总大惊小怪,扰了道长的仙法大计。”
琴娆本就受了惊吓,如今又被当众责怪,气得口不择言:“什么仙法,连个女鬼都镇不住,我看他就是个骗子。”
灵虚毕竟久负盛名,怎容得如此羞辱,拂袖便走。杜姨娘情急之下,打了琴娆一巴掌:“别信口胡说。”
琴娆从未挨过打,不敢置信地捂住脸,哭着冲了出去。
杜姨娘急于安抚灵虚,故意沉下脸制止想追出去的丫鬟:“让她去,就会使性子。”
灵虚这才气消了些,开始布置作法的事……
正午,就在沈清欢落水的园子里,灵虚令人将六座铜鼎围成一个圆阵,鼎中皆燃着熊熊烈火。
他口中念念有词,连画数道符咒,在阵前的香炉里点燃,将符灰分洒在众人身上。
轮到沈清欢时,两人相对而立,他看见这个不过豆蔻之年的少女,不仅没有丝毫惊慌,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竟像是含着一丝嘲讽。
灵虚将香灰撒落她满身,她微微颔首,泰然走开。
待所有人身上皆染上香灰,灵虚令他们逐一进入铜鼎阵,由他作法除妖。
沈清欢是最后一个进阵的,之前的人都安然无恙。
她今日穿着一件从领口直开到底的素白长袍,只用同色衣带束出纤细腰身,立于烈火之中,更显得容色明净,清雅出尘。
连灵虚都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可惜。他定了定神,开始闭目念咒。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影突然从树林里跑出来,闯入了阵中。
“娆儿!”杜姨娘不禁惊呼。
琴娆却似没听见她的声音,神情恍惚。
杜姨娘赶紧使眼色给王嬷嬷,让她去拉琴娆出来。
可瞬间异象突生,琴娆的身上竟有火焰燃起。
“水鬼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起来,随后便尖叫声一片。
沈清欢也神色惊惧,退到阵外,她的身上并无半点火星,灵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人隔着火焰对视,她微微笑了笑,灵虚心中一悸。
琴娆身上的火势越来越猛,杜姨娘哭喊着让灭火,老夫人却沉着脸不发话,无人敢擅动。
良久,灵虚闭目一声长吟,让徒弟上前用冷水将火浇灭,但此刻的琴娆,身上衣物已尽数烧毁,面容亦被灼伤。
“水鬼附于二小姐身上,现已被贫道用天火除去,诸位可以安心了。”他对老夫人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杜姨娘却失控地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
王嬷嬷见状,过去假装劝解,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她身子一震,手慢慢垂了下来,退开两步。
眼见老夫人已盛怒,王嬷嬷的手悄悄伸进祯儿的斗篷里一掐,祯儿大哭出声。老夫人的面色这才又缓和了些:“赶紧把孩子抱回去。”
王嬷嬷借势拉了杜姨娘就要走,沈清欢忽然缓缓出列,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今日之事都是因玥儿所起……玥儿只求祖母……以后少疼玥儿一点……那赏灯宴……玥儿不敢去了……”她哽噎难言,泪水簌簌而落,梨花带雨的面容,我见犹怜。
老夫人对今日的闹剧,早已明白了七八分,如今沈清欢点出赏灯宴,更是让她怒不可遏,伸手扶起她,厉声道:“我自己的孙女,我还疼不得了?为了一个赏灯宴,竟这般折腾!”
“老夫人明察。”白露也哭着开口:“岂止今日,那天大小姐落水,也不是意外失足,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什么?”老夫人惊愕。
白露随即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推出来:“这就是凶手,春园的杂役赵五。大小姐担心因她之事,扰得家宅不宁,一直不敢告诉老夫人。可我却容不得有人这般谋害自家主子,费尽心思才将此人抓住。他已经招供,正是受二小姐指使,才要害大小姐性命。”
杜姨娘面色惨白,扑倒在老夫人脚下,直呼“娆儿冤枉”。
白露却猛地一脚踹在赵五的膝盖后弯处,令他跪倒:“你自己说。”
“那日二小姐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趁天黑将大小姐溺死在湖里。小人本不敢,但二小姐说,大小姐就是个傻子,死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他的话没说完,陈氏已扑了上来,哭着踢打他:“好狠的心呐,你们好狠的心呐!”
沈清欢上前拉开陈氏,母女俩抱头痛哭。
“将这狗东西先打五十大板再沉湖,敢害玥儿,让他也尝尝溺毙的滋味。”老夫人又指向琴娆:“这等孽障,不配留在琴府,把她送去郊外农庄,日日舂米赎罪。”
杜姨娘还想求情,但一看老夫人凌厉的神色,匍匐在地上再不敢出声。
待老夫人带着丫鬟离开,杜姨娘抬起头,怨毒地盯着沈清欢:“你今日伤了我的孩子,将来必遭报应。”
沈清欢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笑容轻蔑:“别口口声声你的孩子,为了诬陷我,你竟罔顾祯儿的安危,像你们这种连亲生儿女都能狠心利用的女人,不配做母亲!”
她云袖一甩,冷然离去。留下杜姨娘怔然跌坐在湖边,许久,号啕大哭……
第6章 要你们活着下地狱
一直到回了秋园,陈氏仍未完全缓过来,一想起女儿那晚的遭遇,还有今日的惊险,她就恨得发抖。
“娘,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沈清欢拉住她的手撒娇:“再说了,我还有个这么英明神武的娘亲,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