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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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枫略微沉吟了片刻,齐氏唯恐袁青枫信了乔姨娘的话,不肯派人去查,正在焦急之时,便听见云裳说道:“老爷,既然乔姨娘都这么说了,还是派人去查下还乔姨娘一个清白才好。否则别人只当老爷是护着乔姨娘,还是会怀疑于她。老爷如若不放心,不如便让我去一趟。”
齐氏看了云裳一看,微微笑着说道:“沈姨娘说得对,珊瑚,你便带着人跟沈姨娘一起去。这样别人便说不出什么来。”
锦画本是有些疑惑,见乔姨娘神情淡然,而绣屏也毫无郁色,便知她们肯定是早有准备,云裳与珊瑚即便去了也不可能再查出什么来,心里一时怅然,说不出什么滋味。
果不其然,云裳与珊瑚回来之时,手里只捧了几幅药,跟在身后的那人,却出乎锦画意料,竟是张大夫与那青衫少年。
张大夫向袁青枫和齐氏见过礼,那青衫少年却仍旧未曾向任何人行礼,只是在看到锦画时,微微逗留了瞬间而逝的目光。
张大夫接过珊瑚手里的药,打开来放置在桌几上,一一辨认着,间或低声几句向那青衫少年传授讲解着什么,那青衫少年神情认真,将药材拿起来细细嗅着,几乎不发一言。
“老爷、太太,这些药不过就是寻常的祛风驱寒的药,但或许是开方子的那人不知用药之人身份,所以下药之时不免用得狠了些,未免身子受累,姨娘还是不要再继续服用了才是,待过后我再给姨娘开几副温和的药。”张大夫说道。
袁青枫神色间不免放松了下来,亲自扶起乔姨娘坐下,齐氏冷眼看着,心中不免暗恨。而林姨娘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嚷着:“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她弄进来的药是……”
袁青枫拍案怒起,说道:“难不成平日里我对你太过纵容?你谋害太太腹中子嗣的证据虽无,可嫌疑却有。现在又无中生有陷害乔姨娘,你到底是何居心?”
林姨娘这下已知自己棋差一招,既着了袁青枫的疑,又惹怒了他。她自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再辩驳下去更没有好果子吃,只得跪下哭着说道:“老爷明鉴,我不过是看乔姨娘往我身上抹黑,才一时心直口快说错了话,请老爷、太太恕罪。”
应景见林姨娘跪下,也跟在旁边跪下哭着求袁青枫饶过。袁青枫见状,自是硬不下心肠,侧转过头不再看她。
云裳也知袁青枫定舍不得重罚林姨娘,本想出面求情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想来想去,还是将此机会让给了齐氏。
果然,齐氏上前扶起林姨娘和应景,笑着对袁青枫说了几句,请袁青枫饶过林姨娘。袁青枫见齐氏明理宽厚,心里竟越发敬重起她来,便只罚了林姨娘三个月的月例银钱作罢。
锦画摇头轻叹,见此情景,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走出房门。
锦画走出院子,见前面早已随着张大夫离开的青衫少年,站在□深处,似是在等人,而且似乎是在等自己。
锦画在那青衫少年眼神的示意下,缓步走过去,见他用帕子托着乔姨娘房里搜出来的药,神情略略有些复杂,于是伸手便要去拿那药,奇道:“难道这药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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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
未等锦画用手触到那药包,青衫少年便收回手,低喝道:“小心,别碰。”
锦画惊骇,略扬着头看向他,只见那青衫少年说道:“里面的药材确实无毒,有毒的是包药的纸。”
“那张大夫岂不是也一早便看出包药的纸有毒?他为什么不说出来?”锦画疑惑问道。
那青衫少年紧抿着嘴角,说道:“他刚进府不久,如何看得清府中人情是非,生怕一步走错将自个牵扯进去,自然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譬如宫斗,只要牵扯进去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
锦画听见青衫少年如此说,心中不免生了悲凉之意,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管是皇家还是寻常百姓家,都不例外。只望你不要掺和进去,活得长久些罢了。”那青衫少年将那几包药,尽数埋在花丛下,起身看了锦画一眼,便离开了。
锦画带着蜜柚往回走,远远见老太太房里的丫鬟带着一行人穿过花园出府。其中还有在宫中见过的那位圆脸太太,心知定是来给素琴提亲的。
“小姐,咱们大小姐现在可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哪家太太都派人上来探探口风,门户小些的便亲自过来,定要瞧着了大小姐才肯走。老太太自是欢喜的,连着赏了大小姐好几套首饰呢。”蜜柚说道。
锦画淡淡说道:“别人来瞧了大姐,大姐却看不见别人,将来成亲见了感情如何真真是天注定了。”
乔姨娘回到房间,绣屏跟在身后正庆幸道:“还好那两个无用的,没瞧出什么来,否则……”
乔姨娘回身猛然间抽了绣屏一个耳光,低喝道:“否则我遭秧之前,也一定先将你活埋了。我说过何止三五遍,要你将那药包换掉,你就是不肯,你难道没看见那一老一少却丝毫未曾碰那包药的纸,只用了帕子托着离开了?你只当别人是傻子,其实别人早已看出端倪来,只是不愿掺和在里面罢了。”
绣屏哭道:“绣屏错了,请姨娘饶命。他们既然刚才没说,想必以后也是不敢说的,姨娘尽管放心。”
乔姨娘恨得只想再给绣屏一耳光,怒道:“现在我饶你一命,只怕将来没人饶我一命,绣屏,如若你不是我从乔家带来的丫鬟,又自小服侍在我跟前,就凭着你这次莽撞疏忽,我也断不能留你在跟前。你以为他们仅仅是不敢说而已?如若将来他们拿着此事威胁于我,又该如何?”
绣屏此时才知事态严重,当下哭着又求乔姨娘恕罪,乔姨娘又气又恨,只罚她跪在屋子里一夜,不眠不休,滴水不进。
自从齐氏汤药里出现藏红花之事不了了之之后,侯府上下安静了不少时日,甚至连同上门提亲的人也罕有的未曾再出现过。
一日两日,老太太和庄氏还能沉住气,三五日过后,连同素琴都有些焦虑起来。阖府上下莫不惊异,议论纷纷却不得下文,老太太让人找来袁青枫,让袁青枫去打探。
袁青枫出去半日,带回来一个令人似惊似喜,却又摸不着头脑的消息,不过几个时辰便传遍了全府,只说宫里传出来些许动静,赫连皇后很是喜欢袁家大小姐。
既然素琴被赫连皇后看中,谁还敢上门来提亲?那些太太们只得怅然看着相中的好儿媳,却不得娶进自家门。这一下,舆论更是将素琴捧上天,只说素琴命里富贵,该当是鱼跃龙门凤凰展翅的。
老太太心里盘算了下,如今能进宫探听消息的人,便也只有乔姨娘一人,于是便让其准备进宫,以探望德妃的名义打探下赫连氏的意图。
可是未得德妃召见,乔姨娘也不能擅自进宫,于是事先写了书信送回乔家,娘家人又递进了宫中,过了一日,德妃才派人来接乔姨娘进宫。
而此次跟随乔姨娘进宫的人选,很好择定。老太太的意思是要乔姨娘带着素琴、锦画一同进宫,但凡别人问起,只说是带着袁家两姐妹进宫谢赫连皇后赏赐之恩。
颜书知晓后,又闹了起来,非要跟着一同进宫,老太太怕颜书进宫后再生波折,硬是不允。
颜书却生出另一个主意来,嚷道:“我不进宫也行,除非也不让四妹进宫。”
齐氏喝道:“颜书,别忘了你还在受罚禁足,今日乔姨娘求情才能让你来老太太跟前说话,我愿以为你哄得老太太高兴,受罚之事能免则免也就罢了,谁知你仍然这样无理取闹,别说老太太不允你进宫,便是允了,我这里也是不让的。”
颜书哭闹,不肯依,乔姨娘安抚不住她,袁青枫满脸怒色喝骂了几句,她才肯收敛些,仍旧说道:“好,不进宫也罢,但是你们要将我的惩戒给免掉。”
老太太怒道:“放肆,袁家什么时候由你讨价还价?你小小年纪便耍弄这些心眼,将来长大了还得了?现在你老老实实回到自己屋子受罚,我便不再追究,否则你再敢多言一句,我便将惩戒翻倍。”
锦画见颜书不服气,又要开口说话,便去拉她。颜书张了张嘴,到底是不敢吐露一字,将一旁的锦画推开,疾步跑了出去。
进宫那日,锦画安安静静地跟在乔姨娘和素琴身旁,极少开口说话。连同聒噪的七皇子鸿洵在再三逗弄下,确定锦画是真的没有心思随自己出惊鸿殿去玩后,也悻悻地坐在一旁不再出声。
可是德妃为与乔姨娘能说几句贴己话,还是将素琴、锦画打发了出去,让女官陪着素琴去了自己在惊鸿殿的书房,让七皇子鸿洵带着锦画去玩。
锦画眼中的无奈,七皇子鸿洵只当是胆怯与羞涩,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道:“锦画妹妹,上次你进宫,我连累你掉进湖里,没能让你好生玩一玩逛一逛,我懊悔了几日,这次你能又进宫来,我实在是高兴。走,我带你去御花园看看……”
锦画微微蹙着眉轻叹了一口气,这位七皇子简直可以用热情洋溢来形容,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锦画打定主意,这次一定不会跟着这位莽撞皇子坐在湖边小憩,否则……
不过,皇家御花园还是着实令锦画惊叹了一番,雕栏玉砌的亭台水榭,映在幽深古树下,花坛盆景点缀在落叶纷飞的深秋□中,正午阳光穿透枝桠,在风乍起之时舞动一地炫目的斑驳光影。
锦画刻意忽略掉七皇子鸿洵的声音,沉浸在美景之中,在七皇子鸿洵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之时才惊醒,赫然发现三皇子鸿泽一身白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将目光投过来,锦画只觉得有些羞涩,微垂下头去,把玩着衣角不曾吭声。
七皇子鸿洵疾奔过去,兴高采烈地喊道:“三哥,你瞧,锦画妹妹跟着姨娘进宫来了,你去向父皇告个假,便说今日比武暂时延后,好陪着锦画妹妹在宫里好好逛一逛,好吗?”
锦画站在原地,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挣扎了许久,才慢慢挪步朝三皇子鸿泽走过去。
谁知,三皇子鸿泽看了锦画一眼,不待锦画走近便背转过身子,冷冷地说道:“要逛你自己带着她逛。我如若再不去,二哥还不知将鸿沉打成什么样。”
“也是,三哥,你快去过去吧,也能帮四哥一把,否则他又要被二哥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地。我带着锦画妹妹从侧门绕进去,偷偷在一旁瞧你比武。”
听七皇子鸿洵这般说,锦画迟疑问道:“我可以过去吗?”
七皇子鸿洵还未等问道,便听见三皇子鸿泽说道:“来不来且随你。”说罢,便疾步离开。
七皇子鸿洵拉着还一脸茫然的锦画快步跟上去,两人从侧门进去,悄悄地藏在练武场门前石壁后面,朝正在比武的人看去。
七皇子鸿洵指着正在过招的两个人说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我二哥,一个是我四哥鸿沉……”
因隔得远,锦画并看不清那人的眉目,却隐约感觉到有些陌生的熟悉,那青色衣袍翻飞,招式精炼,出手迅捷,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