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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雍倾天下-第42章

小说: 雍倾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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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脸,冷眼看着九阿哥,让我屈服?绝没可能!

  不知是不是和那人相处的久了,我的眼光也会变得凌厉如刀,九阿哥愣了一下后,便移开视线,不再插话。

  我走近茗香,幽幽盯住她:“用书信来往,是吗?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拿笔墨来!”

  八阿哥与九阿哥互相对望一眼,九阿哥一挥手,照我所说吩咐下去。笔墨拿来,我将纸张铺于桌上,并将墨细细研好,拿起一支羊毫笔,轻轻蘸了墨汁,搁在砚台上。“来吧,给我写几个字,我就信你所说。”

  茗香站起身,慢慢走到桌前。她四下张望了一阵,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捏住了那支细杆羊毫笔。

  
[君心似我心:第七十五章]


  香茗盯着案上雪白的纸张,颤声问:“不知福晋要奴婢写什么字?”

  我在室内环顾一圈,看到一幅字画,脱口道:“我身即我敌,外物非所虞。写吧!”

  九阿哥倒是有兴致,如此修身养性的名言,不知他可有听进去。我冷冷看着执笔不下的茗香,心中渐渐踏实下来。一旁的几人,均是脸黑如墨,神色惶然。

  我笑了起来,一把握住茗香的手:“需要我来教你吗?”

  茗香抬头,眼中尽是恐惧,我明显感到,她的手在不停颤抖。“福晋饶命!”她突然跪下。

  “你有什么要我饶命的?”我作势要扶起她,九阿哥却上前一步,挡在我们之间:“四福晋的话已经问完了,这女婢有错,我定然饶不了她!”

  我气结,却也拿他没有办法。这时,香茗跪走到我脚下,扯着我的裙裾,大声道:“福晋,奴婢有证人,奴婢的话绝对不假!”

  我冷冷甩开她,到这个时候,还要强撑,一切都已明了,这个香茗分明在说谎话,事实已经很明显,用不着再找人作证。我瞥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她竟一把扑上来,抱住我的双腿道:“福晋,奴婢所说字字不假,您是不愿为奴婢作证,还是不敢面对?”

  好,好一个激将法,我若不依了她,只怕这罪名终是洗脱不净。我站定,冷声问道:“你说,谁能为你作证?”

  “四阿哥府的人都认得我!阿祥,小凤,丁叔,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阿祥?小凤?丁叔?”我深吸一口气,对一旁的翠玉道:“去,把他们三人给我带来。”

  翠玉依言而去,我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茗香。其他人也是默不作声,房间内的空气,一时变得压抑沉闷。这步棋,我走得很是艰难,今日来九阿哥府之前,我实在没有什么胜算,只是思索着,每一步都要谨慎,就算不能赢,也决计不能输了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无疑都是一场煎熬。我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外,说不紧张,我却是做不到。看茗香的眼神,非常平静,也极有把握,我不禁开始担心,好不容易扳回的一局,千万不要再出现纰漏。

  “福晋,人已带到。”翠玉的声音,像勾魂锁一般,将我的神智给勾了回来。

  我起身,道:“带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三个人,我一招手,三人鱼贯而入。还未等我发话,茗香就对着三人说:“阿祥,小凤,丁叔,你们还认得我吗?”

  那个年轻男子首先惊诧道:“你怎么会在这?”

  接着,年老的丁叔凑上前,不确信的说:“这女娃怎么和茗香那么像呢。”

  茗香走上前,搀住丁叔:“丁叔,您看好了,我就是茗香啊。”

  这出好戏,完全就是演给我看的,我怒火一起,一把拉开茗香,对一旁的小凤道:“说,你认识她?”

  小凤惊恐地大退一步,回道:“是的,福晋。”

  “是从我们亲王府出去的?”

  “是。”

  心口忽然一阵刺痛,我抚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翠玉一惊,急忙上前扶住我:“福晋,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安抚她道:“我没事。翠玉,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府吧。”

  翠玉点点头,小心地扶我起身。我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致歉道:“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明日再来拜访九弟。”

  九阿哥微微颔首,完全不掩兴奋之色:“既然四嫂身体有所不适,那小弟也不强留,四嫂慢走。”

  我淡淡一笑,直直盯着他满面欣然的脸庞:“九弟,小心乐极生悲。”

  “有劳四嫂费心了。”他大手一挥,“来人,送四福晋出府。”

  我扶着翠玉,缓缓登上马车。

  今天一战,我输了吗?应该没有吧,最多算是打了个平局,不分输赢。可我不能等,主动权在他们手上,一旦踏错一步,便是全盘皆输,我不能打这个赌,我赌不起。他们兄弟这般明枪暗箭,你死我活,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结束?我又在犯傻了,怎么会结束呢?要想它结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要有一人,踩着其他人的血肉,登上最高最辉煌的顶峰。

  回到府上,见到满桌佳肴,我一点也没有胃口。随意吃了一点,就让人撤下去了。

  我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脑中一片云雾,已经走到这一步,下面的棋,该落到哪里才好呢?

  我不安的在房里走动,心情越来越烦躁。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躁动,我大声询问:“翠玉,什么事情?”

  翠玉走进来,道:“是阿祥,他要见福晋。”

  阿祥,是今天到九阿哥府作证的阿祥吗?我心头一凛,立刻吩咐翠玉将他带进来。

  “阿祥,你有什么话要说?”昏暗的烛光下,阿祥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

  他忽然踏前一步,道:“福晋,我虽然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个茗香,却是有问题的。”

  “什么问题?”突然之间,心跳加速。

  “茗香离开王府时,说家中老母病重,她要回去照顾,四爷同情他,给了她一些银两,就放她出了府。当时她说,回了老家后,就找个人嫁了,好好侍候老母亲……”

  再也听他说不下去,那个茗香,从头至尾都在说假话,而我竟然没有当场揭穿她!胸口一阵气闷,我一把揪起阿祥,怒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福晋,您别动气!”翠玉担心,赶忙迎上。

  我松开阿祥,对翠玉道:“立刻赶往九阿哥府!”

  “福晋,天色已晚……”翠玉小跑着跟在我身后。

  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怕就是深夜,我也要到九阿哥府去,讨一个说法!

  “福晋。”对面迎来了常赉,我看他神情凝重,顿感不妙。

  “有什么事?”我急问。

  他沉默半响,才艰难地开口:“茗香畏罪自尽了。”

  轻轻吐出的一句话,却使我五雷轰顶,天旋地转。死了,死了……这一回,我彻彻底底地输了。

  

[君心似我心:第七十六章]


  听到这样一个噩耗,我心头狂跳,脚下虚软,再也站不住。翠玉扶着我,在厅内的椅子上坐下。

  我瘫倒在椅中,浑身疲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常赉在我面前,也是一脸黯然。我抬起手,想要翠玉扶我起身,却发现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寒冷如冰,巨颤不已。

  我低低一叹,声音轻若蚊蝇:“先生,怎么办?我知道你是四爷的心腹,如今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您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潜意识中,我不想辜负四阿哥的信任,他既然相信我可以为他解忧,那我就要做到最好,让他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可以心无挂碍,事事顺心。然而,我还是输了,走错一步,步步皆错。

  常赉蹙眉,只叹息一声:“难啊。”

  听到他无计可施的叹息,我再也坐不住。刚站起身,却眼前一花,又跌坐回椅中。“福晋,保重身体。”常赉踏前一步,将我扶稳。

  我颓然闭眼,不再言语。胸口却是气血翻涌,烈火如烧。

  常赉松开我,又道:“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我蓦地睁眼:“什么转机?”

  “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对。”常赉带着一丝欣然,一份忧虑看着我:“唯有我们掌握住事态的主动权,才可以反败为胜。”

  “那要如何去做?”我急问。

  常赉看着我,几乎难以开口。我摆摆手:“先生尽管说吧,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常赉负手走至窗边,喟叹一声,道:“皇上那里,只有福晋去冒这个险了,此法不一定可以成功,关键要看福晋您的决心了。”

  “好,无论什么办法,我都要去试一试。”心口大幅的起跳着,我在赌自己的命,又何尝不在赌他的命!

  从寅时起,我便在康熙寝宫前跪下。凌晨寒露深重,我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膝盖阵阵剧痛,有时,我真想退缩,但我必须坚持,康熙一刻不早朝,我就一刻不起身,这是最后的一拼,我别无他法。心里如火煎熬,这一次,再不允许我惧怕畏缩,一路向前,是我唯一的选择。

  大概到了卯时,养心殿的门终于推动了。一个侍候皇帝的宫女见我跪在地上,惊得大叫了一声。康熙在里间,斥责的声音传出来:“是谁在外面大呼小叫。”

  那宫女惊得扑通跪下:“万岁爷……是……是奴婢,外面有个人……”

  “有个人需要叫那么大声吗?”康熙的语气虽带着斥责,却并无怒气,看来他今日的心情不错,我心中安稳不少。

  宫女起身,进去侍候康熙更衣。听得里面一阵窸窣声,康熙来到我面前。

  我深深低头,整个人匍匐在地,“惊扰万岁休息,臣媳罪该万死。”

  “嗯。”康熙声音低哑,刚刚醒来的慵懒似乎还未尽除:“青冉,深夜就在这外面跪着,你倒是有闲心。”

  我惶恐道:“臣媳不敢,只是事态紧迫,不得拖延。”

  “哦,事态紧迫?”康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使我更为恐慌,风雨来临之前,总都是平静的。

  “是的。”我恭敬应答。

  天色依旧昏暗,周遭寂静一片,只听得几声若有若无的虫鸣。我跪在康熙脚下,心跳急速,似打着鼓点一般,咚咚的声音惊得我满心沉重。

  “什么事情,你说说看。”康熙缓缓开口,我低俯着身子,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到他的心思。

  我稳住心神,却依旧冷汗直冒,狠狠咬了咬唇,我压住颤抖的声音,开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道出。

  均匀的呼吸声响在头顶,我却紊乱了气息,“皇阿玛,四爷他一心礼佛,破臣出世,以天下为心,以皇上为心。他处事稳妥,光明正大,无党无私,对诸兄弟相待以礼,不猜忌,不斗胜,却还被有心之人栽赃陷害,若是被远在江南的爷知道,该是何等伤心,何等欲绝!”

  说完这一番话,我已是汗湿衣衫,摇摇欲坠。此刻,我等于将自己置身于悬崖之上,稍有不慎,即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但我毕竟是站到上面了,不管后果如何,都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我重重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请皇阿玛为四阿哥做主!”

  我以头触地,未动半分。时间仿若凝固,遥远的东方,一道日光破晓而出,洒向苍茫大地,恢宏壮丽,生机盎然。我跪到几乎麻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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