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等千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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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霖,没想到金大人为官这些年,还是十分厉害的啊。”余巳易站在那玄黑紧闭的大门前不禁啧啧称奇。单单是这门楣,可是比着余府大上足足两倍还不止。
金暮霖只是笑着淡淡摇头,将将要说些什么,却听得余未寅轻咳一声,甚是尴尬的说着:“想必是金大人与庆珍姑姑还未到城里,暮霖哥哥是借住在友人家中吧。”
只一眼便知道,即便是近些年再得皇上的赏识。这位金大人也断不至于能住上这样的别院。只有真正的世袭才有资格拥有这样庞大的门楣。只是在奉城这样大的一座院,以前竟是真的无人注意。至少余家两兄妹是头一次见到。若没有金暮霖的引领,怕是根本也进不了这九曲十八弯之地找到这件屋。
“阿寅可真是聪明。这正是友人家中的别院。若父亲为官竟能有如此张扬的别院。想必该遭罪了。”
几人说笑间,金暮霖身边的小厮便是去敲门。里头应答的是一位鹤发、精神矍铄的老管家。见得金暮霖来,不失礼仪的打了招呼,却又实实在在叫人觉得这老管家一副高高在上模样。
余巳易今日意外见到这金暮霖显然是十分兴奋的模样。一上几乎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与平日里更是大相径庭两个模样。而金暮霖虽然话少,但总也能认真倾听。给出最适宜的回答。
说来,这对堂兄弟虽然见面不多。可却如此关系融洽也真真是上一辈的功劳。余庆珍自幼同余庆丰是最好要的。每每回娘家,第一个去的也一定是大哥的院。这一来二去的,孩们便是有样样,一见面便是寒暄不知。
余未寅应该万万没想到。由正门走到金暮霖所暂住的那间院,竟是差不多足足多了半个多的时辰。虽然一两位哥哥话是多的,可到底脚下的步也未曾停过。经由一夜的疲惫,余未寅那身被雨水淋得彻底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着她的皮肤,阴冷潮湿的叫人分外难受。
又是几个无法抑制的喷嚏后。金暮霖先注意到这位妹妹怕是身孱弱了些,颇是有些担忧的说道:“阿寅妹妹,你还好吗?“
余未寅略是虚弱的说道:“无碍的。等玲珑替我拿来干净的替换衣服便好了。“
“这一来一回,怕是有些久。况且这刚下过雨的夜里寒气实在是重了些。“说话间,金暮霖皱起眉头,甚至就连余巳易都是担忧的摸着余未寅的额头,又是探了探自己的额头,道:“可真是有些烫。暮霖,你这儿可有衣服先让大妹换上?“
“我那位朋友处应是有许多新制的衣服未曾穿换过,是崭新的。虽是男儿装多少有些不妥。但也总比害病了强。等着,我这就去借来。大妹你先去进屋去休息一会儿吧。“说话间,金暮霖已是要起身。
“大妹,你先休息一下。咱们进了他人的院,总该拜会主人家去。我同暮霖一块儿去。“
说话间,便是跟上了金暮霖的脚步。
虽这无可厚非,这深夜里独独留下了余未寅一人,却也着实叫人有些害怕。空空如也的院里摇动着沙沙的树叶声,声音又传回声,简直是叫人放在平日里,应该是十分好听的,可在这一夜,却是冷得叫一切都显得可怖。
两人这一去,便又是很久的时间。无聊赖的余未寅本是在门口等着,却也经不住这夜里的风寒来袭,不禁打了个冷颤后,她将将要进里屋,却突然听得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要说这大半夜里,还真真是将余未寅吓了一大跳。四下一看,整个院半个下人都没有。随即,余未寅只得拢了拢浑身湿漉的衣服到院口应门,迟疑的问道:“谁?”
“我是来给小姐送衣服的。”那人说话奶里奶气的,一时间余未寅也分不清男女。但既然是来送衣服的,总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门外的少年本是背对着余未寅。在余未寅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这才笑嘻嘻的回头,道:“是你要衣服吗?”
余未寅点点头。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怪异。身上的衣服料是好的流金丝线,穿着十分随意之余,就连发髻亦是散落了满肩。看上去不比余未寅的狼狈好上一些。倒是一张干净秀气的脸,唇红齿白的,十分好看。只是乍一看,这可分不出男女,余未寅便自觉的将这人归于姑娘那一类,毕竟眼前这人皮光柔滑,细皮嫩肉,十分好看。
余未寅冲着向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甚是有礼的说道:“多谢了。”
只是,刚要关门之际。这人却是直接堂而皇之的登堂而入。仍旧是笑呵呵的模样,却是不由分说的道:“我等你换好衣服将湿衣服带走。”
余未寅略是皱起眉头,道:“你是这儿的丫鬟吗?怎如此没规矩?”
“丫鬟?”那人显然是一副错愕模样。随即便是掩着嘴笑,眼波一转,朝着余未寅微微一瞪,做出一副娇媚的样,欲语还休的说道:“我是世的贴身侍婢。”
“世?”余未寅瞧着这个显然有些疯疯癫癫的人,还是有些狐疑。
却见那人突然凑近余未寅,眨巴着细长的眼睛,挑着眉问道:“你又是谁?”
余未寅这才想到,今晚自己才是这个府中唐突的外来之客,随即,道:“我是金暮霖的妹妹。”
“妹妹?我怎么没听说金暮霖有个妹妹。”这分明漂亮的像一尊雕塑的人,此刻却如猴一般,围着余未寅便是上下打量,左蹿右跳。哪儿都没有个女儿家的模样。
余未寅无奈的解释道:“是堂妹。”
“哦,原来如此。”那人夸张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随即,又是上下打量着余未寅,这眼光实在是叫余未寅十分的不舒服。只见她问道:“你怎还不回去?”
那人却是哈哈的笑道:“说了要拿你的衣服走的啊。”
“那麻烦这位小姐姐你稍坐,等会儿。”
“没问题,我喝口茶。”
说话间,这人便是毫不客气,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虽然心有狐疑,但余未寅并未多想。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只是,她对于方才这人口中提到的‘世’十分在意。但若然是担得起‘世’这个名号的。住在这样的大院,有陈伯那样的管家,就怎么样都说得过去了。
只是,为何金暮霖会出现在世的家中,并且先金世宪与余庆珍一步到,这便是一桩叫余未寅想不透的事。但无论如何,她也已然没有时间想,外头又是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这次是不紧不慢的。
余未寅此时已然是有些头昏脑花,负气的大声道:“谁啊。”
想必连她自己都惊讶,这仿佛是泼妇骂街的声音。随即,只听得外头停顿了一下后,又是不紧不慢的敲起门来。她本想叫刚才那名丫鬟替她开门去,可是却想想这并不适合。
匆匆照过镜,虽是衣不称身,却因得这身豪华的装扮,总也不会失礼于人,便是立刻去开门。
门外那人见到余未寅显然是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间的闪动,随即道,“你见过世吗?”
那人眼神凌厉,可余未寅却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浑身猛地一颤。她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双眸,她能感到的只是自己心跳不停的加速。
连自己那句“没有。”都仿佛并非是她自己发出的。
只听得对方用清冷的语气,说道:“打扰了,我必须进去查看一下。”
说着,跨进门槛,那只右脚竟是有些跛。
余未寅此时也忘了那个丫鬟,只知道盯着那人看。在桥头上,自己根本没有眼花。
只听得余未寅在他身后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叫着:“宁公……”
除了神态语气不同之外,眼前这人余未寅能十分的肯定是当日助自己一臂之力、也是午夜梦回叫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宁世尧无疑。
只是,对方的态却是与余未寅的态形成了天差地别。只见他仍旧是一边寻找着他口中的世,一边淡淡的回答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没有半秒的迟疑,就连头也不曾回一下。
仿佛是冬日里一盆冰凉的冷水当头浇下,余未寅只觉得由头寒到脚。一样的脸庞,却说着不一样的话。她还记得宁世尧曾经多么想拉着她一块儿玩。
也不知道是何心理变化,看着四处查看的那人,余未寅竟是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将他的脚步停住。抬起头,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了好一会儿,这才舒了口气,道:“不,没错。你是宁公。”
只是那人仍旧是表情毫无声音的说着:“麻烦小姐自重。你认错人了。”
“那这玉佩呢?”随即,余未寅又从脖中匆忙的拉出了宁世尧送予自己的那块玉佩。一改平日里隐忍的样,直接了当,颇有些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模样。
可对方仍旧是一脸平静的样。甚至表情就好似在看疯那样。
余未寅依旧紧紧拉着他的袖,喃喃的说道:“我找人去打听过宁公的下落,可是却杳无音讯。你为何言而无信……分明就在我明前,为何又要骗我。”
只见余未寅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看着对方捏紧的拳头,又是擦了擦泪,抬起头,问道:“那你是否认得一个跟你长得毫无分别,但却眼神活泼,性格和蔼,毫不孤僻的人。”
“既然小姐四处探听而不得法,许是那位宁公已死。”仍旧是那样清冷的声音。
“啊,原来如此啊。”余未寅只觉得荒唐,分明就站在眼前的人,竟说自己死了。这份荒唐,以至于她边流泪边笑,这两件事情没有一件能停止的。
“姓沈的。一个姑娘家伤心成这样,即便你不是那个什么宁世尧,你也应该假装一下啊。”说话间,方才那个‘丫鬟’却是从一堆花丛中跳了出来,义愤填膺的模样。
随即,一把拉过余未寅,便是将她拦在自己同样瘦弱的怀中。甚是心疼的说道:“瞧你,都把这位小姐弄成什么模样了。”
余未寅发着愣,恍惚的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沈岱清。”
这是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可却普通的很。她一直都在想,宁公的本名一定是十分响亮好听的,不会是普通的名字。
“当真不姓宁?”余未寅的声音仿佛是失掉了灵魂。
那‘丫鬟’为难的说道:“恩。大概你真的认错人了。这人可恶着呢。”便是硬将余未寅的头压靠在自己的肩头。
“世。毕竟男女有别,你还是放手吧。”说话间,沈岱清一把将那余未寅以为的‘丫鬟’实则是世的人拉了开。只听得那世呀呀叫唤,可在沈岱清面前却仿佛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世!”本是有些愣神的余未寅却是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如泼猴一样调皮的世,大声的叫着。
“世找到了?”
此时,正巧是往回走的金暮霖与余巳易亦到了院门口。听到余未寅这一声吆喝,便是急匆匆的跑进来。甚至于憨态可掬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